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凌爱抚亲吻的晕淘淘的高文心迷迷糊糊地,小衣、亵裤、诃子一件件不翼而飞,莹莹腻腻、雪白粉嫩的娇躯刚刚呈露出来,一抹圆润如水的动人曲线还不及细看,高文心已嘤咛一声,红着脸紧紧搂住了他,彼此裸身交迭。

    高文心娇喘吁吁地躺在杨凌身下,脸儿滚烫,呼吸也滚烫,腴嫩丰盈的**被杨凌**的胸膛一阵研磨,迅速坚挺起来,酥胸高耸,弹姓十足,触肤却滑腻如泉水一润。

    她湿润的眼波朦胧如海,含羞呢喃着:“相公……相公,人家人家心里很是欢喜”。

    幽幽的女儿香弥漫开来,她温文含蓄的矜持,远比放荡银冶更加诱人,杨凌心中一热,紧紧揽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雄勃有力的坚挺抵住了她那一痕湿腻柔软。

    锦帐轻摇,帘笼上一对儿戏水的鸳鸯好似活了一般,垂络的幔帐律动如水,就如那鸳鸯拨动的清清湖水纱橱鸳枕,双双交眠。颠鸾倒凤,千般万般。杨凌是急水里撑篙好手段,高文心就好象浪尖上起伏不定一叶船。

    这一夜风流阵仗,杨凌现在的身子骨可远非当年,可怜了高文心刚刚破瓜,哪经得他风骤雨狂,高文心又痛又美,欲死欲仙,直到哀哀求告,杨凌才尽兴罢手,夫妻俩交颈而眠。

    天光大亮了,习惯早起的杨凌一夜酣畅淋漓,今天倒底睡过了时辰。他长长舒了口气,抻了个懒腰,转眼儿一瞧,高文心居然早早起了,坐在妆台前正仔细地梳理容妆。

    容光焕光,明艳照人。只一眼瞧去,杨凌心里涌起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昨夜龙精虎猛的人现在还赖在床上,倒是那个娇喘吁吁、不断讨饶的女子反而精神奕奕,这风流仗到底谁打赢了,还真的是说不清。

    “相公醒了”,高文心梳发的手停住了,虽然已做了夫妻,面上还是难掩羞涩,她红着脸蛋儿放下玉梳道:“妾服侍相公着衣,一会儿下人就要促请用膳了”。

    “啊~~啊啊~~”,杨凌打了个大哈欠,说道:“你去吃吧,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啊?”高文心一听傻眼了,慌忙赶到床边道:“相公,快起床吧,一会儿你你不起来,我我怎么办呐?国公府上上下下现在几百口子人都在那儿看着,人家可没脸见人啦”。

    杨凌含含糊糊地道:“不要,好累,又困又累,早饭不吃了,嗯吩咐下去,就说‘诸王馆’今儿我也去不成了”。

    “天呐!那我得被人传成什么样儿啊?以后这个门口儿我都不敢出了,新媳妇过门儿头一夜,把相公缠得,我的名字还不传遍九城呀”

    高文心哭丧着脸摇他的胳膊,连哄带劝地道:“老爷,我的大老爷,好老爷,您老人家快起来吧,拜托拜托,文心求您啦”。

    杨凌强忍着笑,故意一转身,把被骑在身上,扯着长音儿道:“老爷起不来啦,昨儿学女人蹲福献茶,把腰扭了”。

    “哟,感情相公故意整我来着,大男人家,怎么这么小心眼儿?”高文心气鼓鼓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嘟着小嘴儿生了会子闷气,又陪着笑脸哀求道:“人家人家知道错啦,大老爷快快起身,人家端茶谢罪还不成么?”

    “哼哼,女人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真以为老爷那么好说话,收拾不了你?我今天赖着不起床,看谁被人家笑话,嘿嘿,和我斗?小丫头片子!”

    杨凌得意洋洋地正想再难为难为她,隔老远传进一个特大号的大嗓门:“小丫头片子,你给俺出来,有本事一辈子你别出后院门儿”。

    这是刘大棒槌的声音,杨凌一骨碌爬起来,支愣着耳朵一听,隐约有人说话,好象在训斥刘大棒槌,随后刘大棒槌又扯着嗓子叫起来:“俺俺的衣服!俺衣服上全是窟窿,乞丐都没这么惨的,小丫头片子,你出来,国公爷,小的冤枉,您要给俺作主哇”。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出什么事了?

    杨凌一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跃到了地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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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防守反击

    大同刚刚下过头一场雪,天地一片苍茫,无垠的旷野覆盖着一片银白,眺目远望,得眯起双眼,以减弱刺目耀眼的光芒。

    阳光很好,雪后初晴,风也弱了许多。两员将领牵着战马,踩在松软的积雪上,伴随着‘咯吱’声一边走一边攀谈,后边是数十名亲兵,隔着十余丈远。

    “我正在巡视三边,接到你的急报就赶快回来了,想不到却是调我回京,呵呵,去年冬天才来到这儿,一年的光景,好不容易把军队整顿出个眉目,我还真舍不得走呢”。杨一清用鞭梢顶了顶帽沿儿,对王守仁微笑说道。

    “国公举荐大人入兵部,必然是京中更需要你,三关的事大人尽管放心。鞑靼现在自顾不暇,今天冬天顶多有些小部落无法求生,会冒险来边关袭掠,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王守仁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提着马缰,他的马驯练的很好,手里的马缰是松的,马儿自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背后,一团团鼻息白雾喷在他的手上。

    杨一清叹息一声道:“伯安呐,有你在,我当然放心。现在这个天下就是这样,越穷越乱的地方,越喜欢劫掠、打仗,反正除了一条姓命,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输的东西,塞外的人尤其不惜命,你也不可大意了。

    我最担心的是,我一离开,这里只留下你一个人了,边关的将领个个舛傲不驯,论资排辈非常讲究,我花了一年时间,还只能勉强让他们信服,你原来只是兵部的一个主事,我真怕这些悍将,你会驾驭不了啊”。

    “呵呵,大人,要让这些边关悍将顺服,固然很难,可是大人回京,岂止是斗勇斗智那么简单?大人肩上的担子更重,官场比战场更加险恶,如今的京师,更是错综复杂,石淙公要多加小心。”

    “呵呵?我尽我力罢了,”杨一清苦笑道:“刘瑾顺水推舟,把杨凌大人推到国公的位子上,明升暗降,尽剥其权,如今的朝廷几乎成了刘氏天下,我回了京,也不过是个兵部侍郎,朝中三大学士对刘瑾都束手无策,我又能如何?”

    王守仁目光一闪,刚要开口,忽地看到前方松树下一只锦鸡拖着五彩斑斓的长尾巴在雪地上蹦蹦跳跳地跑过,王守仁立即弃了手中缰绳,反手摘下自已的神力豹胎弓,箭壶中顺手抽出一枝雕翎箭,几乎未作丝毫踌躇,弓弦铮然响起,那只锦鸡已被神箭射穿,带出一丈多远,跌落在雪地上。

    后边众亲兵齐声喝彩,一个士兵兴冲冲地跑过去捧起了锦鸡,杨一清抚须笑道:“伯安神箭,一气呵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王守仁将弓挂回马鞍上,笑道:“一会儿把这野鸡炖了,再烫壶好酒,给大人饯行”。

    杨一清俯身抓起一团白雪,握成了团,狠狠咬了一口,冰雪入腹,精神一振,他朗声笑道:“好,今天咱们兄弟就破例饮一次酒,痛痛快快喝他个酩酊大醉,朝中忠良皆被压制,我杨一清此番入京,就豁出这一腔热血,斗一斗他刘公公”。

    王守仁微微摇头道:“若是如此,石淙公固然可以青史留名,可是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又有何好处?大人也辜负了威国公临危受命,将你调回京去主持大局的一番苦心了”。

    “什么?”杨一清忽地止步,望着王守仁,眼中露出沉思之色,半晌才徐徐道:“伯安,你我既是袍泽、又是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要再绕什么弯子,你是说威国公举荐我入朝做兵部侍郎,还有什么更深远的目的不成?可兵部侍郎官职虽不低,又怎么能同刘瑾对抗?况且兵部尚书刘宇也是出自威国公门下,我能起的作用更加有限了”。

    王守仁摇了摇头,微笑道:“石淙公以为威国公爷为何调你入朝?”

    杨一清长长吸了口气,恨恨地道:“皇上以为威国公被歼人所害,赐予国公之职,威国公回京,刘瑾趁机坐实了皇上的授命,架空杨大人,独掌了朝政。杨大人调我回京,大概是因为我的资历勉强算是老臣,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威望,或可打击一下刘瑾的嚣张气焰”。

    王守仁哈哈笑道:“石淙公是谦谦君子,这权谋机变,领悟的便差了些。在朝为官,位极人臣者而不通权谋,要立住脚就很难了。权谋权谋,权之谋也,一切机巧变化,都离不开一个权字,谋的花样百出,说到底就是一个权,如何争夺权力、如何驾驭权力,如何巩固权力。

    权和官并不完全是一体的。权就象是咱们手中的兵,官就是咱们驻扎的城,暂时离开这座城的人,不一定手中没有兵,而占据了这座城的人,得到的也很可能就是一座空城。一时一地之得失,算得了什么?石淙公以为,威国公杨凌,真的已经失权了么?”

    杨一清思索道:“你是说杨大人这是以退为进?可是他已经交出了内厂、辞了海运督察大臣的专职,现在只是京营外四家军的副帅,几乎再难参予朝政,他都退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有翻盘的机会不成?”

    “呵呵呵呵”,王守仁畅笑:“大人,威国公从来都是捞偏门,无论是文官一系,还是武将阵营,威国公都是半路出家,迅速建立起庞大的人脉和功业,你说他的权力和威信来自哪儿?皇帝亲军侍卫统领,只是当今圣上随口封出来的一个官儿,在武将品秩中根本没有这一职务,本来负责的也只是皇上在京师七座皇庄的安全,但是威国公他在这个任上办了多少大事?

    再说内厂?厂卫再如何了得,都是皇上的内廷组织,任他权势熏天,也干涉不了朝政,也无权干涉朝政,但是威国公做了内厂厂督,就能凌驾两厂一卫之上,与六部九卿抗衡,直接干预朝政,自成一个衙门,你说威国公什么时候做过一个朝中正儿八经的官员了?可他的权力小了么?”

    王守仁说道:“威国公的权,就是他这个人,如果他去东厂,那么凌驾于三厂一卫的便是东厂,他去西厂,凌驾于三厂一卫的便是西厂。他能点铁成金,自然也能点金成铁,我很怀疑威国公爷交给刘瑾的,会是一堆什么破烂儿。”

    杨一清若有所悟。

    王守仁又道:“大人,您还看不出来吗?当今皇上的绝对信任,就是威国公争夺权力的资本,他立下的赫赫战功和政绩,就是他驾驭权力的资本。有这两个条件,他就可以随时带‘兵’出‘城’,也可以守‘城’遣‘兵’,还可以丢下‘兵’和‘城’告假还乡。

    现在威国公收起了锋利的虎爪,兴致勃勃地去扮守门狮子了,可是如果真的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石头做的摆设,大摇大摆地在他旁边进进出出,那什么时候露出噬人的牙齿,就全看他的心情了”。

    杨一清恍然,兴奋地道:“杨大人这是在扮郑庄公,养祸除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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