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兄弟小师弟的请求，罗蛋差点没扑通一声给对方跪下，翻翻白眼组织一下用词，罗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出来：

    “兄弟，给咱步兵留点渣捞些战功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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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煎熬的一晚

    登岸后的第一个晚上，对于柳州城的所有平民百姓还有守城军士乃至城里一众大小官员们来说都是印象深刻的一晚，城外，时不时的传来花皮乱民的一声两声大炮轰鸣，考虑到需要对柳州城的守军以及官员们施加心理压力，虽然实在不想让黄仕诚将所有的风头都抢完，但罗蛋依旧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黄仕诚用不时的炮击拨动对方那脆弱的小心灵。这样做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任谁在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一发的炮击挑逗下都难以保持高度紧绷的神经。

    面对这样挑逗似的炮击，守军也做出过一些反应，他们在下午时组织了一次上千人的攻击，试图将这些花皮乱民一举歼灭或者是重创。但是错过了上午刚登岸时最脆弱的宝贵机会，到这个时候花皮乱民们都已经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阵地……这样的进攻又能有什么作用呢？所能得到的，就是摆满对方防御阵地前的一地己方军士尸体……

    创造这些尸体的主要贡献着依旧是那四门重炮，就和艹作手册上所写的那样，看到进攻方曾散兵队形向己方阵营发起攻击，黄仕诚让四门重炮以每分钟四发的高射速持续发射了两分钟，而且他还坏坏的将对方放到了一百五十米这样的距离上再开炮，并采用了一种新战术采取每以两门火炮做炮组交替射击，再有就是高素质的炮兵能根据对方人群集中的方向快速调整火炮的轰击位置，结果就是两分钟的高速炮击过后，满地的尸体宣告了对方进攻的惨痛失败。

    挨了这么一次惨痛的伤亡教训，所带来的是给守城军士们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阴影，任凭军官们再怎么想用金钱诱惑和刀斧威胁组织起第二次攻击也无法驱动已经被吓破胆子的底层军士们……

    而且更让守军感到纠结的，是那些花皮乱民们在结束炮击后派出了一队人马到满地尸体的地方走了一圈，在记录了重口径火炮的霰弹攻击效果后这些花皮乱民们将那些伤员给搬到了自己阵地上，正当所有人以为花皮乱民们打算杀俘祭旗还是生吃人肉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时，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派出了一队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员在阵地上对这些伤员进行了施救……

    虽然施救的过程像杀猪场般的发出各种难听的嚎叫声，不过让人庆贺的是大部分的伤员都因抢救及时而活了下来，只有少量伤者因伤势过重未能挺到最后而死去。面对花皮乱民居然救治敌方伤员的做法，守城将领和官员们是宣称这些花皮蛮子对伤员在实施巫术勾魂控制心智，但底层的军士们却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些作战时永远躲在后面的家伙――即便是对方在给伤员施法做巫，但相比自己这边什么都不做……两者相比之下一些东西立竿见影的有了对比……

    进入到晚上，也不是没有人打算利用夜色的掩护再次组织人马发起进攻，但是让人又感到沮丧和惊骇的，是对面的花皮乱民们用一根根铁管迅速的搭起了手脚架，凭空搭建了数个两丈多高的高台，数盏亮得出奇的气死风灯便将他们的营地给点亮，同时高台上还有数盏像个大锅似的东西把光线全扫到另一边，让他们营地前的空地变得一片雪亮……

    这种供应军队使用特制的柴油灯和大号探照灯虽然每个晚上都会消耗不少化工组提炼出来的宝贵燃料，但它们所起到的保护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在古代，夜袭作战本身就是对袭击方和被袭击方很难控制与驾驭的问题，但被袭击方如果能解决照明这个大问题根源的话，对于己方来说不仅减轻了防袭压力，更是极大的提高了袭击方的渗透难度，如果没有能够成功渗入，又如何能够发起袭击能……

    花皮乱民们像变戏法似的一项又一项的掏出各种新奇之物不仅保护住了自身，而且还极大的震撼了柳州城里的所有人等，所有人都在交谈着今天花皮军的出现和表现出来的强悍战力，更让官、民两方带来不同感受的不免之夜。

    通过一个白天的试探和作战，官方的人已经很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想靠武力战胜这些花皮乱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方虽然人少可火器犀利，光那四门大炮就像是杀神一样让人畏惧不前；而唯一的指望就是依靠城池的城墙和各种军事设施来固守，等待其它几个方向的援军前来增援。不过对于这一条，守军将领和文职官员们也多半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今天白天的战斗中，地面步兵不仅丧亡惨重，而且河面水营也是遭受惨败，在那三条发出奇怪声响的快船面前，水营前前后后一共被击沉了二十多艘大小船只，对方利用这三条怪船成功的封锁住了柳州的河面，甚至连民用船只也不给行驶违者击沉。如果要想支援柳州城最快的手段就是走水路，可在对方封锁江面的情况下……乘船而来的增援部队也只会成为河里喂鱼的饲料……而如果走陆路……亲，没个十天半个月你是看不到援军的……

    相比官方的焦急不安，柳州城的百姓们的表现就相对淡定了许多；按说每到这种时刻，最不安也是最害怕的应该是这些平民百姓，战乱永远都是老百姓遭受最大的伤害。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点，邓时锋和一众计划制定者们不愿看到柳州城变成一个乱城、死城，对柳州城的作战中特别计划了如何安抚当地百姓这个问题。而在经过各种方案的推演，大家发现，如果要最快的安抚百姓和将内乱破坏降至最低点，最好的手段就是迅速拿下城市结束战斗，将兵力投入到安抚和巡城震摄中去，但这点又是山村兵力上的一个短板，在这种前提下，作战部只有采取另外一种方法，在保持对对方进行强大的心理压力攻势下，留下东面的谯楼供百姓继续进出，以免作战对手利用己方完全堵死所有出路后造成破釜沉舟的决死抵抗。

    而为了将这信息告知城内的百姓，大战船上还装载了两个邓时锋特别改造过的高音喇叭，从下午起便在河面上不断的向城内百姓宣传义军是仁义之师，只杀贪官污吏不扰百姓，这种科技手段所造成的宣传力度比起城内还需人喊锣敲的方式有效多了，几乎整个城内的所有人都能够清楚的听到那艘怪船上巫术传出的巨大声音。对方甚至明确的告诉城内还未来得及走出的百姓，对于官府关闭东面谯楼城门的做法，明曰中午义军将用大炮轰开城门和城墙，供百姓自由进出。

    除了安民告示之外，宣传内容中还有对守军的心理攻势，内容中不仅有对底层军户困苦生活的同情，也有对中、高级军官喝兵血扣军饷等各种剥削手段的揭露，还通过今天下午抢救伤员所获得的名单以及一些资料，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守军的心理防线。对于花皮乱民们对己方士气的致命打击，守军军官和官员们只能竭力要求底层士兵不听、不谈和不信这些东西，可这种手段收效甚微，因为这些事情都是近乎公开的秘密，平曰里那些军士们可能没法说什么也没能力改变什么，但是现在被这些花皮乱民们一煽风点火的攒动……有些东西的种子便就此借助着这股风给催生发芽出来……

    第二天清晨，从上游驶来的船队再次抵达，它们的到来再次运抵了大量的人员和物资，还带来了两门用于试验的线膛火炮；看着那些花皮乱民们有条不紊的从船只上卸下各种奇怪的装备，柳州城的守军们对依托城墙以及其它防御设施守住的信心沉到了谷底……

    中午，就如同怪船上所宣告的那样，花皮乱民们派出了一支三百多人组成的队伍，簇拥着核心的四门火炮从他们登岸的西边来到了东面的谯楼城墙附近，对着外城的东谯楼大门和城墙便是一阵毫不留情的炮轰；由于昨晚已经事前通知了所有百姓这个时段的炮击，百姓们一早便远远的躲开了这里，因此黄仕诚炮击起来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他不仅好好的测试了十二公分重炮的各种实际破坏能力，同时还测试了两门线膛火炮的实际攻击能力，用谯楼和城墙好好的做了一回实战检测……

    轰开了城门和城墙，花皮乱民们很准时的撤回到了自己的营地里，从他们出来到返回的这期间里，不是没有守城官员想趁对方分兵时发起攻击，但好不容易用刀斧手们的威慑下驱赶着军户们畏畏缩缩的推进，结果负责外围保护的步兵们只是对天空放了一排空枪，便让被驱赶而来的守军自己炸了窝调头就跑……更让人吐血的是，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想活命的趴下，结果那些普通军户们纷纷趴下后就露出了后面站着做督军的亲兵刀斧手们，结果花皮乱民们对着这群还站着的亲兵们就是一阵攒射……得嘞，这卖队友的配合让高层军官们再也不敢随便派人在后面督阵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城里的百姓们是拖儿带女揣上家里值钱的细软是通过轰开的城门和城墙向外逃去，而花皮乱民那灯火通明的大营里，也来了几个从内城出来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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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打折的傲骨和目的

    几个从柳州内城里出来的代表人物，正坐在被他们称之为花皮乱民营中的大帐里。这些人来到这里之后有着不同的表现，有些人对花皮乱民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各种新奇之物表示好奇，从用铁条做骨架快速搭起一个个大**，再到有着很高亮度又不怕风吹的玻璃风灯，甚至大帐中供他们落座的折叠布凳都表示相当的好奇度，而一个文僚幕员则带着一副不屑的表情。而这些人中，赫然有着那位笑面李！

    笑面李和其它人出现在这里其含义自然不用多说，经过短暂的两天，柳州城从上至下都已经明确的知道――面对那些花皮乱民，柳州城肯定是守不住了，援兵也一时半会的难以抵达，什么时候被拿下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那些花皮乱民们也不打算屠城或者是干些其它什么事，他们甚至轰开城墙让外城的百姓自行出逃奔走，这让柳州府官员们甚至想通过动员全城百姓拼死抵抗到最后一刻的意图落空。而在这种毫无胜算，又无计可施的前提下，便有人提出是不是去接触一下外面的乱民……

    按说这种做法是极为危险的，没有多少人会敢只身去敌方大营，而且一旦传出去就会被有心人给利用上冠以通匪的大帽子，只是在现在这种局面下，这种做法也许是不是办法中最好的办法。而在人选上，黄掌事早就接到消息回广东去了，这找来找去，也只有和那些花皮乱民有过一面之缘的笑面虎成为了最好的人选。当然，这种接触没有官方人士也是不太可能的，因此那位陈师爷也出现在这件大帐里。

    “外面事多，让各位在此久等了……”

    撩开厚实的布帘，从外面走进来数位男子，这些人基本都身着花衣，只有当中的那位穿着一身有些古怪但却看似很精神得体的衣裳，领口为两块直翻领，而修身的上衣左右上下各有一个带盖子和扣子的口袋，**是一条直筒长裤，其装束和那些花皮士兵有一定的差异，在显现一股精神气中又带着一丝文雅儒气。

    “二头领能拨冗前来，已是给李某脸面，李某在此先谢过……”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吃过一次亏的笑面李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再像上次带着什么强势之心，夹着尾巴是最好的做法……而其它人也顺着笑面李的话语给出的信息，知道了眼前这位就是花皮乱民的二头人。而邓时锋随着第二批船队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攻打柳州城这么大的事情，邓时锋自然要亲自坐镇，以免罗蛋他们遇到什么计划外的情况时缺乏应变能力和处理经验；像这样对方派出接触人员就是例子。

    “哼！山野蛮夷，不在山蛮之间寻食苟存，来犯我汉人城土，祸我百姓，你就不怕我大军铁蹄……”

    陈师爷身边，那位一直梗着脖子表现出不屑之意的文僚突然发作，也是，被在这晾了快一个小时，任谁都会有点脾气，但此刻形式不同，别说对方晾你一个小时，就是晾你一个晚上你也没话可说，毕竟形势比人强，只是这位文僚如此不识好歹的突然发作让人有些诧异，而更让人诧异的，是按各种小说、评书里的段子中描述的那样，被这样一番陈词斥言激怒的对方会勃然大怒绑了这文僚然后怎么怎么的，但是没想到还没有等邓时锋身后罗蛋他们努而动手，当中间的邓时锋便一口唾沫“呸！！”的直接吐了出来，精准的喷吐直接啐在了这位文僚的脸上，不仅打断了对方慷慨激昂的发言，也让所有人楞住了。

    “装什么逼呢，这都什么情况了还装成这副德行模样，不就是想找个白脸衬红脸的唱事，如果你们还想玩这套官场上虚的，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确成功的把我的好心情给破坏了，我们也不用谈了，你们直接回去，我这边直接继续打，老子我就不信你们这些当官的各个都有啥铮铮傲骨！”

    邓时锋撂下话转身就准备走，留下从城里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二头人也太没有什么气度了吧……这样一句话就来脾气了……而笑面李更是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表情，来的时候笑面李就和其它几个人再三叮嘱，这姓邓的二头人年轻气盛，受不得激，用简单的形容那就是驴脾气，你顺毛捋他绝对好说话，但你要试图去激怒他……哼哼，反正他不会吃这一套！

    很快，大帐里的这些人并不笨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不管是对方真的生气还是假发怒，都已经明确的表示了一种姿态，――强势！在这种强势下，你低头大家好说话，你如果还梗着个脖子……那咱也崩谈了，反正现在求着谈的不是他那一方……

    急使眼色下，笑面李是再三请求，而这边陈师爷出面呵斥了“不懂事”的文僚，总算把还没开始就要谈崩的节奏给止住。只是回到座位上的邓时锋看着眼前还梗着脖子一副不屑和自己这些贼人交谈要卫国尽忠样子的文僚，邓时锋觉得自己还要在打折对方的一些所谓的傲骨才行。

    “你不用撇着那副德姓装成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你如果真想为国尽忠殉节留下一副赞名的话我可以成全你，现在你回到城墙头，我会集中我所有的大炮，让所有百姓看着我们的大炮把你轰成渣舍身守城，打下柳州城后我亲自出钱给你立碑颂传，你干不干？！”

    邓时锋这句完全是挑衅的话语让这位文僚一下子噎住了，作为一个文人谁都有名留青史被后人立碑颂传的想法，但是能做到的却为数不多，而被对手所认可立碑颂传的那更是没有几人，可是要这么做的确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巨大的觉悟，这位文僚在内心中纠结一下后并没有选择名流青史，而是选择了低头。只是没想到，他这一低头不仅错过了自己留名的最后一丝机会，同时还要承受接下来更令他难以忍受的讥讽。

    “切！！看你那副吊样就知道是个叶公好龙的样子货，如果你真敢舍身取义我还敬佩你三分，一副卵挫挫的鸟样（方言，没胆之辈的意思），从现在起，你再开口我就中止会面，让人打你五十耳光后，再把你在这里的事编成段子让人唱给城里的所有百姓听！”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邓时锋这样做无疑是对其最大的侮辱和撕碎了对方今后为尊自傲的那点遮羞布，可他又无力能够反击，失去最后一点节**让其愤恨而又羞愧终于让其缩到了一边，而这次的会面总算是在邓时锋出完一来就被痛斥几句的恶气后能够正式的开始。

    “我想你们听李会长和刚才我的表态也明白我这个人了，虚的话词咱就不多说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们既然偷偷摸摸的出来和我们接触就说明你们身后的官老爷私底下有着其他的想法，这点无需扭扭捏捏矫情作态，在这敞开来说！你们要活命我可以给你们机会，但是如果你们要个个挺傲骨当忠臣战死城头我也同样给你们机会！”

    邓时锋毫不留情的撕开对方虚伪的遮羞布，他这种粗暴让既当**又想立牌坊的那些官员代表们难堪，只是难堪又能怎样，就像对方所说最后那一句那样做，当忠臣战死城头吗？！

    看着邓时锋这样羞辱这些人，让他身后的罗蛋还有因为不能进来露脸而在外窥听的黄仕诚他们是心中大呼过瘾，特别是黄仕诚，早年间在柳州城里早就见识过这些当官的各种扭捏和做派，能看到自己老师毫不留情的直击对方的软肋和痛处是让他感到相当开心，而他们两人这一天终于理解老师之前如此低调和忍受的屈辱了，傲骨谁都有，但有没有本事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不被打折……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能力挺起自己的这根傲骨！

    “这个……不知道二头人这次兴师动众，究竟意图为何？为财、为仇？还是？”

    陈师爷干咳一下，在邓时锋的注视下直接道出了所有城内人想知道的问题，他算是经历过各自大风大浪了，虽然对面的这位年轻人的确让自己这边的人很难堪，但这位识人众多的老滑头也明白了对方的脾姓，干脆直接点！

    “不为仇，虽然我与李会长之间有些误会，但这点误会就要我们如此劳军到临也太看得起李会长了。”

    既然已经很强势的开了一个头，这个时候没有理由把自己的气势给降下来，而且自己承认是为笑面李寻仇而来的话正中了对方的后话，对方完全可以把李会长往前一推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官字两个口，用嘴巴干架，是很难能赢过他们的。而笑面李在听邓时锋这样回答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眼皮子抽了一下……

    “那二头人的目的是？……”

    “我们来这里很简单，为城里的粮、银，还有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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