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一会儿李迪、张士逊与薛奎带了进来,小皇帝递来一叠记录,是他与郑朗谈话的记录,包括今天所说的一些话。
三个宰相翻了翻,薛奎说道:“此子才乃君子如玉,温润有加。”
看看人家,连辨都懒得辨,高风亮节如此。但薛奎说好话不仅是确实佩服郑朗的才气,也是看到小皇帝很器重,顺便让小皇帝开心一下。
张士逊更是夸大,道:“此乃我大宋之福,所以人才辈出。”
李迪看着这两个大佬将郑家子夸得如此,都不好意思说了,但看着这一份份记录,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这小子自己没有与他打过交道,听说最善长的就是经义之学与字,然而与小皇帝交谈时却很少谈到经义,谈的多是国事与做人,并且别以为他小,有许多地方很有见解与长远的眼光。
范讽今天找他的麻烦,能说,作为一个臣子与皇帝走得太亲近,总有些不好,可过了。于是沉默不言,谁知道小皇帝突然说道:“朕倒想起一段话,富贵不能银,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正是此子最好的写照。”
李迪再次不言,面对老太太与八贤王,这小子从来没有害怕过,岂不是威武不能屈?小皇帝再三赏赐,不受,岂不是富贵不能银?关在大牢里,不以为忧,反而乘机悟道,岂不是贫贱不能移?
虽然他与范讽关系良好,可细想此子风采,居然也想得有些痴了。
五月槐树开花,花若白雪,风扬花落,却象是无声无息将一片高洁洒落到了人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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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最牛的学生(一)
带的行李多,车内空间变得很狭小,三人不得不挤在一起。
虽然穿的衣服薄了,仍然有些热,于是江杏儿将车帘挑开。看着远处,四儿高兴的说:“郑州城到了。”
回家啦!
江杏儿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抿着嘴乐。
四儿忽然回过头说:“大郎,让奴为你生一个孩子吧。”
“……”郑朗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小丫头,思维跳跃也太大了一些。
“奴知道大郎喜欢将奴看作小孩子,奴真的长大了。”
郑朗看着她,才来这世界时,真的很小,现在是长大了,一张幼稚的脸渐渐化开,带着少女的雅韵。不过小迷糊的样子,还没有改多少。
“真的,”四儿挺了挺胸脯。
“让我试一试。”
“嗯。”
摸了一下,很柔软,四儿却让他摸软下去,一下子钻进郑朗的怀中,喃喃道:“不过奴也知道,崔家小娘子还没见门呢,所以大郎一直没有与我们同房。等她进了门,奴就能为你生孩子。”
与这有什么关系,只是自己现在真的很小,虽然六娘七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什么偏方,说能避孕,万一不灵了呢?难不成自己做十六岁十七岁的父亲?
虽然这时代有,郑朗还是接受不了。
然后又搂过来杏儿,说道:“其他无论是在哪里,有你们相伴,看着你们开心,我就感到幸福啦。”
“郑郎,是奴的幸福,奴一直好象做梦一样。”
路两边是一片青色的稻田,驶过了这片区域,就进了郑州城,四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大郎,以前奴来郑州城,觉得郑州城好大好热闹,自京城回来后,却觉得小了。”
江杏儿又是呵呵的乐。
郑朗也让她这一句说得笑起来。
其实东京城在郑朗心中也就那么回事,加上流动人口,大约两百来万吧,肯定不到三百万的,想像后来一千多万的大城市,那会如何?不过东京在这时代,已经是一个奇迹,无论世界上那一个国家,绝对没有这样庞大的城市。
对宋伯喊了一声:“宋伯,到布店去看一看。”
这是郑家的根本所在,不能当真不管的,郑朗在外面吃的花的用的,全靠这家店铺的收入维持。
“好。”
驾着老太太赐赏的青马,来到了自家的布店停了下来。郑朗走进去,里面许多客人,见到郑朗一个个恭敬的喊道:“郑解元。”
“郑解元回来啦。”
看郑朗的眼光皆不对,郑州传翻了天,说他如何的忠义,刘娥一死,哭得天昏地暗,事实是郑朗仅滴了几滴眼泪,有些难过的,可能哭得天昏地暗吗?那还不知让范讽怎么上纲上线呢。但不这样传,如何显得郑朗忠义?
又说如何驳斥八大王的,又如何让小皇帝醒悟的,甚至里面还有一些天上的大神,地下的小鬼,都来到人间冒泡。郑朗对此无语,也不想辨解,就象有人说真理越辨越明,错,当真有真理这玩意儿?所以不能辨,越辨是越糊涂,没有明白的。但也不会故作清高,很温和的与诸人拱手,算作行礼。
他很艳羡佩服范仲淹的高洁,做不到!
郑朗也不知,他这种温润之气,也非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比起范仲淹那种高洁,这种温润之气更招人喜欢。
同样是一种高洁,只是与范仲淹流于相反的方向,姓质却是一样的,以干净为内核。
然后看着店里面,主要看刻丝的,与家里时常通信,正月过完,定州的人过来了,在客栈里郑朗大约的说了一下。然后这些人一起到了郑家庄。中间还有一些手续的,可沾到郑家的事,那一个官员还怠慢?人家不是与你玩的,玩的人是八大王,是诸相,是小皇帝,自己算那一门子?若以为他仅是一个举子,那才大错特错。
不由得他们不这样想,看看阎应文,作为小皇帝身边心腹大太监,都有些戚戚,况且这些地方官们?
因此,很顺利的完成了这次迁移。
按照郑朗的方法,终于在三月末刻成了四幅画。
别想更多了,这个速度已经是郑朗传授了一些流水线的模式才取得的,否则更慢。然后放在布帛店中,也卖,可郑朗提前说过,每一个月仅在月底根据情况,售两到三幅。他人的画不好意思去讨来刻,自己又没有多少精力用在绘画上,越往后画作会越来越少。虽说是刻丝,可刻过拓过几遍后,整幅画作颜色墨迹皆会受到影响,最终会报废的。
其实当作了一个揽生意的招牌。
主柜的后方正悬着四幅刻丝,一幅仿戴进的《葵石蛱蝶图》,此图最妙之处是蜀葵对空间的占领与蛱蝶的趋向,但做了一些修改,在远处增加了一些隐隐的晚景。为了不影响主题,晚景很淡,于是变得更有层次感,画面不再象原作略过单薄。
一幅是偏吕纪的工笔画《桂菊山禽图》,这幅图图案、颜色的分配用作刻丝效果会很好,郑朗几乎没有做任何改动,直接“粘贴”上去。
还有一幅是仿周臣的《桃源问津图》,另一幅是仿王榖详的《桂石图》,这两幅图也分别加入郑朗对绘画自己的理解,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除了画之外,还有郑朗自己写的跋文或者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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