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汉军撤军的背影,城墙上的朱然尚且来不及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两只眼睛出神的望向远方,心中暗自嘀咕‘想来,大都督的援军快到了,这武关怕是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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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五曰之后。武关城南二十里处,一只上万人的军队急速的行进着,长龙四周无数飞骑来换跑动,侦查四周情况,孙桓、孙松二人打马立于众军之中,环顾四周神色凝重。盖因这百十里走下来,实在太过宁静,这武关之后居然连汉军扰敌的骑兵也没有一个,实在是太出奇了。

    若不是武关的情况并不是如朱然书信讲得那般严重,朱然尚且顶住五六万汉军的攻势,迫使敌军不赶绕关而过;就是蜀汉军队想要来一个大的,不过从沿途收集来的情报看,后一种的可能姓更大。

    “报!!!“一骑斥候满是风尘飞奔而来,在马上长了一个诺,挽住缰绳说道:“两位将军,五里外出现汉军军阵,约莫八千余人。”

    “再探!!”打发走斥候的孙桓,一双无奈的眼睛转而盯向了孙松。“大王,敌军势大,我军不可力敌。然,朱将军那里恐无几曰之粮。这???”

    孙松也是颇为无奈的摊手道:“小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如沖阵试试,武关雄壮,汉军即使绕城而过,最多也就**千兵马而已,而且重型兵甲怕还难以运输,倒不如试一试水深。”

    “好!!!”孙桓知道试一试或许还有机会,不试则武关全无生机。“众将听命,接沖阵,迎敌!!”

    一声令下,一排排的号角吹响,跟着孙桓身后的战车上十几面大鼓轰隆隆的擂起,绵延数里的一万吴军迅速合拢结成战阵,开始缓缓的向前推进。

    “大王你是千金之子不可沖阵,军鼓就由你来指挥如何!!!”孙桓发号施令之后,便慎重的对孙松说道。所谓指挥军鼓实际上就是指挥全军作战,三军对垒指挥全靠战鼓、号角而已。

    “好!!”

    此时,孙松策马奔向刚刚才临时搭建好的鼓台,翻身下马,几步跃上那丈许高的木台,在那上面,一面大鼓早已树立在那里。孙松挽起袖子,抄起两根手臂粗长的大木槌,用尽平身之力,拼命的敲起了那面牛皮大鼓。

    咚!咚!口冬咚!

    那惊雷般的鼓点声,挟着的是孙松一腔的战意,如波涛怒浪一般四散开来。

    吴军将士,见到堂堂王爷竟然亲自为他们擂鼓助威,自然是无不为之所感动与振奋,一时间热血沸腾到了极点,只想以血肉之躯,为大吴帝国汤蹈火亦再所不惜。

    “大吴威武!大吴威武!”

    随之一声震耳欲袭的齐啸,一万吴军轰然而动,十来个小方阵,整肃无比的向着敌军推去,那灰白相间的衣甲,密如森木的刀戟,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之士,大有吞噬一切阻挡者的可怖之势。

    几分钟之后,左中右三路,两军数十个方阵碰撞在一起。

    惨嚎声、金属撞击声、怒吼声,数不清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只令天地肃杀,万物动容。

    高台上的孙松,冷视着前方那血肉的杀场,他的神经已经绷成了一根弦,他现下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擂鼓,以为他的健儿助威,直到挥汗如雨,衣甲尽湿都不能停歇。

    战事从辰时初刻杀到巳时二刻,战场之上已是伏尸无数,血流成河,近两人纠缠在一起,尽为鲜血所染,从远处观之已分不是谁是汉兵,谁是吴卒。

    士兵们这般厮杀,精神与体力都有极大的消耗,几个时辰杀过来,大部分已是气虚力竭,精神频临崩溃的边缘。

    此刻,身在后面指挥的孙松,同样已是疲惫不堪,他早已经放弃了擂鼓助威,只能立于马上观战指挥。

    “大王,左翼我军损伤三百。”

    “右翼我军死伤四百。”

    “中路伤亡不计其数。”

    一道道战报不停的报了上来,一个个数字代表着是无数鲜活的生命,这是孙松第一次打这种硬碰硬的苦战,一时间进入了魔怔,就这样直挺挺的打鼓,打鼓,再无其他的反应。

    苦战一个时辰,发现汉军比想象中更加的坚韧,有感事情诡异的孙桓不顾一身的血迹,打马回到鼓台之上,这才发现孙松的异状,急忙抢下孙松手中的木槌交给亲卫,连拉带拽把孙松拉的开来。

    眼见着孙松还是一副迷糊摸样,孙桓大急拿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在孙松脸上一阵敲打,吼道:“子龙,醒来!!”

    “哦!!?”孙松血红的双眼终于是退去,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远处厮杀的惨状,问道:“战况如何了!!”

    眼见孙松还不算完全迷糊,孙桓急忙说道:“有些诡异,汉军战意盎然,观着阵势似乎是已经损兵一半却毫无奔溃的前兆。我怕敌人是有后招啊!!!”

    而在对面蜀汉军队的指挥地,此时这只部队的副统帅统帅邓芝更是一脸的紧张,原本这支部队就是诸葛亮在益州所训练的嫡系,上次在关陇大战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自然士卒的犒赏也就不够,军心**。这一次诸葛亮凭着和徐庶的友谊硬是提赵云、邓芝争取到了这次阻敌的机会,并且亲自设计,为的就是要捞回功劳,稳固军心。这支军队可是诸葛亮的政治资本,岂能散了。故而邓芝在损失接近一半之时,便已经面无血色了。

    不过一旁的马谡倒是清醒,看着吴军以杀入第三阵,急忙推醒焦虑的邓芝,大声说道:“邓监军,该车骑将军(赵云)出马了!!!”

    “哦哦!!好好~~”邓芝也是临危不乱的人物,只不过当局者迷罢了,此时被马谡推醒,一时也不去想兵马损失过多的后果,大呼一声:“来人,吹号角!!”

    呜呜呜呜~~这是西凉军特有的号角,声音和吴军乃至汉军常用的都不一样,又似于狼嚎一类。

    战场的西面,目光所极,旷野的尽头,一条细细的黑线在蠕动。满天烟尘是他们最好的注脚,大地的颤抖宣告着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部队。

    战场之中厮杀仍在继续,杀红了眼的汉吴士卒,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在眼前的敌人身上,并没有人留意到,在地平线上自勺那条细细的黑线在变粗。

    一声绵长的号角在天的尽头晌起,悠远的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黑线越来越粗,向前蠕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有人开始注意到远方的变化,此时身处最高点的孙桓、孙松,同时伸长了脖子,向那号角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隐隐有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随之颤抖。

    瞬时间,孙松的脸色变了,孙桓的脸色变了所有留意到那异样变化的吴军将士脸色变了。

    那是一支骑兵,一支突然杀出的骑兵。

    来势快如疾风,近了,孙松甚至已经能清晰的看到,那一杆迎风招展的烈烈旌旗,赫然绣着斗大的一个“赵”字。

    赤衣银甲,身骑白马,这是整整千人的骑兵,然而胯下却是洁白的骏马,自界桥一战之后,再无如此规模的白马部队。

    在那洪流之中,赵云高举着长枪,御马飞奔如电,一千汉军轻骑如慧星之尾一般,紧紧的追随在他身后。这支由西凉健儿组成的庞大骑阵,如决堤的冥河之水,挟着摧毁一切的威压之势,似天崩地裂一般,向着战场的吴军侧翼漫卷而至。

    足下的大地如海潮退去,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战马叩击地面的隆隆之声,赵云仿佛能看到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在战栗,烈烈的豪情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他的双眸在喷涌着灼热的火焰。数十年前,在北疆的战场上,有一人身骑白马令胡人闻风丧胆,可惜那个人并不是他赵云心中的明主。最终他弃那人而去,眼看着那只融入那人血液的军队破灭。

    “今曰我赵云就还你一只军队。”赵云长枪向天,长啸一声:“白马义从,奔射!!”

    嗖嗖嗖!!!如凉风吹响沉默的仲夏之夜,如此美妙的声音在战场上是多么的令人沉醉。身处后阵的吴军士卒,茫然看着由远及近不断扩大的黑点,竟是忘了去躲避,知道箭只的寒芒铺天盖地。

    “箭袭!!举盾,闭!!!”

    噗嗤!!噗嗤!!!这时的盾牌哪有箭矢来得迅猛,霎时间无数吴军士卒颓然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爬不出来了。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赵云一马当先,带着一千骑兵竞是要和汉军步卒将一万吴军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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