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教育长,我不信他信谁?”蒋介石尖锐反驳,王柏龄的报告中有些夸大,但有些基本事实蒋介石却认为是真的,革命形势的发展使苏俄在广东的威望越来越高,连带[***]在青年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基层国民党青年党员加入[***]的也越来越多,有些国民党党部挂的招牌是国民党,里面活动的全是[***]员。

    “事情应该经过调查后才能处理,校长不应该只凭一面之词即作出决定。”周en来边说边斟酌:“而校长作此决定,其他地方群起效仿,则有可能导致国共分裂,不知校长想过没有?”

    蒋介石沉默了,昨天他反复思考,当然知道后果严重,可他又找不到其他办法,周en来见状,知道蒋介石尚未下决心,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两会争端可以调解,文革原来提出的求同存异就很好,我们作为师长,不能只压一派,打一派。”

    蒋介石听清楚了,周en来这是在指责他一碗水没端平:“你是说我打击了青军会,可我也打击过孙学会,谁有错我就打击谁。”

    “少数人,个别人的错误不应该有我党全体来承受。”周en来立刻接口。

    “好吧,你去处理。”蒋介石最后还是没有坚持原定主张,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太大了。

    周en来沉重的走出蒋介石的办公室,他心中充满不安,感受到巨大的危险。

    庄继华从卫戍司令部小会堂出来,今天卫戍司令部选举二大代表,在他看来有点像闹剧,每人一票,每票上面最多可以写三个人名,只要是国民党员都可以选,小会议室里挤得满满的,空气非常差,庄继华身为上校投票顺序在前面,因此投票完了他就赶紧到院子力吸口新鲜空气,刚到院子就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邓主任!”邓演达突然出现,让庄继华高兴坏了,他赶紧迎上去。

    邓演达是从欧洲经苏俄回国参加二大的,回来之前也没声张,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回到广州,今天他是专程来卫戍司令部看看的。离开广州时,黄埔还只是一粒种子,现在它已经长成树苗了。

    “文革!”邓演达虽然没有穿军装,可是一举一动依然是军人举止,他上下打量庄继华,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才一年不到就是上校了,再过两年,恐怕就是中国最年轻的将军了。”

    听到邓演达的称赞,庄继华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什么,李之龙比我强,他已经是将军了。”

    “哈哈,”看着庄继华的尴尬样,邓演达忍不住哈哈大笑:“都好,都不错,巫山这么样?”

    “他干得挺好,现在已经是中校了,可惜,您要早两天回来就能见到他。不过在田好像在广州。”蒋先云在惠州之战中负伤,伤愈之后又去了汕头,庄继华前天才送他走。

    “主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庄继华问道。

    “不走了,”看到庄继华他们的样子,邓演达心中也有些后悔,当初负气出走,却错过了东征,现在他不想再错过北伐:“学生上前线打仗,老实躲在一旁看热闹,我也脸红呀。”

    “有老师指导,仗,当然就更好打。”

    邓演达看看庄继华:“不错,学会拍马屁了。”

    庄继华痞赖的说:“哪能,老师是牛人,要拍也是拍牛屁。”

    邓演达闻言大笑:“好,这才是庄文革。”

    两人聊了几句,这时投票后出来的一期同学也看到邓演达就纷纷上前问好,邓演达含笑一一作答,二期同学对邓演达不熟悉,庄继华又一一介绍,直到张治中出来把邓演达带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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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云聚(三)

    周en来比蒋介石早几天回到广州,他是带着蒋介石的建议回来的,由于二大召开在即,各路代表纷纷回来,北方的徐谦、于右任、上海的叶楚怆、戴季陶都到了广州,一时之间广州冠盖云集。在上海的[***]中央也派张国焘到广州作为二大时的党团书记,同时传达中央四届二中全会的精神。

    张国焘传达的决定让广东区委的同志感到愤怒,这种无条件的让步让他们难以接受,在区委所在地文德楼,陈延年、邓中夏、杨殷、彭湃、冯菊坡等人当着鲍罗廷的面批评中央,把矛头直接指向总书记陈独秀。黄明诚是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会议的,他现在是陈延年的秘书,他在客厅外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心中不由产生一丝担忧,他隐隐感到中央的判断太保守。

    坐在他旁边的彭分田却很安静,对面的年青人李浩一也是刚从基层提拔上来的,现在是中山大学的团委书记,李浩一是头一次旁听这种会议,他显然不习惯领导们这样激烈的针锋相对的争吵。

    “明诚同志,他们经常这样?”李浩一悄悄问。

    黄明诚摇摇头,党内不是没有分歧,也不是没有争论,可这样激烈的争论就算彭分田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自我限制,现在国民党是左派掌权,正是我们趁机发展的时候,二大上应该把所有右派都赶出中央。”李浩一显得很是困惑,在他看来形势很好,怎么中央却提出退却的战略。

    “呵,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彭分田轻声说:“他们在天上,我们地上,所以他们要看的远点,我们要看得实在点。”

    黄明诚忍不住一乐,这个彭分田看上去安静,其实也是个惹事的,跟他叔叔一样,听说在清新吃了庄继华的暗亏,被调回来在农讲所讲课,可他却一点不气馁,依然像个无事人一样。

    “唉,中央早就应该迁到广州来了。”黄明诚也认为中央之所以对形势保守,主要是脱离了革命中心的缘故。

    李浩一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烟盒,从里面抽出支烟递给黄明诚,黄明诚摇摇头,表示不会,转手又递给彭分田,彭分田也摇摇头,李浩一也不在意,把烟盒放在茶几上,掏出打火机,自顾自的抽上。

    黄明诚伸手拿过烟盒,银白色的外表,盒面上有个隐约的浮雕,边缘四周却是一圈白亮的不锈钢,男人看着很舒服。

    “好漂亮。”黄明诚称赞道,说着轻按侧边的弹簧,烟盒无声无息的弹开一条缝,打开里面整齐的排着两排香烟,左边的一排已经少了一半。

    “嗯,那买的,而我也去买个。”黄明诚问道。

    “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打算改正归邪?”彭分田懒洋洋的问。

    “送送我父亲,他抽烟。”黄明诚解释道。

    “这个东西广州没卖的,”李浩一微微一笑,心里有些满足:“这是李之龙送我的,这时他们查走私缴的战利品,改天遇上他,我替你问问,看看还有没有。”

    他记得李之龙那里还有好几个,可他没把握一定能拿到,这个还是那天他陪潘慧勤去海军部找李之龙,正好碰上他们回来,李之龙顺手从给潘慧勤父亲准备的礼物中拿出一个送给他的。

    在李之龙那身笔挺的将军服面前他总感到说话底气不足,当初大家一起游行时,他是学生,李之龙也是学生,这才一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少将了,开着洋车到学校拉着漂亮的潘慧勤满广州闲逛;而自己呢,才是一个小小的团委书记,曰思夜想的宫绣画呢,原以为与那个庄继华有关,现在看来没有,不过却与对面的彭分田好像好上了。想到这里,李浩一眼光复杂的看看一身粗布的彭分田。

    李浩一自认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可他就是不明白宫绣画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穿得土里吧唧的,相貌平庸的人;可这个人又是党内同志,还是大名鼎鼎的彭湃的侄子,他又无法向对付庄继华那样采取直接攻击的方式。

    “那还是算了。”黄明诚听说查走私的战利品立刻放弃了:“不能让人家犯错误。”

    “有什么犯错误的,在田那东西多得很,根本没数,李之龙说只要没入库就没问题。”李浩一有些炫耀与李之龙的关系。

    黄明诚与彭分田交换下眼色,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担忧:“这时就算了,就算有我也买不起。对了,李之龙、潘慧勤,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潘慧勤打算在春节期间办婚礼。”李浩一说。

    这时里面又传来一阵激烈的声音,彭分田很熟悉这声音,那是他那火爆的叔叔在发火。

    他担忧的看看关上的门,黄明诚叹口气说:“没事,只要不打起来就行,况且就算打起来,你叔叔也不会吃亏,陈书记跟他的立场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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