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得城池,还得民心,喜事一波接着一波,众将脸上都笑开了花。
“不过……”士兵左右看了一眼,欲语又止。
“不过什么?”刘璋问道。
“不过只有武陵一郡明确归降主公,樊姑娘打的是,打的是张怿的旗号。”士兵吞吞吐吐地道。
“张怿的旗号?”法正立刻皱眉,偏头对刘璋低声道:“主公,这张羡张怿父子早已死了,张怿也没有子嗣,要说用张怿的名声招降旧部稳定民心,张怿对荆南也没什么恩德,部众早已离散,樊常也死了,樊梨香这是要自立吗?”
仿佛除了自立,找不到樊梨香这样做的理由,可是一个女人,自立……
刘璋捏了几下额头,他知道樊梨香这个女人有极重的权欲,但是没想到强到这个地步,一个女人自立,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现实,以樊梨香的聪敏,刘璋心里有些不信,但也不敢完全否决,索性摆了摆手,抬起头对众文武道。
“算了,不用管什么樊梨香,荆南暂时对我们不会有威胁,抵御江东孙策才是头等大事,各级将士都自下去准备。”
“是。”
………………
江津渡,顾名思义,乃长江要津,南扼公安渡口,西接蜀中三峡,乃是扼守江陵的咽喉,江东军要攻江陵,必先占据江津渡。
魏延偷袭江陵后,数千荆州兵南撤,过江津渡口,将江津所有的防御设施焚烧一空,到处留下黑漆漆的炭木,只有那些坚硬石体堆砌的堤坝还完整地保存着。
三月风光,江景怡人,各级文武都在准备与江东军的大战,刘璋与萧芙蓉一起到了江津渡视察这里的防御建设。
刘璋沿途走了一圈,工程进展得还不错,就算孙策提前动兵,江津渡的防御也能投入使用,略微放心,看到江津渡旁边有一座大约五十米高的山丘,便和萧芙蓉一起爬上去。
“看吧,我就说练武有好处,爬山都脸不红气不喘。”萧芙蓉一身红色纱衣紧跟在刘璋身后,手握佩剑,英气勃发,看着刘璋大步上山,言笑晏晏,一对湛湛的酒窝分外迷人。
“我那是憋的。”刘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自那夜以后,萧芙蓉就以酒色伤身为名,限定三天一次,刘璋都感觉要憋出内伤了,可是萧芙蓉手脚厉害,她要拒绝,自己还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从这一点来讲,学武还真是迫在眉睫。
刘璋坐到山顶的山石上,江津渡的一切尽收眼底,萧芙蓉站在一旁,惬意地呼吸了一口,粉脸上带着恬淡笑意,刘璋看着碧水东移的长江,笑着道:“这个地方地势较高,又平坦,正好建一个箭场,可以配合江津渡防御,这样必能使江防更加稳固。”
萧芙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回过头,小脸上带着不满,“怎么一直说江防啊,都视察一天,腿都走断了,说好上来休息的,这么好的景色,被你一说,兴致全没了。”
萧芙蓉从小生活在深山,见的都是坡坡坎坎,高山瀑布,这时能看着开阔的江岸景色,又正值川军脱离困顿,自然欢喜无比。
刘璋笑了一下,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没有生活情趣了,也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压抑闹的,益州刚刚传来消息,在自己远走柴桑的一段时间,黄权率领文武天天远赴五溪口迎接自己,才勉强稳住人心。
后来得知自己到了柴桑,那许多豪族,还有许多文官,似乎都预备着自己回不去了,暗自串联,其中不乏一些刘璋叫得出名姓的官员,直到自己降了魏延,进驻江陵,局势才勉强安定下来。
刘璋可以想象,要是自己真出了什么意外,益州会是个什么情景,就好像随时有一把刀悬在脖子上,叫刘璋如何能安生,如何不去想种种危机,如何能有情趣?
温和的江风拂面,刘璋见萧芙蓉很享受这样的环境,也就不再说扫兴的话,握住萧芙蓉的小手,轻轻一拉,萧芙蓉顺势倒进了怀里,刘璋紧紧地抱着佳人的小腰,感受着乌黑发丝的清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刘璋最放松的时候。
“曲水亭台,挽春风兮月归。
鱼从江河,顺天命兮乐享。
舟行逆水,舍本末兮心劳。
掘江易道,逆伦常兮自弃。”
就在这时,一段慷慨高歌从后方远处传来,声音苍劲飘渺,刘璋萧芙蓉都忍不住回望,萧芙蓉从刘璋身上起身,刘璋带着亲兵到了山丘的后面,只见山下一片树林中,一条小河流入长江,小河靠江处有一座望江凉亭,两名老者正在亭中围棋博弈,歌声正是从亭中传出。
“那两位老者必是高士,你们随我下去看看。”
看了各种武侠电视的刘璋,这种场面,首先想到的就是隐居高士要出来点化自己了,何况荆襄一带又是三国出名的高士隐居之地。
不过这么久的沙场征战,刘璋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不可能有能掐会算的神仙,最多就是一些智谋超群之士,或具察人观色之能,泱泱天下,山野之间多的是奇谋异士。
“益州刘璋,见过二位高贤,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刘璋带着随从到了亭外,向亭中二位老者施了一礼,一名老者摸着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原来是益州刘皇叔到了,难得刘皇叔对我等老朽还能如此恭瑾,只是棋局正到了微妙之处,不能出亭拜见,还请皇叔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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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切莫自误
“无妨,二位是长辈,刘璋先在亭外等候,二位对弈结束,刘璋恭听教诲。”
在刘璋心里,但凡高士都有一番架子,要不这样,也显示不出高士的派头,自己反正也无事,等等无妨,刘璋说完站到一旁。
一众亲兵部将都有不耐之色,跟着刘璋这么久,只有旁人对刘璋恭敬,哪有刘璋站在亭外等人的。
可是刘璋积威在那,刘璋没说什么,自己也只好在一旁等待,过了许久,萧芙蓉弯腰探头,虚着眼睛向亭里望了一眼,在刘璋耳边道:“这俩老头好无礼,我们进去坐着等吧。”
萧芙蓉虽然不会下围棋,但是见自己的师傅下过,那玩意一下就是几个时辰,甚至好几天,春天的太阳若不探出云层,就会有一种晕眩的感觉,这树林里湿气又重,站着当真不好受。
“没看人家在里面下棋吗?”
“可是那亭子很大啊,又不是那俩老头修的。”
看萧芙蓉赌气的摸样,刘璋忍不住拍了一下萧芙蓉的屁股,萧芙蓉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亭子里面的两人,虽然在下棋,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似乎都没想到,以刘璋的冷血名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女子当众**,其中一位白衣老者皱眉摇了摇头。
另一位黑衣白胡子老者拿着一枚棋子,久久没有搁下,老眉紧皱,双眼注视着棋盘,突然喊道:“刘皇叔,老朽有棋不决,刘皇叔可否进来指点老朽一二。”
“恩?”刘璋诧异了一下,与萧芙蓉一起走进亭子,刘璋拜了一礼道:“前辈勿怪,在下对棋艺一窍不通,恐爱莫能助。”
“哦?”那名老者抬头看向刘璋,摸着胡须,慈眉善目道:“在下诸葛慈,听闻皇叔先父刘焉,也是风雅之人,从宗正太常时,曾与人对弈数日,败京师围场高士,皇叔身为其子,却为何不通棋道?”
“还请前辈见谅。”刘璋拜了一礼,心道,不就是围棋吗?我身为州牧,一方刺史,为何要通棋道,难不成天下的人都该学你们这些山野之人,研习这些附庸风雅之物,那天下还要不要治理了?
不过也难怪,但凡文人雅士,都以附庸风雅为傲,现代士大夫高位,也以通琴弦棋乐为荣,在汉末恒灵两帝,士大夫无不擅长鼓琴弄赋,已蔚然成风,才会出蔡邕那样的“士林高士”。
“哈哈哈哈。”诸葛慈哈哈大笑,连连摇头摆手:“难怪,难怪,皇叔与先父行事,迥然不同,脾气喜好也有不同,只是刘太常当年匹马入益州,败黄巾,诛贾龙,收东州,抚豪族,历经十数载创下的家业,皇叔当应该珍之重之啊。”
“前辈究竟想说什么?”刘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眉头轻拧。
“无事,无事,老朽活太久了,发些感慨罢了。”诸葛慈笑着,转过头又专注于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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