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好歹也得值百十来贯。”我沾沾自喜地道。

    这话一出口,李叔叔笑的差点从榻上翻到地上,站李叔叔身后的赵昆一脸黑线地盯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专门售卖伪劣产品、缺斤短两坑害人的商贩。

    “没,小婿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小婿……”吭哧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忽悠过去,算了,认了,反正谁让您老人家故意这么问我。

    李叔叔笑了半晌才撑着腰眼站了起来:“好了,老夫不笑了,哎呀,每见一次贤婿,我这笑的比往常一月都多。对了贤婿,上次你所说的土地兼并是不过逆转的、必然的规律,老夫细细想了多曰,仔细琢磨起来,确实如此啊,不论是汉、晋、北朝之期,还有前朝,都有着这样的忧患,害得老夫这数曰以来,每每夜不能眠。”

    “其实陛下,这跟人口有关,为什么每一个朝代前期,总会获得一段平稳的休养期?就是因为大乱之后,人口的减少,导致了田亩的相对增多,百姓有了良田得心糊口,谁还愿意造反呢?而每一个朝代,经过了长时间的休养生息之后,人口数量就会倍增,在加上土地兼并等一系列的因素,陛下您想,每每灾害之时,百姓无以为食,只能卖田地,田地自然到了大户人家,长此以久,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这样一来,也就是到了朝代的末期了。”

    “那你的意思?”李叔叔看着我半晌,方才开口道。

    “其实小婿的浅见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小婿至少觉得百姓是天下最善良的,他们只要能有一口饱饭吃,谁愿意去干这种掉脑袋,灭九族的事儿?所以小婿以为,想要让农民能富足,不需卖田亩以裹腹,首先就得提高我朝粮食的亩产,改良耕作器械,优育良种,这样一来,百姓的田亩增收了,能吃饭了饭……总之也就是一句话,天下四民并举,方为首要,”

    李叔叔皱着眉头苦思:“贤婿说的道理老夫也懂,可是,这灾荒年一来,总会有百姓失去土地,这,不能不说是朝庭之责啊。我大唐立国以来,多建义仓,可还是不足以济灾民。从他处调运,却经常是吃掉的,比运到的还要多,十去其五都算是少的。”

    -----------------------------------------------------------我摸着脑门皱眉苦思半天,国家的兴亡牵扯的实在是太多了,农耕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不是光凭我的嘴巴子说说就能见效的,先撇开,既然李叔叔提了救灾这事,那咱们就先从这一点入手,说点实际的:“小婿以为这就得从根本上说起,最重要的就是,修路。要致富,要国家安定,就得修路。路好了快了,运输的时间就短了,就像此事所修的长安至洛阳的大道,眼下已经修筑大半,从长安到陕州,若是以往,需时至少一天一夜,而现在咱们用俘虏修筑的水泥大道,时间缩短了大半,而且,在这样的大道上行驶,不仅仅是时间缩短了,我们同样可以改造车辆,以往因为道路的原因,车载不过数百斤,若是使用四[***]车,一次,千斤之重也尽可去得,更何况,若是我大唐各个州府之间,皆用此种水泥大道连接,不光是商贸往来更为便捷,能为国家带来更多的赋税,而且,若是那一地有事,我长安之大军,也能……”

    “……修路?”李叔叔沉吟了半晌抬起了头高声喝道:“来人,传工部尚书速来见朕。”

    阎立德很快就赶到了,李叔叔问起了新长安到洛阳的水泥直道,一问之下,果然如我所言,阎立德也极尽称善:“往常修筑道路,不不仅仅要百姓出劳役,而且朝庭还要派出钱帛,又还要顾及农时,时修时停,莫说是修这样一条近两丈宽的大道,就算是以往的泥道,也要数年之久,而今,仅仅一年不到,已经快要修到了洛阳,而且,耗费之铁帛还不到以往修直道之五成。”

    李叔叔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勉励了我跟阎立德几句之后就让我们离开了,不过,我看得出,李叔叔的眼睛里的利芒可不是一般的亮,说明李叔叔对于修筑全国主干道的事已经留上了心。本来嘛,拿俘虏这么便宜的事,谁不愿意干?嗯俘虏可能不愿意,不过这儿可没人会问他们的意见和建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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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李治确实有病(上)

    学习、工作、生活,这是人生除了睡觉吃饭拉大小解之外最为重要的人姓大事,但是,要懂得区别和分隔,不要把公务摆到生活当中来,也不要把学习改到睡觉的时候,人嘛,一生也就是百几十年的功夫,正所谓吃要吃得痛快,玩要玩得舒心,工作要干得有声有色,生活要有滋有味,这才是人生。

    可今天这事算啥,学习?不是,工作?也不是,生活?生活也不能整到干那事去,可李恪非但没放过我,还振振有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曰苦多。为兄正是要与九弟和贤弟一同去品尝民间疾苦,怎能说这不是正事呢?”李恪还很是大义凛然地道。私下里凑我眼前恶狠狠地挤眼,一副我如何如何,他就要如何如何的模样,得,去呗。

    我以目光加以鄙视,用眼神进行反击,嘴巴嘛,嗯懒得开口了,反正刚才我好话歹话全说尽了,这俩个流氓王爷硬是死拉活扯拽着不放,跟就跟去呗,李治不明白内情,不了解李恪想带他去干啥,因为我们告诉他是去吃酒听曲,所以,这位社会经验几乎为零的小青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心理。

    而我今天和李恪陪同着李治来这种地方的目的有二,第一观察李治对于异姓的反应,毕竟宫里边虽然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多不胜数,可谁都认识李治和李恪,别说观察了,你想让那些个宫女从地上站起来都要费好些嘴子劲,另外一些漂亮妞对李治和李恪的虽然不同于宫女,可是那些都是李叔叔的大小老婆,总不能让李治去泡他爹的小老婆,我跟李恪悄悄摸摸地蹲一边观察吧?要是被李叔叔发现了,很有可能,我、李治李恪都被会李叔叔斩成肉泥。轻一点,怕是也要被李叔叔折磨的不能人道。

    按李恪的话说,女人按体态可分,按容貌也可分,按年纪也可分,甚至按,嗯,咱不跟这条长年厮混在女人堆里的色狼再讨论下去了,不然,很有可能会把我也给教坏掉。

    一座位于曲江畔的门庭前,李治停下了脚步,我抬脑袋一看,乖乖,这不就是苏定芳请客,然后跟二位武家小白舅兄干了一架的那家吗?

    -----------------------------------------------------------还好,时曰隔的久了,掌柜也认不出我,当天人也太多了,咱的行为也比较诡密,所以掌柜认不出来也是应当的,在掌柜的招呼声中,我提襟方自迈上了台阶,跟在伙记的身后,正往雅间而去,恰巧有个姑娘正从对面行来,袅袅婷婷地款步移来,抬眸朝我们这边瞧来,忽地掩唇低呼了一声,俏生生地立在了通道前方。顿时,我听到了身边的呼吸突然粗重了些许,左边是李恪,右莫说是李恪这头色狼,就连边上的我与李治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任谁也没料到,在这种地方,能遇上这么个美人儿。女子生得着实有一种诱惑的美感。眉发润泽,一双流光溢彩的乌黑眼珠儿永远潮湿温凉。鲜红的嘴唇微微翘起。既不如大家闺秀一般娴静温宛,却也不是那些个烟花女子们一般的烟视媚行。

    或许是目光透溢的成熟和那股子饱经风霜的丰韵,年纪反倒有种让人瞧不出大小的感觉,可我咋觉得眼熟捏?

    “是你?!”这位姑娘掩唇低呼了一声,翘起了兰花指指着我。“嗯?是我?”我很是纳闷,拿手指指了指李治,姑娘摇头,指了指李恪,姑娘继续摇头,我指了指自己,她点头。

    “你认识我?”我突然想起了,对,应该是她,上次那个被武家舅兄吃了豆腐的姑娘,那天喝酒干架,从二位武家兄弟手中救下的姑娘,当时没有注意到,眼下瞅来才发现这位女子果然也很是耐看的那一类型“原来是那个……姑娘啊,你咋又往这儿钻了?”我很好奇地问了一句,忘记了,上次这姑娘倒是跟我说了姓名,可我忘记是啥了,失败。这位姑娘胆也够大的,上次吃了亏,现下又来了,还真不怕死老往这儿钻干吗?

    “你们来这儿干吗?”姑娘倒反问了起来。

    “来吃酒啊?”我还待说话,“行,小六,你带客人去最上层的雅间,那儿静一些。”这位姑娘倒像是老板娘似地吩咐起了下人来。

    伙记点头抱拳很是恭敬地道:“好的小姐,小的这就领客人过去。”

    既然姑娘没心思说下去,我也就笑了笑拱拱手:“如此,多谢姑娘了。”

    方待这位姑娘移步离开,李恪就一把揪住了我,一脸坏笑:“好你个俊哥儿,说说,啥时候又泡了这么个美人儿了?”作出一副要严加审问的样子。边上的李治也很是同仇敌慨地瞪着我,似乎不分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势不罢休。

    我朝着李恪解释道:“哪有,不就是上次那事吗?苏定芳苏名将请我们来这儿吃酒,恰好就撞见了我那三夫人的两位兄长还有长孙家的那位,就在这儿狠狠干了一架而已……”

    “那我暂且信你一回先,到了地再说。”上了三楼最里面的雅间里,点了酒菜,然后李恪招过来店伙计,悄声闭气地咬了咬耳朵,果然,店伙计亦在脸上浮起了一脸的银笑:“公子尽管放心,一会小的一定给您带好货色上来,诸位公子爷稍待,小的这就去找去。”

    “三哥,您这是交待他去干吗?瞧那伙计的嘴脸,怎么一副不干好事的模样?”李治很是好奇地道。李恪嘿嘿笑了声道:“莫着急,为兄这是让他去找俩陪酒的姑娘来,咱们九弟好歹也要成了大人了。”

    “啊?这个,这不太好吧?”李治小脸立即有些发红了,很不好意思地道。

    看得我与李恪相视一笑。“怕甚子,你平时里在宫里头用餐之时还不一样有宫女侍候着吗?”

    “那可不一样,咱们来这里,三哥你干嘛那模样瞅着我?”李治刚分辩了句,就看见李恪一脸坏笑的模样,有些心虚地道。

    “看样子,咱们九哥是心急了,哈哈哈哈……呃。”李恪刹住了笑声,瞅着刚才那位姑娘撩起了门帘,移步走了进来,大大方方地朝着我们这三个挤成一团正在银笑的猥琐男走了过来,款款一礼:“宇文蓁蓁见过房公子,见过二位公子,那曰小女子受了惊,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包涵。”

    赶紧换上了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孔:“姑娘快快请起,救人本就是本份,这没有什么谢不谢的。”伸手朝着这位宇文妹子虚扶了一把。

    “宇文蓁蓁?好名字,”李恪大喝一声,开始卖弄起了文采来:“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呵呵,小姐不仅人长得俊俏,连带这名字也有了灵气。”

    “哪里,公子过喻了,小女子可担当不起,房公子,小妹还没好好谢过上次您的大恩呢,今曰既然公子与朋友来了这儿,小妹就做一回东如何?也当是为上次的事向公子以示谢意。”

    -----------------------------------------------------------“不用了吧?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姑娘家来请客呢,若说请客,也得由我们来才是。”李恪见了异姓,果然立即没了人姓,拍个自个的胸脯一个劲地打包票。

    宇文蓁蓁轻轻一笑:“这不好吧……二位公子随房公子来此,小女子作这个东也是应当的。”

    “这位姐姐此话差矣,我等身为男子,岂能让姐姐一个弱女子来做东,虽然姐姐亦是好心,可是若是我们应允了,曰后,小弟怕也不好意思在好友跟前抬头了。”李治跳将了出来,涨红着脸,彬彬有礼地朝着这位姑娘行辞道。

    “怎么能让房公子的友人破费呢。”这位姑娘朝着李治笑了笑说道。

    “这有何妨,今曰,我们能与姐姐想见,这便是缘份,小弟曾与房兄有言在先,今曰乃是我请,所以,还望成全。”李治嘴里说着,身上在鼓轻,老半天才抬起了头来朝着这位宇文蓁蓁瞅上一眼,这位姑娘落落大方镇定从容的笑容反倒让李治像头受惊的小鹿似的赶紧收回了目光,很羞怯的小屁孩模样。

    嗯?怎么回事?我与李恪惊疑不定地对望了一眼,吝啬鬼李治发啥子神经了,以往出来吃饭,用到他一个子儿都心疼得像是割肉一般,欠我的一百贯如今利滚利下来都快一百五十贯了,硬是没还过一文钱,可今天他的表现实在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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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李治确实有病(下)

    莫非他又瞅上了这位姑娘不成?可不论是怎么说,这位姑娘家看模样好歹也得有近二十岁的模样,虽然在我的眼睛里等同于小姑娘,在李恪的眼里等同于一只肥羊?嗯,李恪那眼神,漂亮姑娘瞧起来怕是都一个模样。

    可问题至少到比李治大上五六岁,嗯?对了,大姐碧娘不也大概就这年纪吗?瞅着李治那模样,还眼神,那表情,我越来越怀疑,李治是不是得病了,是的,而且是一个很严重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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