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颓废的坐在金刚号战列舰的舰桥内愁眉不展,杨枣儿却高兴的坐在家里的厨房里跟母亲一起收拾两条大黄鱼。
杨枣儿的家在当地还算是个中等人家,有着一个宽松的大院子和三间大瓦房。这些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到了杨岐山这辈没有进展,只是这读书人大多不善经营,好在书读的有些名气,至少没有败落。
杨母不让下人们动这两条大黄鱼。说要亲手做给女儿吃。杨枣儿小时就跟着母亲在厨房里忙前忙后,这些事情早就熟了。于是将下人赶出厨房,自己动手。
“枣儿呀。你在信里说的那个将军是什么人呀?还有这些都是什么人呀,你看他们可都是拿着的枪呀。”杨母之所以叫枣儿进厨房,就是想要单独问问这事。实在怕呀,自己可是好人家。
“他呀――就是个将军嘛。一个脑袋两条腿,长的也就那样,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人就是那个将军派给保护女儿的护卫。”杨枣儿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皇帝。
“哦,是护卫就好。”杨母放下心来:“可他姓甚名谁、家世怎么样,这些事你总要跟娘说清楚呀,这可你的终身大事。死丫头,你要急死你娘呀。”
“娘――”杨枣儿在娘面前撒娇:“他姓李单名一个明字,是参谋本部的大将军。不仅权利极大,家世也异常雄厚。家中父亲已经过世,仅有一母亲和一姨娘,还有一个弟弟。”
“哟,大户人家呀。就是京城太远了,所以你爹收到信后就一直不高兴。其实呀,娘就想着你能嫁在身边,这样娘想你了还可以去看看你。这要真是嫁到京城,再想见一面……”说着说着,杨母开始流泪了。
“娘,等女儿成婚了你和爹爹就搬到京城吧。咱们在京城也买个院子,这样爹娘就可以随时来看女儿了。”
“胡闹,爹娘跟着你去京城这还不得让婆家笑话死呀。你爹是个读书人还是要脸面的。”杨母说着话手上却没停,两条鱼已经收拾妥当:“你先出去吧,娘这就做你最喜欢的大黄鱼给你吃。”
“谢谢娘。”杨枣儿说完自觉的出去了,没办法怀孕的人闻不得这烟火气。
院外,杨东子早已安排好了警戒,去找村长商议停车的地方。小喜鹊正在指挥着侍卫们从车上卸货,都在各忙各的,杨枣儿就回到自己的闺房。
“鱼好了,枣儿快来尝尝。”杨母从厨房里端出做好的大黄鱼,一时间整个房间鱼香满屋。杨枣儿满脸欢喜的推门从闺房出来,自从到了京城最想吃的就是娘做的大黄鱼。可闻到鱼香却不由自主的干呕起来。
“这是怎么了?累着了吧。”杨母放下鱼,担心的过来看女儿。
杨枣儿红着脸摇了摇头,又干呕几声。做为过来人的杨母哪能不明白,于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小心的问道:“你这是……有了?”
还能说什么?杨枣儿只能点点头。
“你这是胡闹呀,这未婚成孕传了出去杨家的脸还要不要了?”杨母听闻抬起手就要打,可必竟是自己的唯一女儿,高举的手最终还是打不下去。只是在枣儿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就算是打过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要是让你爹知道,这可怎么得了呀。”
“娘,李明过几天就来咱家提亲了,爹爹看过了一会同意的。”
“你呀――娘就一直不同意让你去京城读书,这可到好……造孽呀――”
饭桌上美味的大黄鱼杨枣儿也吃不下几口,母女两就坐在一旁聊天,收拾自然会有下人来做。做母亲的总是无底线的包容自己的子女,就是犯了再大的错,做母亲总还是要为子女着想。杨母一面埋怨女儿,却一面跟女儿讲这怀孕的妇人需要注意的事项。杨枣儿左右也不见父亲回来,于是就问母亲。这才知道父亲被宁波府请去商议有关全民教育的事。杨枣儿一听,这可是她的工作之一,正好借这个机会去听听下面官府的意见也好。于是杨枣儿开始鼓动母亲去接父亲。
杨母扭不过自己的女儿,免强答应下来。就是担心万一被自家夫君发现女儿未婚成孕,当场发做如何是好,但她眼下更担心知府的衙役。都有衙门八字开,没钱有理莫进来。本还以为让人通传后,在侧门等着。没想到自己女儿的下人就这么直直将汽车在衙门正门口,停车后就直接走过去说了几句话。
女儿在一旁低声的安慰自己,虽说自己女儿的夫君在大将军,但必竟这是衙门:“这可是衙门,就这么进去行吗?你娘这辈子还没进度衙门呢。”
杨枣儿笑着不说话,只是拉着微微颤抖的母亲向里面走。要是母亲知道自己的女婿是天底下最大衙门官,会不会当场晕过去。
宁波知府衙门的后堂里,知府与众位学老正在商议这全民教育怎么办。严复严中堂必竟做过一任杭州知府,与他相临这些年也多少学了些本事,自然不是迂腐之人。如今商议来商议去,怎么办学到是好说,就是所需的钱财太大。为官多年的他还是知道的,虽说明面上皇上会出这笔钱,但哪次不还是地方在出。所以他打算联系一下当地的富商大户,看能不能支持一些。
咣噹一声,一个衙役满脸惊慌的推门跑进来:“大人,京城的钦差大人到了。”
难道自己在商家捞好处的事被发现了?可这在官场都不叫个事呀,谁不是这么干呀。难道说是我我得罪哪位大人,可自己一直很老实的呀。为何朝廷竟派钦差大人来拿我?刘树棠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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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零六章 怨念
不等刘树棠上前问话,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已经进来。他走到知府身边低声的问:“你可是宁波知府刘树棠,可认得此物?”这么问是因为整个房间里就他一个穿官服的人。
刘树棠大惊,因为他看到的是从那人袖子里滑落的一块金牌上面有两个字――大内(实在不知清宫宫禁腰牌内容,以此代替)。刘树棠一脸恐慌的看着背着长枪的士兵进门,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等待钦差大人最后进来宣判自己的命运。
“大人这是何故?为何坐于地上?快快请起。”杨东子将宁波知府搀扶起来,却一脸好奇的问。一块大内金牌不至于将一位知府吓成这样吧。
“你……你们不是奉钦差大人之命来拿我的吗?”刘树棠小声的问道。
“我等奉命护卫小姐而来,为何要拿大人?难道大人有不可告人之秘?”杨东子一脸警惕的看着满头虚汗的知府大人。
“这位大人说笑了,您是知道的,这官场上要拿一个人并不一定是此人有错呀。”原来不是来拿自己的呀,这就放心了。刘树棠一脸后怕的拍拍了自己受惊的小心肝,又低声问道:“不知钦差大人在哪,好让下官前去相迎。另外不知大人护卫的是哪家的小姐,好让下官前去拜见。”
这下杨东子纳闷了:“有钦差大人到了吗?在下不知。至于小姐,已经来了。”
这时,整个后堂里人全都站了起来。在这些文人的眼里,知府衙门可是很高大的存在。知府大人能请他们进后堂参议国事,虽然只有他们是这么认为,但这就是对他们的认可呀。经过数千年的中央集权统制后。衙门――已经是普通民众认为高不可攀、不可亵渎之地。他们根深蒂固的认为,除了打仗以外,没人可以不经通传冲进来。可就在今天。一群当兵的丘八公然冲入知府衙门的后堂,这已经让人无比震惊了。
杨岐山当然也被震惊了。他不知道知府大人为何慌乱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知府大人说了什么。一声“爹爹”的呼唤让杨岐山从震惊回过神来,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还把母亲也带来。可这兵荒马乱的,妇道人家来这干什么呀。
杨岐山强称着陪着笑说:“这是在下的妻室和完快步上前一脸惶恐的对女儿说:“快走,带母亲先回。”
杨冬子看出来这里的人对他们的到来有莫名的担心,于是他走前去:“老大人请放心,我等受我家少爷之命护卫小姐回府。此间举动虽不合衙门规矩。实在是卑职职则所在。还请见谅。”说完杨东子礼了个军礼后,令其它人退了出去。
杨岐山指着正在关门的军士说:“这些就是你在信中说的,要来咱家给你提亲的那个军中大将的部下?”
杨枣儿才点完头就被杨岐山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死丫头,你吓死爹爹了。还以为又打仗了。”说着并对知府与众学老施了一礼:“小女顽劣,惊扰诸位实在罪过。这丘八过于蛮乱了。”
其它学老自然回礼,口中称无妨还恭喜岐山贤弟得一良婿。唯有刘树棠眯着眼睛看着杨枣儿想事情,联想到那块有大内二字的金牌,联想到两日前闽浙总督周馥周大人在视察马尾船厂打来的电话,突然恍然大悟。皇上要娶汉女为后的事在大清官场不是秘密,远在江南的宁波府也是有所耳闻的。皇上大婚之期自然要昭告天下。皇后要回家省亲自然有京中有同僚传出,只是没人告诉他是哪而已。但前两日前闽浙总督周大人特意打电话警告他近期要绥靖地方,切不可出现斗殴事件。否则他这个闽浙总督倒霉,宁波知府就死定了。原来还不理解总督大人的意思。但有那块大内金牌就全明白了。再大的将军也不能调动大内侍卫,能调动大内侍卫来保护自己的未婚妻的,眼下除了皇上还能有谁。那眼前这位杨岐山的女儿身份就豁然而出――当今皇后。
刚走出一步本想行礼的刘树棠,却直直的走到杨岐山面前。笑着说:“岐山贤弟,没想到令爱不止是学识出众,更是生的如此美艳。如今又许了一位朝中大将,以后愚兄可靠贤弟提携一二了。”刘树棠明白,既然皇后自称小姐。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为官多年的他怎么不知,这马屁从侧面拍的效果才好。所以杨岐山就成了贤弟。
“大人抬爱,当年若非大人举荐小女入京就学。哪来这丫头的今日。”杨岐山这边才客气完,那边就对杨枣儿说道:“你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不知礼数,还不过来给知府大人见礼。”
“使不得,使不得。”刘树棠脸都吓白了,连忙摆着双手止住上前来欲行礼的杨枣儿,真要让皇后给自己行礼,这官场以后还混不混了。只能解释道:“小姐如今是朝中大将之妻,下官还想请小姐为下官美言几句,哪敢受小姐一礼。”
杨枣儿笑了笑,既然你这个知府要给朝中大将面子,那也不好驳斥。于是她就问道:“听家母说,大人请家父商议关于全民教育的事,不知商议的如何?”
杨岐山才斥责女儿说,国家大事而需小女儿操心。这就被刘树棠给顶了回去:“岐山贤弟此话大为不妥呀。杨小姐可是京师大学堂的高才生,久在天下脚下,也算得见多识广。正好下官等议出个草案,正好请杨小姐指正一二。”
客气话还是要说的,必竟是一地父母官,面子还要是给的。可当刘树棠将他们一天讨论的结果交给杨枣儿看过之后,杨枣儿眉头紧皱,问了几句后要来的朝廷的电文。
“不对,这封电文发的有问题。要不是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没注意到。”杨枣儿想了想说:“眼下先这样吧,过些时日朝廷会有新的电文过来。不过大人请放心,皇上说过这费用由皇室来出就会由皇室来出。此点无需疑虑。只是按照朝廷计划,全民教育要推广到宁波至少是二三年以后的事了。如果大人想要提前的话,却实少不了地方富户的支持。不过既然大人这么有心。不仅家父得大人眷顾,小女子也是受了大人恩惠才得以入京就学。小女子还是要承大人的恩情的。这里就给大人一些提示好了。”说完取过笔墨在纸上写开了。
杨岐山虽然不曾为官。但多年与官府打交道也是有些眼力的。今天这局却实在没看懂,一像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为何在自家女儿面前自称下官?为何自家女儿安坐如常,而知府大人却真如侍从般一旁伺候笔墨?那位即将成为自己女婿的朝中大将到是什么人,能让一地知府忌讳如斯?即便告辞之后,知府大人还亲自送行到衙门口?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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