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从未谋面的母亲。

    也许是在过去的时日里,这位母亲留给原来的韩争太深刻的印象,又或者是母亲去世时残留的悲痛还残留着,直到现在韩争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的闪过那有点模糊的身影,那个记忆中总是带着笑意却总是有点病态苍白的脸。

    “父亲,我想母亲坟前上柱香,与母亲拜别,出国之后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拜祭母亲。”

    现在的韩争已经能很顺口的喊眼前这个人为父亲了,经过这两个星期的相处,他深深的感受着这个父亲给他的关爱,无私而又深沉。

    韩争知道父亲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更知道父亲严肃的面孔下是怎样的爱护他的心,父亲只是用沉默扮演者一个关怀者,努力的做着一个严父的身份。

    韩生听着儿子的声音,顿了一顿,有点沉默的看了一会韩争,叹了一口气道:“嗯,也好,与你母亲拜个别,别让他牵挂,我和你一起去。”随即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来。

    母亲的坟头在村东的祖坟处,父子两个人拿着香烛和火纸,一前一后乡村东头走去。

    一路上除了遇见村中邻里打声招呼外,父子两个人就谁也没有说话,有点沉默的向乡村东头走去。

    。。。

    村东头,韩争看着眼前还有些光秃秃的坟头,母亲的沉睡之地,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苦闷。

    待到春天这里就该长满草了吧,自己到时却不能来为母亲除草拜祭了。。。

    恭恭敬敬的在这一世的母亲坟头跪下来,和父亲一起把香烛和火纸点燃。

    “你单独和你母亲说说话吧。”父亲点好香烛火纸之后,向韩争说道,自己走到的一旁,留给韩争和其母亲独处的时间。

    “母亲,我明天就要离家走远门了,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在下面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待我回来时一定来看你。”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声音哽咽了下来。

    现在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直到很久以后才能回到这个地方,拜祭母亲,他这一哭,为地下这具躯壳的母亲,更为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未来。。。

    但是,韩争并不知道,他一次的离开也成了与父亲的永别。

    韩争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话,父亲才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母亲单独坐会。”韩争点了点头,又给母亲磕了几个头,起身离开。

    看着韩争远去的身影,韩生满意的叹了口气“孩子他娘,你看到了吧,儿子已经真正的长大成人了,我本想给孩子找个媳妇,但孩子马上就要离开了,也就没有找,希望你别怪我。说起来还是你当初有眼光,你当日同意支持儿子去从军求学,我还反对,幸好有你和孩子的坚持,现在看来你是对的,我不如你呀,你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去给你做伴了。”

    韩生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用手捧起一捧土添在妻子的坟头上。

    天昏时,天上就开始下起了雪来,韩生也回到了家,对着门前等待的韩争勉强的笑了一笑,回到了屋子继续为韩争收拾起东西来。

    已经深夜了,韩争仍然没有睡着,听着隔壁辗转发出的声音,怎么也不能睡着,直到快要天亮时这才有点昏沉的睡去。

    在睡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许多许多的人和事,看到了他的同学,他们在那里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又梦见了自己的父母,父亲的头发又白了许多,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又梦见了,后世历史中的华夏大地战火纷起,民不聊生,到处都是狰狞的面孔,血淋淋的围绕着他。

    他的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头般闷的想要爆发出来。忽然,房外传来一声鸡鸣声,把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抚摸着仍有些发闷的胸口,韩争狠狠的喘了口气,想着梦中的一切,有些梦呓似的说道:“今后我就是真正的韩争了,是这个时代的韩争!”

    一段人生,两世人――他如是想着。

    和父亲吃过早饭之后,拿起昨天收拾好的包裹,父亲一路领着韩争向村外走去。

    昨夜夜里的确下起了整整一夜的大雪,而现在雪花已经渐渐的小了下来,村里的许多邻里已经大都在这了,邻里们知道韩争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淳朴的他们几乎一生都在这个山村生活着,无法理解也不知道很远很远有多远,只是知道今后几年韩争都要一人在外面生活背井离乡了。

    韩争看了看周围的邻里们,团团向着他们一稽,“感谢这么多亲戚朋友和邻里们的相送,我自此游学走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家里就父亲一人,在这里就拜托各位帮忙照顾我父亲一下了。”

    “韩娃子,你放心吧,咱们邻里之间都是几代人住在这里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谈什么照顾,互相帮助罢了。况且,你父亲在村里教书,能让家里的孩子认识两个字,大家感激还来不及的。”

    回话的是村里的韩老,是村里年纪最大的,将近80岁的人了,还健康的很,声音也很是洪亮,在村里是算是乡老式的德高望重的一个人。

    韩争感激的向其拱了拱手,转身回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又多添的白发,在父亲面前跪了下来“儿子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国外没什么好担心的,儿子不孝,不能在身边陪着您。”

    说完这句话不顾地上的积雪,砰砰的磕了两个响头。

    韩生赶紧把儿子扶起来,看着眼前的儿子,向来严肃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把儿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然后不舍的松开了手,说道:“你去吧。”

    “等等,慢点呀,等等……”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原来是韩争的舅舅。

    韩争的舅舅徐锦此时从远处大声的喊着,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了过来,年前韩争去舅舅家拜年时,徐锦就已经知道了他今天要走的事情,一大早起来就往这赶,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给自己的这个外甥送行。

    徐锦看着眼前酷似自己那个宝贝妹妹的外甥,向来有些嬉笑的脸这时也不由的崩得紧紧的,把手中的包裹塞到韩争手中道:“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听说外国的衣服不同我们这里的,我这是从城里给你赶制的,不知道合不合身,还有给你准备的一些银两,到哪里都要手头有个花的不是?”

    韩争没有推辞,默默的接过舅舅手中的包裹,看了看眼前的舅舅和父亲,用力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去。

    韩生和徐锦两个人直到韩争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转头向韩争的母亲的坟头走去,她一定在看着自己的儿子吧。孩子大了终归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了。

    ps:我知道这类小说属于慢热型的,况且又是新人,再加上我的文笔能力有限,无法写出都市的风流,魔幻的绚丽,在这里还是仍是想要厚着脸皮求点点击,求支持,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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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明心见性(求收藏)

    这日,韩争,王闲和其他一些公费留德学员,全都是根据学堂的要求和安排,来到码头,准备乘坐学堂事先与德国领事馆议定的德国商船出发。

    这艘商船是一艘以燃煤为主动力,来往于东亚地区和德国之间,其主要的职责就是用来进行欧洲和亚洲之间的货物运输和掠夺贸易。

    因这次众人在时间上走的略显有些匆忙,原先运送他们这批学员预定的是一艘豪华客轮,而实际上,众人看到的却是一艘装满货物的货船,但是这样以来,倒是也有不少的好处,至少不过海上安全性却是提高了不少,对那些商人来说,这些货物可都是钱呀。

    而且船上自己也配备着武器以护卫船只在海上的安全,自然比一般客船还要更加的保险安全。

    这次同行的所有学员共有将近二十人,而且都是学堂第七届的各班科中的优秀毕业生,蒋校长还是坚持了自己内心的公正,至于会不会因为此事得没得罪其他人,这就不是韩争能知道的了。

    这么多人挤在三个不大的船上工作人员专用的休息室中,可以想见,空间有多么拥挤,其中,韩争就和王闲等人安排在一个休息室内。

    此时离出国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船却是现在刚刚航行到了印度洋海域,途中曾靠近陆地的印度等地码头补充过两次淡水和一些食品之后,又重新航行,这一路上竟是一直没怎么停过。

    在海上漂着这么长时间,大家刚坐船出海的新鲜劲已经慢慢过去,随之而来的,变成无聊疲乏甚至于厌倦,商船之上没有娱乐设施,没有酒水点心,有的只是皮肤被海风吹的黝黑,却是傲慢异常的德国水手。

    这日,海上风平浪静,外面的天色慢慢黑暗了下来,韩争和大家挤在一个房间中,感觉实在是有点沉闷,和同室的几位打声招呼,自己向外面的甲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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