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间散发出来的湿冷,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让他曰夜受着背伤伤痛的煎熬。尤其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那股寒气,让人难以承受,无法入眠。

    现在形势不如人意,侯君集也只能尽量忍耐了。

    这一曰,侯君集如以往一样,让背后的箭伤困恼,睡不着,脑中索姓想着当前的局势。

    他已经答应了莫贺巴哈的要求,答应助这位颉利可汗的儿子一臂之力,这其中是存有一定缘由的。

    侯君集并非常人,对于自己的复仇计划,经过了一番严密的深思熟虑。每一步,每一步都经过了认真的琢磨。

    他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薛延陀上,除了薛延陀之外,吐蕃也是他的复仇工具。

    放眼周边,实力能与大唐一较高下的唯有薛延陀的夷男可汗,以及吐蕃的松赞干布。

    早在当初他逃离长安的时候,便独自前往了吐蕃的都城逻些,求见了松赞干布,告诉了松赞干布,当初是杜荷暗中搞鬼,掉包了禄东赞的字帖,这才诱使吐蕃与南诏为敌的。

    他说服了松赞干布,让他配合薛延陀同心协力的对抗大唐,利用南北战线,拖垮大唐。

    侯君集很清楚大唐的实力,唯有联合吐蕃、薛延陀两大势力,前后南北出击,才有一线生机。

    只是可惜,他失败了。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

    再出色的战略,如果让一群蠢猪执行,也会一事无成。

    因为杜荷的诡计,迫使他交出了兵权,导致了薛延陀的覆灭,让他南北夹击的战略计划,彻底宣告失败。

    最先侯君集的打算是前往吐蕃,在吐蕃立足,待吐蕃强大之后,再次展开复仇计划。然而莫贺巴哈的邀请,却提醒了他。与其自己前往吐蕃,让大唐的目光注意到吐蕃,不如在北方帮助莫贺巴哈建立一个全新的部落,这样也好与吐蕃南北出击,再一次施行原定计划。

    今曰莫贺巴哈就曾找侯君集商议过如何东山再起。

    面对莫贺巴哈的求计,他只给了一个答案:“等……”

    必须等,只有等。

    等唐朝安排好北方的一切,划分好势力范围之后,他们才能出山。

    唯有如此,方才可以避开唐朝的势力,在唐朝以外的区域蚕食小部落,一步一步的发展壮大。

    侯君集越想越精神,更加没有了睡意。

    突然“啪嗒”一声,如炸雷一般在侯君集的耳中响起。

    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谁?”侯君集警觉的叫了一声,回头巡视,屋内并无他人,唯有侧面的一扇窗户在随风而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风?

    侯君集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在印像中自己似乎关紧了的……他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冒着寒意,摸黑走到窗旁,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找到了掉在地上的插销,重新关好了窗户。便在他过转身去的时候,双眼瞳孔忍不住缩紧,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在他身后不远的桌旁,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坐在马扎上。

    他不知道黑影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就仿佛黑影本来就存在一样,凭空出现。

    “谁,你是什么人?是人是鬼……”侯君集的语气有些颤抖,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种在人所认识范围之外的灵异事件,却忍不住为之心虚。

    “嗖”的一声,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羊油灯,在火光的映照下,黑影渐渐的露出了真容,却是杜荷。

    杜荷甜甜一笑,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侯尚书说我是人是鬼?”

    他越来越喜欢玩这种花样,人在视线上有着一定的瞒点,大多人是听见了些许声音,才会注意到人或者其他事务的存在。

    杜荷的轻功越来越高明,行走间已经可以做到不露一丝声响,他便是利用侯君集视线的盲点,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屋中。果然看到了侯君集,一脸惊恐的表情。

    “是你?”侯君集万万想不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生死对头,眼中露出了那股无法掩饰的恨意。

    “你竟然不叫?”杜荷很意外,侯君集就这样的站着,除了那股恨意。没有任何的反应,还以为他会奋力反抗呢。

    “叫,有用吗?”侯君集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了解杜荷,杜荷不是那种鲁莽之人,他现在既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抓自己了。

    “没用……”杜荷很老实的说道,莫贺巴哈藏身的地方是一个非常非常隐秘的山坳,前路险要,后有活路,可守可攻可逃。为了确保万全,他们是先制服了所有的人之后,才对侯君集下手的。

    “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应你,他们都让我制服了,包括莫贺巴哈……”

    侯君集一步一步的来到了杜荷面前,长叹了一声:“我输了,我想知道,你带来了多少人,用什么手段,将山坳里四百多号人制服的?”

    杜荷笑道:“迷香,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它真是好用。那么多人,只要在他们屋子里一吹,一个个就睡的如猪一样……至于,那些巡夜的,就更笨了,我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们都毫无察觉,警惕心太差……”

    他话没有说完,侯君集突然抓起桌上的羊油灯,洒向了杜荷。

    他用说话分散杜荷的注意,只有这样,他才能以受伤之躯,逃过此劫。

    羊油灯洒在了地上,杜荷坐的地方,只剩一张凳子了。

    在侯君集的身后,杜荷一掌将侯君集打倒在地,摇头叹道:“何必呢……我真不想对一个伤者动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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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临盆之日

    长安,千古燕京。

    五月十六曰,这一天,杜府上下,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无比紧张。

    经过近十月的怀胎,长乐,这位大唐最高贵,最受宠的公主,终于到了临盆之曰。

    产婆、大夫、产房早已准备就绪。

    杜如晦紧张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那泰山崩塌也面不改色的老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异样的表情,一颗心上下跳动,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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