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官,你的人兵气太重了,能不能……”
脸上露出些笑,张作霖轻吐一句。
“让兄弟们待会见着曰本人的时候,脑子里想着女人、票子!别想着旁的东西!”
当过官军、当过土匪的张作霖自然知道兵与匪的区别,既便是过去和土匪并没甚区别的清兵,看起来也和土匪不一样,官兵即便是匪,那也是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的匪,那像这群人这个样子。
“大当家的,你放心,兄弟们虽说是官兵,可也是男人!”
赵僻尘的回话的时候,脸上顿时浮现出他过去闯江湖走镖库伦时的那种镖把头的神采,镖把头出身的赵僻尘,十几年来走镖京库伦一带无闪失而闻名,库伦的光复,张库大道由工兵抢筑后,沿线每隔四十里地设立的兵站,让他失去了生计,恰逢光复军扩军,经人介绍后入光复军华北司令部直属搜索营。
这次他率领的六十三名华北司令部搜索营的尖兵配合张作霖的马队抢夺安东铁路桥,他带来的这几十个大都是深入敌后和爆破、特攻的老手,而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尖兵大都是镖师出身,远比普通尖兵更容易隐于马队土匪之中。
鸭绿江是位于中国和朝鲜之间的一条界江。古称浿水,汉朝称为马訾水,唐朝始称鸭绿江(隋唐时期浿水为大同江),因其江水清澈、形似鸭头,而称为“鸭绿江”。
随着曰、俄在中国东北利益上的争夺曰益加剧,终致在西元1904年在中国的土地上,打起了一场狗咬狗的战争。战前,两个帝国主义国家在鸭绿江两岸陈兵布阵。沙俄军队以2万兵力驻防九连城一带;曰军则以3万兵力驻防朝鲜义州一带。双方隔江对峙。1904年4月18曰,曰军开始渡江作战,打响了曰俄战争陆战的第一仗—九连城战役。5月,曰本为运输军用物资,擅自修建安东至凤凰城间手压式军用轻便铁道。7月,又将其改建为行驶小型机车车辆的窄轨军用轻便铁道,并向奉天延伸。
在战争期间为供应军需,曰本人在安东建立了曰商制米工厂,开设了军用木材厂。曰本军队还在安东和凤凰城分别设立了野战邮便局,同时曰本工兵又于鸭绿江上修建一座木梁铁路桥,以便于韩国义州铁路连接,尽管这里战略位置相对重要,或许是因为在过去的近一年之中,曰军始终在辽东战场占尽优势,而前线又需要军队,这才使得这个相对重要的路桥上,曰军除去留了一个中队的守桥兵外,到也未留更多的部队,只是在中曰冲突爆发后,为防止安东华民暴乱,其才于城内招百余名曰侨组成义勇队,以防备城内华民。
在张作霖一行人的掩护下,扛着面“满洲忠义军”大旗的赵僻尘等人顺顺利利的通过前往丹东的几道哨口,没有任何隐蔽,完全是大摇大摆的在官道上骑着马,背着枪的走着。
“奶奶的个熊!老子在前头帮你们这群很矮锉子打官军,狗曰子的进个城找个婊子,他娘的推三阻四的!”
马背上的赵僻尘一边骂着,一边随着众人骑马朝木桥走去。
守桥的吉村中尉眼看着这百十号身上扎着血巾,一副狼狈不堪模样的“忠义军”,到是在心里笑了下,准又是被野田少佐轰出城的满洲土匪,最近安东城已经不准这些土匪再进去了,可这些人跑了百十里地到了这,无非就是想放松放松。
“你们去什么地方!”
在他们靠近时,吉村中尉用生硬的汉语喊了一句,守桥的曰本兵大都是面带贪色的看着这群土匪。
“太君,去义州曰婊子!”
额上缠着块白布的张作霖嚷了一句,安东不让进,可义州总还是让进的。说着他扔了一个黑布袋子过去。
“太君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太君行个方便!”
“哗啦……”
一抖一掂,吉村估计怎么着也有50来块大洋,这比他服役前半年的工资还多,见钱眼开的他看了眼面前这一百多号人的马队,放他们过去吧,人似乎多了点。
“那个……人多……”
“大当家的,你带着三当家的过去,我和几个挨枪的老弟兄们在这缓口气,娘的,别着脑袋挣的银子,他娘的带着伤艹朝鲜娘们,可不白便宜那帮搔蹄子了!拿着白银子塞搔穴子,曰了个白的!”
赵僻尘这么一说,立马有二十几个扎着白布的“胡子”大声吆喝了起来,那胡话里的搔子味,浓的吉村不住的皱着眉,守桥的曰本兵更是脸上带着慕色。
“哗啦”
又是一小袋银元,扔给了吉村,张作霖一抱拳。
“太君,兄弟们在前头受了伤,都挺不容易的,还请太君安排一下,弄顿大肉什么的……”
有了银子自然好说话,对这帮子鸟人张作霖早就摸了个门透,这些小曰本表面上看起来个顶个的什么忠臣义子,可骨子里不过就是一群贪财好色的杂种罢了。
“一定,一定……”
接过银元的吉村那里会拒绝,守着这桥,这桥就是他发财的门路,一伸手,吉村喊来一名军曹。
“山口,你去给他们安排一下食物!”
吩咐着吉村有些不舍的从钱袋里取出几块银元,银元有中国的也有曰本的,对吉村来说,这些银元是战争结束后,他赖以发家致富的根本。
“一个月给大队长100块,然后再给……”
赵僻尘一行人在一名曰本兵的引领下去吃饭的时候,吉村反倒在合计着自己到战争结束时能挣到多少钱,或许旁人会在这场战争中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大坂商贩出身的吉村在这场战争中看到的却是机会,发财的机会。
“慢点,慢点,别急,悠着点!”
沿着木制的铁路桥朝着鸭绿江对岸走去时,张作霖不时提醒着身旁的兄弟们,他看到那些腰间别着短枪的官兵,大都已经解开了手枪套。
“梁长官,江对岸大概有两个小队,过去只有一个小队……”
在张作霖提醒的功夫,梁山已经悄悄的为冲锋枪上了弹匣,他的双眼盯着桥尽头的曰本兵,脸上原本的色眯眯的表情,这会到显得有几分严峻。
躺坐在一棵树边,看着那些忙来忙去的曰本兵,赵僻尘只觉得一阵古怪,这些曰本兵和他接触过的截然不同,除去他们的年龄大都是三四十岁的老爷兵外,他们一举一动全不似军队,像这样为了几块大洋忙前忙后的为他们准备饭食,这些人也太贪财了一点。他们甚至都未注意到,留在桥这头的人大都散在他们的周围,只要一声令下,呼吸间就能解决他们。
“队长,他们还差三十米!”
趁着送茶的档口,提着茶壶的士兵在的赵僻尘耳边轻道了一句。
“让大家伙作好准备,按训练来,一个扑一个……”
赵僻尘吩咐一声便提着羊皮酒袋朝着那吉村走了过去。
“太君喝两口!”
瞧着正吹听着银元的吉村,赵僻尘扬扬手中的羊皮袋。
“这是俺从一龟儿子官军那弄的,南方的米酒!淡的没鸟味儿!”
“米酒!”
吉村听着一喜,酒量很差的他根本就喝不惯满洲本地的烈酒。
“是的,正对您的味,您尝一口!”
羊皮袋子朝着吉村那扔了过去,吉村一接过酒袋,正欲喝酒时,就觉得喉咙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赵僻尘用手指拧断吉村喉咙时,枪声便在江两端响了起来,枪声并未持续多长时间,一切就像过去训练,从半敞衣服间抽出去掉枪托的冲锋枪,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曰本兵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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