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人姓子怎么比我还急?”臧霸更是哭笑不得,又见陶应态度坚决,坚持要立即返回徐州调兵遣将,南下平叛,臧霸只得改口说道:“既如此,请让末将派一军护送公子南下。”

    “多谢宣高兄好意。”陶应等的就是这句话,拱手道谢,又说道:“但不必了,小弟此行带有一百君子骑,足以护卫小弟安全。”

    “一百君子骑?”臧霸和吴敦等将都是一楞,心说陶应小儿连数都不会数?明明只带了十个亲兵,怎么能说带了一百君子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陶应忽然开口吟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陶应带来的十名亲兵整齐吟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让臧霸等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路旁的树林之中,忽然传来了整齐而又嘹亮的吟唱声,“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伴随着这整齐的吟唱声音,一个接一个全身扎满树叶的君子军将士牵着战马,打着君子大旗,缓步走出树林,逐渐在陶应面前汇聚成流,排起整齐的队列,为首一名百人将大步走到陶应面前,单膝跪下,拱手说道:“末将年斌,奉命在此等候公子,君子军一百骑,尽数到齐!”

    “辛苦了。”陶应满意点头,再回头去看臧霸等人时,臧霸等琅琊将领果然已经个个陷入了呆傻状态,显然还在不敢相信,会有一百君子骑,潜伏在他们身边这么近的地方!而臧霸等人身后的一千甲士更是一片大乱,大呼小叫之声不绝于耳。

    “天哪!”孙观忽然惨叫起来,“刚才,我在树林里睡了大半个时辰,怎么就没发现?”

    “险啊!”被孙观的惨叫提醒,臧霸、吴敦、尹礼和昌豨等将也个个都是汗流浃背,即便站在烈曰之下也是个个全身生凉——刚才他们可是全都进到树林里躲避毒曰的,也一个都没有发现君子军将士潜伏,还有不少人象孙观一样的酣睡过去——如果当时君子军将士发起奇袭,后果谁敢想象?!

    “宣高兄勿怪。”陶应接下来微笑着说出的话,更是让臧霸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盗匪横行,小弟又比较贪生怕死,就让这一百君子骑昨天夜里就先行潜伏至此,防范盗匪埋伏,冒犯之处,还望宣高兄恕罪。”

    看着陶应那张诚恳赔罪的脸庞,臧霸先是目瞪口呆,然后猛的大吼起来,“昨天夜里,负责巡守此地的人是谁?”

    “是末将的麾下斥候。”倒霉的吴敦赶紧出列,又转向之前跟随监视陶应北上的斥候队伍,咆哮道:“徐盛,滚出来!”

    “徐盛?”这次换陶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琅琊军斥候队里跌跌撞撞的冲出一个都伯,二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快步跑到臧霸和吴敦面前单膝跪下,不等臧霸开口就主动说道:“启禀臧将军,昨夜此地哨探确实是由末将负责,但……,末将也不知道,公子的骑兵,是怎么摸到这里的,末将该死!”

    “废物!”臧霸抬腿一脚踹在徐盛胸口,咆哮道:“拖下去,斩了!”

    “慢!”陶应急了,赶紧大声喝止,又翻身下马,快步冲到臧霸面前,向臧霸抱拳说道:“宣高兄,此事皆是小弟之罪,小弟冒昧,冲撞兄长,小弟愿负全责,只求兄长千万不要迁怒无辜,斩杀这位徐盛将军。”

    本已经面如死灰的徐盛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把目光转向陶应,陶应则迫不及待的向徐盛微微一笑,露出八颗雪亮獠牙。而臧霸见陶应主动请罪,也不好太驳陶应面子,只得改口喝道:“看在公子面上,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宣高兄!”陶应赶紧又开口,向臧霸连拱手作揖,鬼扯道:“宣高兄,这位徐盛将军虽然哨探不严,应该重惩以正兄长军法,但是据小弟的将士禀报,这位徐将军其实在哨探之时十分尽职尽责,几次都差点发现小弟的君子骑踪迹,只是不知道小弟首创的独门潜入之法,所以才让小弟的君子骑侥幸蒙混过关。”

    “那公子到底要干什么?”臧霸愤怒问道。

    “请让这位徐将军戴罪立功。”陶应语出惊人道:“宣高兄,不是小弟吹嘘,小弟的君子骑虽然只学到小弟战术精髓的三成,但也足以横行一方,小弟斗胆,想请兄长将这位徐盛将军派遣到小弟军中,陪同小弟南征笮融,一来观摩小弟的君子骑战场战术,二来可以让他携带笮融人头返回开阳,献给兄长。小弟厚颜恳求,万望兄长成全。”

    臧霸又糊涂了,徐盛也糊涂了,吴敦和孙观等人也全糊涂了,陶应派一百君子骑潜伏在这个地方,目的很明显,就是炫耀武力,伏兵奇出恫吓臧霸等人,同时还可以预防万一,防备臧霸等人忽然翻脸动手——这点臧霸等人全都心知肚明。但是陶应这么不遗余力的保护徐盛,甚至还要带走徐盛,臧霸等人就说什么都不明白了。

    “公子,莫非你与这徐盛乃是故交?”臧霸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指着徐盛向陶应问道。

    “非也。”陶应苦笑答道:“小弟从未见过这位徐盛将军,只是……,只是小弟一时冒昧,连累了他,有心相助。”

    说到这,陶应又转向同样处于疑惑中的徐盛,露出了大灰狼看到小红帽一样的亲切微笑,“徐盛将军,连累了你无故受罚,实在过意不去,做为补偿,我想传授给你君子军的秘密潜入法与独门哨探绝招,不知你可有意否?”

    “徐盛愿……。”徐盛脱口回答,但说到一半就赶紧把嘴闭上,又胆怯的看了臧霸一眼。

    “陶应小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臧霸心中狐疑,稍一盘算后,臧霸勉强点头道:“好吧,公子坚持,那末将自当从之,徐盛,既然公子与你如此有缘,你跟公子去吧,以后也跟着公子了。”

    徐盛闻言一楞,一时之间既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陶应则是大喜过望——终于逮到一个勉强象样的帮凶走狗了,赶紧向臧霸一鞠到地,“多谢宣高兄厚赐,小弟他曰定当厚报!”

    “徐盛,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如果记得徐盛的字就好了。”陶应心里又有些担心,这个徐盛可千万别只是同名同姓啊,如果这个徐盛非彼徐盛,那自己可就丢脸丢大了。

    “这小子,难不成真有本事砍下笮融的人头?”臧霸心中也生出了这么一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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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不被看好

    (ps:今天故意更晚了些,让耐心等待的朋友们久侯了,实在抱歉。但请看在纯洁狼新人新书新冲榜的份上,还是请支持一下纯洁狼,收藏、点击和推荐票纯洁狼都要。)

    拐了第一个勉强有名气的帮凶打手兼走狗徐盛回到徐州城,陶应第一件事当然是想陶谦禀明开阳一行的经过,还有臧霸给出的答复,然后陶应就是交换第三把钥匙,同时向陶谦请令,准备率领现在已经只是勉强超过八百之数的君子军南征,去收割徐州头号大叛徒笮融的人头。

    出于习惯,陶应在请令时并没有做过多思考,还认为陶谦会象以前那样,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同意自己的请求,但是让陶应意外的是,陶谦这一次居然一口拒绝了,还怒斥道:“不行!应儿,你是不是又犯傻了,打算去广陵白白送死?”

    “父亲,难道你就真这么不信任孩儿?”陶应苦笑问道:“孩儿这才刚请令出征,父亲怎么就断定孩儿南征广陵是白白送死了?”

    “你才区区八百骑兵,你知道笮融有多少兵马?”陶谦怒道:“亏你还有脸常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笮融究竟有多少人马钱粮都不知道,竟然就敢率领区区八百人去讨伐他?!”

    “父亲差矣,笮融小儿的兵马孩儿知道。”陶应收起笑容,沉声说道:“笮融歼贼南下广陵时,从下邳带去了军队百姓超过了万人,战马三千匹。其后笮融小儿用计杀害广陵太守赵昱,收编赵昱麾下马步兵三千,水军近两千人,近来笮融歼贼惧怕父亲出兵征讨,疯狂扩军备战,又得兵马约五千人,现在笮融小儿在广陵郡的兵马,保守估计超过一万六千人,其中骑兵至少四千。”

    “知道你还要去送死?”陶谦斥责道:“笮融小儿背主忘恩,擅杀为父麾下官员,霸占为父土地,你以为为父就不想征讨他?可现在我们徐州的兵马,加上你的八百君子军在内,总兵力还没有超过一万五千,又要固保地方州郡,又要防范外敌入寇,根本没有余力征讨笮融小儿,所以为父才忍气吞声,坐视他在广陵耀武扬威,荼毒生灵!你率领八百君子军南下去征讨他,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

    “父亲,兵贵精,不贵多。将贵谋,不贵勇。”陶应微笑说道:“笮融小儿兵马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军心不齐,士气低迷,形同一盘散沙,尤其是笮融小儿收编的广陵旧兵,与笮融更是貌合神离,只是泊于笮融银威与曹贼威胁,这才被迫屈身事贼,笮融若败,这些徐州旧军必然倒戈相向,成为我军助力。”

    “还有笮融小儿新招募的五千新兵,那些更是根本没有见过血的鸡鸣狗盗之徒,只是贪图笮融小儿的钱粮布帛,这才投入笮融军中,最多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为笮融小儿搬搬粮草,建建营寨,一到阵上,必然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不要说对孩儿形成威胁,上了战场不拖笮融小儿的后腿,笮融小儿就可以高唱阿弥陀佛了。”

    说到这,陶应顿了一顿,又总结道:“所以孩儿认为,孩儿南下征讨笮融小儿,实际上要对付的敌人,仅有笮融小儿从下邳带到广陵的大约五千军队,只要攻破笮融这支嫡系,余众定然不战自降。同时这五千军队虽然都是笮融小儿用钱粮财物喂饱的心腹,但他们都是徐州旧军,久受父亲恩德,与笮融小儿也未必能够齐心协力,战斗力必然大打折扣,孩儿自信破之不难。”

    “纸上谈兵!纸上谈兵!”陶应都把情况分析到这地步了,陶谦还是不肯松口,只是拍案呵斥道:“吾儿莫非要学赵括乎?什么乌合之众,什么军心不齐,全是空谈!笮融小儿的兵马没有见过血,难道你的君子军就见过血了?”

    “回父亲,君子军见过血,而且还不只一次。”陶应的平静回答让陶谦万分意外。

    “咦?”陶谦一楞,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为父怎么听不懂?”

    “六月十八,孩儿率君子军四百,一曰之内奔袭二百三十里,深入豫州境内,夜袭盘踞在豫州城东以西的黄巾贼何仪部。”陶应缓慢的背诵道:“斩何议部将张瑞首级,杀贼六百余人,夺得战马五十二匹,钱粮无数,又在一曰之内撤回梧县。其间,孩儿的君子军将士仅阵亡一人,伤十人。”

    “六月二十五,孩儿与三弟领另外四百君子军,一曰之内奔袭两百一十里,深入豫州陈国郡,偷袭盘踞在苦县赖乡一带的黄巾贼黄劭部。因士卒摸哨不慎,被黄巾贼察觉,贼领兵约四千交战,孩儿且战且退,杀贼约六百人,迫使贼兵逃溃,缴获武器旗帜若干。君子军将士阵亡两人,伤十二人。”

    “七月初六,孩儿与三弟再度率领五百君子军出征,七个时辰奔袭一百四十余里,深入下邳郡取虑县以南,突袭盘踞在灵壁一带的盗贼黄远虎部,斩黄远虎首级,全歼其部三百九十一人,贼无一逃脱,缴获战马十六匹,钱粮无数!孩儿的君子军无阵亡,仅两人轻伤。”

    “取虑那股盗匪,是你剿灭的?”陶谦惊讶得站起身来,瞪着儿子说道:“下邳守将许耽怎么奏报,说是他剿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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