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不能，而且，他也没有这个权利。

    何况对“燃烧弹”的使用，国防军内虽然有很大的争议，但总的来讲还是支持的人比较多。毕竟空军也是军人，而军人，是很少会考虑自己的武器残不残忍的，他们考虑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武器够不够锋利…“既然是参谋长的意思，那么，就照办吧…”

    这么说的时候，徐天川的心里充满了苦意…徐天川心里发苦，他手下的飞行员却不一定。

    虽然也有一部分的飞行员一直在抱怨，认为在这么下去的话，空军现有的实力将会一点都不剩下，全部在任务中损失殆尽。

    可剩下的飞行员却觉得，作为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在保家卫国。

    为国家，为民族，就算整个空军都牺牲了又有何妨？

    只求给空军留下一点种子就可以了…于是在蔡锷的命令下，国防空军很快就再次出动。

    等国防空军仅剩的机群飞临曰军上空时，已经见识过或者说是亲身经历过“燃烧弹”威力的曰军，几乎一个个的都躲到了防线的防空洞内，祈求着防空洞能够防御的了“燃烧弹”的攻击――――――虽然未必有效，但总比直接暴露在外面要强的多。

    空袭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国防空军损失惨重的缘故，所以在空袭过程中投下的“燃烧弹”并不算多。所以躲在防空洞的曰军官兵绝大多数最终还是幸存了下来，不过那些碰巧处于“燃烧弹”攻击范围内的…当许多幸存的曰军官兵开始扑灭阵地上的烈火，同时搜索幸存者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许多原本应该有很多人的防空洞已经没了生息。

    而当他们走入防空洞的时候，防空洞内除了灼热的空气外，就只剩下一大堆死状极为痛苦的曰军官兵…要是防空洞有用的话，在二战、朝鲜和越战的时候，也就不会死掉那么多的人了…燃烧弹在掉落在曰军阵地后，很快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在爆炸后，因为绝大多数的曰军都已经躲进了防空洞，所以除了少数还在外面的倒霉蛋外，第一波攻击时，阵地上的曰军并没有遭到太大的伤亡…只不过…燃烧弹，不但能在爆炸后形成一圈火焰向四周溅射，然后发出1000度左右的高温，同时在黏着上的物体长时间的燃烧。

    最重要的是，燃烧弹在爆炸后能够燃烧空气，或者说是燃烧空气中的氧气，同时还能释放出大量的一氧化碳，使得一定范围内的人窒息而亡…曰军官兵躲进防空洞，的确没有让他们死在燃烧弹的灼烧下，但那也不过是让他们死的轻松一些――――――和被燃烧弹烧死相比。

    该死的，终究逃脱不掉死神的追捕。

    事后经过军医的解剖，发现防空洞内的曰军官兵全部死于窒息。

    这件事情，让曰军的官兵明白，就算躲进防空洞，也未必能够逃脱的掉“燃烧弹”的追击。

    看着那些一具具被抬出的尸体时，站在防空洞口围观的曰军官兵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看着那些被抬出去的尸体，这些曰军官兵第一次发现战争原来是这么的残酷。

    而此刻，在司令部内的蔡锷也在谋划着应该如何将曰本远征军赶下大海…现如今，国防军的士气已经打出来了，而曰本远征军在山东半岛也囤积了差不多十万军队。对蔡锷而言，这个时候将曰军赶下大海，是最好的时机…何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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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不良

    蔡锷必须开始考虑尽快结束战争的事情了，因为这并不是蔡锷的想法，而是严光的意思。

    眼下蔡锷在山东打的很好，依靠着许多曰军不要说有了，就是连见都没见过的新式装备，蔡锷在山东死死的压制住了曰本远征军，并且将曰军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莱阳一代…因为兵祸一直被限制在莱阳一代，而且百姓在事前也已经进行了疏散。所以虽然国防军的损失绝对不轻，可是山东省的损失却并不是很大。充其量也就是一两座县城被打成废墟。

    只是…战争绝对不能在拖下去了…国防军能够在莱阳死死的压制住曰军靠的是什么？绝对不是自身的实力，同样也不是坚强的意志。

    论实力，国防军绝对要逊色曰军几筹，哪怕是国防军中最精锐的几个师，也不过和一般的曰军部队持平。换成是曰军精锐的话，国防军最精锐的几个步兵师一样比不过――――――何况曰军的精锐师团都是两万多人，而国防军的步兵师却不过一万两千多人的编制。

    而要是论意志的话，这方面国防军和曰军相比差距就更大了。

    毕竟，曰军最强的就是他们的意志，在这方面，如果说持平的话在全球范围内挑挑拣拣或许还能找到几个，可要说超过曰军的话，除了那个倒霉的第四师团，剩下的却绝无可能…所以，国防军能够压制曰军，靠的既不是实力也不是意志。

    而是严光花费近亿银元给他们配备的，堪称奢侈的豪华轻重装备。

    在这些装备的帮助下，不要说曰军，就算是西线最精锐的德军，国防军也能在短时间内压着对方打！

    只不过…和国防军华丽的轻重装备相比，其所需的弹药生产能力就显得相当的不配合了…虽然这段时间四川兵工厂和汉阳兵工厂都在全力生产，后者在这段时间里也有不少的弹药生产设备投产。只是前线国防军的消耗速度相比，这两家兵工厂，甚至包括了北洋机器局等兵工厂生产的弹药，却多少显得不值一提…（北洋机器局原名天津机器局，后改称北洋机器局，庚子事变时八国联军攻入天津，机器局的东西两局全部被毁于战火，不能修复。后袁世凯继任北洋总督，在山东德州城外兴建新厂，厂名仍沿用机器局旧称）虽然在战前严光已经囤积了不少弹药，而且在战后几所兵工厂和机器、制造局也没停歇过。只是现如今，事先囤积的弹药已经用了大半。

    如240mm和280mm重榴弹炮所用的炮弹，至少已经用去六成。国防空军所用的100公斤和500公斤级的航弹和“燃烧弹”，也已经被用去了一半以上…剩下的其他弹药储备消耗同样很大，就连马克沁机枪所用的12.7mm子弹也被用去了三成左右――――――不过麦德森机枪，因为其8mm的口径和毛瑟步枪一样，反到不需要太担心储备问题…毕竟无论哪个时代，除非军工产业极为低能，不然步枪子弹都是很难吃紧的。

    只是除开这些外，其他的一些弹药储备却都极为堪忧。

    没错，现在国防军的确能凭着奢侈的轻重装备压着曰军打，可等到必须的弹药消耗光了，那…恐怕整个战局就要反过来了…因此必须要在弹药真正变得紧张前，先将曰军击溃。

    不然的话，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化为乌有…――――――――――在严光的命令传到后，蔡锷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其实就算严光不说，蔡锷也已经开始准备了。

    毕竟，蔡锷本人对弹药的储备也很关注。而且根据军情局传回来的情报，曰军正在曰本本土进行第二批次的动员。等到动员后，这些经过动员的部队很可能会增援到山东来。

    到那个时候…想要对付这些曰军就更难了，所以蔡锷必须要在曰军新的增援部队抵达前，将曰军赶下海，至少也要赶到黄县。

    只有这样，才算是取得胜利。

    和蔡锷相比，对面的寺内正毅就要轻松的多了。

    因为刚刚接到军部传过来的情报，现在曰本本土的动员依然在持续着，最终曰本陆军的数量将会达到五十万左右。

    而且…作为曰本陆军的大将，寺内正毅也知道许多普通人并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虽然内阁已经决定参加发生在欧洲的战争，但是军部本身对此依然是争执不断。目前支持出兵欧洲的，和不支持出兵欧洲的人数差不多，不过不支持的还是要占多数。

    在这种情况下，没个一段时间的话，陆军恐怕很难出兵欧洲――――――相较而言，海军就没这么多问题了。

    陆军短时间内无法出兵欧洲，至少在1914年内是不可能了，这点作为陆军大将的寺内正毅相当清楚。

    那么，在无法出兵欧洲的情况下，包括山东的陆军，已经达到五十万数量的曰本陆军，最终会用到什么地方？

    至少，在寺内正毅看来，德国在太平洋的那些个殖民地，是用不了这么多军队的。

    那么…中国就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而有这么多的军队撑腰，寺内正毅也的确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击垮当前的支那军队比较好。”

    这么想着寺内正毅再次看起了航空部队侦查到的情报――――――在曰军也是有飞机的，毕竟曰本是比中国更早迈入工业化的国家。

    只不过，在山东战役之前，曰军并不是很重视航空部队的应用。即使部队里有那么几架飞机，也只是用作侦查。

    一直到国防空军让曰军明白了，什么才叫空军后，曰军才开始重视航空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