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胥也说到:“是啊,少爷,看来给这老鸨撑腰的人很硬,要不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
杨秋池说:“别怕,春芽姑娘没见过那凶手,这条线索断了,咱们要重新找线索。方才老鸨他们那么担心我们问金可莹姑娘的事情,其中必有问题。一定要先搞定给他们撑腰的人,才能查清楚究竟有什么问题。”
宋知县等人听了连连点头。龙子胥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呢?”
杨秋池说:“幸亏酒席没弄翻,你们饿不饿?反正我是饿了。咱们先吃饭,吃饱了好痛痛快快打他妈的一架。”说罢,先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吱溜喝了一口。
宋知县等人见杨秋池如此镇定自如而又胸有成竹,心里也踏实了一些,都坐下开始吃喝。
宋知县见杨秋池的男仆方才出去,估计是搬救兵去了,但这救兵成色如何,他们还是没底,不过,在宁国府城里,总不致于出什么大事,大不了表露身分来历,申明在查案,也就是了。不过,这朝廷官员到记院里来,就算是查案,总也不妥,心里有些后悔没听金师爷他们的话。
杨秋池叫春芽也坐下一起吃饭,见她衣着朴素,不像是青楼歌女,便问道:“姑娘,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呢?”
春芽眼一红:“当杂役。”
杨秋池看看她,虽然身材单薄,却生得还是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的,心里奇怪这老鸨怎么发善心没让她接客呢。随口问道:“这肥猪老鸨,怎么没让你接……”这话不好听,赶紧打住。
春芽低下头说道:“当初是可莹姑娘买我当丫环的,我没卖身给醉莺楼,所以……,可莹姑娘不见了之后,老鸨说可莹姑娘是她醉莺楼的人,丫环也是醉莺楼的人。她没有理由逼我去干那档子事,就逼我干杂役帮活,我也没地方可去,就留在了醉莺楼。”
杨秋池点点头,看来,这也是个苦命的丫头。扭头在龙子胥耳边轻声说道:“龙先生,等一会我出资替春芽赎身,给了你作媳妇,可好?”
龙子胥说:“怎么能让少爷破费呢,这事还是等我自己有了钱再说罢。”
“什么话啊,你当我的跟班长随,咱们还没说这聘金呢。”杨秋池说道,转头问金师爷:“师爷,咱们这地界,聘一个长随,一般每个月多少钱?”
“管吃管住,一个月二两银子。”
“好!”杨秋池对龙子胥说:“这样吧,咱们公事公办,我聘你为我的跟班长随,工钱三倍,包吃包住,每个月六两银子。如何?”
“这,这也太多了吧。”龙子胥喜出望外,他由富到贫,已经深深体会到没钱的苦,以前给人家抄书,抄完一本书,几天下来,也就一两百文铜钱就相当不错了。就这等工作,那也是一个月难遇到一两次的。杨秋池不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出重金礼聘自己当长随,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多什么啊,这不算什么,我现在还有几个钱。对了,你当我的跟班,我得给你点见面礼吧。这样吧,春芽这丫头我出资赎了,算是我的丫头,然后许给你当媳妇,不要你的彩礼。只要你以后尽心为我做事就行了。”
龙子胥喜不自禁,只是不知道春芽姑娘意下如何,看了春芽一眼。
杨秋池这才想到,自己一厢情愿,还没问过人家春芽姑娘呢,凑过头去,笑嘻嘻问春芽:“姑娘,你可愿意啊?”
春芽羞涩地低下头,偷偷看了龙子胥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杨秋池哈哈大笑,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龙子胥和春芽站起身,向杨秋池施礼感谢。杨秋池第一次为别人作媒,感觉还是挺爽的。
正在这时,就听得楼下一阵搔乱,候小旗推开房门一看,面露喜色,打开了房门。从屋外进了好几个人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为首的一个魁梧大汉,正是锦衣卫驻宁国府百户所牛百户牛大人。那肥猪老鸨一脸的苦闷跟在身后,脸上红红白白的,不是害羞,应该是挨了耳光了。
牛百户进门一见到杨秋池,哈哈大笑:“兄弟,老哥我可把你盼来了。”抓着杨秋池的手一个劲摇晃,显得十分的亲热,“兄弟到宁国府来,也不打声招呼,真把老哥我当外人了吗?”杨秋池本来还有点担心牛百户说漏嘴,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这牛百户还挺会演戏的。
宋知县等人见到锦衣卫进来,以为这醉莺楼的后台是宁国府锦衣卫,正暗自叫苦惊慌失色间,见到这锦衣卫头领居然对杨秋池非常的亲热,甚至还有些巴结的意思,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自己这一边有锦衣卫在,再大的风浪也不怕了。
杨秋池替宋知县引见了牛百户,宋知县得知这牛百户原来是锦衣卫总旗马渡的原来的顶头上司,宋知县恍然大悟,杨秋池与马渡的关系他是知道的,看来,这牛百户是通过马渡认识了杨秋池,而且关系不错。他要是知道杨秋池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特使,那不要惊讶成什么样子了。
正说话间,下面大厅一阵喧哗,杨秋池探出头一看,却使宋芸儿正在与几个龟公吵闹,其中一个龟公还捂着脸,看样子挨了这大小姐一巴掌。杨秋池叫了她一声,宋芸儿抬头一看,面露喜色,叫了声:“哥~!”三两步上了楼来到厢房,“哥,爹,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杨秋池说道。看了看她身后,“泥娃娃呢?”
“她不会武功,我让她呆在马车上等我们。”
原来宋芸儿方才听到里面乱哄哄的,随即看见锦衣卫来了,生怕老爹和杨秋池他们遇险,便冲了进来,可又找不到人,便找龟公们的麻烦。
牛百户转身叫那老鸨,老鸨畏畏缩缩走上前,牛百户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这老鸨的溜溜转了个圈,肥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印子。
“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连我兄弟都敢碰?信不信老子拆了你这破鞋楼?”牛百户咆哮道。
老鸨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肥脸一个劲陪不是,身后的龟公们这才知道方才惹了太岁,赶紧跟在老鸨身后,呼啦啦都跪了下来。
牛百户骂骂咧咧抬起脚又要踢,杨秋池赶紧拦住:“算了,大哥,小弟也不知道这醉莺楼原来是大哥你罩着的,要是知道……”
“不不!兄弟你误会了。”牛百户赶紧解释,“老哥我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干这营生。”
杨秋池有些诧异:“那这是……”
牛百户在杨秋池耳朵边低声说道:“这醉莺楼是宁国府同知的小舅子开的。这同知姓王,与布政使好像有点关系,平曰里眼高于顶。”同知是知府的副手,正五品,相当于现在的地委副书记,原来如此,杨秋池明白了,难怪这老鸨如此嚣张,没想到遇到了自己这个特使,要不然,凭宋知县他们还真搞不定。
杨秋池成竹在胸,既然闹大了,那就闹个彻底。杨秋池招呼牛百户坐下一起喝酒。牛百户也是个不怕事的人,再说还有杨秋池这位指挥使特使,就好比手里拿了一付通杀的好牌,怎么都不会输的了。
牛百户杨秋池两人边吃边说笑,只有宋知县等人心事重重。过了一会,楼下又是一阵哄闹,杨秋池笑道:“看来,今天这醉莺楼还真有点热闹哦。”
杨秋池和牛百户从窗户探出头看楼下大厅,只见一群衙役卫兵簇拥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进来了。楼下龟公指了指上面低声说了句什么。那老头铁青着脸,咚咚咚冲上楼,进了厢房。
老鸨一看这老头,委屈得鼻涕口水连说带喊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那老头进了房内,向牛百户施了一礼,脸色颇为不悦:“牛大人,您……您也知道,这醉莺楼是我王某人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吧,您这样未免……”
杨秋池看了看这老头,笑问牛百户:“这位是……”
牛百户冷笑了一声,两眼望天:“这位就是咱们宁国府的父母官之一,同知王易荣王大人!”
“哦?”杨秋池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易荣,见王易荣撇着个嘴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且方才牛百户说了,这王同知与布政使有点什么关系,有布政使作后台,难怪这么拽。
王同知平曰里对牛百户还算客气,因为这锦衣卫百户虽然只是正六品,比王同知低一级,但锦衣卫是皇上身边的人,负责勘查朝廷百官的。所以,这王同知还是对牛百户敬让三分,不过,方才得报说有几个人在他小舅子开的醉莺楼捣乱,本以为只是些小混混,随便叫个人去处理就完了。后来,王同知的小舅子跑来报说那些人有锦衣卫牛百户撑腰,还打了老鸨,王同知这下才真的生气了,带着人马匆匆赶来。
王同知见牛百户说话的态度,更是生气,正要发火,杨秋池突然伸手抓住王同知,一把扯着往屏风后面走。
王同知是个干瘪老头,如何是杨秋池的对手,被杨秋池拽得差点摔倒,不知怎么回事,这人敢如此对待自己,难道是响马强盗?惊恐之余差点喊救命。
王同知的小舅子大吼:“你们敢挟持朝廷命官,不想活了?”其他随从跟班和衙役们大叫着要冲上来。
牛百户腾地站起身,手按刀柄大喝一声:“想造反吗?想死的就上来!”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44423
44424
44425
44426
44427
44428
44429
44430
44431
44432
44433
44434
44435
44436
44437
44438
44439
44440
44441
44442
44443
44444
44445
44446
44447
44448
44449
44450
44451
44452
44453
44454
44455
44456
44457
44458
44459
44460
44461
44462
44463
44464
44465
44466
44467
44468
44469
44470
44471
44472
44473
44474
44475
44476
44477
44478
44479
44480
44481
44482
44483
44484
44485
44486
44487
44488
44489
44490
44491
44492
44493
44494
44495
44496
44497
44498
44499
44500
44501
44502
44503
44504
44505
44506
44507
44508
44509
44510
44511
44512
44513
44514
44515
44516
44517
44518
44519
44520
44521
44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