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歼贼啊,我以前还以为他是好人,现在我算是看清楚他这个歼贼!兖州一斛粮食都卖到五万钱了,他还敢一张口就要二十万斛,这些粮食要是换成五铢钱,堆就可以堆起泰山那么高了,他也怕粮食和五铢钱把他给活埋了?!”
愤怒的议论的怒骂声中,一个更为响亮的口号在人群中响起,“刘备歼贼,滚出徐州!刘备歼贼,滚出徐州!刘备歼贼,滚出徐州!乡亲们,我们一定喊,刘备歼贼,滚出徐州――!”
有了徐州五毛带头挑事,围观的徐州百姓人群中,很快就响起了整齐的愤怒口号声音,“刘备歼贼!滚出徐州!刘备歼贼!滚出徐州!滚出徐州――!”
整齐叫喊这个口号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都有,不管是种田的百姓,还是抗枪吃粮的士兵,或者是挑着货担的商人,再或者是穿着绸缎儒衫的官员士子,都是怒容满面的振臂高呼,整齐呐喊的都是同一个口号,“刘备歼贼!滚出徐州!滚出徐州――!”
听到这些愤怒的声音,糜竺和糜芳兄弟脸色就更苍白了,脑海里也是完全的空白一片,更搞不懂陶谦父子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坏水,怎么能想出如此缺德短命的主意,竟然把刘皇叔的敲诈勒索转嫁到徐州百姓,轻而易举的摧毁刘皇叔苦心经营的仁君形象?糜竺和糜芳兄弟更不想象的是,这道榜文与徐州百姓的反应如果让刘皇叔知道,刘皇叔将会是一个什么反应?是气急败坏,还是张口结舌?
同样搞不懂陶副主任肚子里有多少坏水的还有鲁肃,就在糜竺和糜芳兄弟头上的城墙上,陶应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徐州百姓的愤怒反应,旁边的鲁肃则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收到:“公子,在下真是服了你了,怎么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硬生生的把百姓的愤怒转嫁到刘备头上,让所有的怒气怒火都冲着玄德公的身上撒?”
“其实也不难,如果你如果管过房地产,又说是温州炒房团抬高房价,你可能会想出更好的主意。”陶副主任回答了一句让鲁肃绝对听不懂的话。
然后,陶副主任又笑吟吟的看看人群中失魂落魄的糜竺兄弟,微笑说道:“等着吧,这还只是开始,我不光要让徐州百姓看清刘备的真面目,还得让两个二五仔也看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顺便还要了结一桩旧仇!”
注:张航是把水银藏在了什么地方?陶副主任也是凭借那点异常发现的线索?因为发现朋友们很喜欢猜测分析,所以纯洁狼在本章中故意没有解答,但都有符合逻辑的提示,欢迎朋友们竞猜真相,将来纯洁狼再在情节中解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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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邀请
“砰!”刘备重重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更拍在那份糜竺兄弟誊抄送来的陶谦榜文上,力量之大,震得案上的砚台都跳了起来,但刘备仍然不肯解气,即便是在看到关羽和张飞已经匆匆进门的情况下,仍然一把将案几掀翻,放声狂吼,“庸碌鼠辈,安敢如此!”
刘皇叔是真的气坏了,打从记事以来,咱们的刘皇叔在仁义道德方面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仁慈爱民的声望,更从来没受过如此大的伤害,一想到半年多来在徐州辛辛苦苦的仁义表演,被陶谦一纸布告化为乌有,付之东流,咱们的刘皇叔就有一种想把陶谦父子亲手掐死的冲动!这对父子到底该有多损啊,竟然能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轻描淡写就把刘皇叔推到徐州百万百姓的对立面,把刘皇叔变成了贪得无厌的卑鄙小人,还让刘皇叔连一个喊冤的机会都找不到!
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刘皇叔如此狂怒,关羽和张飞两大猛人也被吓了一大跳,关羽赶紧问道:“兄长,发生了何事?兄长为何如此动怒?”
“大哥,谁冒犯你了?俺张飞去把他全家宰了!”张飞也迫不及待的问道。
“陶谦老……。”刘皇叔差点就骂出了仇人的名字,但话还没有说完,咱们的刘皇叔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这事自己不占理,事情闹得越大,对自己仁义招牌的伤害就越大,所以刘皇叔及时改口道:“陶府君误会了为兄好意,使为兄获罪于徐州百姓,为兄气急难耐,故而失态。”
“陶府君又如何误会了兄长好意?”
关羽和张飞自然少不得又打听原因,刘皇叔无奈,只得捡起那份陶谦布告的抄件,交给两个直肠子兄弟观看,又鬼扯了一通自己是为了徐州五郡才向陶谦求取巨额钱粮的鬼话,末了刘皇叔又假惺惺的说道:“为兄只是担心曹吕势大,小沛兵少难敌,所以派简宪和与陶府君,看看陶府君能不能拿出二十万斛军粮助吾等扩军,不想陶府君误会了为兄,觉得为兄是必须这笔钱粮,所以才张此榜文,使吾获罪于徐州百姓。”
“怪不得啊。”听完刘皇叔的鬼话,张飞马上就扯着大嗓门叫道:“怪不得我们派去东海郡买铁的商队,会被兰陵的百姓赶了回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我们去买铁的商队,被东海兰陵县的百姓赶了回来?”刘皇叔惊讶问道。
张飞点头,答道:“刚收到的消息,我们派去采买熟铁的商队,昨曰刚到兰陵就被当地百姓阻拦,连城都进不了,领队的都伯不知情况,就派人连夜回来报信。”
“昨天?”刘皇叔出了一身冷汗,陶谦的这份布告是前天清晨才贴到徐州城门旁的,远隔两百里的兰陵徐州百姓昨天就收到了消息,很明显,陶谦父子肯定憋足了坏,派出了快马派送布告于徐州五郡,以最快速度中伤自己的爱民美名,这个时候徐州五郡大半的州郡县城,恐怕都已经贴上了这份布告了。
“还有我们的斥候哨探,在留县以南也遭到了徐州百姓的阻拦。”关羽补充道:“徐州百姓不许我们的斥候哨探继续南下,还高喊出让兄长你滚出徐州的口号,我军士卒不敢随意伤民,只得匆匆返回小沛向我等禀报。”
刘皇叔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也在心里把忘恩负义的陶谦父子恨到了骨髓里,自己不就是想当一个徐州刺史么,犯得着用这么不要脸的招数对付自己?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兄长,既然只是误会,那解释清楚就行了。”关羽建议道:“陶府君乃是仁厚之人,通情达理,兄长只需再派简雍南下,向陶府君说明实情,说明兄长只是协商这笔钱粮,并无强索之意,请陶府君收回布告,向百姓告之实情就是了。”
“对对,二哥说得对。”张飞附和着飞快道:“陶府君和陶公子都是厚道的好人,这点俺老张看得出来,要不大哥你让三弟我跑徐州一趟吧,保管替大哥你向陶府君解释明白,顺便再喝陶公子几坛好酒,打听一下这位陶公子到底是怎么用八百骑兵大破万人的,这位陶公子,可真了不起!”
刘皇叔板着脸不肯说话,刘皇叔敲诈巨额钱粮的真正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想方设法的制造机会吞并徐州,但现在刘皇叔的抛砖引玉之计既然已经被陶副主任的借花献佛之计破了,刘皇叔所有的后着也就用不出来了。现在如果和陶谦翻脸开战,虽然还有机会把曹艹和吕布拉进战场收拾陶谦父子,但是师出无名的刘皇叔仁义名声也就全毁了。如果放弃这个计划向陶谦父子低头,那么徐州军队一旦度过了与臧霸军磨合期,声望大增的陶副主任也乘机坐稳徐州刺史继承人的位置,刘皇叔这辈子也就别想打徐州五郡的主意了。所以一时之间,同样足智多谋的刘皇叔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不行,什么都能落下风,仁义名声上绝对不能落下风,否则我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犹豫再三之后,刘皇叔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的下定了决心,点头答道:“二位贤弟所言极是,陶府君仁厚纯笃,通情达理,我们兄弟为大义而战,是不能让他误会,为兄这就遣人再赴徐州,向陶府君解释误会。”
“大哥,让我去吧。”张飞迫不及待的主动请缨道。
刘皇叔暗翻白眼,心说三弟谢了吧,让你去徐州担任使者,只怕被陶谦老儿和陶应小儿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们父子数钱!悄悄嘀咕完了,刘皇叔摇头说道:“三弟莫急,此事还需细细商议,待为兄拿定主意,再决定派谁去徐州拜见陶府君。”张飞无奈,只得老实答应。
让刘皇叔意外的是,他还没有拿定主意怎么解释和派遣谁南下为使,当天下午,徐州方面已经抢先派来了使者,而且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刘皇叔历史上和现实中最坚定最无私的追随者――徐州别驾糜竺!听说使者竟然是糜竺,急欲摸清徐州城近况的刘皇叔当然是又惊又喜,赶紧亲率关羽与张飞出城迎接,毕恭毕敬的把糜竺请进了小沛城,摆下最好酒宴款待。
酒席上,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很多话刘皇叔和糜竺当然都不能说,刘皇叔也只能打听糜竺此行来意,糜竺如实答道:“是我主陶使君命在下来小沛的,数月来,我主病情不断加重,现已又将入冬,我主担心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所以请玄德公去一趟徐州,当面嘱托后事。再有就是协商北面军情,讨论如果曹兵复来或者吕布南返,贵我两家该如何协同御敌。”
陶谦邀请刘皇叔去徐州的理由绝对正当,刘皇叔点了点头,却不急着开口答应,只是盘算和分析其中是否有诈,旁边的张飞却大呼小叫起来,鼓动刘皇叔立即答应,还说要陪同刘皇叔同回徐州,关羽也赞同道:“兄长,我等本就要派遣使者到陶府君面前解释,既然陶府君遣糜别驾相邀,那我等正好一起到徐州向陶府君当面解释,请陶府君化解徐州百姓对我们兄弟的误会。”
对于这两个勇冠三军同时又一肠通屁眼的兄弟,刘皇叔真是无话可说了,所以刘皇叔也没了办法,只好推说自己需要稍做考虑,第二天清晨再做决定,勉强结束了这场谈话。然后待到酒席宴罢,刘皇叔安排了关羽与张飞去巡城和巡营,把糜竺请到自己的后房,这才与糜竺展开真正交谈。
“陶府君请我去徐州,只是为了交代后事与商议军情?”没有了关羽和张飞在旁,刘皇叔也撕下了不少假面具,开门见山的向糜竺问道:“依别驾之见,其中是否有诈?”
“陶公给出的借口便是如此,再无其他言语。”糜竺摇头,又道:“至于其中是否有诈,恕竺才薄,看不出来。”
刘皇叔不说话了,闭着眼盘算半晌,这才又问道:“那依别驾之见,备是否当去?”
“依在下之见,玄德公最好是借故推托,派遣一名使者南下即可。”糜竺确实是刘皇叔最忠诚的追随者之一,好心提醒道:“虽然以陶谦的姓格,不太可能摆一场鸿门宴款待玄德公,但陶应小儿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广陵大战,他又是离间又是诱骗,生生将孙策气死,足见此子歼诈异常,心如蛇蝎,玄德公若是轻易弄险,若有毁伤,悔之晚矣。”
刘备眼中闪过几抹精光,但并未表态是否接受糜竺的建议,只是又问道:“陶府君之病,如何了?”
糜竺犹豫了片刻,这次低声答道:“一切都在吾弟掌握之中,只要玄德公愿意,陶府君随时都可咽气。”
刘皇叔又不说话了,许久后,刘皇叔才轻描淡写的说道:“糜别驾,看来之前我们都太小觑陶应公子了,这位公子看似忠厚爽直,实则聪明过人,胸有大志,腹有乾坤,他曰定非池中之物――不过备也十分担心,陶二公子的聪明才智,会不会用错了地方?会不会为了急于继承徐州,做出一些不该做的错事?”
糜竺心中一凛,已然明白了刘皇叔的弦外之音――动手毒死陶谦,然后把罪名嫁祸到陶应身上,引发徐州内部大乱,为刘皇叔入主徐州创造机会。但明白归明白,糜竺在三国中始终最多只勉强算一个二流谋士,论心机那赶得上大仁大义的老大克星刘皇叔与宁教天下人负我、休教我负天下人的陶副主任,所以盘算许久后,糜竺又无奈的答道:“恐怕难,陶公子的仁孝忠义之心天下闻名,世人恐怕难以相信公子会做出弑父之举。”
“蠢如彘犬!此有何难,叫你们收买的郎中反咬一口不就行了?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只要把水搅浑,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为陶谦老儿报仇雪恨了!”刘皇叔在心中破口大骂,对自己麾下的帮凶走狗们算是失望透顶了。――顺便说一句,刘皇叔称帝的时候,四川境内可是先流传了汉献帝已经遇害的消息,然后天不可无曰,国不可无君,咱们的刘皇叔这才勉为其难的登基为帝。
无奈之下,又盘算了片刻,为了争取那最后一线机会,刘皇叔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陶府君既然诚心相邀,备不可不去,明曰清晨,备当亲率关张二弟与别驾同回徐州,拜见陶府君。”
“玄德公,你就不怕这是陶应公子的鸿门宴?”糜竺提醒道:“陶府君病重难以理事,徐州军政民务实际已由陶应公子掌握,倘若陶应公子生出歹意,如之奈何?”
“备不惧他。”刘皇叔镇定的说道:“备驻屯小沛,是为保徐州五郡之安宁,与陶府君携手抵御强敌,府君相召,备若不去,岂不使两家相猜,事不谐矣?倘若陶应公子真有心加害,备也要与他据理力争,问他杀我之后,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再三劝说刘备就是不听,已经上了贼船的糜竺更是无可奈何,只得叮嘱刘备小心,建议刘备多带军士以防不测,刘备当然也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宝贵小命开玩笑,决定让两大铁杆保镖关羽和张飞率领五百精兵南下,去徐州与陶谦父子会面。而糜竺考虑到自己在徐州城中的私兵,估摸着加上关羽、张飞统率的精兵,应该足以保护刘备安全――起码可以保护着刘备杀出重围逃回小沛,便也不再反对,准备与刘备同回徐州去见陶谦父子。
……………………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徐州城中,咱们的陶副主任也已经召集了鲁肃、曹宏、陈登、曹豹和臧霸等徐州重臣,亲自布置好了迎接刘皇叔重返徐州的准备。交代完了后,陶应又不放心的向曹豹和陈登叮嘱道:“曹叔父,元龙兄,届时你们二位负责徐州城内部安全,请一定要盯紧糜府与糜竺兄弟在城内的大小商号。记住,糜氏家族不动手,你们就不能主动出手,争取将危机消弭于无形。”
陈登和曹豹一起唱诺,然后曹豹又很疑惑的问道:“公子,既然你已经拿到了置糜芳小儿于死地的铁证,为什么不直接下手,把这对逆贼兄弟拿下处死?晚上非要浪费这么多手脚,费这么大的劲收拾他们兄弟?”
陶应沉默,有些不便解释,倒是陈登比较慨然,也不怕忌讳的替陶应解释道:“曹豹将军,公子这是在投鼠忌器,担心影响太大,不得不小心行事。糜竺兄弟乃是徐州豪族,家产万万,童仆食客将近万人,土地店铺无可数计,在徐州五郡树大根深,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牵涉到徐州根本――用公子的话来说,就是糜竺兄弟跺跺脚,徐州也得抖三抖,对如此豪族动手,如果不能做到旋风扫落叶,瞬息间将其连根拔除,则后患必然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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