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他们,你们想啊,这一仗可是这二位亲自下达的命令,此役,除了我大获胜绩,其他各路人马,要么就是主帅被擒,让海盗给打成残废,要么就是被海盗阻拦住,无法完成既定目标。要是再把我给扳下去,那福康安和赵承鳞的脸面可真的连一丝遮羞布都没了,他们能答应吗?”梁鹏飞可不傻,重要的是,他同样懂得把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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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曰,我那位岳父大人给我传来了消息,皇帝已经派来了使节,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和珅南下,彻查广州知府参与走私鸦片一案,那位海关总督现如今已是自身难保,这天底下,落井下石的人不嫌少,明哲保身的人同样不嫌多,哪还会去沾这个晦气?他不过就是皇帝的一个家奴而已,跟福康安比起来,谁轻谁重,皇帝心里边自有盘算。”

    梁鹏飞这话说得如此之肯定,那是因为他是穿越人士,明白那位乾隆对于福康安的感情,可以说,只要福康安不反清复明,犯下什么样的错误,这位乾隆都肯定会保福康安,谁让这位满清皇帝就是看这位福康安顺眼无比呢?

    就连那位乾隆朝最为著名的宠臣和珅,遇上这位福大帅,都只能退避三舍,想方设法地结好其弟福隆安,就是因为他清楚,这位福大帅在乾隆的眼里,简直就像是亲生儿子一般喜爱与宠信。

    “大人既然如此深谙厉害关节,孙某就放心多了,这一场大战,我们新安水师营之胜果,确实可谓是硕果累累,不仅仅攻破了大屿山红旗帮的郑家老巢,大人还擒获得郑家亲嫡系亲眷数百人,连郑连昌的妻儿老小皆尽擒获,光是这份功绩,足以让皇帝龙颜大悦,这郑家纵横两广水域百多年,一直是朝庭在两广的心腹之患。”孙世杰也觉得梁鹏飞的分析十分有理,转而放开了心思,探讨起了此战的成果来。

    “你们说说,凭我这次的战功,能不能劳上一个游击或者是参将当当?”梁鹏飞眼珠子一转,开始**裸地谋算起了升官发财,把吴良和孙世杰哽个半死。

    不过,孙世杰明白自己这东主是什么脾气,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思量了一番之后笑道:“凭着大人上次的战绩,升为都司,不过是手到擒来,如今,两路大军皆丧,仅大人战获奇功,若是艹作得当,怕是参将与游击,不过是皇上的一念之间罢了。”

    “没错,大清做什么升官最快?那就是战功。大人如今深受福总督宠信,又是福总督亲手提拔上来的人,这一次又替福总督涨了脸,参将是肯定的,游击嘛,下官以为也有可能。”吴良也很实际地分析起了问题。

    梁鹏飞站起了身来,在营帐里边缓缓地踱步,良久,转脸过来望向这二位。“你们也知道,这一次,我不仅仅端了郑家的老巢,还查获了一批郑家的藏宝,如果我把这批藏宝呈上去,你们说说,我能拿到参将之职吗?”

    “大人,您为什么对官职的升迁这么在意?”孙世杰忍不住开口讯问道,现如今梁鹏飞的表现,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官迷。

    “因为我想拥有更大的权力,更大的自由度,能够掌握更多的实力。老天爷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梁鹏飞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向是在向心腹吐露着心事,听得那孙世杰与吴良心脏狂跳不已,面色数变。

    这样的话,虽然隐喻,可是骨子里边却透着一股子**裸的危险,梁鹏飞的野心,可不仅仅只是升官那么简单,吴良与孙世杰的脑海里边同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互望了一眼,又都移开了目光,这个消息实在是有些震撼得过份。

    长期地在梁鹏飞的手底下呆着,两人都隐隐地觉得这位对朝庭半点的好感也欠奉的梁鹏飞似乎在谋划着一些很有可能会抄家灭族的大事,可是他们渐渐地明了了梁鹏飞真实的实力,还有那在清国之外拥有如此之多的力量和地盘之后,他们的心里边却又隐隐有些期待,不过他们也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因为,现如今却实没有看到任何的希望,而今天,梁鹏飞的话却忍不住让他们的心里边打了个突,难道说,这位心机深沉歼话得犹如千年老鬼的年轻人终究忍不住了?

    梁鹏飞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顿了顿之后又开了口:“此战,一共查获了郑家藏宝白银六百二十万两之巨,其他各种珍宝古玩数以万计,折银也近六百多万两,我准备全部上缴与福总督大人,不过,孙世杰你给我拟公文的时候,就说缴获白银四百五十万两,珍宝古玩不用计数了,至于白银,我会带走六百万两,余下来的二十万两,作为新安水师大营士卒和军官们的福利分发下去,对于战死者,从重抚恤,明白吗?”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把此事办得妥妥贴贴的。”听到了梁鹏飞这话,孙世杰只能是佩服得五体投体,梁鹏飞不仅仅心狠,而且手下够黑,一砸就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至于那些珍宝古玩,留给那位福大帅挑选之后,再行上缴,这样的受贿,这样精明能干,又勇于任事,还给自己涨脸的手下,他要是不保,他要是不想办法提携,除非他是一个大脑智障的可怜孩子。

    “吴千总,你们二人立即启程,赶往广州禀报这里的情况,请总督大人派兵来押送那郑氏亲眷前往广州,我可不想在路上出什么差子。”梁鹏飞眼珠子一转,又向那吴良吩咐道。虽然此战他取巧得胜,可那郑家实力未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珠江水道巡逻,劫回亲眷,所以,梁鹏飞宁可稳妥一些,这个时候已经犯不着自己再去冒什么险了。

    “下官遵命。”吴良赶紧起身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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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些人领命离开了营帐之后,梁鹏飞坐到了椅子上,接过了白书生递来的雪茄,由着陈和尚给自己点燃了雪茄,狠狠地砸了几大口之后,悠然地喷出了一口芬芳的烟气。有些事情,梁鹏飞还是没有说全,就像这次缴获,这六百二十余万两白银,仅仅只是一个零头而已,实际上梁鹏飞父子在那郑家的藏宝地所搜刮到的财宝光是白银就是两千六百多万两,还有黄金五百万两,那些珍宝古玩更是不计其数,梁鹏飞父子自然是先下手截留了一部份精品珍宝古玩之后,余下的就作为梁鹏飞缴获的战利品上缴,自然,五百万两黄金全部留下,白银也扣下了两千万两,就缴个六百二十万两以已经算是对得起人的了。

    这两项加起来,已经足以超过千万两白银,如此之大的手笔,别说是福康安,就算是那乾隆皇帝听到这样的消息,怕也忍不住会龙颜大悦。要知道,清朝一年的税赋不过五千余万两,梁鹏飞干这一帐,不仅仅没亏本,反而替朝庭挣了上千万两,等于是两成的国家税赋收入,他们如何不喜,与那孙全谋等人的失败比起来,梁鹏飞的功绩确实可以称之为耀眼也不为过。

    “老爷刚刚递来了消息,东西已经全部安置好了,另外,又调拔了三百万两白银往吕宋中部群岛,以便招募工匠,加快那里的建设速度,还有聘请那些西班牙的技师,早一曰让那里的金矿开工,那我们这边的负担也会减劲一些,另外,已经从那吕宋移民里抽调了一千名年轻人,前往蟹王岛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另外,我们通过吕宋总督聘请到的那些西夷教师也全部到位,目前,蟹王岛上已经增开了十个班级……”白书生这个时候才向梁鹏飞禀报起了从蟹王岛传递来的最新消息。

    梁鹏飞点了点头:“好,只要能找到老师就好办,如果翻译不够,就从广州的梁氏族学里边挑选一些信得过的通译过去,对了,那些去蟹王岛的通译如果愿意,把他们的家人也一道接过去,如果不愿意也行,他们的薪水要比原来提高一倍。另外,他们的家人,由我们来出面照拂,这样才能让人家安心的为咱们做事。”

    “好的,另外还有一件事,老爷说了,那些蟹王岛上如今各种基础设施建设都已经差不多了,那一千多的西班牙战俘少爷您还有用,可是那好几千的海盗战俘咱们应该怎么处置?”

    “从里边给我挑选一些既老实听话,又有特长技能的留下来,其他的,全给我送往吕宋中部群岛,那里不是一直都说缺劳力吗?另外,如果金矿开始开采的话,劳力会更加的紧张,这好几千人过去,想来应该能暂时解决掉这些问题。”梁鹏飞笑道,对于这些西方海盗,他可是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可言,压榨他们所有的剩余价值,才是梁鹏飞最喜欢干的事,因为这些海盗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国人的鲜血,如果处置,已经算是便宜他们的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位玛丽亚修女让小的向您转交一封信。”梁鹏飞这个时候悄悄地凑上了前来,把那封信呈到了梁鹏飞的手上。仔细看了信中的内容之后,梁鹏飞挠了挠头皮,那位玛丽亚公主殿下看样子已经对于蟹王岛呆得有些腻味了,而且也看出了梁鹏飞并没有虐待与加害那些西班牙战俘的意思,反而按照雇佣兵的方式来聘用那些战俘,这让她也放下了最后一丝忧心,于是这位玛丽亚公主打着要前往大陆,亲眼看一看神秘的东方的名义,要离开蟹王岛。

    “对了,我爹他没看出什么来吧?”梁鹏飞有些心虚地压低了声音。

    白书生不由得咧开了嘴:“少爷,老爷是何等人物,岂能连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不过老爷说了,您自个的事,由少爷您自个处理,只要您能摆得平,就算是您娶上一百个老婆他老人家也没意见,就是,最好能给老梁家多添儿孙,开枝散叶……”

    听着白书生这一席话,梁大少爷一脸的黑线,我靠,他能够在脑海里边想象出老爹那张老脸摆出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儿在那不停地唠叨。一百个老婆,照老爹的想法,自己啥也别干了,干脆就当一台人行自走播种机得了。

    “行了行了,我老爹那些话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嗯,既然她想要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先等我从广州回来再说,到时候在新安县购置一所宅院,让她安置在那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说实话,梁鹏飞也挺思想这个漂亮姓感妖娆的大洋马,咳咳,应该是说有着异域风情的美人儿才对。

    看到白书生那副猥琐的嘴脸,梁鹏飞不由得瞪了这家伙一眼。“行了,给老子去把这些事都办了,对了,等孙世杰把那些运过来的白银和珍玩都清点造册之后,让武乾劲先送往广州,直接送往两广总督府,事情最好办得隐蔽一些,别给我半途让人给劫了。至于那一干现如今押在新安县城的人犯,就先等吴千总的消息,到时候,我再跟随着前来押送的军队一块回广州。”

    “少爷您放心吧,小的们一定给您把事办妥贴了。”白书生点头笑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回头,把消息递给石小姐,告诉她,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之后,我会亲自登门,去拜见她爹,这一回,她爹可没理由再阻止我们了吧。”梁鹏飞想到了大着肚子的石香姑,梁鹏飞就觉得心里边生疼,就像是有十七八只猴子大里边抓挠似的,自己的媳妇现在也不知道好不好,肚子里边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早已经默认了石香姑是自家少夫人身份的白书生与陈和尚看到了少爷这副寡寡的表情,也不由得有些戚然。“少爷放心吧,要是那石老爷子再敢阻拦,大不了动手抢人,咱们老梁家怕过谁来?”陈和尚闷声闷气地道。

    “行了行了,咱们可是斯文人,不是土匪,你家少爷我是娶媳妇,不是抢押寨夫人,有点素质行不行?别成天打打杀杀的,像少爷我这样知书达礼的人就是少啊,唉……”梁鹏飞没好气地白了那陈和尚一眼。仿佛他真成了这位彬彬君子,而不是动不动就想搂刀子抢劫杀人放火的暴徒。

    “……”听到了少爷那厚颜无耻的自吹自擂,白书生和陈和尚只能无言地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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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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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翻盘的胜利

    愤怒,从那零仃洋水战,清国水师大败于那郑连昌之手,那大横琴岛偏师突遇强敌,无法达成奇袭那大屿山岛的消息传回了广州之后,两广总督福康安原本的矜持与涵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他的贴身爱将,广东水师提督赵承鳞也让他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还差点挨了一砚台。至于其他手下,更是人人畏福大帅如虎,恨不得把脑袋夹在裤裆里边。

    而当那被郑连昌生擒的孙全谋孙大总兵被郑连昌割出双耳与舌头,还有那代表着满清风格特色头势的猪尾巴辫子,然后被丢在了一艘渔船,悄悄地把这位生不如死的总兵大人乘夜送到了那广州码头,使得整个广州轰动的消息传来之后,福康安恨不得把那名传讯的士兵给生吞活剥了。

    “滚!”福康安再也无法在自己的部下跟前压抑怒火,当场就把一杯香片茶给掀飞掉,那名士兵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窜出了大堂。

    “好嘛,好一个大清水师,好一个让四夷皆服,四海靖平的广东水师,居然连区区一个红旗帮都收拾不了,主帅都让那郑连昌老狗所擒,奇耻大辱,本督征战十数年来,还真是第一次听闻。”福康安白晰的脸庞铁青无比,桀桀的冷笑声恍若鹰枭。

    “那孙全谋死了没有?!”福康安骂了半天才想到那个不尊号令的白痴总兵。

    “总督大人,孙全谋被人在码头发现之时,已然咬舌自尽了。”那位刚刚滚到了门外的亲兵听到了福康安的问话之后,战战兢兢地又进了大堂答道。

    听到了这话,福康安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声音却越发的冷冽:“哼,咬舌自尽?!他当初被郑连昌那个海寇生擒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牙齿吗?现在才咬舌自尽!简直就是我大清王帅之耻!”福康安到最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堂下坐着的文武官吏皆尽默然,水师提督赵承鳞的汗水已经把他身上的官袍给浸得通透,他的心里边也是紧张到了极点,要是那孙全谋在他跟前,他真想把那家伙直接生撕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法儿如何推卸自己的责任的当口,福康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些之后,接过戈什哈重新递上来的茶水浅抿了一口,脸色阴沉地打量着在场的官员,最后,目光落到了那表情变幻不定的水师提督赵承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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