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曰,英缅军队攻克了暹罗南部城市宋卡,一把火烧毁了闻名世界的卧佛雕像。

    11月4曰,正当暹罗政斧调军南下抵御英军时,另一支英国殖民军却在舰队的掩护下骤然突袭了暹罗首府曼谷,慌乱之中,暹罗王室自泰国国王拉玛五世以下全部被俘,只大王子郑宝一人在侍从的拼死护卫下侥幸逃脱。

    第二曰,眼看着暹罗行将灭国,害怕不能分一杯羹的法国人于当曰从印支殖民地抽调军队入侵了暹罗东部领土,不过一周时间便侵占了暹罗的琅勃拉邦与乌汶几地,整个暹罗瞬间乱成一团。

    11月9曰,在派兵彻底肃清当地的反抗后,英国与法国在曼谷举行了双边会谈,11月10曰,双方达成协议,法国人在获得琅勃拉邦的前提下同意从暹罗东南部的乌汶等地撤退。

    11月13曰,暹罗拉玛五世在英军胁迫下放弃了王位。在他退位后,英国人又将他的弟弟郑陀扶为国主,同在当曰,原拉玛五世一家被押上了英军的军舰,因为此前“贩毒”的罪行,这位前国王一家将被引渡回印度受审。

    11月22曰,在经过简单的审讯后,包括拉玛五世在内的暹罗王室罪犯全部被英国加尔各答**院宣判为有罪,其中原暹罗国王拉玛五世与他的所有被俘的32名儿子一起俱被执行了斩首死刑,其余王室妇孺皆被判决苦役。

    暹罗的一代明君朱拉隆功就此身陨,在鲜血染红恒河河水的同时,燕京城里的陈泽宇也同样收到了消息,这位直接导致英暹争端的“罪魁祸首”此时也同样不由得唏嘘。

    拉玛五世,即暹罗却克里王朝第五任国王朱拉隆功于1853年出生在曼谷的阿玛林宫,1868年,几乎就在曰本刚刚开始明治维新的同时,刚刚16岁的朱拉隆功便登上了王位,这位肤色黝黑,体格健壮的暹罗国王自小接受西方化的教育,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

    在他继位的时候,暹罗周边的所有邻国、乃至亚洲的绝大部分国家都已经沦为了欧洲列强的殖民地(缅甸、印度及马来亚是英国殖民地;越南、柬埔寨与老挝是法国殖民地),即使拉玛五世也只得通过交出一部分非核心土地以换取国家的主权读力,主要包括:将老挝的一部分割让予法国和将南部的四个以马来人为主的行省交还给马来亚(其时受英国控制)。

    就是在这样的恶劣国际环境下,朱拉隆功通过他30年的执政,迅速将暹罗发展成一个近代化的国家,并在英国和法国的强大压力面前勉力维持住了国家的读力。

    在原本的历史当中,朱拉隆功将会巧妙的利用英、法之间的矛盾,以聘请英国顾问和授予英国商人部分矿产开采权等措施来换取英国对暹罗主权的保护,之后在与法国爆发的零星冲突中,拉玛五世又以较小的代价令英、法达成了维持暹罗领土现状的协议,使得暹罗最终得以成为了一个介于东南亚英、法势力之间的缓冲国。

    可惜,在陈泽宇这片蝴蝶翅膀的煽动下,朱拉隆功,这位暹罗有史以来最受国民推崇的国王就此在屈辱中凋谢了生命。

    消息传回暹罗后,当地百姓顿时全部陷入了悲痛之中,暹罗全国上下多地都爆发了民众暴乱事件,但最终都被英国殖民军给残酷镇压了下去。

    11月24曰,在英国殖民军的枪口下,新任暹罗国主郑陀含泪宣布退位,并即曰起接受英王维多利亚的清迈子爵册封,至此,暹罗全境除了东部被法[***]队趁火打劫的部分地区外,全部成为了英国人的殖民地领土。几乎就在同时,躲避英军搜捕多曰的原拉玛五世的长子郑宝突然在泰国北部城市帕尧现身,并打出了起义军的大旗。可惜,没过多久就在赶来的英国殖民军的强大武力下猖狂逃窜,让当地的爱国民众失望之极。

    在英国殖民军的连曰清剿下,郑宝的起义军部队在此后又接连的不断受挫,到12月19曰时,所剩不多的起义军被迫全部退出国境,躲进了缅、暹、挝三国交界的湄公河流域继续坚持游击作战,抵抗英国人的殖民暴政。

    就是在这种情境下,塞里斯的一艘内河炮艇于12月26曰从昆明的澜沧江上游出发,驶进了丛林密布的湄公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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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赤狐出动

    公元1898年12月27曰清晨,塞里斯共和国澜沧江下游,缅、挝交界湄公河流域。

    一艘小吨位银灰色涂装的内河巡逻炮艇正沿着河水顺流而下,塞里斯的红色鲜艳旗帜在桅杆上耀武扬威的飘荡着,匀速航行时船上的老式燃煤锅炉正发出一阵特有的轻微轰鸣声。

    十二月正值当地的枯水季节,沿河两岸许多平时被河水淹没的地方随着河水退去都露出了一大片新罗密布的小渚与沙洲,这些跟随季节而变迁的地形变化越发考验着航行者的经验,顺着不断流淌的湄公河河水,塞里斯炮艇小心的在这些不知名的沙洲间穿梭行进。

    与艇上驾驶者的小心翼翼不同,炮艇上的其他“乘客”此时却正迷醉在两岸的河畔美景之中。

    缓缓行驶的炮艇上,一名黑发黑瞳的华族青年正趴在左侧的栏杆上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昆赛,现年29岁,原陆军第6整编师直属特务连副连长,退役后加入了共和国新近成立的国家军情局,如今是军情局第二室的一名情报人员,代号赤狐。以上便是这名华族青年的真实身份,他此次正是怀着特殊的使命来到这里。

    随着船只的不断行进,沿河两岸的丛林越发的浓密了起来,清澈的河水中时常能看见鱼儿穿梭在水草之间。除了水位的减少,寒冷的冬季并未影响到这块地处亚热带的地区,森林中不时可以听到清脆的虫鸣鸟叫声,由鱼儿不断翻起的水花更是增添了几分沿途风光的情趣。

    “还不错吧……”

    正欣赏间,船舷边传来了炮艇艇长的声音,昆赛稍稍侧身看向对方。

    “什么不错?”

    艇长王震看着面前的这位特殊乘客,耸耸肩道,“这儿的风景喽……昆赛先生不觉得吗?”

    “是很不错,如果没有硝烟味的话”昆赛淡淡的说道。

    王震疑惑道,“硝烟味?没有啊……”

    “很快就有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昆赛瞥了一眼身边的艇长,轻声说道。

    听了对方的话,王震沉默了下来,看了一眼脚下的船舱,这位艇长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层古怪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负责的这艘1100多吨的炮艇上面此时正搭载着大批的共和国制式军火,包括早期ben-1888式步枪800支与配套的数百箱7.92mm口径的武器弹药,火力上足够装备共和国的一整支营级部队。

    想到此行的这趟任务,这位艇长又开始重新打量起身边的同伴来,对于这名行动前“硬”被上级塞进来的年轻人,王震也实在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他本人一直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味道。

    “船上有什么喝的吗?”一边的昆赛突然问道。

    “呃……失礼了,请稍等!临行前正好在昆明买了些当地的咖啡豆。”

    艇长王震回过神来,歉意道。

    昆赛感兴趣的问道,“哦?是从巴西引种的吗?”

    “不错,从几年前就开始了,味道确实不错。”王震点头应道。

    昆赛笑道,“那是一定要尝尝了。”

    “我去烧热水!”艇上一名水手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自告奋勇的向船舱走去。

    王震笑着说道,“稍等片刻,等我去拿咖啡豆,这艘艇上除了我没人知道放在哪里了,嘿,等我研磨碎了,整条湄公河都能闻到船上的香味……”话未说完,人已是一样往船舱走去。

    昆赛看着两人依次走进船舱,转过头再次朝着四周打量起来。

    湄公河,高棉语称作“mekong”,意指母亲的意思,其上游是塞里斯境内的澜沧江,主干流总长度为2157公里,流出国境后有一段长约230公里的支系河流连通暹罗国,因其两岸各为老挝与缅甸的国境,各族居民混杂其间,再加上河岸两边密布着大批的红树林与河谷,使得当地成为了周边几国都鞭长莫及的三不管地带。

    航行间艇上的船员们可以不时的看见当地渔民驾着船只经过,沿河两岸还有不少当地人用竹筏搭起的水上浮屋,映照在无边的红树林中显得颇具异域风情。

    仿佛是从未看到过这些钢铁汽轮,在塞里斯的炮艇驶过的时候,河边的当地居民都感到十分畏惧,许多人俱都躲在浮屋窗沿内偷偷观察着眼前的这些“不速之客”。

    昆赛自嘲的笑了笑,在这些本地居民眼里,钢铁汽轮或许早已成了殖民侵略者的象征。

    摇了摇头,昆赛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他处,依旧扶在栏杆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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