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你是个小鬼头!――快接吧你!”

    “太简单了,‘秋’是吧?,‘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范仲淹的《苏幕遮》。”说罢,宋芸儿摇摇头:“这个酒令太简单,老喝不着酒,不好玩。咱们每人喝一杯酒,再重新想一个。”

    杨秋池看着酒喝不到,心里也不爽,听他说每人喝一杯,忙不迭对月婵说道:“快倒酒!”

    月婵连忙给白夫人、杨秋池和宋芸儿每人斟了一杯酒,三人一口而尽。白素梅饮了一口茶。

    杨秋池端起桌子上的卤肉:“来来,每人吃一点。”等他们拿了之后,自己也抓了一个鸭脚板,一边啃一边说道:“芸儿,就你主意多,那你找个难的酒令好了。”

    宋芸儿道:“这样吧,首尾接龙,前面人背的诗词最后一个字,要是后面人背的古诗词的第一个字。而且,还必须与冬天有关。”

    白素梅点头道:“这有难度了,我恐怕不行,等着挨罚吧。”

    宋芸儿道:“白姐姐不用客气,你是深藏不露,我才是半桶水叮咚响。”转头对白夫人说道:“伯母,您先说。”

    白夫人也不谦让,吟道:“愁怯年年柳,伤心处处梅。”这是宋朝张耒《冬曰杂兴》中的一句。

    “梅?梅?~”杨秋池皱着眉头,他脑袋里古诗词本来就不多,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到,干脆认输,就要去端酒杯,宋芸儿一把拦住:“等等,哥,放你一马,准许你用谐音。”

    哦?这还差不多,那得想一想,不过,就在这片刻间,已经想起一句梅字开头的古诗来,笑道:“谁要你让!”咳嗽了两声,摇头晃脑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嘻嘻~!”宋芸儿又笑道:“哥,你要夸嫂子和白姐姐,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杨秋池一愣,问道:“我又怎么了?”

    “你刚才背的那句诗分明是在夸白姐姐和小雪嫂子她们两啊。”

    “我怎么夸她们了?”

    “梅须逊雪三分白,就是说,论相貌呢白姐姐没有嫂子小雪长得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就是说,论才学呢,嫂子小雪就比不上白姐姐了。你在夸她们一个慧外,一个秀中,对不对?”宋芸儿眨了眨眼睛。

    “胡搅蛮缠!东拉西扯!”杨秋池笑道。心想,还别说,这宋芸儿还真能掰,而且还能掰到点子上。

    宋芸儿又道:“其实,小雪姐姐如果脸上那块黑斑能去掉的话,真算得上绝色美人,不敢说一定比白姐姐强,至少比我强……”

    说到这里,宋芸儿脸上笑容突然消失了,好像在倾听什么。

    “怎么了?芸儿。”杨秋池问。

    宋芸儿道:“有哭声,好几个人的哭声。”

    一听这话,众人都竖起耳朵听,“没有啊!”杨秋池疑惑地看着宋芸儿,片刻,马车又往前奔驰了一截路之后,果然,风中隐隐传来哭声:“我的儿啊……!你醒醒啊……!呜呜……”哭声凄惨。

    杨秋池挑开前面的挡帘一角,伸出脑袋到外面张望。寒风刺骨,吹得杨秋池差点睁不开眼睛,却还是朦朦胧胧看见远处田埂的草地上围着一堆人。

    宋芸儿的脑袋从杨秋池下巴下面伸了出来:“哥,看见什么了?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看不清。”

    马车越驶越近,慢慢看清楚了,远处田埂荒草地上围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小,在哭呢。杨秋池他们的马车飞快地奔驰了过去,这之后,那一群人被车棚挡住了。

    杨秋池收回脑袋,小丫鬟月婵好奇地问道:“少爷,看见什么了?”

    杨秋池摇摇头:“看不清,在远处田埂那里,又围着好多人,马车跑得太快了。”

    宋芸儿道:“我看清了,人群中间有个老汉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七八岁大,好像是死了,一动也不动,脑袋和手都耷拉着。”

    杨秋池哦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突然叫道:“停车!快停车!”

    “怎么了?”宋芸儿问。

    丫鬟月婵闻言已经挑开挡帘叫车把式停下了马车。

    杨秋池道:“那人群四周都是耕地,不像是在那里安葬小孩,所以那群人不像是给小孩送葬。村子在远处小山坡下,他们跑着这里来哭,说明那小孩很可能发生了意外,说不定被谋人杀了。咱们去看看!”

    宋芸儿一听有谋杀,她逞英雄的机会又来了,眼睛一亮,当先挑起门帘跳下马车。杨秋池对白夫人母女道:“白夫人,白姑娘,你们两在马车上等吧,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然后也跟着下了车。

    杨秋池他们的马车一停,前面开路的南宫雄带着两个护卫骑着马跑了回来,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了?”

    杨秋池一边往那一堆人群走,一边说道:“那边可能发生命案,我去看看。”

    南宫雄飞身下马道:“大人小心,我先派人前去警戒。”说罢,向随从几个锦衣卫护卫一摆手,那几个护卫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按刀柄小跑着先到了人群。

    杨秋池走近人群的时候,那些村民们已经跪在地上磕头迎接大老爷。其中一个老汉果然怀里横抱着一个小孩,那小孩青布短衣,额头、嘴角、脖颈和胸前都是鲜血。

    几个锦衣卫手按刀柄站在一旁,盯着这些人,另外几个在外围警戒,四周眺望,警惕地看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其余的锦衣卫在车队四周散开,保护着那几大车行李。

    金师爷和龙师爷也下了马车,走拢了过来。

    杨秋池看了看老汉手里的孩子,问道:“老伯,发生了什么事了。”

    “回禀老爷:我的儿子不知道被谁给打死了。呜呜呜呜。”老汉抱着儿子软绵绵的尸首哭道。旁边的几个男女老少也在抽泣着。

    杨秋池并没有穿官服,这人却知道杨秋池是官老爷,显然是前面来的锦衣卫说的。

    杨秋池道:“你把孩子放下,让我查看一下。”

    “是。”老汉把孩子的尸体放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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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

    杨秋池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颈动脉,已经没有了搏动,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孩子的尸体的?”

    “刚刚一会。”老汉垂泪道。

    “谁最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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