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轻点,全身是伤呢。”胡车儿咬牙切齿,瞪了高塔一眼。

    高塔一把扯开胡车儿的衣服,里面果然伤痕累累,怒道:“可是那刘璋知道你是羌人,把你赶出来,还暴打你一顿?哼,等攻下阳平关,哥哥就给你报仇去。”

    “放屁,你报仇找错对象了吧?先零羌和马超才是青衣羌的仇人,我这次就是来为我青衣羌报仇的,还有,本将军现在是将军,俸佚八百石,且是蜀候亲信将军,不是什么都尉。”胡车儿得意地道。

    “看把你拽的。”高塔说完凝眉道:“车儿兄弟,这事你也知道了?”

    胡车儿走到案几前一屁股坐下,用力拔出弯刀把玩,仿佛又回忆起以前在草原的日子,对高塔道:“那还有谁不知?先零羌假借吴班,暗害了老首领,就是想称霸西羌十三部,这事谁不知道?

    我这次就是奉蜀候命,来请大哥你,还有我青衣羌的壮士,在川军向西凉军进攻之时,趁机发难,要了先零羌的命,重现我青衣羌光辉。”

    胡车儿说得慷慨激昂,高塔道:“感情车儿兄弟是来为刘璋做说客的。”

    “说客?我是说客吗?”胡车儿疑惑地看向高塔,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和说客搭上关系?真不可思议。

    “不是说客吗?”

    “是说客吗?”

    “不是吗?”

    “哎呀,好了。”胡车儿大吼一声,摸摸头道:“不管是不是说客,就问大哥一句,大哥你干不干吧?”

    “头领。”亲信对高塔道:“不论如何,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啊,川军有五万多人,如果我们加入,就有六万,而西凉军变成六万人,人数基本持平,我们又是临时发难,胜率很高啊。”

    “西凉军的六万人,能用川军的六万人来衡量吗?”高塔斥了一声。

    “大哥,你什么意思?”胡车儿站起来,怒道:“你这么说就是瞧不起我们川军了?我告诉你,这次我们出战西凉,西凉必败。”

    “车儿兄弟,我可不是要污蔑你川军,只是就事论事,上次的大战你又不是没看见,川军几万人的大阵,还没支撑到一个时辰,就全面溃败了,我如何信你?”

    “你……好,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绝交。”胡车儿怒气冲冲道。

    “别,别,别。”亲信忙劝胡车儿,又对高塔道:“可是首领,就算川军战不过西凉军……”亲信看到胡车儿眼睛一瞪,接道:“退一万步讲,假如川军真的战不过西凉军。

    可是川军有五万人,可比细封池和白马羌多多了,如果我们回到草原,在先零羌监视之下,更加难以复仇,无论如何,这都值得一搏啊。”

    亲信期冀地看着高塔,高塔沉吟半响,还是摆摆手道:“不行,不能反。”

    “高塔,你想认贼作父吗?枉我称你为大哥,你竟然如此是非不分善恶不明数典忘宗无耻下流,好,我们战场上见。”

    胡车儿说着就要走,亲信连忙拉住,连声道:“车儿兄弟,你能不能有点说客的样子,哪有说客一言不和,就要撂挑子走人的?”

    又急问高塔道:“头领,为什么啊?”

    高塔对亲信道:“你说得没错,和川军合作,的确比和细封池白马羌合作胜算大一些,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牧场,马场,一家老小都在先零羌监视之下,要是我们在这里反了,就算打败西凉军,我们的草原怎么办?草原没了,我们打赢了又有什么用?”

    亲信一下也凝重起来。

    “我说高塔,你到底愿不愿意?”胡车儿不耐烦地问道。

    “说客有你这样逼人的吗?”高塔看着胡车儿气道,神色凝重,一边是千载难逢的复仇良机,一边是草原亲人的安危,高塔实在下不了决心。

    成都。

    黄玥穿着一身淡黄衣装,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侍女荷花在床上逗弄刘康。

    “来,抓,抓。”荷花将一支笔往刘康手上递,刘康一把抓在了手中,又把一把木匕首递上去,“抓,抓。”刘康又一把抓在手中,荷花立刻开心地笑起来。

    “夫人,夫人,你看,小公子左手墨笔,右手军剑,文武双治,乃一代明主啊。”

    黄玥回过头,对荷花道:“荷花,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等主公回来了再让康儿行半岁礼,还有。”

    黄玥严肃地对荷花道:“枉论储位是死罪知道吗?循公子才是长公子,康儿是弟,今天就饶过你,要是我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什么文武双治,一代明主的话,我会直接治你的罪。”

    “哦。”荷花答应一声:“我只是让小公子熟悉一下,以后才能抓的让大人高兴嘛,以后荷花再也不敢妄言了。”

    黄玥点点头,手上写满了一张纸,轻轻放下笔,双手拿起来一行一行的看。

    “只是。”荷花又道:“前面的军报传回来了,说大人这次一去前线就打了大败仗,恐怕短时间回不来了,能赶得上公子半岁礼吗?”

    黄玥面色落寞下来,军报她也知道,心里担心刘璋安危,可是自己身为女子,实在不该对军政妄言,“赶不上,就不办了,等到满岁的时候办吧。”

    黄玥说着,揭开纱罩,将手中的信递到油灯上,点燃一点点烧了,荷花道:“夫人,你每日都给大人写信,可是又不寄出去,这有什么用啊?大人也没说夫人不能给大人写信,夫人写好信,叫军士带过去不就好了吗?”

    黄玥将点燃的信放进瓷盘,幽幽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在纱灯下,又开始沙沙落笔,这是刘璋走后,每日夜间唯一能做的事了,以前刘璋出征荆州,自己也想写信,可是却不知道用什么名义写。

    现在能正大光明写信,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剑阁关。

    刘璋离开后,蛮军分批到达,萧芙蓉和宝儿接收蛮军入关,按刘璋的指示,没有声张。

    为了保密,蛮军不能训练,就在山中由花孩儿沙摩柯和宝儿带着,萧芙蓉寥落无事,带着桑叶在剑阁小镇上瞎逛,脸上有些落寞。

    街头一个大肚婆走来,吸引了萧芙蓉目光,萧芙蓉摸摸肚子,神情沮丧,桑叶道:“夫人,你怎么了?”

    萧芙蓉摇摇头,“没什么。”大肚婆从萧芙蓉身边走过,还骄傲地摸着肚子看了萧芙蓉一眼,气的萧芙蓉狠狠一跺脚,桑叶轻轻抿嘴笑了一下。

    这时两人逛到一个算命的摊子前面,算命的是个独眼龙,也不知是真独还是假独,反正戴了一个斜挎黑眼罩。

    “嘿,姑娘,算个命吧。”独眼龙热情招呼,一看苦大仇深的萧芙蓉,就像是冤大头,只要自己说两句好话,那银子还不大把大把的?

    萧芙蓉看也没看独眼龙一眼,生气地说了一句:“不算。”

    “姑娘,你印堂发黑啊。”独眼龙不放弃。

    “你脑袋才发黑呢。”萧芙蓉看着独眼龙大怒,独眼龙嘿嘿一笑,做出莫测高深状,对萧芙蓉道:“嘿嘿,姑娘印堂发黑,尚不自知,如果没有本大仙指点,恐怕祸事不日将至,如果有了本大仙指点,那就化险为夷,大富,大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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