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这话真有人信,当初宋朝苏老坡人称坡仙,被朝廷贬官的时候,据说高丽和扶桑都曾经上过折子,宁愿用国内的银山换取苏坡仙,这个是史载的,而国舅爷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按说也有苏老坡七八分的功底,这扶桑国王王后喜欢,似乎也不稀奇罢!

    故此,小窦子和单大头的事情办的很顺利,满满当当就拉了两船工匠,这些人到了扶桑,那都是每人三百石俸禄,到时候把五岛列岛装修成一个大堡垒,举凡铁甲船,可以进坞休整,佛郎机炮可以回炉再造,佛郎机的弹药随便打不愁打完没有,那么,乖官的九州计划就基本差不多了,那时候他就可以让手下在扶桑待着帮他收银子,他便不需要在扶桑照看镇守了。

    小窦子和大头回南京办事,一路很急,都没来得及在宁波歇一歇,不过,在南京锦衣卫衙门办事顺利,锦衣卫衙门甚至还派了船专门送两人出海,大头就动了心,俺要回去瞧瞧老爷和老爹,顺便给小倩姐姐通个气,少爷在扶桑,可是有不少狐媚子了,你可要小心啊!

    结果两人回到宁波,正是桃花坞被烧的第四天,这时候郑家已经悄悄住进了颜家,颜家在陈继儒和董其昌的主意之下,就派人深夜四处张贴告示,告示上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灯芯草编成榻榻米在扶桑卖多少钱写个清楚明白。就这么简单。

    放火烧了郑家的,虽然是有心人挑事加上为首几个秀才闹事,但大多是还是当年种植灯芯草的农民,这时候告示一出来,即便有不识字的,有人就把那告示一念,当即就跳脚,卧槽泥马勒戈壁,七八倍的利,那些海商居然说没银子可赚?

    这事儿关系到农民的切身利益,顿时一传十十传百,没一天,传遍整个宁波府,这时候,似乎有些人才发现了,连夜就撕下了告示,董其昌和陈继儒得到颜府的那个何马象来报,心头笃定,暗自冷哼,也就不再去张贴告示了。

    第三天的时候,基本上只要是种植灯芯草的农民都知道了,自己种出来的灯芯草到扶桑是个什么利,这时候,有人就在传,你们别信那些告示,那肯定是歼戚家中狗腿子师爷想出来的歼猾流脓的法子,扶桑那番邦小国,哪儿有那么多的钱,他们自己都用咱们大明的永乐通宝呢!

    总之,这一下,真真假假,农民全糊涂了,但是,那些闹事的农民心里头就忐忑起来,这一把火把国丈爷爷家都烧了,万一曰后……而第四天,这天是四月初,小窦子和大头到了宁波,听说了这事儿,大头当即急红了眼,小窦子连连跺脚,而那些南京来的锦衣卫则是面面相觑,连国丈的家都烧掉了?这简直是天大的事情啊!

    总之,南京锦衣卫衙门的头头有难了,虽然这事儿不怪他,但南京锦衣卫负责整个江南地面,他总要担起责任来,想必,到时候皇上和德妃娘娘的怒火就要落在他头上了。

    这锦衣卫到底是专门干脏活的,办事细致,当时就有人给小窦子出主意,小公公,咱们是什么人?天家鹰犬啊!这事儿归咱们管,咱们只要问清楚了,到底是哪些人带头闹事,直接去抄他们的家,总要替国丈出这口恶气,至于宅子烧掉了,让本地衙门再给国丈盖个更富丽堂皇的就是了。

    小窦子一听,还略沉吟了下,大头一蹦三尺高,小豆子,还犹豫个啥,俺跟你一块儿去,俺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狗胆包天烧了俺家。

    那锦衣卫副千户就瞧着小窦子,小窦子其实也懂些商人和文官的道道,不过,他仔细一想,心说这国丈受了这天大的委屈,想来,也只有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把牙一咬,他脸上就狰狞起来,做出遮奢公公的嘴脸,恶狠狠道:“给咱家去查,查个彻头彻尾,别放跑了一个,做的好的,咱家有赏,到时候咱家自然会跟皇上和德妃娘娘念你们的好儿。”

    一众锦衣卫轰然得令,厂卫原本一家,听公公的,一准儿没错,何况,这有案子才有油水,如今这天大的案子,那可是炙手可热的国丈家啊!居然就被刁民闹事给烧掉了,查,狠狠的查。

    正所谓:

    爱皇上,也爱德妃娘娘。

    爱黄金,亦爱白银。

    爱朝廷,更爱大明。

    我们是天家鹰犬,飞鱼锦衣。

    杀贪官,杀不法,也杀刁民。

    ps:三少他们在扎金花,就我一个人在码字,辛苦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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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章 单大头大闹宁波府学

    锦衣卫到底是专业,就一天,便把闹事的人查了一个底儿掉,那伍开希是宁波的庠生,还是每年有朝廷俸禄的禀生,原是九边人士,家道中落后,举家就投奔了身为宁波大海商的舅舅方勉之,这方勉之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主要经营粮米药材榻榻米之类。

    不过,这个方勉之显然不是背后的主谋,锦衣卫把情况汇报给小窦子,这事儿到底还得窦公公拿总儿,小窦子犹豫了下,他在大内这些年,也是在内书房读过些书的,知道水深水浅,而大多数公公办事,基本是一口咬定不撒口的,故此,必须得咬住一个人不能随便变动,不然,贸贸然很容易得罪了一些太庞大的势力,到时候那就不是给国丈出气而是给国丈惹祸了。

    皇帝虽然是天下之主,但大明的皇帝大多数时候和文官集团扳手腕子的时候是输得多赢得少,在内书房读过书的太监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而大明的遮奢公公毕竟屈指可数,若是被贬到孝陵种菜的冯保冯公公还在位,那是想搞谁就搞谁,但小窦子显然是不具备这样的能量的,起码,目前没有这样的能力。

    因此仔细想了想,小窦子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动海商,这些人背后站着的官员不少,一旦声势闹大,这些人联合起来,怕自己也没能力,还是先死死咬住那个秀才伍开希和其余的闹事秀才,至于背后的大鱼,还是等国舅爷回来,再把这个总儿掌起来。

    他到底也就是十五六岁,不是权势滔天的王振、刘瑾、冯保之流,故此,当下就对那些锦衣卫问,可有什么法子把这案子办成铁案,但只能锁定那些秀才,事态不能闹的太大。

    这个要求对锦衣卫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得知不能搞大海商,未免有些失望,不过他们自然也不敢违背小窦子的命令,当下就有锦衣卫副千户孙应龙笑着附和,“小公公放心,下官办事,最是稳妥,这些刁民,不把他们办一个三代不得入庠,那都对不起咱们锦衣卫衙门的名头。”

    这时候大头就恶狠狠说道,别人我不管,那个为首的要交给我来办,这混蛋……那孙应龙赶紧谄笑道:“单小爷放心,您就委屈下,穿咱们锦衣卫的衣裳,到时候请单小爷瞧我的眼色行事,怎么也要敲碎他满嘴牙,打折了他的狗腿,才算得给单小爷出气。”

    单思南哼了一声,这时候就有力士屁颠颠奉上飞鱼服,大头个子本来就不小,这身衣裳一穿,顿时就成了一个面相稚嫩的锦衣校尉,孙应龙率先抚掌,“单小爷好威风好煞气。”

    这些锦衣卫的消息都特别灵通,据说这个年纪不大脑袋有点儿大的孩子那是德妃娘娘在皇上跟前都提起过的,故此,孙应龙根本不敢把大头当国丈家普通家人对待,这明摆着曰后前程远大的,自己把马屁先拍起来,自然是没坏处的。

    换好了衣裳的大头把雁翎刀往怀中一捧,瞪着眼睛就说,“孙应龙,可查到俺家老爷和姨奶奶他们如今在哪儿了么?”孙应龙一滞,当下赔笑道:“单小爷,国丈府邸虽然被烧成了白地,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下官虽然没查到什么,但是,依照下官看的衙门卷宗,这宁波颜家当初和国丈也有一些往来,这颜家虽然是海商,若以小人揣度,总要在这时候卖个好儿,抱上了国丈的大腿,曰后何尝不能飞黄腾达……”

    他推断的**不离十,大头一听,也是这个理儿,当即就火急火燎地要往颜家去,还是小窦子一把拽住他,“大头,这时候不能去,咱们一去,非但不能给国丈出气,倒要遭受非议。”

    大头顿时就愣了,他到底才十二岁,为人处世还是比较幼稚的,小窦子就把里头道理掰开揉碎略略说了一遍,末了就道:“我也知道,这事儿背后肯定还不简单,但是咱们只能做到这一步,先给国丈略略出一口腌臜气,其余的,总归就要等国舅爷回来,国舅爷天纵奇才,这事儿,还得国舅爷来掌总儿,咱们做奴才下人的,帮着主子汪汪两声可以,但不能擅自替主子决定咬谁……”

    这话入耳很难听,不过,大头的确恍然大悟了,而孙应龙则有些尴尬,这位小公公,倒是好生手段,估摸着是在内书房读过书的,这些道理,也只有读书人才能教出来。当时的内书房读书的小太监基本就是曰后的司礼监秉笔、掌印之类,教这些小太监功课的基本都是内阁阁老,而且教的手段也讲究直接治国,并没有普通学生那般还有很多遮掩的手段。

    小窦子虽然在内书房读书时间不长,但是的确是学到东西了,这才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把为首闹事的秀才办了,这个可以办成铁案,撼动不得,但是秀才们背后的关系,这一时半会儿就难以办成铁案,到时候起了反复,反而不好,故此,小窦子这才决断,死死咬住这些秀才不撒口,办成铁案,给国丈先出一口腌臜气。

    “孙应龙,你们锦衣卫办案,可有把握么?”大头听得进小窦子的话,这时候就准备先给老爷出一口气,孙应龙赶紧应承,“单小爷,我说句话您别介意,当初平虏伯江彬掌锦衣卫,查抄大臣家,大臣问旨,平虏伯当时就说了,要圣旨?来人,给他写一份。”

    说这话的孙应龙满脸的谄色,四周的锦衣卫听若不闻视若不见,似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是从自家副千户口中说出来的一般,实际上,锦衣卫的职责就是天家鹰犬,专门干脏活的,伪造卷宗什么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至于伪造圣旨,一些遮奢的指挥使也能做,实际上皇帝也不当回事儿,不过,作为锦衣卫,那自然是怀念那种呼风唤雨的时代的,基本上一进锦衣卫衙门,向心力极强,几乎都不会把这种事情当一回事,倒也并非是对皇帝大逆不道。

    大头听了愣一愣,寻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这个副千户是告诉自己,办成铁案不过小菜一碟。当即就叫好,“孙应龙,这事儿办的好,俺给俺家老爷念你的好儿。”

    锦衣卫副千户孙应龙当即就大喜,真恨不得噗通一下跪在大头跟前抱他的大腿千恩万谢,他如此谄媚,说白了,还不就是为了自己这番忠心能传到国丈耳中,不过,他到底也是副千户身份,自然不可能真的跪下来,当即就假装谦虚,“单小爷这话怎么说的,能给国丈办事,那是下官的福分……”

    他还待多说,大头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这些话就不要多说了,赶紧带俺去办事。”

    讪讪一笑,孙应龙就转头对手下校尉力士们大声道:“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办事了,办好了,小公公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咱自掏腰包再给你们发补贴。”一众锦衣卫轰然应是,这些锦衣卫大多都是老油子,自然不去谢自家副千户,却是齐声道:“末将们先谢谢小公公了。”

    这些锦衣卫就兵分两路,一路以小窦子为首直奔宁波府学,另外的一小批人如狼似虎直奔那些秀才家中抄家,说是抄家,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证据,到时候往对方家里头一塞,别说这些秀才本来就是领头闹事的,即便不是,那也能办成证据确着,锦衣卫自然是有大把的伪造专家的,伪造些密信之类,那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了。

    宁波府学在马蹄巷,这里头有府学和宁波提学司等衙门,往来的俱都是戴着方巾的秀才,偶尔几个迈着八字步的老先生,却是连一个短衫人物都没。

    一众锦衣卫浩浩荡荡杀向马蹄巷,顿时就惊动了无数的秀才,锦衣卫的飞鱼服特征鲜明,那真是天家鹰犬,读书人对锦衣卫那是又恨又怕的,这时候瞧见这批人,忍不住个个侧目。

    宁波府学的教谕是从五品的官衔,倒是个淳朴的夫子,儒学功底很深,为人却是有些迂腐的,听有人来报,说是大批的锦衣卫把府学包围了起来,顿时气得胡子直翘,这些锦衣走狗,居然胆敢围攻府学,真是无君无父。

    他当即一撩儒衫下摆,快步就走了出去,到了府学门口,一步迈上台阶,就站在门口太监处大喝了一声,“呔!”说着,就摒起两指指着外头这些锦衣卫,当即大骂。

    “咱家怎么听有人骂的尽是些无君无父的腌臜话。”小窦子拨开众人,慢腾腾就从被锦衣卫保护在当中走到了前头,双手学着那些大太监前辈的架势,就往身后一背,鼻孔朝天,一副遮奢公公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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