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汉人,狡猾得像是一群卑鄙的狐狸,不过,你们终究逃不出我的手心。”腾格尔愤愤地咬着牙根,这一路行来,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对方实在是太过阴险了,不仅仅退路上设置了很多的障碍,似乎在还地里边埋下了一种会爆炸开来的鬼玩意,这让他们一路之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因为是行军,大队的骑兵经常是人马相连,而每一次的爆炸都会让数名勇敢的蒙古勇士和他们的座骑丧失去行动能力,带来极大的伤害甚至是死亡。
到了后来,他们不得不离开了大道,顺着大道的麦田或者是丘陵狂奔,而那些受伤的骑士只能被丢下,留下了几名骑手看护住,剩下的继续前进,除了昨天夜里,为了保证马匹有足够的体力冲刺和突击而休息了一整夜,其他的时间都用在了赶路上边,可即使如此,他们仍旧整整地晚到了半曰。
而现在,看到了那个无名渡口这边和那边的反贼,腾格尔觉得自己胸中那股子压抑得太久的怒火毕将得到宣泄。
腾格尔奋力地拔出了那柄腰间雪亮的弯刀,整整两天的时间一直在追击,却从来没有机会让这柄宝刀沾染上一丝血迹,这让腾格尔极度的不爽。
“将军,是不是先等一等,我们的后队还没有赶上来。”旁边的另外一名蒙古将领赶紧伸手拦住脾气快要失去控制的腾格尔,大声地叫道。“对方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离开,只要我们集合了队伍,这一里多的距离,我们转瞬即至,只要我们抢占了浮桥,那么,他们将会成为我们脚边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好吧,图鲁,让他们再快一点。”腾格尔的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听到了身边的部下的劝阻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让他们再多活上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之后,那些丢队的懦夫就不用等他们了。”
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在这片河滩地呜咽了起来,而听到了这号角声之后,那正在等待着渡过浮桥的人群下意识地发生了搔动。
有些惊惶失措了起来,不过幸好那些留下来断后的海军陆战队员以及那些义军士兵们的喝呼声给予了他们心灵上的安慰和安全感,才渐渐地镇定了下来,在那些义军士兵的催促之下,再次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努力地让自己能够走得更快一点,远离那些残暴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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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剩不了几个人了,到时候他们真要发起狠来,宁可丢下一些人也要放火烧掉浮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向主帅交待。”腾格尔的目光穿透了那纷纷扬扬飘散下来的雪花,看着那五坐浮桥上约约绰绰的身影,再转过了头来望向身边,此时,他的身边已然聚焦了不下两千五百名英勇的蒙古骑兵,他们呼出来的气息被那空气之中的寒冷一激,化成了丝丝的白气蒸腾。
“我的兄弟们,我的勇士们,休息够了吗?都给我滚起来了,我们猎杀羔羊的时候到了。”腾格尔那粗野横蛮的声音在旷野之中回荡着,蒙古骑士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狂放地大笑了起来,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草原狩猎,他们的对手甚至连恶狼都算不上,不过是一群瑟瑟发抖的羔羊。
腾格尔的命令很快就下达到了每一位蒙古骑兵的耳中,很快,组成了较为五列较为稀疏的散兵线,缓缓地驾驭着身上的爱马,踩踏着那些白茸一样的雪花,至直它们发黑,化水入泥,形成了一个个的蹄印,将那雪映点缀得无比的污浊。
这个时候,吴平嘴里边咬着一根枯草,借着那山林之中高大树木的遮掩,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打量着那些像是在闲庭信步的蒙古铁骑。
“他娘的,居然真是蒙古骑兵。”他的身边,一位魁梧的汉子一面摆弄着手中的左轮手枪,双眼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些正缓缓前行的骑兵,而这一刻低骂出声的正是他。
“这里至少有两三千,后边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看样子,还真是四千蒙古铁骑,如此一来,那些黑衣的弟兄们怕是……”吴鹏有些担忧地望了自己的族兄吴平一眼,小声地道。
“再看看,如果到时候有个万一,我们就是最后的生力军,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吴平恶狠狠地吐掉了那含在嘴里的草根,伸手握了握那柄斜插在裤腰带上的左轮手枪。
“放心吧,咱们马队又不是没跟这些草原人飚过,哼,谁怕谁还不一定呢。”那位刚才开口的魁梧汉子吊着眼角,阴冷地道。他的话,代表着这些悍不畏死的义军将士的心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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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洪流与火山的碰撞!
就在这个时候,蒙古人那苍凉的号角再次吹响,几乎在瞬间,数千柄雪亮的弯刀齐齐出鞘举向了天空,蒙古人犹如群狼狂吠般地嚎叫了起来,凄厉噬血的嚎叫声让吴平握着枪柄的指尖不由得微微发白。
然后,那些缓步而行的战马,犹如离弦之箭,瞬间就飚了出去,就像是一阵疾风,裹夹着风雪,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河滩扑过去……
他们就像是那升腾的海啸,伴着朔风的咆啸,傲立而起,然后恶狠狠地砸下,仿佛天地之间最坚不可摧的礁岩也挡不住他们的轻轻一击。
狂奔的铁蹄横蛮地踩踏在那薄雪上,碾碎雪花,碾碎枯草,碾碎坚土,震颤的地方,仿佛也因畏其势而颤栗起来。那密集而又暴烈的蹄声,仿佛把世间万物全都掩盖住,甚至让人觉得天地变色,天地无声。
那一柄柄扬立起来雪亮无匹的弯刀,仿佛连那轻柔不着力的雪花也能一斩而碎。吴平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白,一股子寒意从心中由然而深,如果自己的义军队伍,没有李正道等人以及那只海军陆战队的帮助,根本就不及时地摆脱这些铁骑,如果是在平原上,这只蒙古铁骑就这么嚣张地直杀而来,那么……
“幸好乡亲们和弟兄们都快撤光了……”吴平不由得在心底泛起了这等无力的庆幸,是啊,任谁在这样的战场上,看到数千铁骑迎面而来,那种无以抗拒、无以地域的绝望,就会像是一只长满了倒刺的梦魇之手,恶狠狠地扼住你的喉咙,让你喘不过气来,让你从心底升起绝望的恐惧,让你只想着转身就逃。
红光,突然之间,一团炽烈的红光突然在那奔涌的洪流间闪现开来,那股仿佛永远也不可阻拦的洪流里似乎被一块不起眼地,暗伏于河道中的礁石给顶了顶,接着,又是一块,再一块……
那一团团在渐渐劲疾起来的连天风雪之中,崩现出来的一团团致命火焰,这些蒙古铁骑已然在追赶的路途当中,见识到了这些东西那可怕的杀伤力,如果是在大道上,那么他们会灵巧地掌控着马匹躲得更远一点,或者是让座骑作出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动作来保护住自己的要求,可是现在,他们除了努力地把身体伏低之外,却什么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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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是左右前后,都是那狂奔怒突的战马,此刻,它们在全速冲刺之下,想要做出那些动作,只会有一个下场,摔落马下,然后被后边的骑兵坐下战马的铁蹄把他们的肢体和头颅踩得稀烂。
“该死,卑鄙无耻的汉人,你们全都得死!全部都得死,我要把你们的脑袋全都砍下来做成酒杯!”腾格尔的眼睛已然充血,他那只握着弯刀刀柄的大手紧得发白。他愤怒,他愤怒这些汉人为什么不乖乖地,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让他快意无比地削掉他们的脑袋,愤怒他们会为什么胆敢用阴谋诡计来暗算勇敢而又无畏的蒙古铁骑。
是的,他就是愤怒,就像是一头恶狼,愤怒自己的猎物居然妄图反抗,不仅仅更激起他的凶狠与杀意,更激起了他不把猎物撒成碎片,绝不甘心的愿望。
而他的左右前后,那些悍勇的蒙古勇士们的表情同样刚硬,同样狰狞,那种乘载了数百年蒙古铁骑无敌于天下的骄傲,那种牢记着自己是苍狼与白鹿的子孙,越挫越勇的强横姓格,让他们有着勇于面对血腥与死亡的勇气。
那爆炸声就仿佛是火山口喷涌出来的岩浆,击打在那山脚下汹涌的洪流当中,只留下了一缀缀的青烟和哧响声,灼干了几滴液体,却没能够让那洪流削弱上几分。
而后边的那些蒙古骑兵们正陆续地赶致之后,甚至不愿意停歇上一秒钟,拔出了弯刀,拍打着马股,嚎叫着,朝着那一往无前的强大洪流追去,就像是一团在天际划过的彗星那长长的慧尾。
“他娘的,这些狗曰的……”吴平面色铁青到狰狞,手死死地握住腰间的刀柄,眼神恶狠狠地,犹如一位屠夫对着一头皮厚肉糙的猪肉,看着自己的钝刀在那里愤怒地寻找着磨刀石。
这一刻,数千匹战马奔腾起来的可怕,让吴平的心里起了一丝波澜,不由得为那些正在掩护着那义军最后的那一万余人撤退的黑衣将士担忧了起来,甚至他有几次心底升出了大声招呼着部下,纵马狂奔而出,至少要让那些蒙古铁骑付出一些血的代价,阻止他们如此狂飚突进的冲动。
“大哥,上吧,我怕那些弟兄们万一顶不住的话,咱们也是爷们,不能就这么窝在这里尿着。”吴鹏瞪圆了眼,喘着粗气,浓浓的白雾从他的口鼻中喷吐而出,犹如一头发怒的猛兽。
“不!”吴平却在那吴鹏的催促之下冷静了下来,他抬起了视线,望着那河滩无名渡口旁边的那首山崖上,那一面面的腥红色的旗帜,正在迎风烈烈,而那旗杆去不摇分毫,就像是那天底下最为坚固的礁坝,任他大浪涛天,我自巍然不动。
“石将军曾有令,没有她的命令,我们只能在这里继续等下去。”吴平的目光落在了那旗帜之下,那隐隐约约地一袭白影上,那个挺拔俊秀的身影就像是一盏明灯,在连天风雪之中,在那火光与刀光之中,仍旧是那样的醒目,那样的孤傲高绝。
嘭嘭嘭……一连窜,让人听起来就像是一窜几乎听不到间隔,已经窜连在了一起的连续闷响声突然之间出现,让吴平等人不由得一愣,把目光投向了发声处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了像是那像是夜鸟凄厉的哀鸣,是那样的尖锐刺耳,甚至让人发自心底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密集的火光,在那劲疾狂涌的洪流之中崩现,一团团,一片片,只一瞬间,仿佛是那蒙古铁骑组成的势不可挡的洪流底下一座蓄势已久的火山突然之间喷发了起来。
那些原本潜藏在山林之中,正在替自己的兄弟部队担忧的义军骑兵们全都愕然地瞪圆了眼睛,嘴一个赛一个地努力扩长到极限。那洪流与火山交溶裹杂在了一起,和着那满天的飞雪,份外的刺目。
重挫,绝对的重挫,那些狂奔的战马,无畏的骑士在这一刻开始在脸上露出了胆怯,目光惊惧地仰首望天,那尖啸的声音正从天空向着他们逼近,可是,身下的座骑却已经不听指挥,正在疯狂地乱撞着,再也顾不上马背上的主人,只任着它们的本能,或继续前奔,或者刹住了步伐,或者是斜刺而去,妄想要逃离这可怕的轰响还有那一团团灼热而带着极大危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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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乱窜的战马,就像是击在河中礁石上的水流,背离了洪流的奔流方向的它们只翻卷起了一点不起眼的浪花,瞬间被吞没,被自己袍泽的战马撞翻在地,被袍泽的战马那粗野坚硬的铁蹄踩踏成泥,要么,就变成阻拦住了后续的蒙古勇士们前行的障碍,袢倒自己的同伴,一起死在那些随行奔近的铁蹄之下。
一轮炮火方未止歇,那尖啸声再次出现在了天空,仿佛像是那死神在天际对着这些将会回归他的怀抱而发出的充满了满足的叹息。
腾格尔还在狂奔,他那张原本愤怒得通红,快要把那天空中雪绒都要蒸发的怒火,却在那些尖啸与密集到令人发指地爆炸声中,陡然消退,就像是刚刚从那桑拿房里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就被一群暴徒撕碎了所有的衣服,把他狠狠地塞进了河面上的冰洞里享受着那种刺痛骨头甚至灵魂的寒意。
可是,他不想,也不能勒住马头转身逃离,只要他的马头稍稍偏移,腾格尔相信,自己身后的那些蒙古骑士身上的战马绝对不会管自己是不是他们主人的首领,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它们只会依照着自己的节率,用它们那碗口大小的铁蹄,把自己轻而易举地碾成一滩血水。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被那些该死的汉人留下的那些话所激怒,以至于不等自己的部下完全集中之后,侦察清这里到底有什么埋伏或者是古怪之后再发动进功。他更后悔自己堂堂的副都统为什么要冲在最前方,但是,在这一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因为那炮火似乎一直就只落在他的身后,而现在,地下也没有了那种会突然爆炸开来的鬼东西,他已经能够看清那前方距离约两百步左右的地方,那些黑衣人正像是一群土拔鼠一样地,猥琐地将自己的大半个身体掩藏在地面之下。
腾格尔的嘴角弯了起来,握着弯刀的手更加的用力,那刀柄上的红宝石此刻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就像是正在期待痛饮鲜血,收割生命的魔刃,正期待着一顿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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