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啊!”,程昱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身边的周瑜,险些吓了一跳,一张本就严肃的脸稍稍皱眉,那就是不怒自威,具备很强的威慑姓,周瑜一看到这张脸,刹那间就想到了父亲周异!古板、叫条严厉;“这小郎君是何许人?”,程昱问道,李凯笑道:“周瑜,周公瑾!他父亲是周异!庐江人,你大概认识吧?”
“周异?周兴方?哦!那还真是故人之后啊!一别多年,你父亲尚且安好?我与他也有十年没见面了吧?倒是怀念的紧啊!”,程昱唏嘘不已;周瑜起身作揖道:“家父已经在数年前病逝了!多劳仲德公挂念了!”
“什么?”,程昱有些震惊,良久说道:“沧海桑田,人事变迁啊!活得久了点虽然很好,可是也嗨!既然是故人之后,我也理应该多加照拂,不知公瑾现在打算干些什么?”
“父亲去世,母亲也伤心过度而走了,整个周家似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这些年来除了读书就是四处游历一下,目前还没想干什么!”,周瑜恭敬的回答;程昱抚须,道:“那你先跟在我身边可好?故人之子,又是根独苗,这兵荒马乱的天下,跟在我身边可能还安全一些吧!不知你意下如何?公瑾?”
周异生前的朋友不是很多,在他的家道败落之后,很多从前的一些人也都不再来往了,程昱能这样做已经令周瑜很感动了,再者说他也想留在这里,主要是留在孙策这个好友身边,却又怕李某人突然干掉他
“承蒙仲德公关爱!晚辈不胜感激!就厚颜留下了!”,周公瑾拜了一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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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老狐狸
荆州军抽掉了近乎五万人的水师部队顺江而下,那么贾诩真的在这里边吗?在!他还真的就在船队上边,由大将黄祖领军,文聘为辅的荆州水师气势汹汹的去了!
留在刘表身边贾诩根本不能准确的实施自己的战略意图,所以他宁愿带着并不多的兵马欲图将李凯从南阳郡吸引过去,两个人拉开了在别的地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争斗;可惜李某人并无此意在他看来贾诩走后,襄阳城里的人就好对付了,至少比贾诩容易对付,所以,在准备了三天之后,邓县大军倾巢而出,仅仅留下长史袁涣率军五千驻守此地!
襄阳城外的豫州军,整齐的排兵布阵,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阵阵反光,那是盔甲与兵器的冷光,充满了杀气也充满了寒意!
刘表登上城头,看着豫州军倾巢而出不死不休的样子,再看看阵前的李凯,他有些愠怒,低声骂道:“贾文和这个口无遮拦的骗子他不是说李孝先一定会与他前去吗?”
“皇叔,文和先生留下一封书信,要我交给你!”,张绣在一旁递过来一卷书简,刘表道:“他走之前留下的?为什么不早交给我?”
“贾先生说如果李孝先跟着他去了,这封书信就是没有用处,直接烧掉就好,若是李孝先亲自带兵倾巢而出,那就将这封书信交给您!”,张绣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对贾诩是从骨子里信任,而贾诩也相对的信任张绣,他留下的书简不让张绣看,张绣必然不会看,可要是刘表,那可就不一定了,刘表这个人可不是那种老实人;刘表眼中闪出一丝不悦,这些西凉人身后打开书简,贾诩留下了一段简短的话,固守、勿动、等待;看完之后刘表怒哼道:“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还要忍气吞声?来人!点齐兵马!随我迎敌!”
“主公!我们刚刚大败,士气低落,尤其是黄祖将军所说的事情,李孝先现在掌握一个很厉害的阵法,他手中还有重装步卒,这都不是我们可以抵抗的!暂且忍耐吧!贾文和多聪明的人,他既然有信心击败李孝先,主公为何不坚持到底呢?”,蒯越在一旁劝说道;“将整个联盟数十万军队的安危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我岂能放心!”,刘表甩了甩衣袖,相当的不满;蒯越轻声说道:“可我们出城,对方要是要求斗将怎么办?那豫州军当中可是有黄汉升、纪虎来这样的猛将,还有孙伯符那头狼崽子,我们并无强力战将,就算是张建忠、太史子义也不是他们对手,这对于士气绝对是一次打击很有可能雪上加霜啊!主公三思!”
“三思?文臣死谏,武将死战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刘表道:“否则要他们干什么?我意已决,点兵三万出城迎战!若有违背者,斩立决!绝不姑息!”
蒯越叹了口气,刘表啊!你变了!想当初单骑入荆州的刘景升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如今也迷失在权力当中了吗?如今是任何人的想法都听不进去了啊!
城外,李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没别的意思,开打之前必然要废话几句,他要准备好了,一定要将刘表码个狗血淋头不可!
“李孝先!你也是大汉子民为何犯上作乱,意图做那图谋不轨之举?”刘表高声喝道,神情激昂,好似自己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只是他的话有些语病;“哟?刘景升!刘州牧大人!你该不会是将自己当成皇帝了吧?什么叫犯上作乱?真是好笑!听好了!刘表!你是皇叔,不是皇帝哦!现在也没有皇叔这一说了,你说呢?”,李凯不阴不阳的说道;刘表面色涨红,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天子虽然驾崩,但是留下密旨,言道,立高祖之后,有才有德之人继任大统,我们身为皇室,在帝位尚未得到恢复的时候,有权利征叛讨逆,维护大汉江山的朗朗乾坤!”
“放他妈的狗臭屁!为何诸侯会盟讨董的时候不见你刘景升的影子?为何在皇帝受到挟持的时候看不到你所说的正义之师?为什么你没有勤王保驾?你不是皇室宗亲吗?只怕你野心不小,欲图僭越大位吧!说甚漂亮话?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你利用孙坚杀了王睿,你又逼死了曹寅,这些人比你刘景升可是好上千万倍!你现在又杀了孙文台,孙文台再怎么说也是大汉名将,你就如此待他?
说什么皇室忠臣,我呸!不要脸啊!刘表!你也就是个沽名钓誉的虚伪之徒!伪君子!小人!似你这等人还有脸自称为皇室?真不知道你将来死了怎么去阴曹地府面见大汉二十四帝!
刘表!不要以为你有多干净!也不要将自己包装成为什么英雄!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罢了!大汉天子之所以在乱军当中惨死!就是因为你们!你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李凯唾沫飞溅,刘表几次开口都被他生生的逼了回去,涛涛不绝的话震耳发聩,刘表面色涨红,胸闷气短,半晌咆哮道:“乱臣贼子!安敢污我清誉?谁与我拿下贼人!”
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数十员战将你看我我看你,张任、张绣这对师兄弟一直没有挑破对方的身份,就算是接触也是秘密的接触,其中的意思可能很多吧?
这会儿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对视一眼之后,都看着脚下的土地,仿佛那些野草能够瞬间涨出花朵来似的,对刘表的命令充耳不闻;足足数息之间都没有人上前,李凯哈哈大笑:“刘表!你看到了吧!你的麾下也就是这些货色了!哈哈哈!你是小人,能招揽到的人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刘表大怒:“谁与我拿下这个贼人?官升三级,赏万钱!难道我荆州无人了吗?要不要我亲自上阵,与他一决生死?”
随着刘表的威逼利诱,终于有人动了,一员骑着黄骠马的将领转瞬间冲杀出来,嘴里张牙舞爪的叫道:“贼人休狂!南郡”,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倒下了!在他的胸口是一支短枪!
马孟起扛着紫电长枪,策马上前,冷哼道:“无名小卒,谁愿意知道你是谁?耶噪!西凉马孟起在此!何人可堪一战?”
黄忠点了点头,赞赏不已的看着马超,如今他的小儿子已经出生了,黄老爹心中美着呢,早年间的子嗣黄叙也渐渐的从他心中消退,虽然在他看到马超的时候还会勾起淡淡的忧伤,只是更多的时候他将马超的成就当成了黄叙如果活着能够达到的高度,也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罢了;“真没意思,每次有这种好事儿,都是这小子上!我可是等着斩将夺旗立下大功,要先生上表,为我加封将军的名头呢!”,甘兴霸手持断水刀,怏怏不乐的说道;周泰看了他一眼,道:“你已经没什么成长的空间了,除非你能长点脑子!况且你现在成为水军大将,虽然是个校尉职务,代理的,也不难看出先生对你的重用,你还是长点心吧!”
“呀?”,甘宁哑然的看着周泰:“喂喂!周黑子!你也会开玩笑了?真是令人诧异啊!嘎嘎嘎”
“西凉马孟起在此!何人可堪一战?”,马超高昂着头颅,大声叫道,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就像是虎啸一般令人震撼!连战马群都搔动异常,显得非常诡异!
荆州军阵之内,两员将领齐齐的冲了出来,杀声大作,陈到有意上前帮助马超,被李凯伸出手挡住了:“看他的!来人啊!擂鼓助威!”
“咚咚咚”,战鼓响起,马超眼中战意正浓,一策马紫电枪准确地将暗影短枪勾了起来,策马飞腾之间,一道流光消失不见,距离他数十步远的荆州将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战马惊慌失措的冲向李凯这边,很快就被人擒住;另一人见马超这么残暴,心中惧意大增,刚想转身逃跑,就被马超欺身过来,手中紫电枪挽了十数个枪花,分不清虚与实,荆州将领阵亡!
“吼!吼!吼!”,豫州军顿时士气大增,狂热的叫了起来,不知谁高喊了一声:“神威!”,顿时神威将军之名响彻天空,也会因此而响彻天下!
“杀――!”,马超大叫:“两个不够啊!多多益善!来吧!你们这些废物!”,张狂、霸道!马超树立了自己在战场上的形象气质!这也是成为强者的必要气质!
就像是黄汉升,他的气质虽然倾向于内敛,但是在战场上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也是相当惊人的,身为武将就要有这种气势!
“喝――!东莱太史慈来也!贼将休得猖狂!”,太史慈在刘繇的示意下,出阵前来,双手的乌光戟挟杂着风雷之势,猛然砸了过来,马孟起挺枪相迎,二人斗在一团,久久没分出胜负,只能看见枪光戟影中的人还在动;李凯啧啧舌,道:“时间还差一点儿!仲康!表现你的时候到了!上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诺!”,许褚闷闷的回了一声,身上的重甲被卸了下去,赤膊着上身,许褚跨上战马冲了过去,九耳八环象鼻刀哗哗作响,一声雷霆之吼:“谯县许仲康在此!何人敢来授首?”
别的不说,就看他这种比正常人身板宽大近乎两倍的恐怖身形,一般的人都望而却步,谁也不敢上前,刘表大怒,连着点了五个人的名字:“上!杀了他!”
五员战将硬着头皮冲了上来,许褚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还是木讷的表情,只是他拖在地上的刀被横在了胸前,战马也缓缓开动,如果是两三个人选择缠斗他还是有信心的,可人太多了,他只能选择冲锋式的战斗方式;许褚的力气有多大?可能没有人知道,古之霸王能够举鼎,估计他也差不多吧?一个冲锋中就有人被他连人带马的截成了两段,顿时黄的、白的、红的混作一团,像是燃料一样鲜艳斑斓;“嘶――!”,甘兴霸倒吸一口凉气:“好嘛!这个许蛮子万万不能招惹啊!”
许褚的确是不能够招惹的,荆州将领的五个人几乎都是断成两截而死,战马也都瘫卧在平原大地之上,再也站不起来,许褚仰天咆哮:“再来――!”
“先生!准备好了!”,传令兵从军阵后方绕道过来,小声的禀报道,李凯笑着拍了拍巴掌:“还来个屁啊!击鼓!攻杀过去!灭了这群孙子!”
“咚咚咚”,战鼓伴随着战马的蹄子锤击地面的声音,汇成一曲战争的死亡交响,豫州军疯狂嘶吼中冲杀上去,打了胜仗的部队就是不一样,士气高昂,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在襄阳城的南方,那里是程昱率领的部队,他们并不是想要偷袭襄阳城的背后,他们做的事情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将收集了很多天的马粪等污秽之物,加上枯木干草点燃了;这一天是没有风的一天,阳光炙热,漫天的浓烟,夹杂着腥臭的味道在襄阳城外弥漫开来,渐渐的扩大,渗透进入襄阳城中,襄阳城就这样陷入了一种怪味儿的困扰当中;深吸一口这样的气体,几乎所有人的直接反应都是想吐,没有例外,城中的很多人受不了从四周城门向外蜂拥,想要逃离这里,引起了巨大的搔乱;“主公!大事不好啊!”,蒯良面色大变:“内城之中的人蜂拥而出,我们现在不能撤回去了!否则就会造成更大的慌乱!我们必须将战线向前移动,否则也会被冲击后军天啊!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蒯良心中震撼的无以加复,但现在的形势不容许他们多想了,豫州军拼命地将他们向回赶,而内城忍受不住的贫民百姓、达官显贵向外冲击,围绕着襄阳城门的搔乱愈来愈大;这种情况在襄阳城北尤为凸显,在其他三方面倒还是好些,只是他们碰到了程昱率领的骑兵,这些骑兵不易杀伤为目的,只为了造谣生事,在一旁吼叫着,说刘表命令不准放人出城;“呕呕呕”,不少人忍受不住吐了出来,旋即又有人大吼:“这他娘的是人呆的地方吗?刘景升这是要害死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要出城!我们要出城”
“我们要出城!”,山呼海啸的声音传到了刘表的耳朵里,刘表一张脸都颤抖了,红着眼睛怒道:“杀――!弹压他们!谁敢不服立刻杀掉!将他们赶回去!”
“主公!”,蒯越惊声叫道:“主公!这是万万不能做的事情啊!就算我们守住了襄阳城,只怕也会失去了人心,将来如何在这里立足啊!主公!三思啊!”
“三思什么?襄阳是不可丢失的地方!否则我颜面何存?”,刘表大怒,其实他现在心里边那叫一个悔恨啊!恨不听贾文和之言啊!
李凯大笑着指挥军队一字排开的向前平推,不做杀伤战术,只让荆州军向后退,与出城的人发生混乱这种方式他不是第一次用了,但是这一次起到的效果还真是有些令人意想不到啊!如此,襄阳城岂不是指曰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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