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状元平身,朕今天观看两位状元的比试,惊心动魄,精彩纷呈,两位都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朕实不忍两位有所损伤,这才破例同赐两位为我朝第一任新科左右武状元,罗士信上前听封。”

    罗士信上前一步,静候听封。

    “朕封你为右翎卫将军,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一百户。”

    这时,一名身披盔甲的武将从队列中站出,手执玉圭,大声道:“皇上请三思!”

    杨侗眉头一皱,抬眼望去,正是右武卫大将军皇甫无逸,此人本是右武卫大将军独孤盛的心腹手下,独孤盛在江都被宇文化及谋害之后,隐隐有取代独孤盛成为右武卫军中最有威望的将军,他登基之时,这皇甫无逸出力不少,被从右武卫将军提为右武卫大将军。

    “皇甫将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皇上,这两位新科武状元虽说武艺超群,才堪将略,可毕竟只是新晋不久,未立寸土之功,却身居要职,只怕众多沙场奋勇杀敌的将士们难免心有不服,还请皇上思之慎之。”

    “那依皇甫将军的意思是?”

    皇甫无逸道:“如今有冠军朱粲聚众杀人掳掠,以妇孺充为军粮,导致民怨沸腾,赤地千里,东有瓦岗翟让虎视眈眈,兵指洛阳,可令两人各领一军,攻打两贼寇,若能立功,再加以封赏不迟。”

    杨侗眉头皱了起来。

    众位大臣无不暗暗为这皇甫无逸捏了一把汗,朝中大臣都知道,这皇甫无逸身为右武卫大将军,为人正直果敢,所作所为坦荡,不屑与王世充同流合污,但却过于刻板刚硬,不懂变通,经常让皇上下不来台。

    杨侗回头向王世充望去,在朝堂上,只要是皇甫无逸赞成的,王世充都会反对,皇甫无逸反对的,王世充都会赞成,两人的意见永远是相反的。

    果然,本来也觉得杨侗封赏过于隆重的王世充,听见皇甫无逸出言反对,想也不想,从官列中站出来,冷笑了一声:“皇甫将军此言差矣,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如今群贼蜂拥而起,朝廷正值用人之时,本该打破常规,选能纳贤,不拘一格提拔人才,臣以为皇上宽厚仁爱,体恤臣下,臣下深感皇恩浩荡,自会奋勇杀敌,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臣以为陛下封赐并无不妥,皇甫大将军莫非是怕别人抢了你右武卫军的功劳,所以乘机打压后进吧?”

    “你……”皇甫无逸怒目而视,却无言以对。

    “两位爱卿切莫伤了和气,”杨侗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人争锋相对,转过头向王世充问:“那依王大人之见,该让两位武状元任何职?”

    此言一出,等于是将这任命新科武状元的恩情拱手让给了王世充,王世充登觉脸上大有光彩,这可正是拉拢这两位武艺超群的新科武状元的大好机会,急忙说:“依臣之见,不妨让两位状元任右翎卫左右将军,授仪同三司,领勋三等县侯,食邑三百户,待他日有立功表现,再另行封赏。”

    王世充此话一出,等于是变本加厉地封赏,不但迎合了皇上,还让两位新科状元受了他的恩情,这一扬一抑之间,皇甫无逸成了最大的黑脸,不但得罪了两名新科状元,而且还得罪了皇上。

    王世充颇为得意地朝皇甫无逸望了一眼,见他脸色阴沉,不由越发得意。

    杨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王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正当用人之际,实在不能太过拘于规矩,既然如此,就依王大人所奏,封罗士信为右翎卫大将军,授开府仪同三司,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三百户,负责宫中护卫……”

    “谢皇上!”罗士信欣然领旨。

    “甄命苦,上前听封。”

    甄命苦上前一步。

    “朕看你气度不凡,武艺超群,将来必是经国济世的栋梁之材,遥想先皇征辽东之时,曾设暗卫大将军府,立功无数,如今暗卫大将军一职虚位以待,朕便依先皇之制,任命你为暗卫大将军,授开府仪同三司,可自由招募三千亲卫,统领禁宫护卫,便宜行事,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三百户。”

    杨侗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所有大臣都愣住了。

    连提出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王世充也不由地一脸惊讶,对于一个并无功勋的武将来说,这样的殊荣,古未有之,他也不太明白杨侗如此不顾一切地将这位新晋武状元提到如此要职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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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新官上任

    他扭头朝甄命苦望去,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当他眼角无意中扫过站在众位大臣列队中的皇甫无逸时,心中一个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的皇甫无逸哪还有刚才被气得头冒黑烟的样子,脸上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杨侗唯恐王世充反悔似的,大声宣布退朝,众位大臣退出了太极殿,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纷纷上来跟新晋的两位新科武状元道贺,并表示愿意为两位将军府的建设出一份绵薄之力。

    王世充皱着眉头,看着两名意气风发的武状元一眼,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带着一帮随从,转身出了宫门,上了八抬的大轿……

    ……

    王世充府中。

    早已被杨侗罢免,成为一个闲职散官,赋闲在家的封伦被王世充请到了府中。

    “王太尉,不知找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对于自己身份的变化,封伦适应得非常快,措辞谦逊,自称下官。

    “封大人何必过谦,你我本同为大隋朝的尚书,以同级相称就好。”

    “今时不同往日,下官岂敢造次。”

    王世充笑了,不再礼让,如今他已经是洛阳最有权势的人,身居万人之上,封伦的恭敬倒也没有不妥,对于这个没有多少实权,但人脉却遍布洛阳的封伦,他有意拉拢他为自己所用,自是以礼相待。

    封伦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思,这才能如此淡定。

    两人落座,王世充让下人奉上茶水后,说:“封大人,这次请你前来,其实是有一事请教。”

    “不敢当,王大人有话请直说就是,封某知无不言。”

    “封大人可知道甄命苦这人?”

    封伦脸上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王世充会有此一问,从容不迫地说:“王大人算是问对人了,这甄命苦,封某还真是知道一些,说起来跟王大人有些渊源。”

    “哦?”王世充眉头皱了起来。

    封伦不急不缓地说:“不知王大人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王大人曾给河南县令写过一封求情信,为一名叫张鹅的女子求情。”

    “张鹅?”王世充一脸疑惑,显然已经想不起来有过这么一件事。

    “她是当年洛阳有名的豆腐西施,也是十几年前被先皇满门抄斩的御史大夫张衡之女,生得极为娇美,后身份被揭发,下入牢中,论罪应当充为营妓,结果这甄命苦拿着王大人的求情信前来解救,并甘愿为这张氏承担一半的罪名,充军朔方……”

    封伦侃侃道来,唯独隐瞒了其实是他欲将张氏收为家姬,故意让人揭发她的身份,将她下狱的事。

    “这甄命苦的名字也许王大人并未听说过,只因这人实在过于狡猾,身份神秘,下官若不是半年前护送信义公主出使突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这甄命苦的身份,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人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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