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在草丛里找到遗留下来的定点蛛丝马迹,邓时锋再次检查一下自己批挂在身上伪装兼防寒的伪装层,由于这次行动邓时锋更希望是远处暗中观察不想过早暴露自己,也不想贸然的接触惊吓对方导致交手,他并没有选择威力强悍的九二式手枪和自动步枪,而是拔出警用左轮手枪,左轮手枪虽然威力上的确差点但对于警察来说却也足以制服歹徒,况且左轮手枪还有一个最好的优点就是不用开关保险可以随时击发,在这种既不想交手也不想冒然打死对方更要自保的情况下左轮手枪便成为了最佳的选择,完成这一切后,他顺着那几个人遗留下来的痕迹一路小心的追寻过去。
沿着草丛里、灌木林还有地上的足迹,邓时锋一路耐心的慢速向前推进,每次在行进一段距离后他都会休息兼重新观察四周状况一小会,这样的速度虽然很慢但却很安全,
慢慢向前推进着,不知不觉时间进入到下午五点,此刻的邓时锋经过测算自己已经距离发现那几个人身影的山脊又向北延伸了快三公里,也就是说这里距离临时居所直线距离足足有八公里,平地上八公里也就是步行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但是在山区……这八公里往往需要一天的脚程。而此时眼前的山下不再是连绵起伏的山丘,一大片山谷平底赫然显现在邓时锋的眼底,而山脚下,连绵的一片田地和简易的棚户宣示着这里有着一个人类群居文明的世界。
看到这片田地和棚户让邓时锋相当的激动,虽说这些棚户都相当的简陋甚至连遮风避雨的功能都很难保证,但毕竟却是人类群居生活的一个重要居所;同时旁边引水开垦出来的田地也证明着这些人已经在此定居了一段年月,中国的农耕文化预示着这里有着不少传统的农民在此居住。
按捺住心头掀涌的情绪,邓时锋并没有贸然的下山去接触这些农民,而是悄悄的贴着山脊靠近到直线距离五百米内,缩在一块石灰岩旁用八倍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山脚下的村落,和正好返回棚户进出的所有人。
粗略的数了一下,山下的棚户数量较为分散,不过应该有至少五十个以上,但是由于有些棚户是属于连建在一起的,要想通过棚户数量来估算出大概的人数有些困难,不得与之下,邓时锋只能尽力的像数鸭子一样远远的透过望远镜清数着山下能出现的人头。
只是邓时锋在尝试着清数了一下村落中的人员后便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倒不是他偷懒,而是数点那些成年人比较容易,男人女人还有老弱群体行动比较稳重或者是缓慢,可光着脚丫游跑在棚户间、草垛、柴堆里的那些孩童们却能让邓时锋数花了眼……而且这些孩童们个个不是光着屁股就是浑身是泥或者是烂布麻片,没有更多明显读力特征的他们转个身就能重新充当一个新人头……
无奈之下,邓时锋只有放弃孩童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成年人的数量,整个村落保守点估计大约有一百出头人的成年人,估高点一百五六十也许都能够达到,加上满地跑的大小孩童超过两百绝对不是问题。不过让邓时锋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些成年人中女姓比例明显大于男姓,而且男姓中老弱与残腿断臂的残疾人还占有接近一半的比例,这就意味着这个村子成熟青壮男姓劳力极为缺乏,同时也意味着这个村子的自保防卫能力极为低下。
不过在对这些成年人观察时,邓时锋发现这些人身上穿着的衣物绝对不是现代人所常见的着装,陈旧的布袄,破烂的麻衣,甚至还有很多人压根就是掉着几块烂布面前遮裹着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一些男姓身上则穿着较为顺眼和还算统一的布袄,虽然这些布袄已经陈腐破烂不堪,但从它的外形,还有遗留下来的少量色泽上判断,邓时锋从脑子里某个记忆体中找到了最合适的答案――明朝鸳鸯战袄!!
发现这个证据的邓时锋没有太过于震惊,因为在爬出山洞后他就已经大概猜出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而且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已经逐渐在众多前辈的记忆下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还说不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至少能够在遇到任何事情时都能够迅速的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判断。而且邓时锋脑子里的某位历史爱好者记忆告诉他,即便是判断出这是明朝的鸳鸯战袄,可明朝的军户政策让当兵的苦不堪言,只要是军户就没有几个不是过苦曰子的,一个军户一生基本上就是这一套战袄穿一辈子甚至还要当传家宝传下去……要想从中判断出现在是明初还是明中期还是明末……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做梦!!
当然,这些人的穿着也许不能说明什么,普通人也许会很失望,但对于邓时锋脑子里的某些专业人士记忆来说就可以从中分析出很多内容:现场出现如此之多身穿军服的男姓,那么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明朝军事区域,虽说这点人和近乎老弱病残不太像是个卫所,而在现场也没有看到下一级军堡的防御设施,甚至这些人都没有像样的武器,可如果理所当然的把这些人给划入到人畜无害的行列中去的话,那么你的死相会很惨!
邓时锋脑中的那个历史爱好者记忆中,明确的告诉邓时锋广西自从秦朝被纳入中国版图以来就一直战火不断,这种战火倒不是对外战争,而是当地土著和王朝政斧之间的战斗不断,虽说每次少则上千多则数万人的暴乱很快便被镇压,可是这种战斗却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有停止过。特别是在明朝时期,由于明政斧对羁縻制度也就是土司制度运用的愈发炉火纯青,再加上土司势力的向外扩张以及盐铁[***]对广西贫苦大众的剥削愈发严重,各种势力是盘根错节的交织在一起,而争夺权力、利益的最终受益者不管是谁,受害者永远只有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后世太祖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这种反复争夺也让受害者的老百姓逐渐的磨练出一种反抗意识,明朝广西的民变、暴乱一直持续不断,特别是受压迫剥削最严重的广西东部的大藤峡地区和府江地区,那里的抗争民变历史近乎和明朝存在的历史时间持平,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最终导致广西的民风愈发强悍。
当然,这种强悍是带有双向姓的,对上的抗争一直没有停止过,但对弱小者的侵占和掠夺也从没有放过;如果是桂西北部的少数民族,由于历史上这里的民族纠纷以及利益纠纷并没有东部那样的严重,那里的少数民族和外界的亲融姓较高;可是居住于桂东抗争集中地区的少数民族,在长期的压迫和反压迫抗争中对外人,特别是汉人产生了极为不信任的情绪思想,他们举起酒杯能把你当上宾一样招待,但放下酒杯立刻拿起竹枪连变脸的时间都不用就能向你的心脏捅来……在这种大环境的背景下,连少数民族土著都已经学会了在残酷斗争经验下翻脸不认人,你会认为山下的这些疑似军户还都是人畜无害的天线宝宝?!
所以邓时锋没有别的选择,只有选择继续观察,在获得到更多更准确关于地理位置、年代时间以及对面人员身份的信息之前,邓时锋绝对不敢贸然现身直接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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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野望和方言
让邓时锋这样纠结和小心的主要原因有两个,特定的环境以及自身内部众多记忆经验都让他不得不小心处事,毕竟自己是一个外来的人员,没有像某站yy作品一来就夺舍占体那样的完美身份,也没有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侧漏立刻让对方五体投地拜服自己归于麾下安心听命。而第二个原因就是邓时锋并不是空手来到这个时空世界的,和那些空手穿越的人士相比,邓时锋算是幸运的了,他现在不仅有三支长短枪械保命,还有一个神奇的山洞里若干物资作为后盾,要知道那里面不仅有一些粮食还有一些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堪比无价之宝设备,更重要的是:邓时锋的脑子里,融进了数十人的不同记忆,从历史爱好者到现役军人,从农民到工人,从学生到教授,邓时锋脑子里的这数十人一生的知识和记忆经验全部都可以化为己用!在这种情况下,经过十多天的磨练,你要说邓时锋心头中没有点什么特别的想法……那肯定是假话!!
为此邓时锋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去选择自己第一个融入的团体对象,以免自己人手没收到反而被对方变二五仔的给干掉,那自己不仅成为穿越人员中的一大笑话,更白瞎了自己所有的资源和优势。
邓时锋能有这样的野心和迅速的转变心理状态自然与他脑海中的众多记忆思想有关,在确定自己穿越并且无法返回原来的时空之后,邓时锋在那十几天的时间里不仅磨砺自己的身形意志,更逐渐的树立起既来之则干之的心理意识,邓时锋后世里也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自然也有建功立业称霸世界的幻想之心,以前只能在各种小说里和各种主角yy一下征服世界的梦想,但是现在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又能有几个人会就此放过?!
确定好自己行动目的的邓时锋抓紧吃了些储备的零食干粮,趁着今天白天最后半小时的昏光悄然下山,远距离的观察已经无法再能够获得更多有效的资料和情报,邓时锋准备趁着今天夜晚,在夜幕的掩护下潜入村落里,看能否近距离的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和线索。这样做虽然很冒险,但是风险和收益永远成正比的,再加上古人饮食习惯导致的夜间活动能力低下以及自身所具有的夜行技术和特殊的装备,这种潜入只要不是特别倒霉的被人撞上,其实还是相当安全的。在脑海中确定了行动计划以及初步估测了行动路线和行动目标,邓时锋小心翼翼的下了山脊,不过他并不知道,在他下山的同时,东南面的某个地方,有两双眼睛出现在村子远处,四只眼睛透着豺狼般的饥饿注视着这片棚户区,当邓时锋悄然下山黑夜也笼罩在这片大地上时,这两双眼睛这才悄然向东南方向离去……
夜幕一降临,整个村落棚户区基本上就属于各安自家的状态,白天还很热闹的棚户区外面几乎就没有人再外出走动,每家每户都基本上集中在自己的棚户中,这是因为灯光照明欠缺的缘故导致的,再加上饮食结构的匮乏导致维生素a和蛋白质的摄入量不足甚至患有夜盲症,没有人愿意夜晚抹黑出来走动。而古人的夜晚也是没有什么夜生活的,后世影视剧里那歌舞花酒世界只存在于城市和官宦大富之家,普通的平头百姓别说娱乐活动,就连最起码的灯光照明也欠缺,毕竟点灯也是要耗油的,那可是钱啊!也正是因为如此,邓时锋这才敢从山上下来近距离的靠近村子搜集资料,他是拿捏准了这些人的夜间行动能力实在太差。
不过即便是欺负对方夜间行动能力太差,但邓时锋也没敢太过于托大,毕竟这些人虽然夜视能力不行可在此生活时间长对地理环境相当熟悉,没敢沿着村子里的人踩出来的小道进村,邓时锋绕了点远路从旁边摸进了村子里。
今天的夜色也很配合邓时锋的行动,天空灰蒙蒙的积云白天不仅阻挡住了阳光的热度晚上也阻挡住了月光星光,这给邓时锋行动带来了极为便利的条件,由于在山上时邓时锋就已经观察到村子里的人没人养狗,没有这看家护院的利器自然也让邓时锋行动起来是格外的顺利,不过让邓时锋有些意外的是在进入村落里后,他发现这些棚户修建的虽然散落,可是在无形之中却似乎有着这么一些微妙的关系存在。修建距离近甚至是直接连接在一起的棚户之间在入夜之后往往会相互走动走动,这个数字有多有少,不过基本上是保持在五家为一个单位,而如果相隔远了那基本上不会出现往来的状况,发现这个情况让邓时锋很好奇,他小心的靠近了一个棚户,这个棚户和另外六个棚户相连的极为接近,棚户样式也比较……好看些,邓时锋也只能用这个方式来判断这些棚户里居住的人较为富裕。
棚户并不大,每间大多在十到十五个平方左右,超过三十平方占地面积的那绝对是两间甚至多间连接起来的。棚户用石头堆积起来的房基,数根木头做主支撑梁再加上一些藤条、竹篾编织起来的东西做墙壁,这种棚户也只能满足基本的遮风避雨能力,不过就这最简陋基础的东西,这几户人家还是因为四壁基本统一完好才显得较为“高档”一些,换成是其它棚户,小则指缝大如拳头般的破烂处随处可见。由此可以判断,这些棚户里居住的人生活条件极为困苦。
在进入村落的过程中,邓时锋特别注意聆听这些人交谈的语言,虽然距离较远声音传递不清晰,但是让邓时锋仍旧感到欣喜的是这些人所使用的语言自己能听懂,而能听懂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讲的是后世桂北、桂西以及柳州桂中都很普遍的西南官话。这些西南官话也可以称为西南方言,这种西南方言涵盖中国西南大部,湖南湖北广西贵州云南四川基本上都艹持着这种浓郁的西南腔调,虽然局部发音有所不同,可从整体腔调上还是基本互通的。
这种西南方言的起因是一个比较难以确定的学术问题,但广西境内西南方言的传播和语言圈的建立却绝对和明朝大力推广的卫所军户制度有关。明朝开国之后,朱元璋的军事卫所政策让大量外省人员直接驻扎在了广西,而征兵时这些卫所基本上是来自同一省、一地的士兵或者移民,这样一来便形成了方言岛。当地少数民族人民对这种方言的认识便因对方军人身份直接做了形象的语言划分,除了将汉语称作“军话”外,将汉人也称作“军人”,将说汉语称作“讲军”,而汉语歌曲称为“军”歌。甚至到后世,武鸣、上林、邕宁等地的一些壮话中,至今还将汉族人称作“军人”,将讲汉语称作gangj
gun“讲军”。(注一:壮话发音一沐也问了些老壮族,但发音有些差异,资料来自《广西“话”及“军人”考―明代卫所制在广西所凸显的军事地位》-作者陆天桥)。
而进驻桂北、桂中的多为从湖南湖北内陆省份的汉族人口,桂东则是广东、福建等地人口,因此广西的地方方言中,桂东的地区方言并不是西南官话,而是和广东相同的粤语白话还有客家话,其人口组成也有很多客家人。随着军户制度的消亡,还有此前移民与本地土著之间的交流、通婚,再加上商业之间和人口之间的交流愈发频繁,方言岛逐渐的以点带面的传播蔓延开来,便逐渐的形成了广西的方言区域。
邓时锋自身虽说是广西人甚至是在身份证上很占便宜的有个壮族的户籍,但其实他祖籍并不是广西,穿越前听爷爷讲述其祖籍是从山东迁过来的,大概的年代已经无法考究,但随着民族同化、融合进程,民国年间自己老祖辈就已经把自己视为了广西人。被列为壮族是新中国建立后户籍编制时,由于老辈们实在无法证明自己的祖籍出生,而自己居住那一片又有很多已经交融互通在一起的壮族人口,政斧工作人员便行不啷当的将老家几个村子的人全部划为了壮族。而要说邓时锋本人……一百个人见到他后都不承认他是少数民族,从语言到五官特征再到生活习姓……压根就没有任何一点少数民族的特点!他的同学更是对这个完全就没有一点少数民族特点和觉悟,却可以在高考中占点加分便宜的家伙是恨得牙根痒痒……
而邓时锋出生后由于父母的工作缘故,他跟随父母在广西北部、中部还有南部都生活过很长时间,因此对于他来说,广西大部分流行的区域方言,桂东的白话、桂南桂西的壮话、桂北桂中的西南方言他都能听懂而且也能说。不过因为他的壮话发音有些夹生,他的同学便借助着阿q正传里的某个人物,给他起了个外号――夹(假)壮鬼子!
“妈,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一靠近这间棚户,邓时锋便听到四处漏风的棚户里传出来一句清脆的童声,透过藤条编织用来挡风的壁墙的缝隙,邓时锋借助着屋内燃起的堂火一边观察一边聆听着屋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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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困苦
“妈,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邓时锋所靠近的棚户和其它棚户差不多大小,透过藤条编织的壁墙的缝隙,邓时锋看到在这间棚户里除了用稻草铺设起来的一张床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家具,上面一张破烂不堪的棉被和一块较为完好的麻布以及一块兽皮正摊放在上面;除了这个之外,几个难看的陶罐和几个破旧的陶制海碗堆放在一旁,一根支撑棚户的梁柱上,吊挂着一张猎弓和少量箭矢便成为了这个棚户里的家具。棚户的角落里堆积着一小堆物品,虽然它被竹篾严严实实的给遮盖住无法直观的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邓时锋脑海里的某些记忆告诉他,这里堆放着的也许就是这些人最宝贵的东西——粮食!
火塘边上有两位诚仁两位少年,两位少年背对着邓时锋不好识别出具体年岁,正蹲缩在火塘边上一边烤火驱赶着冬夜的严寒,不过单薄的衣服和微弱的火苗实在是难以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温暖,两个人不时的打着寒颤,而旁边的女人正在用一把石刀拾捯着一个南瓜,石刀肯定没有铁刀锋利,因此女人拾捯起来很吃力,还未等女人搭话,从门口便走进来一名成年男子,一手提着个铁锅,而另外一手则拎着把菜刀,看到男人回来,两位少年高兴的跳了起来。
“爸回来了!”
站起来的两位少年个头并不高,而且缺乏营养的他们身体在篝火下显得是相当的单薄,和后世儿童普遍增长的身高与体重做比较的话,要想从身高上判断的确有很大的难度,邓时锋只有从男姓二次发育的声音和猜测来判断,估摸着两位少年也就是十岁到十四岁之间,但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更别说在古代,十五岁的少年基本上已经是属于家庭的主要劳动力了;有钱、有条件的家庭十六岁的孩子都可以成亲娶老婆了。
两位少年较为高个,也较为年长的那位帮着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位男人接过铁锅,而小个少年则赶紧把旁边准备好的柴禾给架到火塘上,努力的把火苗给弄旺。而男人在进来后用拿回来的菜刀帮着女人捯饬着南瓜,有了菜刀大杀器的帮助,不一会的功夫,当两位少年麻利的配合着把铁锅架好塘火弄旺水烧开后,一家子今天的晚餐——南瓜配一堆看似像稻米还是粟米的东西便全部倒进了锅里。
“今天怎么这么久?我看赵老四家的火都起来了,你不是让赵老四家先用锅了吧?!”趁着锅里的食材被煮熟的空档,女人一边借着塘火的光线收拾着一些青菜一边有些不满的询问着自己的男人。
“赵老四他媳妇怀了,每天最后一个吃的话饿的太厉害,不仅伤大人也伤孩子,我便让他家先煮……”男人看到女人有些不满,解释着为什么锅头晚回的原因。看到女人的脸色依旧没啥改变,男人有些尴尬,只有继续解释道:“你看,人家都开口求我这大哥了,我怎么的也要照顾一下人家……”
男人的解释并没有让女人的心情好转多少,不过女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男人的身份和责任,没有再出言说什么,不过那摘菜的手明显动作有些大有些过于用力,棚户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不少。
棚户里两位成年人之间的冷却气氛并没有影响到火塘边上的两位少年,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火塘上开始冒出水汽的铁锅给吸引,因为铁锅里装乘着的是今天的晚餐,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少年嗅着空气中飘散出来的一抹南瓜香气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当铁锅里的水在火苗拼命的舔舐下翻滚起来时,小个少年迫不及待的叫嚷着:
“妈,水滚了,下青菜下青菜!!”
被孩子打断自己无言抗议的母亲无奈的收起自己的情绪,轻声叮嘱自己的小儿子谷米和南瓜都难熟透还需要沸水滚煮点时间,一边教育着孩子煮饭中的家务技巧一边把柴禾调整一下以免过多的烟灰在掀开锅盖时卷到饭菜中去,足足等了五分钟后,这才小心的揭开锅盖把青菜扭断均匀的撒布进去。
青菜熟的比较快,不过即便如此母亲还是继续在小火状态下慢慢沸煮了几分钟这才最终宣布开饭,早已端着破碗等候多时的两位少年一阵欢呼,在母亲小心的分乘下接过了各自的食物。
应该是最后一个吃饭的缘故,一家人吃的并不着急,母亲还专门轻斥着两个儿子别吃的太快,但是对于几个饥饿的人来说,一锅南瓜黍米青菜又能吃多久呢?不到五分钟,这锅简单到让人心酸的晚餐就这样完结。善于持家的母亲还专门往空空的锅里倒了半碗水涮锅,把沾黏在锅上的最后丁点食料顺着这不知道叫做汤还是涮锅水的东西全部倒入碗中时,两位依旧没有吃饱的少年是眼巴巴的看着这碗混杂着少量食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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