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反击,后果非同小可。真正动起手来,这些开发商找来的小混混,哪里是他这个海军陆战队退役士官的对手?他一怒之下,就打死了三个,重伤四个,轻伤五个,一个都没有逃掉。所有的人,都全部被他扔到了门外去。目睹这一切,邻居们纷纷拍掌称快。

    张准认为自己属于正当防卫,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所以,当大量的武警荷枪实弹到场时,他没有反抗。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然而,开发商的背景太强大了,有足够的力量艹控审判结果。为了杀鸡儆猴,开发商一定要置张准于死地。

    最终,张准以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两罪并罚被判处死刑。

    艰难的上诉程序结束以后,最终维持原判:死刑!

    更要命的是,在他被羁押期间,老父亲又气又怒,心脏病发作,一口气接不上来,居然撒手人寰了!可怜被羁押在看守所的张准,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父子俩死死捍卫了几个月的房屋,最终被推土机夷为平地!开发商,取得彻底的胜利!

    然而,就在开发商得意洋洋庆功的那一刻,张准越狱了。

    那一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杀!

    血溅四方!

    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用你们的命,为我父亲陪葬!

    然而,就算杀再多的人,老父亲的命,又如何挽救回来?妻离子散的局面,又如何挽回?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张准选择了冲锋!

    “砰砰砰!”

    枪声,好像爆豆!

    “我不服!”

    这是张准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怒吼!

    ……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忽然看到了一丝丝的亮光。

    亮光的尽头,豁然开朗。

    张准醒来了。

    感觉好像是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把屋里的景色映得有些昏暗。自己仰面躺在榻上,一睁眼就看到头顶的房梁,粗大的圆木,两边是一根根像肋骨似的檩木,连承尘都没有。木头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密密麻麻的虫蛀的痕迹,周围都是白色的粉末。隐约间,还能听到蛀虫吱吱吱咬木头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好像换了一个人,脑海里多了另外一个人模糊不清的记忆……鳌山卫……浮山所……军户……隐隐约约间,他觉得自己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这个人的名字,同样是叫做张准,还有个表字叫做玉麟。但是,大家都叫他的外号二愣子。

    “二楞,你能说话吗?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啊。”

    有人在张准的耳边急切的叫道。

    “……你是谁?”

    张准含糊不清的问道。

    二愣子的记忆,显得非常的模糊,他甚至不知道身边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可是感觉又相当的亲切。破碎的记忆里面,有不少这个人的残影。但是,如果要仔细记忆,却又记忆不起来。

    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瘦瘦小小的,眼睛眯细眯细的,不知道是天生的眼睛小,还是习惯将眼睛眯细起来,要看清楚他的眼珠还真是不容易。

    “我是耗子!我是耗子啊!”

    张准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难怪眼睛这么小,原来他的外号就是耗子。

    “这里是哪里?”

    “你家啊!”

    “哦。”

    张准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心想,我家?我家还存在吗?

    老屋已经被强行拆掉了。就连他和妻子组成的新家,也已经不存在了。自从他进入看守所以后,他的妻子和女儿就经常遭受到一些不明身份人物的恐吓,甚至有人将鲜血泼在他家门口,又或者是将杀死的小动物,扔在他家的门口过道,甚至是半夜故意用石头砸他们家的门窗,家里人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年仅三岁的女儿,更是被吓得簌簌发抖,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

    妻子报警求助,警察来看了几次,没有什么结论。因为要筹钱请律师为张准辩护,又要为老父亲办理丧事,妻子没有办法,只好将房子低价卖了出去,另外找地方租房住。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在一些不明身份人物的威胁下,妻子被迫离开了原来的单位,女儿也被迫转校,母女两人最终离开了本省,投奔外省的岳父家。如果不是因为岳父家的大力支持,母女二人,或许已经流浪街头了。

    他的家,从此消失了。

    在原来的世界,再也没有一寸属于张准的土地。

    这里,应该是二愣子的家吧?

    张准慢慢的转动脑袋看着四周。

    古老的茅草屋,墙壁上涂抹的灰土已经脱落。屋顶上的茅草,有明显的因为长期漏水而形成的黑乎乎的痕迹。看不到任何的家具,当真是家徒四壁。不断有风吹过,从手臂粗的缝隙里面刮进来,凉飕飕的,颇有点凉意。

    低头看自己穿的衣服,居然是棉袄棉裤。尽管表面又黑又破,里面的棉絮都翻出来了,而且同样是又黑又破,可是,这的确是棉袄无疑。奇怪,自己被带上刑场的时候,明明是八月份,很是炎热的天气啊,哪里需要穿棉衣棉裤了?

    “今天是几月几号?”张准意识到有些不对了,缓缓的问道。

    “今天是崇祯七年正月十六啊!二楞,你不会真的被打傻了吧?”耗子的神情颇为紧张,下意识的伸手来摸他的脑袋,却又马上感觉到什么,将手缩了回来。

    张准觉得他的动作好奇怪,怎么手到了半路就缩回去了?难道,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不对?伸手摸摸的脑门,结果,无意中摸到自己的头顶,好像有凝固的血疤。在记忆的残影里面,似乎还能看到一个人正在将手中的棍棒收回去。这个人的棍棒,刚才就落在他的脑门上。

    所以,有血。

    “我脑门上有血……”张准诧异的问道。

    “是杨昆打的。”耗子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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