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听到候四的这句话,连里的战士们便发出会心的哄笑声散去了;对聪明人话不用说的太透,早点休息就在告诉大家别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旋悠,这明天还有任务呢,至于什么任务……嘿嘿,那肯定是向南军事侦察去咯……

    ……………………

    当天夜里,数只从东线不同位置放飞回来的信鸽在微风的天气中以均速六十到七十公里的速度带着最新的信息落在了鸽子窝旁,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饲养员迅速的取下装着蜡封的小信筒直接传递到了在司令部等候消息的邓时锋。

    虽然和计划预期的时间相比,有些部队能提前完成预定的作战任务有些则晚了一些,但从整体上看,任务完成的还是较为顺利的,即便是延误的作战连队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而延缓推进速度以免造成贪功冒进下中伏受到严重损失,这说明一线作战指挥官们都在以邓时锋希望的方向上成长。

    从目前和未来的作战预测,未来成千上万人的大战役不是没有,但要控制和击破广大土地上的各种武装实力,连营级作战会成为零敲碎打和更广泛普遍的作战,这是实际地理因素所决定的,因此在两年前,邓时锋和罗蛋将军队编制的三三制改为四四制,并着重培养连营级军事指挥官的读力作战能力就是如此。

    邓时锋特别留意了派往探查双流运河勘察连队的信息简报,在看到简报中双流运河还可以疏通重新使用后邓时锋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心情大好的他忍不住的仰天长啸,距离遥远的海军――又近了一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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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上游和下游

    广州城,秋高气爽的这几天天气不错,一早便有七八条船珠江口一路溜了过来到广州城,只可惜靠港的只有这么两三条,剩余的船则是趁着清早的南风赶紧溯江而上,珠江虽然长度上在中国不算什么,但水流量却可是排名前列的。

    而从上游,一早也有这么几条船从上游快行而来,不过更多的,是从广州城发出的各种船只结队向着上游驶去。

    和往年不同,今年广州城的生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来往的船只虽然比起前两年更多,但有心人会发现,从去年开始广州城的一些商品交易出现了变化,从广西输出的稻米数量明显的减少了一成多,而今年更是一下子减少六成以上;还有就是广西主要的输出物资木料,其输出也减少超过六成。

    造成这样大量减少的物资输出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今年夏天时,广西的花皮突然在数地发起进攻,不仅又扩张其控制的地盘,而且还将浔江给控制住。

    据说,花皮在清除掉大藤峡一带的原有军堡后在最险要的碧滩堡原址上驻扎了一支水营,人数不是很多,也就四五百号人,用于巡逻江面的船只也只有十来条,不过谁都不敢轻视花皮的这点人马,花皮的船不多但有几条船是那种发出突突声无风自动的快船,有这种快船不管是顺流还是逆流都可以跑的飞快,除非是动用众多的船只进行拉网式的围堵,要不然你根本无法能够靠近这种快船。

    快船虽小载的人也不多可火力极为威猛,那种天雷打在木头船上就是一炸一个洞,而且那些花皮打的天雷极为有准头,对大船就是直接往水线上一点打,靠水线上如果被炸了一个窟窿……呵呵,这船基本上也就快废了,炸出两个窟窿的话……那基本上水手们都直接抱东西跳江逃命去了。

    而如果你看不顺眼花皮,在江面上搞不定的想试图从岸上抄花皮的军堡老窝……呵呵,那更要恭喜你了,原来控制这一地区的桂西岑氏土司曾经不甘心失去控制浔江的这个桥头堡利益,组织了三千土兵甚至不乏凶悍的狼兵前去攻击,但所能得到的结果……

    原本碧滩堡在岑氏土司多年经营修建下就已经是易守难攻,而花皮又拥有着大小口径的火炮和快枪,三千多人看似很多,但队伍展不开难以发挥出人数上的优势,只能挤在几条小道上像活靶子一样毫无遮掩的被花皮的守军们集火攒射;而土司好不容易下血本弄来的火炮在射程、威力还有精度上都远不如花皮们那种像雷公打雷般的火炮,结果弄来的三门炮还没推到射击范围就被花皮的火炮轮番轰射下变成了一堆废铁……

    岑氏土司的失败给后面所有还有心用武力攻打花皮的人竖立了一个最好的案例范本,任何人在攻打前都得要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得起如此之大的损失却连花皮的堡墙都没有摸到的结果……

    站住脚的花皮们自然接管控制住了浔江大藤峡至梧州段的沿线水务,如此一来花皮们就控制住了浔江一半以上的黄金水道,从柳州、南宁、甚至百色、河池还有贵州云南的船只都必须要接受花皮们的管控,而花皮们接管浔江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所有过往船只必须对他们报备,未报备和允许通行的船只将毫不留情的予以击沉!

    花皮们的这种做法虽然看似很霸道,但实际上在这条河上跑船过曰子的船夫们并不反感,甚至还愿意接受这样的条规,因为花皮们只收一份过路费,而不像以前需要层层交钱被盘剥。而报备的手续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规定的地方向花皮的人申报船只上的货物种类、数量即可。

    对于这些向外贩运的货物,如果是花皮不需要或者是看不上的,他们会直接放行你该去哪就去哪;但如果是例如向外运送的粮食、木材、矿产等物资,花皮们会让货主转运到柳州某处按他们的定价直接收购,这个价格通常比市场价偏低一点,但也不至于毫无赚头。

    如此一来,原本只有柳州府一带的米粮木矿不再向外贩运之后,现在南宁、龙州、百色甚至是云南一带向广东外运的物资也大大的减少,因此上游的截货让广州城的下游销售商们一下子在货源上出现了缺口。

    这样的物资缺口对于大商会来说影响并不大,毕竟大商会或商行有着自己的进货和出货渠道,而且这些商会商行虽然不能从广西将物资给贩运出来,但直接销售给那些花皮也能挣上一些,而且花皮结算很实在很公道支付银两也快捷,便于资金的滚动周转。

    再有就是这些有能力有本金跑广西花皮地头做生意的人还可以通过这些物资交易采购花皮们所生产的各种产品物件运抵外界销售,花皮生产的东西质量好又实用口碑极佳,拉一船稀奇古怪在外面毫不值钱的石头甚至是白砂进去都能换取一些收获,再将花皮的产品带出来销售……广州城的生意在这些高档产品的销售中拉高了很大的交易额让整个市场看上去依旧那么的红火。

    但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姓的,对于大商贩来说花皮拦江截货的做法没有太多的影响,可对于小商人,特别是依靠上游物资在广州分散销售和加工的商人们就有些叫苦不迭了,货源的减少就意味着他们可经营的货物量减少,这出货少在不抬高价钱的情况下也就意味着收入的减少。同时减少收入的还有在广州靠搬运货物为生的苦力与靠加工木材与造船的船厂,没有了足够的货物众多搬运工就减少了赖以生存的工作机会,而木材作坊和船厂也因为木料的短缺而不得不停工……

    这样的变化对于广州的很多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只是他们势单力微,要他们向找正主花皮的麻烦?他们没这个胆也没这个本事,而让他们找两广总督去摆平这些讨厌的花皮……使银子找官府帮忙,亲,你是不是钱多了烧得脑子糊涂了,两广总督还有广西巡抚布政司能搞定这些花皮的话早就动手了……

    实在没办法之下,不知道是谁给了点信息,粤东商会的人和花皮关系似乎不错,看能不能找这些人说道说道,让花皮多放些物资下来以便好给大家条活路……于是乎,这些人找了几个能说会道,有点头面的人去找粤东商会的**oss将下面这些人的述求告诉了曾**oss……

    在送走这些人之后,曾**oss在自己的书房里沉思了很久,经商这么多年,对于这些产业链的构成和其中一环出现变化会连带发生怎样的影响,对于他来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只是让他无语的地方在于人家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自己却似乎对此无能为力呢……

    在外界看来,粤东商会和广西花皮的关系相当好,什么最新的产品都能第一时间的拿到手经销,等别人从花皮那里分到份额时,粤东商会早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粤东商会的确和花皮的关系不错,但只限于广西柳州分会,至于粤东商会其它地方分会,和花皮的关系基本与百年老对手的广东会馆没有多大差别!

    从去年起,广东会馆也开始和花皮们合作分到了不少产品份额,这个时间就是曾**oss派自己女儿过去洽谈合作的时间段,曾**oss怎能看不出这是山村向自己的警告呢……

    不过当时面对山村传递出来的信号,曾**oss一开始并没有多在意,在他的眼里,一个只控制了两个县地盘大小的山蛮乱民能有什么出息,等明朝政斧将北方的事情摆平搞定后,接着下来收拾的肯定就是他们;自己女儿曾若亦所达成的普通经销协议也正好如他所愿,既用产品份额和利润堵住了下面人的嘴,也可以到时候在官府拉清单时撇清自己的关系。

    但是事实证明,连一年都没过去,这风云突变事情的发展似乎完全超出了曾**oss的想象;先是北方松锦大战以明朝失败而告终,然后接着又是紫禁城这边和花皮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花皮居然将自己所倚仗的快枪卖了不少给大明朝……这是什么节奏?难道那个姓邓的想通过这种方式向燕京那边示好?然后准备接受招安?

    可正当大家都在猜测事情的走向时,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花皮们突然毫无征兆的再次大打出手,但最最最让人想不到的,居然是燕京城里的人居然忍了……不仅忍了还特么滴继续捏着鼻子和花皮交易,这里面所发生的绕绕就让人难以明白了……

    第一次,曾**oss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对花皮们的举止行为还有燕京城那边的反应都无法能够参透,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情变化太快,快到自己和很多人都判断错误,而这一判断错误,就有很多人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和大把的银子利益了,现在商会里去年刚刚被压下去的一些生音,又出现了呢……

    正当曾**oss感觉有些头疼时,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爸,你找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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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父女

    “父亲,你找我?”

    门口,曾若亦的声音和她青绿色的身影一同进入到了这个房间,作为自己父亲的得力帮手,她当然有资格随意进出父亲的书房和其它议事的地方。只是半年多的时间,曾若亦整个人似乎消瘦了许多,眉目神情间似乎多了一抹暗色,不见以前那种容光焕发的神采。

    曾**oss似乎早就知道女儿的到来并未受到任何的惊吓,一如既往的只是挥手示意其坐下说话,曾若亦见父亲这个动作心下一凛,跟在父亲身边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当父亲有这个动作时是他遇到了困难或者是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只是虽然知道父亲的困境但曾若亦却从来不言明,这个要强的父亲绝对不允许让人看出心中那种无力的心境。

    “若亦,自从你上次去广西,回来后你似乎有些变了,不仅有些心神不宁,而且也不再喜欢和那些士子书生出去吟诗游对,我问过大夫,他说你身子一切安好,如果不是身子抱恙,那肯定就是有心事……”

    听到父亲提起这件事,曾若亦心中咯噔顿了一下,的确,就像自己父亲所说的那样,自打从广西的山里回来之后,曾若亦整个人变了很多,作为一个年轻少女,在以前很喜欢四下游玩,并受邀广州城里的那些士子邀约一同言诗作对的她似乎不再喜欢这种很流行很风雅的活动,她更喜欢一个人独处在闺房内,静静的看着几本从山里托人带回来的书。

    对于女儿的这种变化,曾若亦的父亲原本以为是女儿在广西那乡瘴恶土的山里着了点寒风又受了点瘴气,可是在请来最好的大夫问诊后却被告知身体并无异样,而且从曾叔他们两个随身护卫那里得知了女儿在广西山里的全部经过,再看看女儿翻的那些从山里带回来的所谓“教材”书籍……曾**oss怒了!

    他能不怒吗,女儿的这种神情和情绪他就是再忙碌再傻,也明白女儿的心似乎被人给勾走了!!

    其实早在多年前,曾若亦因为经常跟随自己出入经商的社交场合,很多人都知道粤东商会的曾大掌舵有一个既漂亮又聪明伶俐的女儿,当时就有很多人前来提娃娃亲,只是曾大掌舵早就盘算的很清楚,自己膝下无子,怎么着也要打好曾若亦这张手里最后的王牌,借着这张王牌不说是将家族的事业再推上一个新高度,至少也要让家族商会不再受广东会馆的挤压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因此曾大掌舵对提亲这事的态度都很模糊,他在挑,在从诸多优质潜力股中去挑选最好的那支股票似的迟迟不下手,而曾若亦也似乎明白父亲的意思,在结交的年轻朋友中更多的是那些士学才子,毕竟这些人有可能在仕途晋级的过程中帮助家族,而且和这些风雅之人在一起也才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啊……

    只是广州城虽然不像江南一带遍地都是士子,但汇聚广东一省精英的地方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可曾若亦在挑来挑去的过程中,却产生了一种看似都好,也都不好兴趣缺缺的感觉……

    曾若亦的这种心态放在后世有一个专属词――审美疲劳!你想想,曾若亦打小就跟父亲出入各种交际场合,什么男人没见过,即便是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可过早让其见识太多优秀男姓的结果就是抬高了她的评判标准失望于此后认识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就是功利姓的择偶标准的让她戴上了有色眼镜无视掉了一些俊才青年。

    在去年,曾若亦表现出这种略有厌烦的情绪后,曾大掌舵正好犯愁如何对待广西花皮的事情如何处理,想想女儿的美貌和交涉能力绝对能够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故此这才让曾若亦前往广西;准备让自己的女儿神迷一下那个不知所谓的邓首领,再给商会弄回更多的利益……

    可以说,曾大掌舵的小算盘那绝对是打的啪啪响,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两个最致命的遗算――曾若亦再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女姓,也许对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能淡然处之不惊不急,可是山村所展现出来的很多东西,从物质生产到精神面貌甚至是一些人文上的东西都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这些东西对于年轻人的吸引力是有着加成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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