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对李如梅吩咐道:“去,把老九叫回来坐,让他好生听听,别以为练了一身腱子肉就能做先锋官。”

    能在大明后期依靠军功做到伯爵的人到底非同一般,对自家手下输了一塌糊涂丝毫没有任何不悦,又赏了乖官手下每人一匣子东珠,这东珠有好有差,赏出去的自然不可能如李如柏送给乖官的东珠那么珍贵,可乖官却是不得不佩服起来,谈笑间就安抚众人,甚至还借机指点家中子弟,这手段,普通人又如何能做到。

    其间,李如楠嘴唇微动了数次,估计是计较面子,不过,最终还是开了口,对乖官说明儿能否讨教讨教,他老娘一瞪眼,李如楠吓得赶紧解释,说我是真心讨教,李夫人一顿臭骂他,乖官就笑着解围,“伯母,如楠哥哥癖武,姓子心直口快,这也不是甚缺点,年月一长,自然就成熟了。”

    这话有些古怪,不过,如今谁又真的敢把他当做十四岁不懂事的少年呢!李夫人就叹气,“我这些儿子啊!一个都不成器……”她说到此处,忍不住就瞪了李如柏一眼,心说尤其这个二儿子,什么人不好喜欢,喜欢搔狐狸的女儿,哼!真是个没出息的。李如柏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乖官就冲他挤眉弄眼,把他气得不行,可在母亲跟前,又不敢声张。

    “……要是伯母能有你这样儿的一个儿子,睡觉也会笑醒。”李夫人半真半假就继续说到,乖官心知肚明,这时候若是口称干娘纳头便拜,这位李夫人肯定大喜,不过,到底还是没好意思,他喜欢卖乖是不假,不过也还不至于如此上赶着叫人家老娘,当下假作不知,笑着就说:“伯母,我跟如柏哥哥结拜为异姓骨肉,可不就是至亲么……”

    这时候开始雪中闲话,说了个把时辰,李夫人平素都习惯早睡的,这时候熬不住了,才放了乖官,李府的太上伯爵去休息了,这饭后闲话才算散了,等父母一离开,李如柏气急败坏,展臂夹着乖官脖子就道:“凤璋,我可被你害惨了。”乖官就笑,“谁叫你长的没我帅,哈!”

    小辈们留下又说了很久的话,乖官也算是刻意去结交,李家子弟自幼被李成梁熏陶,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见他放下架子,一口一个如樟哥哥,如梅哥哥,如楠哥哥,若再端架子,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虽然不至于立刻打成一片,去也热闹起来,干脆就去二哥李如柏房中,又吃了一回酒,一直闹到深夜才罢休。

    乖官吃酒吃的有些熏熏然,告辞回房,有李家子弟想留他夜话,就被李如柏拽住,说:“凤璋房中还有一位扶桑两百万石诸侯家的公主在等着呢!你们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说罢还专门着人去送乖官。

    大明朝缴纳赋税二十万石便为上府,二百万石那就是十个府城,李家诸子就有些惊讶,看着乖官有些踉跄出了门,李如柏自然晓得弟弟们在想什么,他去南方走了一遭,又和乖官同行,知道这两百万石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绝不是大明十个府城,不过这时候就不需要跟弟弟们解释了,让他们吃惊吃惊也好,省得以为天下就只有九边重镇。

    乖官被奥真奈美扶着一路慢慢往房间走,李府占地极大,如城郭,若他一个人,怕是要迷路的,那李如柏房中仆人把乖官送到后,园子门口早有人提着灯笼候着,远远看见回廊中走来的似乎是自家主子便迎了上去,那仆人小心翼翼送他到门口,正要回转去禀报二少爷,眼角似乎瞧见一抹大红色,心里头一怔。

    李府能穿着大红色诰命夫人衣裳的,只有李夫人和喜塔拉,李夫人是伯爵夫人,喜塔拉名义上的丈夫他失则是建州左卫指挥使,还有都督佥事的头衔,也就是这两位有资格称诰命夫人,穿大红裙门。

    莫不是……那仆人一时间就寻思起来,却不敢多说,也不敢张望,给大都督背影行了礼后,转身回去,一路上想,要不要告诉二少爷呢?一路走到李如柏的园子跟前,终究觉得咱们下人了解这些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当下决定闭口不提,就当什么也没瞧见。

    这时候外头雪愈发大了,夜空中纷纷扰扰,尽是雪白一片,举目望去,四周一片银装素裹,包伊曼一边搀扶着乖官,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就低声道:“主子,有个自称喜塔拉的夫人来拜访,等了许久了……”

    乖官跟李如柏他们喝酒喝得脸上通红,脑子里头也有些晕,听到这话后,晕晕乎乎就笑,“喜塔拉?那不是奴儿哈赤的老娘么?她来做什么?难道想勾搭本都督……”

    “主子,要不要见一见啊!”包伊曼就询问他,他停住脚步,大声道:“见,为什么不见,去瞧瞧,奴儿哈赤的老娘想做什么,难不成想本都督做奴儿哈赤的干爹么!”

    这话,未免就有些醉了,不过,园中全是自家人,也没人把这话说出去,包伊曼就挽着乖官掉头往园子门口处的客厅行去,这时候菅谷梨沙就着急了,天呐!那个女人又老,又丑,万一趁着殿下喝醉了,占了殿下的便宜,那怎么办?

    她思来思去,找谁呢?找几位剑庐的老奉供?那不成,且不说那些老奉供敢不敢劝说殿下,这事儿知道的人多了,对殿下的名声也不好,毛利兰公主?那肯定不行,殿下根本不太待见这位毛利家的公主,勉强能说相敬如宾,还不抵自己呢!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数圈,想起来了,对了,找黎宝儿小姐,当下冲着奥真奈美使了个眼色,自己就悄悄转身,捂着脑袋往外头风雪中一窜,顿时消失在风雪中,地上的脚印随即就被洒洒然而落的大雪给覆盖了。

    还没到客厅,远远就瞧见了雪白中一抹大红色,接着,大红色飘了过来,到了跟前,糯糯娇声响起,“妾身喜塔拉,见过大都督了。”

    乖官红着脸儿眯着眼睛瞧去,果然是喜塔拉,就挣了挣,站直了身子,伸手去扶对方,“不敢,夫人请起……”说话间,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喜塔拉怀中一跌,喜塔拉顺势抱住他,心里头本来还有些哭笑不得的,我又没向你跪拜,什么请起不请起的。这时候一把抱住乖官,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更是感觉到了怀中少年滚烫的脸颊,心中当即一喜,原来,他醉了。

    “你们还不快去,给大都督弄些醒酒汤来。”喜塔拉顺理成章,就理所当然地吩咐包伊曼,包伊曼虽得乖官宠爱,到底是婢女的身份,也不至于这时候就不肯离开非要让乖官回房休息,想了想,当即回头,至于奥真奈美,却是得了菅谷梨沙姐姐的眼神,不肯走,握着腰间小龙景光的剑柄,死死盯住喜塔拉。

    这时候乖官迷迷糊糊就胡言乱语,“夫人……是来红杏出墙的呢!还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呢!呃!我知道了……肯定是来提亲的罢……也不是不行,我房里头人多,要论资排辈的……呃……”

    “大都督天资横溢,妾身是希望,大都督能照拂照拂我那两个孩儿奴儿哈赤和舒尔哈齐……”喜塔拉娇娇糯糯,撒娇一般就说,一边说,一边就看着旁边奥真奈美,眼神带着示威,奥真奈美才多点儿大,哪里是喜塔拉的对手,看她在那边卖弄风情,当即脸上通红起来,想过去拉开对方,可殿下似乎正揽着对方的腰肢,一时间,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照拂奴儿哈赤啊……呃……也不是不可以……我正要进京去见我姐夫……夫人准备付出什么样儿的代价……呃……”乖官满脸酒红,打着嗝就看着喜塔拉。

    喜塔拉听了这话,顿时大喜,要知道,奴儿哈赤虽然得李成梁眷爱,可是,奴儿哈赤年纪也不小了,在喜塔拉看来,这时候最关键的是要继承世袭建州卫指挥使的官职,可是,李成梁对这事儿不冷不淡的,一直不上心,故此喜塔拉见到乖官,就动了这个脑筋,要是这位国舅爷跟开口,袭建州卫指挥使的事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看着乖官满脸通红憨态可掬,心中一动,要说最廉价的法子,自然是……想到此处,双腿夹了一夹,顿时湿了。

    这位建州卫指挥使夫人敢想敢做,当即蹲了下来,一掀乖官的袍子,善解人衣,轻而易举就解开了,一手探进去,顿时握住了小乖官,探出螓首,一口吞了一个尽根……旁边奥真奈美万万没料到这位诰命夫人居然如此之洒脱奔放,一怔之下,娇靥烧得通红,羞得浑身僵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看着对方螓首来回移动,香唇吞吐,自家殿下胯下的小殿下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大大大大了起来……乖官胯下一阵儿爽,脑子顿时就有些清醒,低头看去,卧槽,这不是建州卫指挥使夫人喜塔拉.额穆齐么!

    这时候胯下愈发爽利,喜塔拉吹得一口好箫,当真是吹箫界的大家,乖官有心推开,可是,一想到蹲在跟前的这人是满清太祖高皇帝的老娘,小殿下却是愈发兴致高涨起来。

    嘶嘶!

    乖官觉得一阵爽,呼吸顿时沉重了几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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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章 黎宝儿的逆袭

    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喜塔拉这一管紫竹箫吹得妙,果然是个会伺候男人的,不过,女直的女人惯会如此,别的不讲,只说历史上,满清那些姑奶奶几乎都是嫁去蒙古和亲的命,所以,拿**换和平对女直来说,是有渊源的。

    喜塔拉恨不能把这位大都督服侍爽利了,到时候自家儿子奴儿哈赤能跟这位大都督进京,拜见皇帝,在兵部把建州卫指挥使的官职给办了……故此,嘬、舔、吸、吮……全套功夫施展开来,那是一个聚精会神,旁边奥真奈美越瞧身子越热,到最后,羞得面如火烧,双手捂着脸儿,腿一软,却是坐倒在地,一丝儿爬起来的力气也无。

    靠在墙边,乖官这时候却是愈发清醒了,年轻的身体就是有这好处,虽说酒吃了不少,这会子兴奋起来,却是连酒劲儿都盖了下去,尤其喜塔拉擅长深喉,香唇一吸,便能吞个尽根,完全难以想象,那么长,她是如何吃进去的。

    尤其小殿下缓缓顶开双唇、舌尖,舌中、舌根,再顶开软口盖、软口盖垂、扁桃腺,最后直刺入喉……层层叠叠,口腔的构造大抵就模拟出名器重峦叠翠的感觉,真个**。

    明知道不妥,乖官这时候还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这喜塔拉的口技似乎还要胜过闻人师师啊……卧槽,我这不是成了奴儿哈赤和舒尔哈齐的干爹了么……嘶……跪在地上服侍大都督的喜塔拉一边吹箫一边抬眼观察他神色,瞧他似乎有爆发之迹象,愈发舔弄得欢了,喉咙间更是发出如猫儿叫春般的声音。

    正在这时候,黎宝儿匆匆赶来,她听菅谷梨沙一说,当时就恼了,这女直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便跟着菅谷梨沙而来,穿过几进屋子,到了前厅的时候,都赶不及走围廊,直接在庭院中间穿过,一双绣花鞋顿时在雪中一踩,没过脚脖子的雪把鞋子也踩湿透了,冰凉刺骨,她却一点儿感觉也没,只是急匆匆往客厅而去,菅谷梨沙张了张嘴,瞧她迈进风雪中,终究没说话,捂着脑袋快步就跟了上去。

    从风雪中行来,踏上干燥的青石地板,她一眼就瞧见了双腿分开跪在地上的奥真奈美,芳心当即咯噔一下,拎着裙角就往前跑去,一迈进客厅,就瞧见乖官靠墙站着,那一身儿大红裙门的喜塔拉正跪在地上,螓首来回动着,香唇吞吐……脸色顿时一白。

    乖官正在爽利的时候,却瞧见宝儿快步进来,心神顿时一紧,双手一握,骨节微微一响,下意识便把身子直了直,小殿下顿时一挑,从喜塔拉口舌边滑过,在宝儿的注视下,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山海关失守,十万精兵如狂潮骇浪,扑面而去,顿时打在了喜塔拉脸颊上。

    眼前一白,喜塔拉下意思眯起眼睛,顿觉脸上热热地覆盖了几处,她心中火热,忍不住就伸舌在唇边舔了舔。

    菅谷梨沙脸上一红,心里头把喜塔拉骂得狗血淋头:好不要脸的女人……一时间心情就有些低落,伸手去拽了奥真奈美起来,默默站在一旁。

    看着黎宝儿裹着火红色的狐裘站在眼前,愈发衬托出脸蛋儿一片雪白,乖官有些讷讷,有一种被捉歼在床的愧疚感,喜塔拉察觉到他目光,转身瞧去,正好和门口少女眼神撞了一下,分明便感觉到了少女眼神中的怒火。

    这少女想必是国舅爷的侍妾房里人罢!喜塔拉心中寻思,脸上却满是媚笑,不紧不慢缓缓站起身来。

    黎宝儿瞧她满脸的白腻,居然好整以暇,心里头一把火在烧一般,但却又自己提醒自己,不能在这不要脸的女人跟前落了自家老爷的颜面,和何况当真闹起来,丢的也是自己的脸面,当下紧紧捏着手指,指甲刺得掌心刺痛刺痛的,脸上却堆起笑来,勇敢地和喜塔拉眼神对视。

    伸出手指把脸上白腻给刮了,喜塔拉顺势把手指放进口中吮吸了几下,眼神中带着炫耀,“这位妹妹想必是大都督房里头人罢!放心好了,姐姐不会跟你抢的……”

    黎宝儿咬了咬唇,心里头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但,却不能这么做,她微微一屈膝,裣衽给对方行了一礼,脸上微笑就道:“多谢这位伯母,给我家老爷败火儿,不过……这位伯母,您以后最好还是少来我们院子里头,就算心里头实在痒了,也请换了大红色的裙门,若不然,被那些御史言官们知道我家老爷把指挥使夫人当名记使唤,又要拼命弹劾我家老爷了……”

    乖官听两人斗法,有些呆滞,不过,却还是抓紧时间赶紧把衣袍整理一下。而喜塔拉听黎宝儿叫她伯母,脸上顿时一滞,嘴角都抽了抽,作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恐怖的不就是衰老么!所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瞧着青春无敌的黎宝儿,喜塔拉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不善,恨不得上去揪住对方厮打,黎宝儿骄傲地仰着脖子:哼!臭不要脸的搔鞑子女人……用眼神交战了片刻,喜塔拉终究觉得没有胜算,真打起来,想想也知道这国舅爷帮谁,何况她也不肯把事情闹大,难道闹得李府上下皆知很好么,当下就哼了一声,转成了笑脸,“妹妹误会了,姐姐我只是和大都督来谈一谈人生……”旁边乖官听了脸上一阵抽动,口眼歪斜,真是无话可说。

    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居然就站在那儿说起了闲话,乖官在旁边晾了好一会儿,终究没好意思上去,这时候包伊曼用暖盒装了醒酒汤来,却是一瓮酸酸辣辣的鱼头汤,用小碗装了,小心翼翼就喂给乖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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