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韩争一行人到达涡阳并驻扎下来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并不平静,涡河也不是像后世一样。

    现在的涡河河面还是很开阔的,涡河两岸到处都是荒芜一片,又由于此河连接淮河,倒也成了一个重要的水路交通地,水匪也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后来韩争找本地的县官之类的,才发现此地的县令之位已经有一段时间空缺了,找到当地的乡绅们,这才知道原因。

    原来是南方革命的时候,这里受到影响,当地的地痞和河上的水匪以及私盐走私的亡命之徒打砸了县衙。

    说起来这群亡命之徒人数倒也不多,只有三十多人,但是据说枪支弹药充足,各个都是不怕死的,后来也就一直没有再来人管理这个地方,而那些水匪和走私者也因此更加猖狂,每到冬天,就会上岸抢掠,无恶不作,涡河两岸附近已经没有多少人家了,而河运也因此慢慢的没落下来。

    韩争既然把这里当做了自己今后的起家根据地,如何愿意这些人扰乱自己的治下?在私下里打听了好久之后和当地乡绅的配合之下,才知道今天晚上这群水匪和走私贩会上岸再次劫掠,因此才有了今天夜里韩争部的处女之战。

    在来时,韩争担心县里有这些亡命之徒的暗线,因此也没有任何声张,并提前两天派人在这里观察了地形,并针对这次战争做好了计划,希望一举清除这个地方的发展隐患。

    刚刚入夜,韩争就带着手下们偷偷的潜入到指定的地点各就各位,为了保证这群人发觉后逃逸,没有在岸边埋伏,而是在离岸边五百多米的一个低洼地边缘的树林里潜伏下来,并在主战场靠近河岸的两百米处留下了由陈锋和段年带领的三十几人,防止有漏网之鱼。

    向杰却是因为第一次参加战斗,心里不自觉的紧张,这才时不时的问着当地的这个向导。

    韩争理解向杰的这种心里,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看到他不一会就说一句“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的,也会有点受不了对方的啰嗦,弄得自己都有点紧张了起来。

    韩争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但天色黑下来,又没有点起火把之类的,向杰如何能看到韩争的不满?韩争的这个白眼也只能是白费感情了。

    最后,韩争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啰嗦,只好让向杰下去看看士兵们是否都已经进入状态了,督促一下士兵,管理好自己的手下,向杰这才下去。

    部队被安排下去,各自进入了准备的阵地。

    王闲的宪兵队也被安排在包围圈的外围警戒着,防止有接应的人,李峰和林翔带领着自己的手下二队在左边的树林里待着,韩争本来把向杰放在自己这边的,但忍受不住向杰的啰嗦,让他带着自己的人去了右边的树林里。

    如此一来,在这种安排下,整个阵型,正好形成了一个口袋阵,把对方上岸之后必走的地方封了起来,一旦对方进入包围圈,陈锋和段年就会把口袋堵上,彻底的把这群亡命之徒消灭掉。

    夜色,越来越深了,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由于士兵们轻轻移动发出来的擦擦声传来,为这个冬夜更添寂静冷清。

    今夜注定要血染涡河岸,至于能不能像韩争预想的那样顺利,却是不知道了,而韩争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像普通士兵们一样趴在冰凉的土地上,感受着依然冷冽的夜风,等待着将要到来的对于他来说的第一场战争,也是人生军阀生涯的正式开始。

    “营长,快看那边,来了。”

    小丰子一直关注着河岸那边,刚有点动静就被发现了,小声的告诉着韩争,声音里都有着一些颤抖,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

    韩争这边的士兵们在小丰子提示一遍之后,都小心抬头往河岸边看去,点点的灯火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显眼,顿时手下的士兵们有些小小的骚动起来,直到看到趴在前面的韩争还在那里稳稳的一动不动时,这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战争,就这样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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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江四刀

    韩争没有理会小丰子的话,在河边刚刚有人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晃动之时,韩争就看到了。

    韩争努力的抑制住沸腾的血液,握紧了手中的枪,静静的看着河边影影绰绰的群匪们,他们在昏暗的灯火照耀下,显得愈发的狰狞。

    小丰子匍匐着回到韩争身边,和卫队的士兵们一起守护在韩争的周围,在黑暗中对方的眼睛闪闪的发着光,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

    黑夜的风更急了・・・・・・

    河岸船旁,水匪老大江四刀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满脸通红的站在船头上,左脸上有一个窟窿,比起曹德彪的刀疤脸也不遑多让。

    江四刀原本是一个走私盐的一个小盐枭,虽然整日担惊受怕的,但日子还能过的下去。

    但是在后来,不知道是谁把他贩卖私盐的事情告发了出来,这可不是小罪,足够他死上一次的了,官府在他没有得到消息之前,派人围住了他的家里,待到晚上自己回来时,官差门一拥而上,也幸好他事事小心,在身上藏着一把牛耳尖刀,看到事情不妙之时,就抢先刺死一个官差夺路而逃,趁着夜色狂奔而走。

    不过他倒是逃跑了,自己的家人却是被大怒的当地官员以谋逆之罪,下令全部杀害,就连在江四刀三十多岁才有的五岁的小儿子,都没有放过,最后一把大火把所有的痕迹焚烧一空。

    后来江四刀听说这件事后,又偷偷辗转回到自己的家乡,来到涡阳,经多方暗中打听终于知道了告密之人,却是自己村中的一个小地主,。

    而原因却是看到江四刀家里不曾租种自己的土地,且日子过的越发的红火到让他嫉妒,在嫉恨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同村之情,上县里告发了江四刀私贩淮盐之事,这才有了江四刀一家的灭门惨案。

    打听清楚之后,江四刀倒也是个人物,知道自己贸然上门寻仇,估计讨不了好,自己还有大仇未报,那些县官未死,自己如何愿意随随便便的就上门寻仇找死?

    因此自己一人仔细观察着地主家的状况和夜里的执勤,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

    江四刀没有敢回到县城,而是装成一个农村的行脚商人,到中午之时走到一户人家,向对方用钱买了一些馒头,并把自己在来之前就买好的老鼠药涂上,装在一个袋子里静静的等着天黑。

    快到晚上下一点之时,江四刀这才开始动手,也是幸好这个地主为了显示自己在村中的地位,把一片房子独自盖在了村头,这才没有其他的土狗的叫声。

    江四刀来到事先准备的地点之后,把涂药的馒头扔进院子里,不一会之后就听到几声呜咽声。

    之后重新安静了下来,江四刀这才爬进院里,找到地主家里的卧室,把正在和三姨太嘿咻的地主敲昏过去,不待那个姿色还不错的三姨太大喊,就一刀捅在对方的脖子上,喷溅的鲜血并没有让他害怕,反而是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狰狞。

    自己又过去把这个地主绑起来,在嘴中堵上一块破布,然后拖出了院子。

    江四刀并没有算完,又找到柴房,把地主一家住的主要几间房子用柴火引燃,这才洒然而去。

    待到村人发现去救火时,却是已经晚了,因为当时是秋天,火势难以扑灭,把地主一家老小全部烧死在房间里,一大片院子也成为一片废墟。

    村人会同县里来的官差仔仔细细的有搜查了一遍,在各个房间里却是唯独没有找到那位地主本人,直到下午,发动大批的人手这才发现这位地主在里村里三里之外的地方被死死的绑在树上,全身**,唯独浑身上下的血水和一个个的窟窿让人触目惊心,扭曲的脸上满是惊惧和痛苦,发现之时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后经当时的收敛尸首的人说,死尸身上的刀洞整整是四十刀,一刀不少,一刀不多,而江四刀全家被杀的人也整整是四口,十刀抵一人。

    到后来,江四刀成为了村中的禁忌,没有人愿意说起这个人人眼中的杀人狂魔。

    江四刀杀了地主一家之后,却是也放开了,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再次回到了河上讨生活的他,再次起对于害死自己一家的官差和县官起了杀心。

    在这期间,江四刀越发的发现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是多么快乐,渐渐的迷上了这种感觉。

    后来就加入了当时涡河上的水匪,依靠自己的狠辣和恶毒逐渐的控制了自己所在的一个水匪帮派,利用这个帮派大肆的走私赚了大量的钱财,又派人往上海等地购进军火和武器,手中的实力越来越大,到现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手中已经有将近四十号手下,这在水匪界已经是不小的实力了。

    也曾有人想要打他们这帮水匪的主意,想着黑吃黑,但江四刀一向狡猾奸诈,只要捉到对手,就会自己亲自主刀,每人四十刀才让对方死去,听到对方的哀嚎声,他就像回到了那个夜晚,从此这种癖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道上的人因此为其起名为江四刀,再也没有人敢打他那帮势力的主意。

    而在一九九一年湖北爆发起义的时候,江四刀看到了自己复仇的机会,他主动联合其他的水匪和一些陆地上的水匪,大肆的在各地造谣生事,尤其是涡阳地区更是重点,最终造成了地方上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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