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贼首猛地感到右臂像被人生生折断一般疼痛,而腹部似被磨盘大石撞中了一样,好像腹部器官全都移了位,大小肠打了结,令他痛不欲生,像只般的弓起腰来,没受伤的左手捧着肚子,五官似乎被人揉到了一块,哀嚎连天。
大刀从他手中掉落在地,他无力去捡。为了维护作为头的最后尊严,他没有倒地像驴打滚般的叫天喊地,哭爹骂娘。
变生肘腋,那些个正在呐喊助威的山贼们想不通头儿怎么突然就败下阵来了?每一张嘴里似乎被塞进了一团无形的东西,再也合不上了。脸上丰富的表情定格了: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莫名其妙、惊诧之极……
云氏姐弟两人虽然就站在吕战身后不远处,也没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事情发生的太快了,那个贼首便表现出了一副死了爹娘般的样子。
不过,他俩在懵懂了片刻后,心里面却是无比的喜悦开心:如果把贼首劫持,那他的手下就会有顾忌了。
“吕大哥,快把他拿下。”想到这,云燕出声叫道。
“呵呵,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吕战头也不回的说道,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先把那柄掉在地上的大刀捡了起来,然后挥刀指向了兀自痛叫不已的贼首,看向那边已回过神来、正要跑过来把自己的老大救回去的山贼们,冷笑道,“你们再前进一步,我就砍下他的脑袋。”
此言一出,他们哪敢再迈出一步?全都像石化了似的笔挺挺的站立着,只有一双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在飞快的转动着,反映出了各自的内心在作怎样的思考与衡量。
“你、你放了我们老大,我们什么事都答应你。”一些山贼不忍自己的老大正在饱受痛苦的折磨,有点感同身受,试着跟吕战商量道。
“你们先退开,让出一条道来。”吕战现在有了谈判的“本钱”,不怕他们不从的道,然后叫过云鹰,要他把痛的难以忍受已经坐在地上的贼首绑起来。
云鹰“会心”一笑,跑过去一脚把贼首踢倒,令他“雪上加霜”,然后解下他的腰带,撕成两段,也不去理会他杀猪般的嚎叫,把他的手脚分别绑了起来。
“叫你嚣张叫你横,现在让你死就死,让你生就生,看你以后还敢做伤天害理的事不?”末了,云鹰还在他脸上重重的拍了两掌。
“不、不敢了,不敢、做伤天害理、理的事了……”贼首心里恨的牙痒痒,嘴上却讨饶的说道。
那方的山贼们依言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但见自已老大被人这样欺负,心里别提是种什么样的滋味。他们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横眉怒目,似乎想用眼神把云燕杀死。
云鹰视若不见,只是看着吕战,等他吩咐下一步如何做。
“他们这个样子,似乎苦大仇深啊。不过,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娘的,你们欺负弱小,不也是很兴奋很狂热吗?出来混始终是要还的,今曰是你们老大还,来曰便是你们还。”吕战扫了那方山贼们一眼,心里想道,然后与云鹰把被绑住手脚的贼首抬到了马背上――这是送给桃源寨寨主最好的礼物。
“你们再退后两百米。”吕战让云鹰牵着马走在前面,自己拿着刀架在贼首脖子附近,以防万一,再次要求山贼后退。
山贼们愤怒有余,然冲上来的底气不足,只好陆续往后退了大约两百米。现今投鼠忌器,他们都感到很窝囊,很憋闷,有的人甚至在想:我们要不要不顾老大的死活,干脆冲上去,乱刀把他们仨砍了?大不了再选一个老大出来,免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活人都要被气死。
云鹰见他们像“乖儿子般的听话”,心里乐翻了天,趾高气扬的牵马前行;吕战居中,手里大刀不离驼在马背上的贼首左右;云燕则牵着另外两匹马走在最后面。
在山贼们愤恨无比的眼神中,他们堂而皇之的离去。云燕本怕他们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在经过他们身前时――虽然相距了百多米――就不时的回头观察他们会不会有异样的举动。不过,还好,他们似乎很“守信”,并没有“越雷池一步”。
不久,吕战等人步上了通往剑指山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盘绕而上,似乎没有尽头。
老大被人抓走了,山贼们如何不气?他们思前想后,还是分出了几人远远的跟着他们――就算有危险,也顾不了那么多。
大约两刻钟后,吕战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哨卡前。这座哨卡位于峭壁之上,其下便是一级一级通往山上的石头小路。
吕战隔得老远就望见上面有人,似乎都是些女子,手里还拿了武器,譬如:弓箭、刀、枪、剑等。现在离的近了,他越发瞧的清楚:那些女子不是着红衣就是着绿衣,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颜色。
“你们是什么人?”哨卡上的人早望见了他们,见他们与山贼的穿着打扮有些不同,但又怕是一伙的,便出言问道,声音又清又脆。
“我们是红衣姑娘的朋友,另外,山上是不是有个新来的叫何倩的女子?她是我朋友。”吕战也不着急,停下脚步,应对她们的问话,稍顿,又加大了声音道,“此次上山,我们带来了厚礼――山脚下的山贼首领被我们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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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蒙面女子赵霞
第64章,蒙面女子赵霞
“什么,山贼首领被你们擒拿住了?”、“红衣师姐不在这儿,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好像咱们寨里是新来了个女子,前些天同下山的红衣师姐一道回来的。”……
吕战的话像一杯冷水泼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立时引的哨卡上的数个女子“哗啦哗啦”的议论起来。
“我们不能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烦你在此等候片刻,已有人上去汇报了。”一个带着点商量口吻的女声从上面传来——她们不认识吕战,虽见过贼首的长相,但此时贼首是俯身伏在马背上的,根本看不清面孔。
“没关系,能理解。”吕战冲哨卡上的女子抱拳笑道。
“还怕我们骗你们不成?”站在最前面的云鹰心道,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先高声说道:“我请你们听听这个山贼头子的唱歌声好不好?”再伸手在贼首那只脱臼的右胳膊上重重一拍。
“哎哟,痛死我了,求求你行行好,不要折磨我。”本已痛的死去活来的贼首以为最疼痛的时候已经过去,气喘如牛的他这时一听旁边之人说的话,就知没好事,心里“咯噔”一下,便感到脱臼并肿起来了的右胳膊被人“好生招待”了,那感觉比针刺骨、刀割肤还难受,令他作为山贼首领的尊严荡然无存,连忙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咦,这声音有点像山贼头子发出来的。”哨卡上的女子们听的心里发毛,却也大约分辩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们没听清的话,我再让他大声唱唱。”云鹰毫无怜惜之心,嘴角一扬,露出“恶魔般的笑容”道。
“别别别,我承认我承认,我是山贼头子曾天霸。我错了,我不应该来找剑指山桃源寨的姑奶奶们的麻烦,求姑奶奶们叫他别折磨我了,简直比死还难受啊。”贼首听他这么说,犹如有人要拿刀切他的肉,赶紧忍痛承认道——争取坦白从宽。
云鹰可不管他,依然我行我素,就要……
“算了,云鹰,手下留情吧。”吕战却突然出言制止道——他可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是,吕大哥。”云鹰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的退了回去。云燕也觉得弟弟有点过分,见吕战说话了,便忍言不发了。
“好人啊,你真是大好人,天底下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贼首曾天霸发自内心的拍马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为何不做个好人?”吕战看着他丑恶的嘴脸,大是反感,痛批道,“却干些损人利己、打家劫舍的勾当?你欺负别人时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如今你的报应来了,一一偿还以前你作恶时欠下的债吧。”
曾天霸听了,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却用力抬起头侧着脸望着吕战分辩道:“其实我以前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但总是受别人欺负,后来万恶的黄巾贼洗劫了我的家乡,我父母兄弟都惨遭杀害,只有我逃了出来……从此,我就发誓:我不会再让人欺负我威胁我,只有我曾天霸打人,没人敢打我曾天霸。但今天我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在你手里栽了大跟斗,输的一败涂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功夫打败我的?我、我都没看到你动手啊?”
“哼,狡辩,你的意思是,恶人欺负你,你就变成恶人去欺负别人?那你比恶人更可恶。因为你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是多么惨、多么的耻辱,却还要这么做。”吕战义正辞严的反驳他道,“我是凭什么打败你的?这是个秘密,无可奉告。”
云氏姐弟听了,心里极是震撼,吕战正气凛然的形象在他俩的脑海中变得越发高大凝实,同时也在各自的心里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迹,可能再也擦不掉了。
曾天霸啰嗦了一通,云鹰只对他最后提出的那个问题感兴趣,可惜吕战没有回答,让他感到有些惋惜:吕战太神秘也太利害了,若是他能作我大哥、不,作我师傅、也不,作我姐夫多好?那我问什么他肯定会答什么。可惜,我姐已心有所属……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哨卡上忽然传来一个有些激动清脆的声音道:“吕公子,真的是你?听说你擒住了山贼头子?那真是帮了我们桃源寨的大忙。”
吕战闻言,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但在抬眼看向哨卡时,疑问就被解答开了——不是红衣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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