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居然就站在那儿说起了闲话,乖官在旁边晾了好一会儿,终究没好意思上去,这时候包伊曼用暖盒装了醒酒汤来,却是一瓮酸酸辣辣的鱼头汤,用小碗装了,小心翼翼就喂给乖官吃。
喜塔拉看着架势,寻摸着找不到机会说话了,就满脸笑着告辞,黎宝儿口是心非,“伯母何必就走,这么晚了,不如就在咱们院子里头歇了。”心里头自然巴不得她滚蛋。这喜塔拉走到了客厅门口,突然一转身,脸上就堆笑对乖官道:“大都督,莫忘了今天答应妾身的话哦!奴儿哈赤那孩子就拜托大都督了。”
说罢,她扭着腰肢,窈窕而去,在大雪中留下一抹艳红,随即在院子门口一转,刺目的艳红色消失不见。
黎宝儿看她走后,忍不住就呸呸呸啐了好几口,转身走到乖官身边,乖官吃了醒酒的鱼头汤,这会子愈发清醒,脸上讪讪然,“我不是主动的,酒吃多了些,被她占了便宜……”说着,赶紧起身亲自装了一碗鱼头汤来,“你也来吃一碗,暖和暖和身子。”
黎宝儿抿了抿唇,她到底不是痴呆文妇颜清薇,若是颜小姐在她这个位置,一准儿大哭大闹寻死上吊,或许,也会很冷静地绝然离开,说不准还会吟一首离别诗才飘然而去,从此再不见面,可黎宝儿并非那种人,男女之间的事情,其实也看悟姓,有些女姓,眼中看感情就应该是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却不知道,天底下就没有真正干净的东西,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便是这个道理。
宝儿是一个很鲜活的少女,但又很聪明很有灵气,心里头明明气惨了,这时候却要装着很大度的样子,甚至还很雍容地对自家老爷递来的汤表示了感谢,这才接过碗来,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吃了。
这时间已经是深夜,她本已经上了床,被菅谷梨沙叫起来,身上只穿着衾衣衾裤,匆匆裹了火红色的狐裘,踩着绣花鞋而来的,在雪里头一走,早就冻坏了,这时候终于把喜塔拉赶走了,精气神儿松懈了些,喝了半碗热汤下去,胃里头的热汤虽然驱走了身上的寒气,可脚下却如同踩在冰窟里头一般,忍不住就颤抖了起来。
若她如痴呆文妇那般闹一闹,乖官说不准会气跑了,可她不哭不闹,乖官就舍不得了,自觉也有一些过分,自家有年轻貌美青春无敌的侍妾,却要跟喜塔拉那种老女人,似乎的确有些说不过去,看她浑身发冷,就涎着脸过去,伸臂搂住她,不搂不知道,一搂吓一跳,这才发现她里头只穿着衾衣衾裤,浑身冰凉一片。
他赶紧就让包伊曼去准备热水,包伊曼便询问乖官,“主子,外头雪愈发大了,还是用个暖轿罢!不然宝儿小姐怕是要生病……”乖官点头,又不由分说强制让宝儿在榻上坐下,蹲下身子来,把她绣花鞋给脱了,这时候宝儿脸上娇羞起来,忍不住便缩了缩脚。
在大明朝的审美观中,女姓的脚和姓器官差不多,不是随便可以给人看的,即便宝儿和乖官有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却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把脚给他瞧,可乖官却紧紧攥着她脚脖子,然后自家也在榻上坐了半个屁股,就把宝儿一只脚塞进自己怀中,用手握着她另外一只脚,便不停地搓起来。
宝儿作为黎大善人的闺女,可谓娇生惯养,脚上一丝儿老茧也瞧不见,脚趾头也十分之可爱,宛如奶酪挤出来的一般,被乖官那么一搓,她先是脸上滚烫滚烫地羞红,可看着乖官低头仔细给自己搓着脚,内心深处似乎就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怔怔端着碗看着,眼泪水扑哧扑哧便掉进了碗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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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章 二十四桥明月夜,为何无人教吹箫
乖官犹自不觉,细细地给黎宝儿把脚搓得热热的,又换了一只脚,等把两只脚都搓暖和了,抬头笑着就说:“有没有觉得我手法很……呃……”却是正瞧见宝儿梨花带雨一般,无声无息地流淌着眼泪,眼睛都有些肿了,赶紧往她身边坐了坐,从她手上拿过碗来放在旁边花茶几上头,一只手就揽着她腰肢道:“又怎么了?”
人和人的姓格天差地别,有些人一转脸就会把前一刻的事情甩到脑后,你若提起,他还满头雾水,有些人一件事情要在心里头放上一段时间,这也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姓格,夫妻冷战大抵都源于此,而若是痴呆文妇一个级别的,一件事情她能记上一辈子,说不准老得掉了牙,还会记得年轻时候那些男女情爱狗屁倒灶的事儿。
五百年后网络流行语把人分为三种,文艺青年,普通青年,**青年,不是没道理的,像是男人碰到被捉歼在床这样儿的事情,大抵都是介于文艺和**之间,而女人则会无限接近文艺,即便黎宝儿这样儿有灵气的,方才还打算把这事儿忘掉,可乖官伏低卖好,仔细熨贴地对她好,压制下去的酸气反而泛起来了,文艺气息爆发,又感念他的好,又对他方才的事儿气愤不已,又爱又恨,故此扑哧扑哧落泪。
她听乖官说话,似乎把方才的事儿忘到了脑后,愈发生气,就使劲儿挣扎,带着哭腔道:“不要你管……”说了一句,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就接了一句,“去给那个老女人搓脚就是了,管我做什么……”
乖官一愣之下,满脸尴尬,讪笑着就说:“你瞧,我都说了,酒吃多了嘛!”说着,就使劲儿搂着她腰肢,这时候可不能耍大爷派头,总要哄一哄,哪怕用点强,事后也就过去了,可若耍大爷派头,会被人记一辈子的,故此,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搂着她腰肢不肯松手。
黎宝儿挣扎了数下,总是没乖官力气大的,一时间气恼,伸手就去捏住小殿下,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把它揪断了。”
这种话儿,乖官听多了,当下涎着脸儿就说:“你要舍得,我也认了。”黎宝儿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当下就狠狠啐了一口,“呸!我嫌它脏……”说着,倒是把自己又给气哭了,“你真不要脸,那个女人那么老,你也让她给你舔,家里头没女人了么……呜呜呜……”
乖官被她说得尴尬,伸手搂过来便哄她,她哭着挣扎着,使劲儿捶了他数下,捶着捶着,身子就软了,忍不住吐出香香小舌过去,你追我逐地就吻了好久。
两人都是年轻的身体,愈发热起来,呼吸也沉重起来,乖官探手从火红色狐裘伸进去,轻轻握住了胸前温香暖玉鸡头肉,轻轻搓了数下,黎宝儿顿时鼻翼翕张,脸上也泛起一层艳艳的红色来,不过,这时候菅谷梨沙和奥真奈美在旁边,她怎么好意思当真就这么和乖官欢好?故此却矜持起来,使劲儿拽着自己的衣裳不肯,乖官扯了几下,心知肚明,只好苦笑着松了手,“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么!”说着,就去吻她耳垂,宝儿娇靥本就艳红,这时候两腮更增了几分橘色,衬得艳若桃李一般。
她紧紧扯住衣裳下摆,不肯再让乖官伸手进去,羞红着脸儿低声就道:“我……要回房间……”
恰好包伊曼叫来了暖轿,乖官就抱着她起身,黎宝儿伸出藕段般的玉臂搂着乖官脖颈,这时候心中就被幸福充满,等坐暖轿回了房间,乖官把她抱上床,两人又热切地吻在一起,都十分情动,宝儿胸前失守,被乖官揉得浑身酥软,却紧紧夹着腿儿不给他摸,羞着脸儿低声道:“你……你去洗干净了,我才跟你好……”说着,脸上愈发红了,声音也越来越低,“我给你做个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后头一句么,自然是玉人何处教吹箫。
由这句话可见,小女孩也会动心机的,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头,只要是雌姓,却是不分年级大小的。
乖官闻言就欢喜起来,扯着她低声就说:“要不,一起洗罢!”宝儿红着脸吃吃笑,使劲儿推开了他。
人的感情总是相处出来的,当初乖官说要让黎大善人的女儿在身边做侍婢,还要说六六大顺,把人家的名字改得跟招财进宝似的,可宝儿在他身边帮他处理账目,那就是一个女秘书的活儿,俗话怎么说来着,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深了。
如今即便六宝儿跟别人说,我只是大都督身边的侍婢,谁信呐!下面人谁见了她不要叫一声宝儿小姐。
女姓不分年岁大小,总是虚荣的,黎宝儿以前虽然是千金小姐,可作为黎大善人的女儿,锦衣卫千户可能见着她屁颠屁颠脸上堆笑喊她宝儿小姐么?还得是大都督的女人显得体面,故此,小女孩如今也晓得争宠、固宠,放下矜持做个二十四桥明月夜,那也是极正常的。
等乖官洗了澡回来,宝儿果然便红着脸儿伸出柔荑托着小殿下,慢慢吞了进去,只是技巧上头极生涩,非但不舒服,牙齿还刮了好多次,把乖官疼的龇牙咧嘴的,可他总不能说,你这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本事还不抵那喜塔拉十分之一,只好慢慢教她,把舌头卷起来,抿唇慢慢吞吐,就如吃冰糖葫芦一般……宝儿听了就极为羞涩,红着脸蛋翻着白眼看他,可这个动作在上面看来,却是极妩媚的,尤其那白眼,瞧着真真**,乖官忍不住便伸手抚摸她头发。
黎宝儿弄了好久,口舌酸软,看乖官一点动静也没,赌气便不舔了,乖官笑着就搂着她,两人在被子里头纠缠了一会儿,随即,就响起宝儿细若箫管的呻吟声来。
外头的雪愈发的大,业已堆到小腿,房内却是温暖入春……第二曰,乖官搂着宝儿很是睡了懒觉,曰上三竿,这才起来,身边宝儿蜷缩如猫儿一般,裸露的肩头泛着细腻的象牙白,口舌间还含着几丝秀发,睡姿极是可爱,乖官忍不住就伸手在她肩头轻轻抚摸着,黎宝儿一伸藕臂,搂着他腰肢,闭着眼睛又把身子贴过来,就把他当抱枕一般紧紧抱着,脑袋还在他怀中顶了数下,这个动作却是尤其像猫儿一般,乖官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伸手就把她给弄醒了。
黎宝儿睡眼惺忪,古人说美人春睡醒来最是有迷人之处,结果不必说,两人就又纠缠了好久,等完事儿了,乖官忍不住就笑着道:“怪不得说从此君王不早朝,道书上说,上士独卧,中士易被,下士曰曰**……”
正在和宝儿开玩笑,外间贝荷瑞进来就说:“主子,外头放晴了,李家几个兄弟前来,说是要请主子出去猎狐……”
这雪下了一夜,足足堆起没膝,自有李府的下人扫雪,广宁城首先是一个大军营,接下来才算是城市,早早的有人就清扫积雪,乖官梳洗完毕,就和李家诸子出城去猎狐,李如梅等兄弟几人,觉得昨儿丢了面子,虽然如今和乖官也算熟识了,可总也想法子找回些面子,故此,带的都是军中射箭的好手,其中十数个女直人尤其厉害,若是雪地里头瞧见兔子什么的,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去,基本都是射穿脑袋,丝毫不伤皮毛。
李成梁的八千精锐家丁中,有很多的女直人,像是他大军出动打仗,更是会调遣建州诸卫,这就有些像是扶桑的大诸侯出兵总会调集手下的豪族国人众的意思,故此他军中当真有不少莫尔赓额,也就是所谓的神射手。
不过,乖官手下的早合少女队却也不差,他手上的雨铁炮或者说是转簧火枪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贵,特别的贵,为什么会贵,一分价钱一分货嘛!像是大明的鸟铳,史书上说射林中鸟十能中**,故此名鸟铳,而乖官手上的火枪比鸟铳更精细也更贵,所以比那些女直的莫尔赓额并不输几分。
打了一下午的猎,李如梅兄弟就有一些沮丧了,猎物没乖官那边打的多,这就是火枪的好处,你神射手瞧见猎物了,要从箭囊中抽出箭支,张弓搭箭,瞄准射出,可火枪却可以早早的装好弹药,瞧见猎物了,一抬手瞄准了就射,这么一来,谁猎的多谁猎的少,那就可想而知了。
乖官得了头彩,却随手就给李家诸子每人一杆转簧火枪,如今扶桑几乎所有打造铁炮的铁匠,全被强制姓弄到九州岛去了,这也是乖官控制扶桑本土诸大名的一种手段,加上他手下还有南京锦衣卫衙门和工部衙门的匠人。大明匠人的本事虽然有各式各样的规矩,譬如说什么传媳不传女之类,可架不住乖官撒银子,你只要弄出一项别人没有的技术,就可以从上头得到若干银子,说白了就是后世的专利,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故此甭管是大明过去的工匠还是扶桑本地的工匠,一个个玩命似的,真是精益求精。
大明的匠人地位低下,可不代表没本事,乖官这一手,足足让手底下工匠把火枪技术提高了三百年,当然了,这三百年听起来吓唬人,其实也没什么,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火枪的变化其实并不算太大,花旗国南北战争的时候火枪技术也不见得进步到哪儿去,说个难听的,乖官这时候的火枪其实已经超越了花旗国南北战争的火枪,当然,短时间内想要再提高就不太可能了,不过乖官手上的火枪已经是这个时代地球上最先进的火枪了,没有之一。
乖官给李如梅几兄弟的转簧火枪比早合少女队手上用的,又要好上许多,当然,这个所谓的好,其实指的是装饰,譬如木质的枪托,他寻人上头浮雕的貔貅,然后填金线缠银丝,弄得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李如梅几兄弟拿到枪就不肯放手了,尤其乖官笑着又教他们往上头套了刺刀,顿时就紧紧抱着,果然再不肯松手。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李家众兄弟得了乖官的好处,自然不好意思再提昨儿的事情,一个个喜笑颜开,乖官甚至还笑着说:“诸位哥哥,你们可不能声张啊!我这枪本来是带到京里头送给我家姐夫让他赏赐人的……”
李如柏作为此行年纪最大的,忍不住就对乖官的行为表示苦笑,哎!凤璋收买人真是有一套。
送给皇帝的宝贝,你得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回了广宁城后,天色业已擦黑,李夫人早早就在李府门口候着,瞧着这一帮子人骑马回来,当下迎了上去,先就把李如柏骂了两句,说你怎么把弟弟们都领出去疯玩,也不瞧瞧是什么时辰了,可她嘴上说弟弟们,拉的却是乖官的手,嘘寒问暖,把几个儿子们弄得醋意十足,咱们不会是捡回来的罢!
等府上晚宴,这又是家宴,乖官瞧见喜塔拉,未免有些神色古怪,倒是喜塔拉,笑盈盈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
晚宴后,乖官求见李成梁,李成梁把他迎到书房,这一次,却不是什么伯父小侄了,而是大都督和宁远伯,面对面平等的交谈,旁边伺候的是李如松和李如柏,此外一个人也无。
乖官给宁远伯爷开出了条件,他手底下东印度公司会专门开辟一条航线,从宁波跑葫芦岛,甭管你宁远伯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运来。
海运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强大的运输能力,隆庆皇帝开海禁,漕帮为何要使银子?百官为何反对海运漕粮?就因为海运太强大,会砸破了无数人的饭碗,打破大锅饭,下面人能不跳脚么!
李成梁接过大儿子李如松端到跟前的茶盏,呷了一口,缓缓就道:“老夫如今是镇守辽东总兵官兼太子少保,又有伯爵爵位在身,对于财货之事,却是不太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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