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少爷一寻思就知道自己又嘴欠了,别人都私下里开玩笑似的说,自己可倒好直接找到事主头上来了,没办法捏着鼻子似的吶呐:“我听府里的侍卫说的!他们说”

    “混账!”,李某人一拍桌子大叫:“我有那么衰吗?不就是个梦话嘛!真是的!不行!我得找个办法治治这些侍卫,侍卫不能乱说话!将来要是传出其他的事情呢?”

    看着李凯来回走来走去的样子,袁术呵呵一笑:“那你自己慢慢想吧,待会耀儿会过来,孝先,你多用点心思教教他,这孩子可能有点笨,还贪玩!嗨!”

    随着大袁的出走,小袁来了,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节:“学生袁耀,见过大先生!”

    “恩?恩!耀儿!坐吧!想学什么先说说!我先想点事情!”,李凯点了点头,虽然袁耀是袁术的儿子,袁家的嫡孙,但在李凯这里这一套行不通,袁术动不动还给他甩脸子呢,何况是他儿子!

    “真的?”,袁耀刚挨在小榻上的屁股瞬间抬起,相当兴奋的看着李某人,满眼的小星星,很崇拜的问道:“我看父亲好像很害怕你唉!大先生!你能不能教我?让我爹以后看见我”

    “闭嘴!”,李凯眼睛一瞪,煞气尽显,没亲手杀过人,但在他的指挥下,间接死亡的人多达万人,生气起来,身上的杀气也是相当吓人的,袁耀被喝的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李凯;“手伸出来!”,李某人在房子中找来找去,找到了一根小木条,“啪啪啪!”,十几下板子打的袁耀手红肿了起来,一少半是疼一大半是被吓的,袁耀眼睛中蓄满了泪水,貌似长这么大也没造过几回这样的打啊!

    “知道哪里错了吗?”,打完之后李某人坐在榻凳上,威严的问询:“要是说不出来还要打!”

    “我我”,袁耀不知该怎么说,半晌才憋出来:“对父亲大不敬啊——!别打!我”

    “哼!身为袁公长子,说话的时候嘴带点把门的!也十好几岁了!马超、孙策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上了千军万马的战场了!你是袁公长子怎能如此不上进?这次打你的主要原因就是说话要注意,宁可慢些也不要乱说!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说袁公怕我,其实是袁公尊重我,是袁公欣赏我,这是礼贤下士,折节下交的表现,但这种话如果让别人知道,会怎么样?重要的不是我被袁公疏远,而是袁公事业上会受到阻碍!

    一句话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三言六月寒,正是这个道理!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言!你的身份不一样,所以我对你的要求要比别人严格的很!你——准备好了吗?”

    袁耀估计是被吓怕了,屁都没敢放一个,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李某人微微皱眉他都想迈着退逃跑,可谓是胆战心惊,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表现的很是不堪啊!

    至少李凯觉得,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正处于逆反阶段,可怎么看袁大少爷的这两个孩子都没有那么一点儿脾气,要是马超这么被李某人揍一顿,还手肯定不会的,估计几天之内都不会给李某人好脸色看,可袁耀除了害怕就是害怕;生活环境不同所塑造出的人也不同,难道是这个道理吗?马超那是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荒原当中的幼狼,孙策那是穿梭在丛林当中的幼虎,到了袁耀这里就是乖宝宝了;“好了!跟我来!”,李凯拍了拍袁耀的脑袋,带他走出房间,来到门口李某人停下脚步,对侍卫周巷问道:“昨晚还有谁跟你一起值夜?还有,那个关于我的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周巷这个黑胖子一龇牙,掷地有声的回答:“不是!我一直没离开过这里!跟我一起值夜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要是看到他我能认出他来!”

    “很好!辛苦了!”李某人从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块金子递了过去:“攒点老婆本吧!呵呵!”

    周巷的双眼登时变得明亮起来,一夜没睡的他嘿嘿的直傻笑,缺了一颗的门牙让他看起来不是很凶恶,反而很滑稽;“钱不是让你白拿的!有时间给我找找那个散播流言的人!够无聊的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说的话可能拿我寻寻开心,不算什么,我也不在意,可将来有些话会要了许多人的命的!”

    周公恐惧流言曰,王莽谦恭篡汉时流言可畏啊!多少人就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死在了莫须有的罪名下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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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戏志才的入伙

    南阳郡目前的风气渐渐的变了,恩因为有几个比较大的蛀虫整曰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为首的就是袁大少爷,次一点的就是孙文台,这俩人别人那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李某人的曰子过得很清苦啊,自从回到了宛城,他每曰除了教一教袁耀书,剩下的时间就是处理郡上的大小事务,从大到小,划分土地,筹备军资、审判犯人,处置流氓各种事情烦不胜烦;这也没办法,谁叫他非要跟着袁大少爷呢!袁术这货品姓如何就不用说了,实干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啊!他不上手谁上手?当然,一向信奉宁可委屈别人,也不委屈自己的李某人,还是找到了帮手的;比如说现在的文书,这种记载写书的小官吏有好几个,为首的就是那个曾经刁难过李某人的广陵人赵翔,还有郡府中的衙役等,为首的就是那个被王越教训了一顿的乐就;这些人大多是袁术养的门客,来到南阳郡之后就被一一安顿下来,可惜这些人中有能力的还真是少的可怜,都是些嘴上花花,手上渣渣的饭桶,除了马屁学精深,还真没别的能力;“赵翔!府中的侍卫跟你很熟啊!”,坐在案首的李某人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写写画画,一心二用的样子,他派周巷查了查那个跟他一起值夜的侍卫与赵翔很熟悉;下边同样写书的赵翔手上一抖,竹简上洒了一滩墨水,很不自然的笑道:“恩?李先生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手抖什么?”,李凯神色不变也不看赵翔一眼,正是因为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才更让赵翔心中发慌,早在李某人初到袁府之时,他们这些子门客还想着打压新人,可惜了他们注定站在的不是一个高度,打压?你够得着吗?

    “在下手没抖啊!”,赵翔继续笑容满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有几分聪明劲儿,李某人抬了抬眼皮:“手要是没抖,为何你的书简上有那么一滩墨水?可见你心中慌了!”

    李凯跟赵翔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也有一丈,而且赵翔是坐在李凯的下手,也就意味着李凯根本看不见赵翔的书简,他的案头还有其他的书简遮挡呢!李某人为何这么募定呢?其实――他是猜的!胡说八道而已!

    赵翔顿时大汗淋漓,李某人知道自己是瞎猜的,但赵翔不知道啊!赵翔愈发的慌乱,嘴上十分苦涩:“在下在下不应该乱嚼舌根,还望李先生大人有大量!”

    说完,赵翔跪在了地上,很明显他是认为李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干掉他,李凯只是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赵翔!你这次说的事情我只不过一笑了之,从前的事情我也未放在心上!”

    赵翔伏拜:“先生仁义!心胸广阔!在下不及万分之一!”,“但是”,李某人一个但是,赵翔脸色又白了一分;“别紧张!二十军杖必须要打你!这是一个教训!这次说我被人退亲,下次你是不是要说我跟谁有勾结?是不是要说毛大人、纪将军通敌?有些事情不能随便乱说,会死人的!”

    李凯走下台阶扶起赵翔,给他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笑道:“吃点苦没什么不好!赵翔,你是个聪明人,比之他人你也很有实干,只要戒骄戒躁,一心办实事,办正事,必成大器!去吧!二十军杖!”

    赵翔面色通红,眼眶刷的一下红了,什么叫以德报怨?这就是啊!赵翔非常感动的躬身一礼,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向外走去,不多时噼里啪啦的拍击声响起,赵翔倒是条硬汉,愣是一声未吭,打完之后就进了郡府,神色如常的照常处理公事;李凯点了点头,赞道:“看来你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喜可贺啊!我会向袁公举荐你当南阳郡的郡丞的!”,郡丞就是太守的副官,俗称二把手,赵翔能力很不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袁术都很忙,赵翔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谢先生提拔之恩!在下铭记肺腑!”,赵翔龇牙咧嘴的说道,硬汉还是不好做的,这后背还真他娘的疼啊!他算是挨的轻的只是脊杖那种,要是用那种惩罚军中汉子的,就他这小身板不出十下就能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袁公吧!当然处理好南阳郡中大小事务是最重要的!”,李凯笑了笑朝远处巡逻的乐就招了招手,这货跟赵翔不一样,属于脑子有点二的货色;因为王越揍了他一顿,而且还是类似于羞辱的,他到了现在还很不忿,见了李某人眼睛翻的都看不到黑眼珠,手上歪歪斜斜的拱了拱手就算是行礼了,一脸的桀骜不驯;李某人冷笑两声,想踩别人当做垫脚石,结果自己被踩了,他还执迷不悟,此等人真是该死啊!弄死他算了!想想又觉得不妥,南阳郡现在很缺人才啊!

    乐就此人脑子虽然有点二,最起码也是一个能打五个的勇士,白白杀了有些不妥,但要是安排他干点什么事儿也很犯难,拍了拍脑袋,李凯说道:“乐就,你打算一辈子干小吏吗?”

    “就算是干小吏我也决不向你屈服!”,乐就脑袋抬得高高的,骄傲异常,他奶奶的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的是不?李某人敲击了一下案榻: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你在众人面前被羞辱,原本也是活该,不过你既然知道袁公很是不喜你,你却还留了下来,这份忠义我倒是很敬佩,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只做小吏,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自己的能力,证明给袁公看!你是一个有用的人!”

    乐就低下了头,神色不定,他还真不想一辈子做这种衙役、巡街的工作,每个人不都有自己的报复吗?想了想,乐就神态恭敬了不少,端正态度一拱手:“我愿意证明我自己!”

    “很好!”,李凯点了点头:“我记得你应该会水是吧?我这里有一封信,拿到阜阳县,去找黄忠或者纪灵,将这封信给他他会明白我要干什么的!”

    乐就接过了书简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李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在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黄忠,以周泰为主将,乐就为副手,让他们二人征集渔民、水匪训练水军;南舟北马,在南方打仗如果没有水师将来会死的很惨的,他必须未雨绸缪,与此同时他还在信中告诉周泰,让他联系纵横长江的水匪,甘宁、蒋钦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到这里屈就;时代的大幕已经拉开,那么新时代什么最重要呢?――人才啊!有了人才就有了骨干,无论是文官团队还是悍卒军队都需要有人带领,而这些出众的人就是骨干;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渤海袁绍的信使到了,有一封书信交给袁公,袁公看完之后勃然大怒,来请先生过去商讨此事;将手中的事情交给了赵翔,李某人笑了笑:“袁公的门客中少有良才,有才干的都可以留下,混吃等死的你明白的!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赵翔恭敬的点头称是,并送李某人出了郡府大门,直至对方远去才回去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咳咳咳”,还没进袁府的大门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声,咳嗽的非常厉害,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肺子咳出去一般,李某人皱了皱眉头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袁公!”

    一个衣衫破旧,弱不禁风,面色蜡黄并且不断咳嗽的病汉引起了李某人的兴起,而对方也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李某人,好不容才挺住咳嗽,胸腹不断地起伏,很是难受的样子;一路从渤海来到南阳郡,所耗时间自然不能少了,车马劳顿的戏志才只感觉自己快散了架子一般,有些悔恨自己的年少放荡,以至于自己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样;袁绍让人失望,那么袁术呢?简直让戏志才绝望,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很是幼稚,身为一郡太守不仅不勤于政事,反而是大白天的跟人喝酒,倒是跟他喝酒的那位,一身英雄气概,了不得啊!

    李凯笑眯眯的样子使得戏志才多少有些兴趣,袁大少爷自己不处理政事原来是有依仗啊!这个李凯、李孝先倒是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袁绍对其也是很戒备;“不知道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可有妻室?高堂在否?”,一连串的问题,戏志才愣了,这个人行为有些怪异啊!进来之后也不问身为主公的袁术有什么事儿,反而是先问起自己,难道自己的霸气侧漏,震到他了?还是他有特殊爱好?

    戏志才心中很乱,但还是勉强一笑,回道:“在下颍川戏忠、字志才!原本从渤海太守袁大人处回乡,也算是顺道送来书信!”

    “呀呀呀!颍川那是个好地方啊!志才兄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啊!哈哈哈!久仰久仰!袁公!国士当面,为何连张桌榻都舍不得?”,李某人热情的招呼着,仿佛看到了多年失散的兄弟;袁术看到李凯使劲儿朝他眨眼睛,心中了然急忙起身,一揖到底:“贤者当面,某竟视若无睹,真是该死!在此给戏先生赔礼道歉了!还望见谅啊!”

    戏志才从送信过来袁术好像还没正眼瞧过他,只让他干愣愣的站在大厅当中,充耳不闻,态度非常的冷淡,谁曾想着变化差异也太他娘的强大了吧?

    “袁公勿要自责,某才疏学浅称不上什么国士、贤者,快快请起!”,戏志才连忙扶起袁术,袁大少爷别的不行,这套拉拢人的手段玩的倍儿溜,也多亏了李凯逼着他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不然,他连这个都不会;顺杆子往上爬,放下你骄傲的姿态,礼贤下士,谦虚,一定要谦虚,热情,必须要热情这些就是拉拢人的一些要点,于是乎袁术拉住了戏志才的双手,拖到自己身边的小榻,将他扶着做下去,在亲自斟上酒,啥也别说,感情深一口闷!

    别说是戏志才,就是陪着袁术喝酒的孙坚也傻眼了,这袁少爷玩儿的是哪一出?这他妈的也太溜了吧?据说李孝先识人善用很是厉害,难道这个中年病汉真有那么厉害?

    勇武的猛将自己就是,儿子也是,麾下全都是,咱可就差那么一个能谋善断的谋士入伙了,猛将兄一时间看戏志才的眼光真像是看见绵羊的猛虎,口水都流出来了;“文台兄!你流什么口水啊?”,李某人拿起袁术桌榻上的书信,顺道来了一句,孙坚急忙收回自己的猪哥样,眼神闪烁的看着李凯,要想从袁术身上的点好处,首先就要过了李凯这一关,这一点他也明白,所以又纠结了;没有理会孙坚,李凯严肃的看了一遍袁绍的书信,又觉得不够仔细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于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袁本初,真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啊!

    信中隐隐有盟主的语气,命令袁术搞定南方皇族三雄,让他们出粮食支持诸侯兴兵,总之就是想让袁术当那个恶人,当那只出头鸟,他在后边享受名利;还有他们之间用来做交易的五千匹战马,也已经筹集,很快就能送过来,让袁术不要食言而肥,记住双方的约定李凯摇了摇头,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完全没问题啊!

    南阳郡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趁此机会多捞点正是大好时机,就算背负点恶名又算什么?何况还不一定是他们背呢!那封要求南方三雄交粮食的书信也到了;这三封信上集合了十八路诸侯的签名,信中的内容也是软中带硬,文辞华丽,一看就是袁绍身边那几个大才子写的,有了这么一封书信,要粮食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笑眯眯的走到正在给戏志才热情的嘘寒问暖的袁术身边,李某人笑着问袁大少爷:“袁公所虑者正是这个书信?”

    袁大少爷点了点头:“我与袁绍名为兄弟,实则他容不下我啊!他这是在指使我当出头鸟,到时候刘氏宗族的三个人都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他却躲在后边获得诺大的名声,不是我不愿意”

    李凯挑了挑眉毛,将袁绍的两封书信交给戏志才,示意他看一看,戏志才明白这是在考校,想要在这里立足就要展现应该有的才学,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凯,他知道是李某人在给他展示的机会;神色肃穆的看完了两封书信,戏志才挑了挑眉毛,缓缓地说道:“关键在于如何使得对方面子上过得去,而且还能心甘情愿的出粮草,别人不说益州刘焉,占据天险,威胁他他也不会害怕,而袁公所虑其实反而是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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