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虽然已经多次地改变了历史的走向,但是,对于自己的皇位继承人这一点上,他却没有变更和改动的心思。因为历史已然证明了,朱见深相对于这个时代,已然算得是上较为优秀的君主。

    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有了自己的以身作则和言传身教,朱祁镇相信,并且也坚信,朱见深肯定能比历史上的朱见深能够做得更好。

    朱祁镇还感觉得到,周妃所感受到的危机,不但有来自于朱祁钰,更有来自于钱一娘。毕竟钱一娘才是皇后,才是朱祁镇的正室,以前她一直未能有孕,而朱祁镇仅有朱见深这么个儿子。

    在土木堡之变后的最迫切关头,将朱见深这位朱祁镇的血脉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说起来,怕是也属于是无奈之举。这恰好正是那周妃既高兴,又担心的。

    因为钱一娘才是皇后,若是诞下了一子,那就是正宗的嫡皇子,而朱见深乃是自己所生,最多也就是一个庶长子。

    像现在名份已定倒也就罢了,可是周妃这些曰子,在宣府久留以来,自然明白了自己的夫君心里的想法,那就是,重新夺回本来属于他的皇权和地位,到了那时候,皇燕京换回来了,焉知太子之位会不会也换上一换?

    每一位母亲都有自己的私心,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能够获得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这一点,朱祁镇能体谅,也很明白她的担忧所在。

    这天的这番话,已然说得足够坦白和赤诚了,相信周妃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至于钱一娘那里,不论她生的是儿子还是闺女,嗯,应该说,不论是以后自己的哪里个女人生的是儿子,那么,他们虽然不能继承自己的皇位,但是,朱祁镇也绝对不会像过去的帝王一般,把自己的儿子当成猪来圈养。

    如果我再有儿子,不管是谁生的,我会给他武器,给他军队,让他自己去建立,或者是创造一个帝国。

    这个时代,我该做的,就是把殖明煮义和扩张主义以及侵略主义深深地刻进我的后辈子孙的心中,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很大,在大航海时代到来之前,大明其实有着最优厚,也是最坚实的基础。

    朱祁镇只要不大脑塌方,小脑失衡,自然会去做作为一位优秀穿越者穿越到了过去的历史里该做的一切。

    要知道,就在数十年前,郑和已然能够远航至非洲,而在自己的偏宜老爹宣宗的时候,亦还曾经下过西洋,老基础可都还在,自己凭啥不乘着这股子东风,继续让大明的航海史继续发扬光大?

    --------------------让大明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大航海的帝国,成为这个世界的海权霸主,掠夺和收刮这个世界的财富和土地。

    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这,将会是我教给我的儿子们的格言。朱祁镇搂着怀中的佳人,正歪歪无极限地意银着美好而又光明的未来,至于朱祁钰想要废掉太子,其实,这真是一个自己打击他的绝佳良机,只不过,朱祁镇希望这一天能够来得再慢一点,让自己准备好一切。

    而想要阻止朱祁钰废立太子,只能够依靠那些朝中的文武了,但这还不够。自己应该让一些事情提前,或者说是加速他们的发生,或者说,先转移大家的视线,让朱祁钰也不得不先停下小动作来关注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必须足够重大,重大到让天下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而能够引发这样后果的重大事情,朱祁镇已然想到了一件。

    想到了这,朱祁镇的嘴角下意识地斜翘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邪恶的弧度,可惜,那周妃此刻已然完全地陶醉在了朱祁镇那温暖的怀抱与爱抚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此刻正在咕嘟咕嘟地向外冒着坏水。

    好半天,从那朱祁镇的怀里边抬起头来时,已然恢复了正人君子本色的朱祁镇亲了亲这位甜美可人的爱妃的朱唇,品尝着她的甘甜,在朱祁镇那强烈的男子气息的簇拥,还有那双大手的摩挲下,媚眼如丝的周妃最终忘记了一切,紧搂着自己的夫君,任由着他肆意地在自己的身体上采摘索取……议事厅里,所有人的都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那一脸神彩飞扬,神清气爽,仿佛刚刚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大奖似的朱祁镇身上。都闹不明白朱祁镇今天临时召集大伙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务。

    朱祁镇倒是没有理会大家诧异的目光,笑眯眯地言道:“……虽然已是隆冬了,可是咱们总不能这么干坐着。那也先,既然敢背弃与我大明的盟约,犯我大明疆域,攻我边堡,毁我边墙,杀我将士,祸我墙稼。这等大仇,我等焉能坐视而不动?”

    一群全都都一头雾水地看着朱祁镇笑眯眯地说着这番本该显得慷慨激昂的话,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位诡计多端的太上皇陛下又闹的是哪一出。

    那万贞儿立于一旁,目光老是忍不住往那摆在手边不远的一个漆木盒子瞧过去,贝齿咬着朱唇,眼眸儿水汪汪的,流转的眼波里,尽是那遮掩不住的笑意,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上皇陛下怎么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

    “呃,那陛下您的意思是……”罗亨信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表情仍旧显得相当的迷茫。

    “宣战!”朱祁镇大手一挥,一脸的英雄气概。“朕要代我宣府军民,向也先及瓦刺宣战,让他们知道,他们惹怒了朕,惹恼了我们宣府百万军民!”

    “呃……这个,上皇陛下,宣战似乎应该由朝庭来做,似乎才妥当,咱们是不是……”江福顿时一脑门的瀑布汗,赶紧劝道。

    “朕当然知道,但是,我们宣府百万军民难道就这么干瞪眼什么也不做吗?”朱祁镇双手负于身上,脑袋一昂。“这不是朕的风格,也不是昔曰大明的风格,所以,既然朕督宣府,那么,朕要是不有所表示,怕是也先那厮说不定还以为朕怕他呢,所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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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红妆礼,引典谏

    朱祁镇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漆木盒子上,嘴角微微上翘:“朕特地给也先,准备了一份厚礼,作为他此次背弃与我大明地盟约的回报。”

    “厚礼?”顺着朱祁镇的目光,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漆木盒子,谁都想不明白,朱祁镇整的那么个扁平地盒子里能够有啥厚礼,难道是一盒砒霜?又或者是一盒金锭?

    就在厅中诸人表情古怪地展开了想象的翅膀胡思乱想的当口,朱祁镇冲那万贞儿轻挑地勾了勾手指头,这位漂亮聪慧的小蜜,咳,小秘很是乖巧地将那漆木盒子打开之后,将那盒中的事物双手拿了起来,然后,抖开……“陛下,您这是……”宣府的文武大臣,全都是一脸黑线,两眼发直地瞅着那件正在由万贞儿这个漂亮妞展示的一件十分漂亮,描金绣彩的典型汉人女子长裙。

    “陛下不会是脑袋挨了啥刺激了吧?”杨能用目光与寻找杨信,期望能够获得一个已经超出了自己大脑智商思考范围之外的答案,可惜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双同样迷茫和不解的白眼。

    正在喝茶的罗亨信险些把一口茶水由那喉咙里边往那鼻子眼里给呛了出来,一双原本妥拉着眼皮的昏花老眼也瞪得溜圆。呛咳了好几声这才回过味来:“陛下,您莫不是想拿此为礼物,送给也先吧?”

    “不错,朕正有此意。”朱祁镇听得罗亨信之言,不由大喜,总算是有了个知音,不过接下来罗亨信的话把他给梗的两眼翻白。

    “陛下,以一女子裙裳,戏一国之君,这是不是显得太过那什么,这,这,这也着实太过荒唐了吧?”罗亨信跳了起来,走到了那朱祁镇的跟前,趴的一下拜倒于地,一副很是痛心疾首的表情谏道。

    “罗老爱卿快快请起,你且听朕,昔曰汉末之时,蜀汉臣相诸葛亮就曾以此相激于司马懿,这招古人能用之,何以朕不可用之?”朱祁镇不禁苦笑着赶紧把罗亨信给扶了起来,温言解释道。

    --------------------“这……”罗亨信虽然也读史,可是,多读《汉书》、《史记》这一类的,倒还真没有读过《三国志》,一时之间还真不明白是不是朱祁镇这位太上皇又在晃点自己。

    这个时候,倒是有一名文官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颔道道:“此乃史籍所载,出自陈寿所著之《三国志》,不过陛下,您乃堂堂人君,天朝上国的太上皇之尊。此等手段,的确显得有些不妥,臣尝读《贞观政要》偶有所感,以谏陛下,望陛下能纳先贤之言。”

    朱祁镇呆呆地瞅着这位跳将出来的文官,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至少朱祁镇当然知道《贞观政要》说的应该是唐太宗的事情,而唐太宗又是他最喜爱的古代帝王之一。不过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件女人的衣服,跟李世民有啥关系?

    那名文官清了清嗓子,眯起眼睛,脑袋晃悠了起来“……贞观二十二年,太宗将重讨高丽。是时,房玄龄寝疾增剧,顾谓诸子曰:‘当今天下清谧,咸得其宜,唯欲东讨高丽,方为国害。吾知而不言,可谓衔恨入地。‘遂上表谏曰:

    臣闻兵恶不戢,武贵止戈。当今圣化所覃,无远不暨。上古所不臣者,陛下皆能臣之;所不制者,皆能制之。详观古今,为中国患害,无过突厥。遂能坐运神策,不下殿堂,大小可汗,相次束手,分典禁卫,执戟行间。其后延陀鸱张,寻就夷灭,铁勒慕义,请置州县,沙漠已北,万里无尘。至如高昌叛涣於流沙,吐浑首鼠於积石,偏师薄伐,俱从平荡。高丽历代逋诛,莫能讨击…………且陛下仁风被于率土,孝德彰於配天。睹夷狄之将亡,则指期数岁;授将帅之节度,则决机万里。屈指而候驿,视景而望书,符应若神,算无遗策。擢将於行伍之中,取士於凡庸之末……”

    朱祁镇先是危襟正坐,摆出了一副虚心纳谏的仁君风范,随着时间的流逝,朱祁镇原本那挺拔的腰背渐渐地垮了下来,原本烔烔的双目也渐渐地变得无神,甚至有痴呆的迹象。

    而厅中文武表现各异,武将们全都作焉头搭脑,作昏昏欲睡状,一如一群被集体感染了禽流感的瘟鸡,杨能甚至已经开始两眼朦胧,犹是被人催眠,江福这位宣府总兵强自挣扎着打起精神着侧耳倾听状,可是那上上下下晃悠的脑袋,让人想起了那中了孙悟空放出来地瞌睡虫的天宫力士。

    而那些文官,不论是老如罗亨信,还是嫩如刚刚步入官场没两年,年过不二十许的宣府推官,皆面现动容之色,一副心神摇曳的表情,陶醉在了这位复读功能强大的宣府同知那唾沫星子横飞的复读中。

    甚至个别人还一脸迷醉地闭上了眼睛,作摇头晃脑状,如听纶音。看得听这文言文听得头皮发炸,两眼呆滞的朱祁镇有一种想要鞋底子抽人的冲动。

    而这位宣府同知仍旧在继续着他的复读表演。“《周易》曰:‘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又曰:‘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由此言之,进有退之义,存有亡之机,得有丧之理,老臣所以为陛下惜之者,盖谓此也…………愿陛下遵皇祖老子止足之诫,以保万代巍巍之名。发霈然之恩,降宽大之诏,顺阳春以布泽,许高丽以自新,焚凌波之船,罢应募之众,自然华夷庆赖,远肃迩安。臣老病三公,朝夕入地,所恨竟无尘露,微增海岳。谨罄残魂馀息,豫代结草之诚。傥蒙录此哀鸣,即臣死骨不朽……”

    --------------------“哼……”就算朱祁镇听得同样昏昏欲睡,几欲抽人,却又不得不继续摆出一副听言纳谏的仁君风范的当口,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哼,不由得一愣,略一侧头,就看到了那万贞儿不屑地撇了撇小嘴。

    看到万贞儿如此,朱祁镇不由得来了兴趣,心里这么个漂亮妞都受不了,何况于我这么个大佬爷们,心里边就释然了许多。不过作为了位明君该有的风范,朱祁镇还是严肃了表情,冲这小妮子使了个眼色,凑上了前点。“贞儿,怎么了,莫非你觉得这位大人说的不对?”

    “这位大人虽然书读得多,可是,却不知一句话。”万贞儿又下意识地撇了撇丰润的红唇,看得朱祁镇两眼珠子不由得一滞,不过幸好他没有忘记自己此刻所扮演的是明君角色。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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