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更具有讽刺意味的么?
“耶律洪基出来打话。”王韶眉梢儿一扬,意气风发的道。
“你们说,耶律洪基的脸色会不会发青?”
“我看发会紫!”
“鼻子肯定气歪了。”
“我们赶来,就是为了看耶律洪基的丧气脸,我敢说,他的脸色一定会很沮丧,一副死人相!”
“要不,我们来赌一把,看谁说中了。”
“好啊!赌一百两银子!”
“就他那张晦气脸值不了一百两,顶多十两!”
“对!赌十两!”
一众将领跟过来,就是想看看耶律洪基那张晦气脸,你一言我语,竟然开赌了。耶律洪基的丧气脸才值十两银子,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再度吐血?
堂堂辽国皇帝的脸色也太掉价了!
吴骥听在耳里,不住摇头,暗想这些将领也真能搞的,竟然拿耶律洪基的脸色开赌。不过,将军们是寻一乐,不必制止,任由他们赌去。
“吴兄弟,我们也来赌赌!你赌甚脸色?”王韶凑过来,打趣道。
“我赌他一脸的平静。”吴骥微一凝思,想了想道。
“一脸平静?”王韶绝对不会相信:“吴兄弟,这是辽国从未有过之大败,辽国覆灭也不是问题,耶律洪基没气得吐血就不错了,哪能一脸平静呢?我赌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一顿酒钱,不赌多了!”
“一顿酒钱就一顿酒钱!”吴骥微一点头,道:“他是耶律洪基!若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么,我们接下来会有一场苦战。”
“耶律洪基陷入重围了,他必然会作困兽之斗的,血战有一场,苦战未必。”王韶一向对吴骥很佩服,这次却不信了。
“耶律洪基往往有出人意料的举动,至于他会有何举动,我猜不透。不过,我想他绝对不止于困兽之斗。”吴骥眉头一挑,很是笃定。
正说间,耶律洪基在群臣的簇拥下,骑着骏马,出现在阵前。
一众大臣一脸的惊惶之色,个个惊恐不安,而耶律洪基却是脸色平静,仿佛辽军并没有处在生死存亡关头似的。
“他怎生不是丧气脸?”
“我们都猜错了。”
“竟然没一个人猜对。”
周威他们个个一脸的难以置信,辽军处在生死存亡之中,辽国处在危亡之际,作为了辽国的皇帝,耶律洪基是最为焦虑的一个,他本应焦虑异常。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脸色平静,要不是亲眼所见,不会有人相信。
“这个……吴兄弟,你真的猜对了!”王韶也是一脸的惊讶,适才,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吴骥的判断,哪里想得到,转眼间就证明吴骥所料是对的。
“怪不得耶律洪基会给你激怒。”王韶抚着额头,不住摇头。
“我只是想,耶律洪基胆色过人,越是处在危险之境他越是冷静,越是顽强。”
吴骥打量着耶律洪基,对耶律洪基的胆色不得不佩服,赞道:“处在眼下这种情形,还能如此冷静的人,除了耶律洪基,不会有第二人。就是你我也是做不到!”
“是呀!”王韶慨然一叹道:“虽说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可是,耶律洪基却可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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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五章 伏尸千里(二)
就在吴骥和王韶感叹之际,只见耶律洪基一双眼中精光暴射,不住打量吴骥,不住点头,赞道:“吴骥,朕真的很有眼光,认准了你是个人才,如今,已经证明了。”
谁也没有想到,耶律洪基竟然是赞许有加,对吴骥的欣赏之意更浓了。
正是因为吴骥用计,激怒了耶律洪基才使得他陷入重围,辽军处于生死存亡之中,辽国陷于生死存亡之际,应该说吴骥是造成辽国危局的最大推手,是辽国的最大敌人,作为辽国皇帝,在见到吴骥时应当痛骂,应当咬牙切齿。
耶律洪基的反应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谁不惊奇?
“……”
吴骥的嘴巴张了又张,却是一语没有出口,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适才,吴骥算到了耶律洪基的反应,却是没有算到耶律洪基会赞赏他。
不仅吴骥没有想到,王韶他们有谁想到呢?
就是辽国群臣也是没有想到。最了解耶律洪基的韩举也是一脸的意外,嘴巴张合了几次,不得小心翼翼的提醒耶律洪基:“皇上,吴骥是大辽最大的敌人,应当把他碎尸万段!”
这是在委婉的提醒耶律洪基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赞扬吴骥,那不是在长敌人威风么?耶律洪基哪有不明白的,不予理睬,接着赞扬道:“吴骥,你是个人才,是个大才!你不错,你很不错!朕之前坚持招降你,虽然没有成功,却是无比的正确!”
最后这句话,辽国群臣却是认可,不住点头。
他们虽然痛恨吴骥,却不得不承认吴骥是个人才,是个大才,若无吴骥,就不会有最近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若无吴骥,辽国断不会陷入如此危难的局面。
“吴骥,这一回合,你赢了。但下一回合,你未必能赢!”耶律洪基展现出了强大的自信,非常平静的道:“朕一时不察,落入你的圈套,给你激怒了,这才出了如此臭着,这是朕的失误!”
耶律洪基就是耶律洪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承认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这份胸襟着实难得。古往今来,帝威不容亵渎,即使皇帝犯了错误也不能承认,还要找人背黑锅。象耶律洪基这般公开承认错误的皇帝并不多,屈指可数,感动得辽国群臣热泪盈眶,痛哭起来:“皇上!”
“耶律洪基,我们来这里不是听你的唠叨。”王韶眉头一挑,开始招降了:“耶律洪基,你已经处于绝境之中,走投无路,你放下武器,归降大宋,饶你们不死!”
“哈哈!”耶律洪基仰首向天,大笑起来,打量着王韶,一双眼中射出精光道:“王将军,你这话是对朕的侮辱!我,耶律洪基,只会站着死,不会跪着生!”
这话与他的姓格相符,他如此决定,早在吴骥和王韶的意料之中,吴骥接过话头,道:“耶律洪基,即使你不怕死,可是,你的大臣,你的兵士,他们就不怕死吗?多死无益,与其让他们死掉,不如给他们一条生路,要死,你自己一个人死,胜却他们陪你一起死!”
吴骥这话意在挑拨,果然,吴骥的话音一落,一众辽国大臣就在转眼珠了,与其让他们跟着耶律洪基死,不如让耶律洪基一个人死。尽管他们认可耶律洪基,却也不想赔上姓命。
“吴骥,你少要挑拨离间!”耶律洪基精明人一个,哪能不明白吴骥话中意思的,冷哼一声,打量着群臣道:“你们还是大辽的勇士吗?你们如此贪生怕死?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杀了多少南人,南人恨你们入骨,即使吴骥饶你们姓命,别人就会饶你们的姓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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