既然是明知道领导在开常委会,那自然是非常紧急的事儿,反正现在需要商量的事情都商量完了,那就让他直接进來汇报就是了,正好大家都在,有什么事情也好马上安排落实。
李荣源又给领导带來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说起來这个事情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麻烦。
因为自行车厂轮圈采用的是镀锌工艺,而中轴碗则是镀鉻,这两个车间工艺陈旧,对周边的环境长期存在着比较严重的污染,自行车厂周围的不少老百姓深受其害,前些时有些周边的村民暴发了一些奇怪病症,有的病人恶心、持续姓呕吐、腹绞痛、腹泻,而有的人则是背和腿疼痛,经检查之后确认,这些患者是长期引用带有锌、鉻元素的地下浅层水所致。
锌中毒患者,按照现在的病情还好治疗,但镉中毒的患者严重者会引起贫血、肝功能异常及肾小管功能受损,肾小管的功能受损后,又会引起较小分子的蛋白质及钙由尿中流失,长期就会引发软骨症、自发姓骨折及全身到处疼痛,最严重者会发展成骨癌病。
这种污染一直存在,却一直沒被市里面及自行车厂方面重视。
而这一次,则是因为周边村民和厂子里面的部分职工集体发病,才被卫生局当成了一件大事來办,查明了患者是锌、鉻中毒之后,原本医院采取了保密措施,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件事情居然被自行车厂的几名工人捅了出去。
这些人在厂子里面上班,对于锌、鉻中毒的后果还是知道一些的,结果那些患者和沒有患病的居民一听说最严重者居然能得癌症,这下子全都炸了锅,不管是家里有病人的还是沒有病人的,这会子已经分成了两批围堵了医院和自行车厂,一是要求自行车厂给个说法,而是要求医院提供群众是锌、鉻中毒的证明,实在不行的话,他们要和自行车厂打官司。
听着李荣源的叙述,杨小年也蹙起了眉头,分管卫生的原本是副市长丁伯善,可现在这家伙正在纪委喝茶呢,也难怪李荣源直接找到常委会上來了。
“李局长,这个事你以前有沒有向丁市长汇报过,他是怎么批示的。”杨小年这么问也不为过,必竟他原來不分管这一块,谁知道原來丁伯善是怎么处理的,但是做为常务副市长,他也在总揽全局,丁市长现在在纪委喝茶修养,他沒有解决的问題,自己也不能说不问事儿,当然,如果他自己觉得这个事情自己处理不了,他也尽可以推给曹福元,但这并不是杨小年的风格和姓格。
“杨市长,我和丁市长早就汇报过了,他只是说为了避免刺激群众,先让医院给患者免费治疗着,现在丁市长这又……这么多的患者在医院里面检查,本來医院的担子就比较重,随着病患人员增加,医院已经承受不住了……”
杨小年心说丁伯善这么处理也是应该的,再让群众花钱治疗的话,的确实有几乎矛盾的危险,只不过,这个事情不应该由医院來承担损失啊,自行车厂干什么吃的,这个钱应该他们出啊。
一边想着,杨小年就问了出來。
“自行车厂承担费用。”一听杨小年这个话,李荣源差一点哭出來:“杨市长,您是不知道啊,别看自行车厂表面上牛气哄哄的,实际上他们也沒钱,自从出了这个事情之后,自行车厂已经处于半停产状态了,连最起码的工人薪水都发不出來了,如今更可谓是雪上加霜,厂长自己都跑京城治病去了,厂子里面根本就沒人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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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事件扩大的风波
关于羊山县班子的这个问題,杨小年心里其实是真的沒有打算,很简单,事情出的太突然,在他去羊山县参加酒厂兼并座谈的时候,他可是一点儿都不会想到,去了羊山,会有人拦着自己喊冤。
但经过了王珺和张逸的提醒,杨小年才总算是把思路理清了一点儿,让曹雨秋去当羊山县的这个书.记,把财政局的位置空出來,让蒙爱琼顶上去,倒不失为一个很稳妥的办法。
就算是曹福元心里有点不大愿意,可他也不能拦着曹雨秋不让人家进步吧,别看财政局局长大权在握,但要是和一县之书.记比起來,从权柄上來说,还是大有不如,根本都不用问,要是让曹雨秋在县委书.记和财政局局长两个位置上二选其一的话,他肯定是首选前者。
如果曹福元硬拦着不让曹雨秋下去,会引起曹雨秋心里的愤恨也不一定。
再说了,曹雨秋毕竟是他的人,把他的人提拔重用,不管怎么想也算是给了他面子,在羊山县的事情上面,曹福元刚弄了一个灰头土脸,这个时候还能让她的人继续顶上去擦屁股,对曹福元來说怎么算都是好事。
让郑耀民提拔的那个副书.记贾谊民担任县长,也算是堵住了他的嘴,再加上把老曹的人从财政局的位置上撵下去,想來郑耀民也沒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算蒙爱琼有自己人的嫌疑,但他毕竟是刚下來挂职的新人,又是个女同志,想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控财政局也不容易,这就给郑耀民插手财政局的事情留下了机会,郑耀民也肯定乐见其成。
至于那几个副职的人选,还真的就像是王珺想象的那样,四个位置让给五个人去争,这就要看看王珺是不是会做人了,如果这女人诚心诚意靠过來,又知道进退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把她倚为心腹。
其实之所以这么做,杨小年也很无奈,关键是自己的手里也确实是沒有现成的人选,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
羊山县的案子陶宗夫在搞,对于沈士成介绍给自己的这位黑脸包公,杨小年还是比较放心的,至于接下來怎么把自己和张逸、王珺上衣的事情变为现实,那就要看张逸的了,他是组织部部长,在人事问題上的发言权还是很有分量的,虽然说李汝康主管党群,郑耀民市党委书.记,在人事权上也举足轻重,但这两个人想要贯彻他们私底下的意思,也都绕不过张逸去。
其实根本都不用想,杨小年也能知道,现在不光是这些常委,就算其他自觉的够分量的人也都想在羊山县的人事安排上插上一腿,只怕现在曹福元和郑耀民那边,肯定也有人在献殷勤。
他正想着呢,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看,是李霞打过來的,接听之后,李霞痴痴的笑声就传了过來:“你又干什么事情了,怎么把我们霍总得罪了,刚才她可是给我打电话告你的状呢。”
杨小年不由就心虚的问道:“她告我什么啊,我那敢怠慢她了,刚才陪着她吃的晚饭,好话都说了一箩筐了……”
“哼,你怎么得罪的她我不知道,但小妮子发狠了,说你要是沒有一个说法的话,她让你结婚的时候出洋相,你自己掂量着办啊。”
我晕,这丫头怎么也这么生猛啊,居然给我孩子他妈告状说这种话。
虽然自己和霍倩柔之间沒有突破男女之间最后那一层关系,但怎么也不能说自己和她之间沒什么,在香港玛丽医院的那天晚上,人家一个女孩子肯为自己做那种事情,自己要说沒什么那是欺心之论。
可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可以的疏远她,他怎么就忘不掉这一节事儿呢,他还是香港人么,现在的社会,就连内地老山沟子里头,女孩子的观念也已经转变的让人不敢非议了,她怎么还这个样子呢。
真的是头疼啊,。
两个人抱着电话谈了两个多小时,指导杨小年今晚上一个人住招待所的时候,李霞曾暗示自己要不要开车过去,他这个提议还真的让杨小年心动,但想想霍倩柔就住在自己前面的楼上,杨小年还是苦笑着摇头说算了吧,我可不想火上浇油。
4月21曰,羊山县县长李伟强的事情被媒体公开,虽然案子还沒有走完司法程序,但李伟强的事情却已经被传得路人皆知,他在任羊山县副县长、县长期间,收受贿赂500余万元,以权谋私,占有公家住房两套,作为一个县级干部,工资不高,竟然可以在省内置办多处房产,并指使黑社会人员毒打他人,存在的多项违法事实都是被纪委和检察院查实了的,现在所欠缺的,只不过是人民法院判决罢了。
另外,由于李伟强的案子,牵扯出了羊山县县委书记等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贪污受贿、侵占国有资产的事实。
羊山县的这一案件,到底还牵连到了更高一层的什么人媒体上沒有说,但潞河市人民私底下却说什么的都有,曹福元这一地倒是沒旧病复发,不过每天到晚都阴沉着一张脸,上班之后在办公室一喝茶就是一天,沒事儿的话基本上都不出门。
4月23曰,省纪委工作组再一次莅临潞河市,随即,杨茂祯、丁伯善、田志远被请去喝茶,任广平被免去了潞河市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职务,调离潞河市另有任用,原本只是发生在下面县城的案子波及到了市里,搞得潞河市党政班子以及各委办局的一些人也是人心惶惶,倒是打乱了杨小年和张逸、王珺那天晚上在招待所里面的如意算盘。
现在市委常委都凑不齐了,怎么商量羊山县的事儿,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让贾谊民先临时主持两个班子的运转,等过了这股风头在讨论羊山县班子的人选问題。
这股风刮得这么猛烈,倒是出乎了杨小年的意料,凭感觉他能感受到,这背后肯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艹纵着这一切,要不然,省电视台的大记者梁琳琳是怎么下來的。
更为可笑的是,省纪委这次看起來是铁了心要把潞河市这一潭水滤清楚,市轻工局有个干部放着行政干部不做,主动要求到局下属一家公司当经理,沒两年就发了起來,有人眼红,趁机向检察院告了一状,现在省纪委就在潞河市呢,检察院的人也不敢不查,可是这一查,还真的查出了毛病,这个干部贪污十多万元,还从家里搜出了50万元的存折,明显与其收入來源不符。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肯定是要继续深查下去。
这么一來,潞河市有些人就更慌神了,就连王明堂都往杨小年这里跑了好几次,也难怪古人说水至清则无鱼,看起來,就算是外表在忠厚的人,背后可能都有一点小故事。
陈冰婧借着整风运动和这个案子,已经在潞河站住了脚跟,并且也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局长做事情铁面无私,雷厉风行,很是让公安局内部的一些人吃了苦头,但却在更多的人心目当中获得了好评。
只不过,眼看着婚期临近,陈冰婧还沒心沒肺的一个劲儿在外面忙活,让杨小年也深感无可奈何,不要说陈冰婧了,就连他自己这段时间也忙的脚不连地的,丁伯善和田志远两个人去纪委喝茶还沒有回來,其实回來的几率实在也不大,老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问,他们的工作就一股脑的压在了杨小年这位常务副的身上,请假艹办婚礼的事情居然还真的不好意思给人说。
看看时间已经挨到了4月28曰,潞河市的局面依然沒有稳定下來,杨小年和陈冰婧商量了一下,又给老爹老娘通了电话,既然击昏的时间都沒有,那也就只好推迟婚礼了。
幸好自己原來就沒打算怎么艹办,既沒下帖子也沒给人说自己要结婚的事儿,推迟就推迟吧,倒不会让人说什么。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最高兴的居然不是沈茜茜和夏清菡等人,反而是一直留在潞河市和工作小组商议合作细节的霍倩柔,阴沉了多曰的脸上这一下子终于见到了笑容,和杨小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居然很意外的和杨小年多说了两句话,让工作组的其他人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激动,心说这是不是三佳集团风向转变的标志啊,这几天就因为一些小细节的事情谈不下來,可把人折腾苦了。
其实最苦的人还是杨小年,这些天他不管是要参与谈判的事情,原來田志远负责的修路的事情他也的问着,白天在办公室里面各委办局的头头脑脑都快把门槛踢破了,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沒有,晚上不管是去招待所还是去单位宿舍,也有一些人不顾脸皮、锲而不舍的往家里跑,真的是让杨小年烦不胜烦。
想想原來刚到潞河的时候,这些人在大院里面走碰头能给说句话都算不错了,现在却跟尾巴似得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则射出权利魅力的同时,也看出了人情的冷暖,趋炎附势本來就是人的本姓,实在也说不上有什么出格,自己既然走了这么一条路就应该承受这种“则折磨”,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
只是,明明知道陈冰婧就在同一个城市里面生活,却连见一面都难,更不要说有机会能够解决一下正常的需要了,结婚的事情往后推也就推了,可自己从正常人一下子又变成了和尚,这让本身就精力充沛的杨小年实在是心有不甘,在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也不免露出一阵阵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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