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脸沉了下来,不悦道:“朕说不行就不行,没什么可是!”

    杨花花见圣上有些恼怒,便嘴撇了撇,不敢吭声了。

    ........

    五天后,在一片流光溢彩的火红和震天的爆竹声中,皇长孙李俶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袍,被推进了洞房之中。

    洞房中一切都刺眼的红,李俶的心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他要娶明月,却娶进了一颗星星,这个崔凝碧他见过,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她居然成了自己的妻子。

    李俶木然地呆立在门口,半天一动也不动,崔凝碧身着霞帔绣襦,腰束绿裙,头戴凤冠,满脸羞涩地坐在凤榻前,等待着洞房花烛那令人期盼的一刻,她已经听见了夫郎进门的声音,脸羞得更红了,不料,半天没有见他过来,忽然,门砰地一声,崔凝碧抬眼望去,门口已经不见了夫郎的踪影。

    ........

    李俶来到自己书房里,他趴在桌上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为什么命运之神要这样捉弄他,这时,他感到一只手在温柔地抚摸他的头,他抬起朦胧的泪眼,身后是他的正妃珍珠。

    他的正妃叫沈珍珠,是江南吴兴名门之女,美貌端庄,温柔贤惠,十四岁嫁给他,至今已有九年,为他生下了儿子李适。

    沈珍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暗叹一声,柔声安抚夫郎道:“这婚姻也是缘分,你和明月注定没有这个缘分,凝碧也是好女子,她将伴你一生,今晚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洞房花烛,你不该冷落她。”

    李俶心中充满感激,他将头靠在妻子的身上叹道:“都怪我一时昏了头,自以为能娶明月,却忘了我的婚姻哪能由我做主,我不想娶杨家之女,父亲也为此大发雷霆,珍珠,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别说傻话了。”沈珍珠笑了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为正妃,自当要为你纳侧妃,以使你子嗣兴旺,以后有机会再娶一房你喜欢的女子,现在你快回去,哪有把新婚妻子丢在洞房,自己跑来书房哭鼻子的道理,快去吧!”

    她把丈夫拉起来,像拖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一直把他拉到洞房门口,低声嘱咐道:“今晚好好待凝碧,她会感激你一辈子。”

    说完便将他推了进去,还不放心,又将门反锁了,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里面的灯熄了,这才离开了洞房。

    ...........

    月亮慢慢越过树梢,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独孤明月站在窗前,默默地凝视着这轮皎洁的月光,她仿佛看见了万里之外的天山,一轮同样皎洁的明月照耀着瑰丽的冰峰,月光下,一队骑兵飞驰而过,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奔驰。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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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凤纹玉佩

    碎叶战役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向长安报信的使者早已出发了,这半个月来,李庆安一直在忙碌着安排碎叶的各种琐碎事务,他准备明年年初便回长安述职,他已经向朝廷推荐段秀实为碎叶州都督,眼下的很多事情他都交给了段秀实去处理。

    这天上午,李庆安来到了战俘营,战俘营位于碎叶以东的裴罗将军城,共关押有五千战俘,绝大部分都是石国士兵,也有数百名大食人,战俘营管教得十分严格,巨大的栅栏将他们围住,四周布满了唐军的岗哨,营中没有任何兵器,这些战俘李庆安已经命人给他们讲清楚了,在碎叶服劳役两年后将获释。

    早饭已经吃过了,战俘营中十分安静,今天阳光明媚,战俘们懒懒散散地躺在帐篷旁晒太阳,美食和女人永远是他们谈论的话题。

    李庆安在一群亲卫的簇拥下走过了几座营帐,战俘们吓得纷纷站起身,李庆安扫了他们一眼,一个个都长得很健壮,是挖矿的好劳力,早在他在戍堡时,他便知道碎叶南面有一个顿多银矿,盛产白银,还伴生着大量的铜和金,这五千战俘去挖两年的矿,足以给他带来巨大的财富。

    这时,战俘营总管白孝节匆匆跑来,对李庆安行一军礼道:“属下参见使君!”

    “白将军,从明天开始,这些战俘就要陆续押送到顿多银矿,将由荔非将军来执行,你要全力配合。”

    “卑职遵命!”

    李庆安点点头,“那好,我来看看战俘的伤兵情况。”

    “使君请随卑职来。”

    白孝节把李庆安领到战俘营东北角的一处读力营栅中,这里是战俘伤兵的治伤之地,由三十座大帐组成,这次战役,战俘重伤者都被送入唐军的野战医院中,战俘营只留轻伤者,尽管如此,轻伤者还是有上千人之多,这也是让李庆安头痛之事,得把这些伤兵早一点治好,送去矿山挖银。

    他走近一座大帐,一挑帐帘,迎面一股浓烈的酒味扑来,大帐里有近四十名伤员,基本上都是伤胳膊断腿,有几名唐军士兵看守,另外还有两名唐军女护兵在照顾他们,女护兵照顾战俘伤兵是一件比较难办之事,主要是怕姓搔扰,但唐军制定了严格的规定,有敢搔扰女护兵者,一概处死,至今已经五名战俘因施咸猪手被砍头。

    其实战俘们也是人,而且大多数都曾是普通民众,他们知道女护兵是在救助自己的姓命,绝大部分人都怀有一种感恩之心,所以女护兵在战俘营中还算正常,没有人遭到侵害。

    李庆安走进大帐,一眼便看见了荔非元礼的娘子施三娘,她是女护兵营的校尉,过来巡视女护兵们的情况。

    此刻施三娘正在教两个女护兵扎绷带,绷带就是高昌白叠布,被李庆安全部征来作为医疗用品,从高昌征用来的还有一样医疗宝贝,那就是蒸馏酒,从大唐初年,高昌地区便出现了蒸馏酒,这种蒸馏技术或是当地人发明,或许是胡商从阿拉伯地区传来,已经无法考证了,但这种蒸馏酒的度数非常高,足以做酒精的替代品用于消毒,这次碎叶战役是第一次使用,效果非常好,挽救了无数将士的生命。

    施三娘的动作非常熟练,她把战俘腿上的布带解下来,又轻巧地替他缠上,却用了不到一半的布带。

    “你们俩看见了,缠布带要巧,不一定要那么多,把人裹得像蚕茧一样,而且力量不要太大,就像这样,不轻不重正好,布带只裹两层,也便于伤口透气。”

    施三娘若有所感,一回头,见李庆安来了,连忙站起身向男子一样抱拳施礼,“参见使君!”

    李庆安笑了笑道:“三娘,老荔以为你回北庭去了,在那里得意呢!”

    “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李庆安心中大乐,连忙低声笑道:“你收拾他我极力赞成,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施三娘抿嘴一笑,“使君怎么来战俘营了?”

    李庆安对两个行礼的女护兵笑着点点头,又道:“我过来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痊愈,整天不干活,光耗费我粮食。”

    “使君,他们复原最起码还要一个月,不治好伤就干活,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我可不让他们出去。”

    旁边裹伤口的战俘是石国人,会说几句汉语,他听懂了施三娘的话,不由心中感动,连忙低声谢道:“谢谢大娘。”

    “你这个家伙!”

    施三娘苦笑一声,指着他对李庆安道:“这个家伙是个酒鬼,为了骗烧酒喝,便故意让自己伤口化脓,然后趁护兵不注意,一口把消毒用的烧酒喝掉了。”

    李庆安见他长个红通通的酒糟大鼻子,便用突厥语道:“早点把伤养好,去矿山干活,表现得好,我就会奖励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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