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少鹰也是一次意外的机会,和同城的几个作者一起喝酒,彼此交流写作方面的心得体会,再顺便侃侃大山时,从“吉哥”的嘴里得知在他们身边,还有这样一幢阴气森然,号称绝对不详的超级鬼宅。
第二天早晨,师少鹰就找到了18号鬼宅的现任房东,用自己手中那幢只有可怜兮兮的六十五平方米,按市价来说,充其量只能值三十万的两室一厅小鸽子笼,和对方做了一个以房易房的“等价交换”。
“电视机、电冰箱、电脑、电话机、打印机、饮水机……所有的家用电器,还有我的锅碗瓢勺都留给你了……”
通过合法手续拿到18号鬼宅的房契后,师少鹰指着自己那比狗窝还要乱的蜗居,先是用力拍了拍18号鬼宅第六任房东的肩膀,然后用大方的口气道:“好好享受,不要客气,它们都是你的了。”
说完这些话,不再理会欲哭无泪欲语还休,却真正松了一大口气的第六任房东,师少鹰背着一个军用背包,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个他和那个曾经心爱的她,共同营造出来的小家。当他坐到出租车上,说出那个小区的名字时,就连出租车司机都能脱口来了一句:“噢,就是那个有鬼宅的小区啊?”
“对,”师少鹰笑容可掬,“我就是那幢鬼宅的房东,怎么样兄弟,有空晚上来坐坐?”
出租车司机脑袋摇得犹如一个拨浪鼓。
和物业公司重新签定合约,交了水费电费,让别墅重新通水通电后,师少鹰当晚就带着被他强行“押”到太原的刘三喜,正式入住到18号鬼宅里。
第七任房东走马上任,随着几个大嘴巴的保安四下宣扬,整个小区都轰动了,看着师少鹰走进别墅,所有业主的目光,就象是在看昂首挺胸走向敌人铡刀的刘胡兰。几个好心的业主,已经忍不住出声提醒了,“小伙子,这房子很邪性,有些东西不由得你不信,晚上再找几个朋友一起过来,人多气壮,也可以压压邪啊。”
听着背后的劝告,师少鹰回过头,对着那几个脸露焦色的老人,嘴唇向上一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有一个绰号,叫妖少。这房子再邪,它比得上我这个妖吗?”
在二三十号人的注视下,师少鹰带着刘三喜走进别墅,关上了大门,他随手又拉上了窗帘,他们周围的世界,立刻和外面隔绝起来。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有鬼,有人说这个世界没鬼。各有各的理,我师少鹰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即没有开天眼,也不是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伟人,即然人人都说18号是鬼宅,我就姑且先信之喽。”
师少鹰一边着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边从背包中取出三个盘子,一个香炉。按照中国人祭祀的礼节,把贡品摆上,把三柱高香点燃,“如果在这个世界上真有我看不到的‘你们’,那我这个后来者,也算是打扰了各位的安宁,所以兄弟我特意准备了点见面礼,各位不要客气。”
师少鹰嘴上说得漂亮,可是他一转手,就从贡品中先拿起一只炸鸡腿,把它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的道:“其实呢,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反正我也看不到你们,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大家太太平平相安无事,岂不是皆大欢喜?如果你们无聊,也可以晚上找我一起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如果你们中间有什么美女,而且没有夫家,想要找人玩一个‘人鬼情未了’,兄弟我也是勉强可以胜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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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18号鬼宅(中)
(妖少:今天第一章奉上,今天还是双更,而且是三千字足章的双更,不缩水,妖少以前写书太注重主角,配角能够非常出色的并不是很多,这一本书在配角上面下了苦功,看完这一卷,大家一定能找到最少,说不定好几个自己非常喜欢的配角,最后还是老生谈读,求推荐票,求收藏,这些对大家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妖少来说,却是冲榜最重要的力量啊!)
听着师少鹰集胆大包天兼无耻于一体的宣言,刘三喜无言的翻了一下白眼,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抹布,屋子几年没有住人,地面上的土,厚得可以把人活活呛死,他可不希望今天睡在土堆里。
啃几口鸡腿,吃几粒花生米,轻啜一口山西特产的玫瑰汾酒,再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几句,师少鹰就这样坐在地上,对着几柱线香推杯换盏,说到高兴处,他会突然放声大笑。
小心翼翼从18号鬼宅周围巡逻的几名保安,听着师少鹰那放浪到极点,不驯张扬到极点的大笑,看着在灯光照耀下,印在窗帘上那个举杯欢笑的影子,几个保安面面相觑。
玫瑰汾酒据说里面用了玫瑰花的花瓣,喝到嘴里都带着一股甜味,师少鹰自说自笑,慢慢的酒意上涌,索性背靠着沙发,放松身心陷入了沉睡。勉强把两间卧室打扫干净,走下楼的刘三喜看到这一幕,再次无言的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用最强势的态度,把他从看守所里捞出来,然后不由分说把他带到了太原;他坐在鬼宅里可以自说自说,喝得满面通红,可是当他终于睡着了,所有的防御都自然而然消失了后,暴露在灯光下的,分明是一张眉头紧锁的脸。
也许是梦到了什么,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他脸上,却涌起了几分央求的意味,和几分孩子气的委屈。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动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却又努力控制着,让自己没有真的伸手。
这个可以站在阳光下,放声的笑,用力的叫,写尽人生张扬与放肆的男人,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洒脱。
刘三喜拿出一张毛毯,那是昨天他提前买好,并送进来的。他打开这张毛毯,用尽量小心的动作,把它轻轻披到了师少鹰的身上。毛毯距离师少鹰的身体还有一寸的时候,一只犹如铁钳般有力的右手,猛然钳住了刘三喜的手腕,在同时,刘三喜看到了一双带着绝对冰冷审视光芒的眼睛。
在这个时候,师少鹰的目光,让刘三喜想到了钢针!锋利,冰冷,而危险,他绝对相信,只要自己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师少鹰会在瞬间对他发起最致命的攻击。
但是很快,这个男人的眼睛就闭上了,就连他的右手也重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而他因为饮酒过度,而发出的轻微鼻酣声,从头到尾都没有停过。
这个男人一定接受过什么特殊训练,让他无论处于什么状态,都能对外界保持一种警觉,一旦发现危险来临,就会本能的进行自我保护。只有他最亲近,愿意从心底信任的人,才能让他放弃这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我和他真正相处还不到两个星期,可是他却愿意这么信任我,归根结底,大概只是因为,我是刘二喜的弟弟吧。”
刘三喜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心里随了高兴之外,还有一种酸涩的味道在上下涌动。他更不知道的是,就是在这时候,他内心深处,因为亲身经历,而愤世嫉俗,冰冷得犹如冰山般的某个角落,突然有些松动。
轻轻的,把毛毯披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关掉大厅里的灯,刘三喜用尽可能轻的动作,离开了大厅。
“哗啦……哗啦……哗啦……”
不知道睡了多久,师少鹰被一连奇怪的声音给吵醒了。迷迷糊糊中,师少鹰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戴的夜光表。
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哗啦……哗啦……哗啦……”
那个声音依然在空气中回荡着,执着的提醒着师少鹰它们的存在。
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好象是有人躺在水面下,向外面努力吹着气,如果仔细聆听的话,还有点像孩子的哭泣,和荒野之间,山风吹过洞穴时,发出的呜咽。
师少鹰试图分辨这些声音的来源,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些诡异的声音,竟然在整个大厅的空气中回响,它似乎……无处不在!
没有惊叫,没有拔腿就跑,在一片黑暗中,师少鹰缓缓站了起来。
“哗啦!”
空气中传来一阵什么被打碎的连续声响,是师少鹰伸脚面前那个香炉,包括几个盘子一起踢飞。
“给脸不要脸是吧,”师少鹰轻舔着嘴唇,低声道:“好,那咱们就算是死磕上了!我师少鹰这辈子还没有见过鬼长得啥样呢。”
“啪!”
大厅里的灯再次亮了,是同样听到声响的刘三喜走出卧房,来到大厅,并按下了电灯的开关。
几年没有住人,电灯开关里面的弹簧大概早就生锈,失去了原本的弹性,被反复按了几次后,电灯的开关终于进入了半罢工状态。
大厅里的电灯就象是舞池里的特效灯般,不停的闪烁,固定在天花板上的电灯里面随之发出“滋滋滋滋”的电流跳跃声。
在这样一片忽明忽暗的世界里,四周的声音依然没有消失,依然在整个大厅的空气中回荡,执着的提醒着师少鹰它们的存在,愈发显得鬼气森然。
师少鹰走到有电灯开关的墙壁前,他一拳砸出,随着塑料制品发出不胜负荷的碎裂声,整片大厅里一片光明。
“妖少电子学第一定律,”师少鹰对自己这一拳很满意,他收回拳头,淡然对刘三喜道:“电器不正常工作后,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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