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得到了刘表的命令前来找贾诩,贾诩眯着眼睛,半靠在柱子上,沉默良久道:“明天的事情小心些,情况不对,立即撤退!一败、再败、刘景升就会来找我,到时候才是我们立足这个士族林立的荆州的时刻啊!”
“还会失败?”,张绣喃喃的念叨了一下,他从不怀疑贾诩的决断,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给贾诩斟了一壶酒;贾诩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整个天下的局势,他不敢说自己有多么明智,有多么的高明,至少在现在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放眼天下,只看实力,还是皇叔联盟最强!
河北大地的局势一天三变,袁本初来没有庆幸在界桥干掉了白马将军的主力部队,吕布、张扬就插手进来,他们选择先占领了整个并州,从袁绍背后的幽州一带下手;至于为何从幽州一带下手,是因为那里的乌桓人、鲜卑人都是袁本初的盟友,是袁本初实力的一部分,吕布选择的就是先打散这个联盟!
当然,以吕布的姓格他根本不会这样去做,他只会硬碰硬的与袁本初杠上,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意外之举,完全是因为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陈公台,陈宫!
自从在陈留郡的中牟县与曹艹因为理念不合,陈宫就放弃了原本他看好的曹孟德,转而去四处寻找他所认为的明主,以此完成自己的理想,证明曹艹是错的!
他与曹艹并无深仇大恨,就是因为理念上的不和,文化上的冲突而分道扬镳,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各有选择,到了最后谁胜利谁就是对的!仅此而已!
陈宫倒是没有这么简单,他将曹艹那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加了几个字,以此来抹黑曹孟德,也算是一种战胜曹艹的手段;袁本初现在也算是焦头烂额,他的盟友乌桓人与鲜卑人被吕布的骑兵揍得不知东南西北,连战连败,损兵折将数万余,他的这些盟友现在已经开始打算脱离他的这个阵营了;“三姓家奴!我必杀你!”,袁绍怒气冲冲的将战报摔在地上,喟然长叹:“原本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何变得这么复杂?”
以韩馥胆小的姓格,他怎么可能抵抗袁本初呢?冀州被拱手相送那也是计划中的事情啊!可惜的是韩馥被人灌输了一些不一样的思想,他现在懂得反抗了!
而给他灌输这个思想的正是——戏志才!戏志才总是在不经意间让韩馥看清楚袁绍的为人,让他知道一旦失去冀州之后的后果,除此之外戏志才还在合纵连横的纵横术上为韩馥拉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公孙瓒,用来增强他的信心;于是乎,韩馥在看到了东郡太守乔瑁的死亡,看到了河内太守王匡势力的被兼并,看到了他对袁本初曰渐提防,再加上潘凤临死之前的劝告:投奔袁本初必死!他下定决心与袁绍开战到了今天;袁绍想要得到的是完整的冀州,富饶和平的冀州,如此一来他根本就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进行恢复发展,就可以直接调兵遣将的攻击下一个自己看上的地方,可现在呢?
整个冀州那是一片狼藉,战火纷飞,到处都能看到干涸的血渍,腐烂的死尸,累累的白骨富饶荫实的冀州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袁本初也是骑虎难下,必须战斗到底了!
思来想去,袁本初对自己在青州的邻居陶谦、陶恭祖发出了联盟邀请;陶谦这只老狐狸岂能上当?他现在怀抱徐州那可是等着徐州给他下个崽子呢!天下间都在流传一句话,不要与袁本初联盟,否则有去无回啊!
谣言惑众,袁本初的处境更加难堪,而陶谦也因为这个原因,断然拒绝了袁本初的邀请;恼火的袁绍在无奈之下只能暂时的选择固守,不在挑起战火,老老实实的不动弹了,反而是坐观天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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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正的对手来了
说到底,还是刘表这个对手不够资格与李某人掰腕子啊,作为一个主公,刘表应该做的就是像袁术一样,知人善用,信任、任用他手下最出色的人才!
清晨时分,天还蒙蒙亮,邓县城头一道身影焦急的来回走动,对于他来说这次的行动就是一次赌博,赢了,他就可以青云直上,输了,人头落地!
这个人就是――张勋,与乔蕤一样,他们都是南阳郡的老人了,只是在袁术入主南阳郡的时候双方闹得有些不愉快罢了,他与乔蕤也一直备受李某人的打压;乔蕤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更多的是直白的姓格,他从来不认为那一次的事情是李凯打压的主要原因,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尤其是在大批量的人才投奔了袁大少爷之后;所以他很小心谨慎的步步为营,将李凯、袁大少爷交代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去完成,而且是出色地完成,李凯对他的偏见就像是当初对赵翔、乐就一样,慢慢的打消了,这一次更是安排乔蕤去做甘宁的副手,打理水师的问题,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而张勋则不然,此人天生就是一个聪明人,也正因为聪明所以有些事情被他想复杂了,每每看到李凯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的头颅离开了身体一般,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实在是太折磨他了;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张勋最终选择了铤而走险,摆脱这种生活,可惜的是程老爷子慧眼如炬发现了他的异常,并且在私底下派人打探他的行动,仅仅用了两天时间就确定了他要通敌!
通敌、卖国,这些都是最大的一类罪过,最严重的完全可以千刀万剐,抄家灭族!所以说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去干,危险姓太大了,自己陷进去不说,还容易牵连家人;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张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自己的心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心腹侍卫低着头禀报,眼中闪现出莫名的寒光,张勋没有觉察他的异常,道:“点燃三只火把,在城头正中央摆放,再树一杆白旗!”
“诺!”,侍卫点头称是,没过多一会儿城头上就点燃了三只火把,还有一杆大旗迎风飘扬,挂着白幡,在蒙蒙亮的天空中显得耀眼异常;邓县外围的不远处,刘景升神闲气定的在等待着,传令兵来报,邓县城头点燃了三只火把,竖起了白幡,刘表击掌大笑:“事成矣!陈生、张虎!你二人率军为先锋!冲过去!攻破邓县!”
邓县城头,张勋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脚步声,喝道:“打开城门”,话音未落,一柄长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张勋转过身去,有些惊诧于不解:“你要干什么?”
是他的心腹侍卫,可惜这位早就被程昱老爷子拉过去谈了几句,几句话就让他改变了今天的立场,将自己曾经的上司用刀抵住了,旁边的侍卫急忙跑过来,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要这个侍卫放下刀;“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来,李凯在黑影之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袍,负手而立,头微微抬起,双眼死死的盯着张勋:“张将军!袁公好像没有慢待你的地方吧?为何这样做?”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为什么这样做?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张勋眼看事情败露,情绪激动的大声吼叫向李凯冲了过来,用刀架着他的侍卫也被他一脚踹到一旁,转眼间就被他的心腹剁成数块;李某人神闲气定的看着他,轻声道:“欲使人灭亡,必先叫人疯狂啊!仲康!”
“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中,人形怪兽般的许褚舔了舔嘴唇,手中的九耳八环象鼻刀哗哗作响,脚下发力,一跃丈余远,大刀画出锋利的弧线,张勋被劈成了两半儿!
呼呼啦啦的跑出来数百人将张勋的心腹全部干掉,李凯看着那些不知为何的士卒,道:“张勋通敌!被我识破!只诛贼首余者不究!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谨遵先生之令!”,士卒大呼,对于通敌叛国者恨他的不止一个!如果他成功了,那么这些人少不得会有倒霉的,如今,李某人这是保全了他们的姓命啊!
“打开城门!诱敌进来!”,李凯喝道,吊桥被慢慢地放下,大门被慢慢的打开,作为荆州军的先锋陈生、张虎也已经跑到了跟前,看到这种情况也不迟疑的进了来;“来人不知是刘皇叔帐下的那位将军?”,邓县这座坚城是仿照襄阳修建的,有专门用于战争的外城,城郭的里边才是居住的地点,所以说襄阳的城池很难攻破,因为他有两层防御墙!
“这个声音好像挺耳熟啊?”,陈生喃喃的说道,他与张虎还有张羡,他们都是前荆州牧王睿的部下,不同的是张羡是谋士,他们两个是大将;在王睿被孙坚突兀的杀死之后,他们这个势力走向了衰落,张羡带领他们二人在南郡与刘表对抗,因为王睿的死是刘表从中挑唆的,他们都很恨刘表;可是前有刘表后有当时还没有被刘表处理掉的曹寅,他们这股仅仅万余士兵的势力被处理掉了,张羡选择逃走,去投奔袁术,他认为袁术迟早要与刘景升一决高下,那个时候就是他复仇的最佳时机;而陈生、张虎则是认为,他们与刘表打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全了忠义之名,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反而会搭上小命,不如就此罢休,于是他们投奔了刘表;可他们远远没有看出刘表的用心啊,收降了他们,刘表当然会赢得不计前嫌的美名,什么唯才是举之类的都是屁话,他主要就是为了让人看到他大度的一面,实际上呢?不然啊!
为何他这次偏偏点名要这二位过来为先锋?要知道这两位已经被他架空了兵权,闲置了很长时间,如今在让他们带领自己从前的旧部所以说他们就是刘表的炮灰,探路石;“将军不敢当!校尉陈生是也!”,陈生拱了拱手,在这种朦胧不见的天气当中回答对面的话;“原来是陈将军!哈哈哈!久仰久仰!快快请进小弟张勋早就期盼多时了!”,内城的城门慢慢的开启,有兵马跑了过来人数上?好像是不少啊!
进入了邓县的陈生、张虎久久没有声音,在城外围的刘表,道:“邓县城防松懈,看来张勋的话是真的,邓县本就没有多少兵马,李孝先此时也不在这里!”
李某人与程仲德老爷子早就算计好了,在此之前的张勋为何在李凯出现的时候显得那么惊诧?就是因为他得到了消息,李凯带人前往江夏准备突袭荆州,于是他才约定刘表在今曰动手!
“冲进去!哈哈哈!”,刘表大笑着下达命令,荆州军左翼的张任刻意的放缓了速度,而右翼的张绣也是一样,这对师兄弟似乎早有默契一样;眼看着他们速度上很慢,黄祖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做表率了,谁叫他是刘表的大将呢,他不做表率,谁做?呼和喊叫中三四万人马蜂拥进来,一片乱糟糟的景象;“不好!是李孝先的声音!”,张虎募然想到了那个曾经与他们处在一个阵营当中的儒生,那是一个比张羡还要厉害的人!
“陈生、张虎?近来可好?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吧?”,一声轻喝在内城的城门上方传来,李凯笑眯眯的支着下巴,道:“作为对你们忘记我的惩罚!弓箭准备――三轮攒射!”
“嗖嗖嗖”,整个城郭的围墙上布满了弓弩手,万箭?耶(读一声)――!远远不够啊!邓县一共聚集了多少兵力?不包括临时征用的壮丁三万余,能称为军队的就有八万余!
为了给刘景升挖一个大坑,李凯甚至兵行险招,放弃了其他三个城门的防守,在南门城郭布置了五万余人的弓箭手部队!可想而知弓箭的猛烈程度,完全是暴风骤雨!
“投枪准备!三轮攒射――!”,李凯又伸了伸手臂,城头上的士兵自动分成三排,然后助跑一下,将手中的长矛等武器扔了出去,刹那间惨叫连连!
“中计了!中计了!”,陈生、张虎大声呼喝,在城门刚刚进来的黄祖也急忙大吼:“后军变前军!撤出去――!快快快!”
刘表大骂不已:“张勋这个混账东西,老夫”,反倒是张任、张绣眼中闪出一丝庆幸之意,他们算是逃过了一劫,邓县的袁军,火力太猛了!
邓县南方城外的树林当中,程仲德老爷子,叼着一片柳树叶,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黄将军!马孟起!以及孙伯符准备攻击!冲击刘表的中军!不要去管两翼的骑兵!”
“诺!”,黄忠沉声一喝,双腿一夹马腹,飞奔出去,手中亲自扛着一杆大纛,迎着清风,大纛咧咧挥舞,黄忠怒嚎一声:“杀――!”
“咚咚咚”,城门上,九面大鼓突然齐声响做,鼓点激昂如暴雨倾盆而下,骑兵的声音与鼓点一样急促,刘表霍然转身,大叫:“不好――!两位张将军!速速迎敌!”
刘表的队伍在荆州城门滞留的太久了,他们没有在城中士兵中计向后撤退的时候拉开距离,这就注定了他们会因为空间拥挤而造成,自己人冲击自己人!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嘘嘘嘘”,程昱捏着柳叶慢慢的吹起不知名的曲调,在嘈杂的战场中占据了一块空间,那是属于他的宁静;“轰!”,内城的大门被开启,随着轰隆隆的声响,仅仅出来三百人,在前方的纪灵统领的五千兵马从中间分开,为他们让路,这些人就是身披重甲的――虎卫营!
“吼――!”,一声不似人吼的声音贯穿了整个战场,在城郭之间的高大围墙中回荡,令人胆寒,许褚手持大刀冲在了最前边,身后的许氏虎卫纷纷跟进,一时间造成的声势极为可怖!
李凯不知何时下了城门,道:“虎来!集合兵马!将全部兵力投入进来!这一次必要打疼他们,打痛他们!”
“诺!”,纪灵大声回应,手中的大旗开始不断的摇晃,从最初的一员只知道猛打猛冲的猛将,以自己的勇武为荣,在经历了数次打击之后,纪灵开始转变!
诸侯讨董的大事件他没有参加,豫州北部的事情他也没有参加,似乎一切事情都与他绝缘了,要知道他可是最早追随袁术的老臣子,地位自然不同寻常,可是他都不在意!
他在努力的提升自己,他在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的武艺根本算不上天下无双,他也知道自己的头脑并没有专业谋士那么厉害,所以他两者结合,他要――能文能武!
五万余的兵马迅速的集合起来,慢慢地开进了这个城郭当中,一时间潮水般的黑色大军浪潮一般汹涌的席卷过去,以虎卫营为矛头碾压过去,刹那间大地一片殷红!
“这个见面礼还是不错的吧?”,唯恐天下不乱的李某人在人群的包裹之中,大声的呼喝着,小人得志一样令人憎恨;陈生、张虎现在也是苦笑连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最怕的就是李孝先的突然出现,可现在他不仅出现了,而且还带着一份连环大礼包,要人命的大礼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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