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就是改善下你的生活,同时,和你谈谈!”
“和老夫谈谈?”骆秉章的脸上满是鄙视:“老夫是朝廷大员,你们不过流贼逆党,岂能相提并论!”
罗阳也冷笑:妈逼,给脸不要脸,这就是精英们的臭脾气?读了几天也不知道谁忽悠的破书,就把自己不当人看了。
“老先生,不要乱开国骂,您是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器量,不是吗?”罗阳不紧不慢地说。
骆秉章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颇为尴尬,他意识到,在面前这个年轻的敌人面前,自己因为生死考虑,已经失态太多,激动得象一个小丑。
“多谢你的酒菜。”骆秉章拱拱手,算是还了一个面子:“不知道你要和老夫谈什么!”
“随便谈谈啊!鄙人素来景仰英雄人物,才能之士,骆制台纵横天下,和我太平天国对抗多年而不倒,绝对非常之人,鄙人很是看重!”
罗阳真心不愿意和这老家伙搞统战,因为,这说话太吊了,自己明明一个快意心扉,口无遮掩的草民爽汉,非要这么文诹诹的,别扭得很呢。
拽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如果这老头子一直拽下去,罗阳也会发狂掐死这老家伙的。
“哈哈哈,你很看重?就你?”骆秉章不屑一顾地冷眼扫描了一下罗阳:“既然你这么抬举老夫,老夫也请问一句,你是何人?在长毛贼党当中算几把交椅?”
罗阳自信地一笑:“以老先生的眼光看来呢?”
“哼,你们长毛贼的事情,老夫怎么看得出来?看衣裳,你是个长毛的王爷,嘿嘿,可惜啊可惜,你们长毛的王爷,真心不算什么主贵东西,老夫孤陋寡闻,也知道洪逆秀全,封了手下头目不下千人为王吧?哈哈哈哈,就你们的王爷,连我朝廷的区区知府也不如!笑话,天大的笑话!”骆秉章终于找到了一个挽回面子,羞辱敌人的机会,反正,他觉得,自己机会是不多了,能反咬一口就是一口。
“老先生说得不错,太平天国的封王确实太多,太随意,本意是好的,要振奋精神,收拢军心民气,可惜,造成了制度混乱,国家恩赏等同于儿戏,弊端远大于得利!”
罗阳将这话背诵完毕,简直想骂娘,为了统战骆老夫子,罗阳可是不惜工本的,求教了军中几位文采颇佳的老者,将许多预想的对话都加以修饰。
“嗯?”
效果出来了,骆秉章惊讶地哼了一声,有些怀疑,眼光里也对罗阳端正起来。
“骆老先生,我们今天,能不能跳出你我敌对势力的局限,开诚布公地对于中国,对于未来,对于民族危机,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发展,制度创新等事情做一个探讨?”罗阳真诚地说。
“啊?”骆秉章倒吸一口冷气,腾一声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罗阳,难以置信:“你,你到底是谁?想不到长毛军中,尚且有如此眼光长远,气度气量非常之人!”
就罗阳的一句话,他已经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被他看轻了太多。
“骆老先生,兄弟是罗阳。”
“罗阳?”骆秉章审视着。
罗阳也站起来,双手一拱:“老先生恐怕不会认得在下,在下不妨提几件事情,在安宁河畔,你们湘军刘某人的三千精锐,被罗谋百人小队夜袭歼灭,此后,太平军一路北上横扫,皆以罗某为先锋,紫大地之战,翼王全军被围,死伤七八成,又是我率领军队突入,力挽狂澜,至于胡中和部,王应元部,都是我所灭,打成都城,也是我一马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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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劝降
“你?”骆秉章看着罗阳,目瞪口呆。
迟疑了太久,罗阳都不好意思了,激情邀请这老爷子坐下来谈话。骆秉章才慢悠悠地坐下来,但是,看着罗阳的眼神,已经不是蔑视和怜惜,而是猜疑和恐惧,这也是一种敬重的表现。
“骆制台,请坐啊,坐!”罗阳不得不再次提醒。
“是你们翼逆派遣你来的吗?”骆秉整警惕地问。
“骆老先生,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罗阳摇头。
“怎么?”
“我以礼相待,称呼您为先生和制台,您却一直污蔑我们太平天国的英雄人物,统帅,您觉得,这不是堕入了市井小民之流自降身价吗?”
“好好,石达开!你们的翼王石达开为什么不来啊?”
“我已经说过,翼王千岁已经因为战伤不治,逝世了!”
“啊,知道,那么,现在谁是你们长毛,不,是太平军的头目?”
罗阳真心觉得,那些饱读诗书的已经踏入了权贵阶层的高级知识分子,就是顽固,反动,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的身份。
“骆老先生,你们的头目是满清靼子,大辫子,非汉人衣冠的同治皇帝,我们的头目就是我自己。”
骆秉章的脸色一红,被罗阳反唇相讥,不是好受的,感受到罗阳的年轻和犀利,更被后半句震惊了:“你?不是洪秀全?”
罗阳摇头:“洪秀全是东路太平天国的领袖,我们是翼王石达开的部属,现在,翼王去世,所有部队,都归我,本王节制,因此,我才是现在四川境内所有革命军队的统帅,而且,我们已经脱离了太平天国,洪秀全自然跟我们没有了太大关系。”
“什么什么?你们脱离了太平天国?怎么脱离的?什么时候?现在要怎么着?”骆秉章急不可待地询问道。
罗阳将成都这些天来的变化简明扼要地讲了出来。
“大汉天国?锐王罗阳?要自立为主?”
“嗯,满岂敢乃是血腥暴力屠杀建立起来的征服性的野蛮朝廷,这倒也罢了,现在,他们是腐朽反动,对内残杀,对外屈辱,完全丧失了一个国家政权的基本职责,至于南京的洪秀全,才能有限,统帅无方,行将灭亡,既然这样,时势造英雄嘛,我们就是不想自立也不得不做了!”罗阳认真地说。
骆秉章依然在石化中,面前这个敌人,年轻得他几乎想忽视,可是,他的战功又是如此可怕,他麾下两部精锐的正宗湘军刘某和胡中和部,都是被人家吃掉的,紫大地自己精心策划的包围圈儿,赖有天助,行将成功,却又被人家两千余人,突破包围,反败为胜!还有,成都城坚固厚实,以湘军余部和川军坚守,绝对可以守住,却被人家轻易突破,导致城市陷落,自己也身败被俘。在监狱中,他一直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石达开,确实是一介枭雄,他低估他了,到现在,他才明白,石达开的才能,确实比他有差距,问题是,一个新的更强大的敌人,站在了他面前,这人相貌平常,雄心勃勃,却又温文尔雅,慢条斯理,这份从容不迫的气量,让他感慨和恐惧!
“你,你来这儿什么意思?就是为羞辱老夫吗?”被罗阳清澈而自信的目光笼罩,向来都心灵强悍的骆秉章忽然恼羞成怒。
“不不,骆老先生,您误会了!”
“那好,请你速速杀了老夫吧!老夫既已被俘,又被款待,已经心满意足,该死了,如果锐王能够体谅和尊重老夫,老夫倒是要多谢您了!”骆秉章一拱手,冷冷地说。
“本王很想知道,骆制台在监狱之中,为什么不自杀啊?”、
“哼,本督虽然失城丢地,沦为俘囚,也绝对不会自杀自辱,以求痛快,本督要在刑场之上,痛骂你们长毛,壮烈殉国!”
“骆老先生的勇气,在下十分佩服,老实说,如果鄙人被你骆制台所俘虏,那么,我一定当场引颈自杀,你老先生面对挫折和失败的勇敢,实在是本王应该学习的!”罗阳庄重地一鞠躬。
“这?”骆秉章给他弄得莫名其妙,私下里又有一些的感动。他本来在得知罗阳的身份以后,想大声疾呼,痛心疾首地骂贼而死,落个千秋英名,想不到,被人家的淡薄气质所逼迫,根本就恨不起来,尤其是人家毕恭毕敬的态度,更使他感觉,自己纵然是一块顽石,也只是撞到了一团棉花上,根本无从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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