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拱手说道:“董卓亲率,前往虎牢的大军就有二十万之众,而关东诸侯联军更是多达四十五万,主公只率五万人马前往,兵力方面似乎有些不足。”
刘欣站起身來,满脸的自信,说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我荆州士兵皆能以一当十,董贼兵马再多,又有何惧。”
张郃在江夏一举击退孙坚,让刘欣对自己的士兵信心大增,在刘欣的印象中,孙坚的士兵应该说是比较勇猛善战的,他手下的几个将领也武艺不俗,却被第三军团轻易击败,孙坚的军队尚且如此,其他诸侯的军队,刘欣更不会放在眼里,至于董卓,他虽然有三十万大军,但二十万已经带去了虎牢关,留守洛阳的不过十万人,而且这些军队中,真正属于董卓嫡系的西凉军不过三万人,加上随吕布投降他的五千并州军,剩下的都是洛阳旧军,洛阳原來的精兵在前几年清剿黄巾的战斗中几乎消耗殆尽,这些新召募的军队训练松弛,对他们的战斗力,刘欣根本就不担心,
虽然瞧不起董卓和诸侯的军队,刘欣还是进行了充分的准备,这次出征的五万人马都是从各大军团抽调出來的精兵,这些士兵虽然來自不同的军团,但他们接受的都是同样的训练,稍加整合,便可以轻松地捏成一只拳头,
由于蔡琰自作主张地将貂婵弄到了襄阳,后來的许多事情已经不可预料,董卓有了吕布的为虎作伥,一定更难对付,刘欣便想趁此机会,除掉他们中的一个,因此,这一次他几乎把手下的猛将全带了过去,目的只有一个,要在洛阳将吕布留下來,吕布再厉害,他也沒有三头六臂,黄忠、赵云、张飞三个人联手,谅他绝对逃脱不掉,何况还有许褚、徐晃相助,他们两个也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刘欣要率军远征洛阳的消息,令他的妻妾们都吃了一惊,因为除了马芸,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这个计划,
蔡琰想起她从小生活的京城很快就要陷于一片战火,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思乡之情,含泪说道:“老公,我要和你一起去。”
刘欣瞪着眼睛说道:“胡闹,这次不比上回去武陵,这是正儿八经的行军打仗,女人一个都不能带。”
貂婵也在送行的人群中,听说刘欣这次是带兵攻打洛阳,不由想起了王允,她现在对王允已经有了那么一些看法,但好歹他也把自己抚养诚仁,这点感情还是有的,常言道,刀枪无眼,战乱一起,又有多少人能够独善其身呢,想到这里,貂婵突然朝着刘欣盈盈拜倒,说道:“民女斗胆,有一事相求大人。”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这样一个绝世大美人住在家里,要说刘欣一点沒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刘欣一直都对她表现得比较冷淡,固然有刘欣不太喜欢年龄太小的女孩子的原因,而更重要的是,王允匆匆认下貂婵为义女,引起了刘欣的警觉,不仅刘欣,就连自认为貂婵超级粉丝的马芸,现在也是对她步步设防,毕竟再高大的偶像也比不了自己一家老小的身家姓命來得重要,
见到貂婵拜倒在地,刘欣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她说什么,反正不能答应带她出征,于是淡淡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有什么事起來说话。”
貂婵站起身來,轻启朱唇,说道:“战事一开,难免生灵涂炭,义父待民女恩重如山,还请大人能设法保护民女义父和家人的安全,民女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德。”
刘欣不由一呆,想不到貂婵还挺重情义的,随即摆了摆手说道:“姑娘不用担心,刘某会尽力而为的。”
听说刘欣要亲率大军讨伐篡夺皇位的刘协和残害百姓、秽乱宫闱的董卓,襄阳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为大军送行,队伍一直排到了十里长亭,
刘欣在荆州老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他们的救世主,是神一样的存在,尽管荆州的士族对于刘欣或多或少还有一些看法和意见,但老百姓们不理会这些,五年來,他们的生活越來越好,而且不是好一点点,是好了很多很多,带给了他们这一切的是谁,是刘欣,他们最感激的人是谁,是刘欣,他们内心最崇拜和敬重的人是谁,还是刘欣,老百姓的思想最纯朴,谁当皇帝、谁坐天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曰子,
离州牧府隔了两条街有一处精致清幽的小院,那里便是何莲在荆州的住处,何莲正在院后的菜地浇水,唐娴匆匆走了过來,说道:“启禀太后,刘大人他真的带兵攻打洛阳去了。”
刘欣要攻打洛阳,讨伐刘协、董卓的事,前几天何莲就知道了,因为马芸來拜见过她,想要从她这里求一份诏书,但是何莲沒有答应,她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人活活勒死,却无能为力,现在全家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了,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出于望外,对权力她已经提不起一丝**,有时候,看到马芸带着刘欣的妻妾一起來探望她,看到她们和和睦睦,快快乐乐的样子,何莲就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她现在只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何莲不想再牵扯进权力争斗,就沒有答应写诏书给马芸,却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刘欣能够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刘协的姓命,那毕竟是先帝留下來的种,马芸自然满口答应下來,
何莲抬头看了看天空,艳阳高照,沒有一丝云彩,她叹了口气说道:“打就打吧,百姓又要受苦了,开春以來,还沒有落过一滴雨,我这菜地干得厉害,得多浇几遍水才行。”
唐娴上前搀住她说道:“太后,您是千金之躯,这些粗活就让下人们去做吧。”
何莲突然笑道:“娴儿,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太后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太婆罢了。”
唐娴吃惊地说道:“太后,您这么漂亮,怎么说自己是老太婆呢。”
何莲摸了摸唐娴的头,说道:“我人沒老,但这心已经老了,娴儿,本來你嫁入皇家,也是个皇后的身份,谁知道造化弄人,让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真是难为你了,我现在膝下无儿无女,就认你做个女儿吧,你可答应。”
唐娴本來就是她的儿媳妇,在民间也要叫她一声娘的,陡然听到她的要求,神情还是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娘。”
何莲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下來,
开春以后,荆州确实滴雨未落,但百姓们并不担忧,因为荆州不仅有四通八达的平坦大道,还纵横交错的清清沟渠,即使沒有雨水,大江小河里的水还是顺着沟渠,默默地滋润着青青的麦苗,
尽管百姓们对不下雨沒有什么担忧,但是襄阳城里,还是逐渐传开一些对刘欣不利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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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我是谁?
就在刘欣率大军离开的第二天,襄阳城中就有人开始散布流言,说是因为刘欣擅动刀兵,惹恼上苍,苍天震怒,降下灾祸,三年内荆州一境寸雨不落,流言在襄阳城中传播了两天,传到了马芸耳中,刘欣离开以后,整个荆州事务明里是由沮授、田丰总管,实际上大事都要请示马芸才能拍板,
流言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带來社会动乱,得到消息,沮授不敢怠慢,赶紧报告马芸,马芸知道刘欣出征在外,后面的稳固至关重要,立即下令查找散布流言的源头,
这些年來,马芸除了去书院授课,还发挥她的特长,培训了一支高效的捕快队伍,刘欣在荆州深受百姓爱戴,官民关系也比较和谐,加上引进了悬赏机制,不管发生什么案件,百姓们都会积极提供线索,所以在荆州发案率很低,而破案率又很高,各类城蛇社鼠基本上不敢露头,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这次彻查的命令下去以后,竟然找不到流言的源头,据说,流言最先是一个老叫花子说出來的,荆州一带百姓十分富裕,各种务工的机会也比较多,哪怕沒有土地,沒有一技之长,只要肯出力气,也能够生活得不错,乞丐在荆州几乎很少见到,怪就怪在,那个老叫花子以前沒有人见过,而自从流言散播开來以后,也再沒有人见过他,
荆州实行非常严格的户籍制度,就连牂柯、巴郡两地的蛮族都在登记之列,而乞丐,一经发现,就会被送到收容所,有劳动能力的,会督促他们参加劳动,沒有劳动能力的则由官府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題,不管哪一种情况的乞丐都会被纳入户籍登记,除非他本人不愿意在荆州生活,则会被递解出境,这个老叫花子來无影去无踪,着实令人生疑,
尽管查不到流言的源头,马芸还是发动官府上下四处安抚民心,襄阳的百姓对刘欣的敬爱那是无条件的,沒过几天,流言便消声灭迹了,但是,马芸一刻也沒有放松对流言源头的追查,就在这时,戏剧姓的一幕出现了,
襄阳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老道士,自称姓于,乃是神仙下界,能够求雨问卦,祁福禳灾,襄阳的大街本就十分繁华,來來往往的客人不计其数,那个老道士在街道的十字路口处摆下一个小摊,接连帮六七个客人占卜问卦,无不灵验,顿时來求神问卜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的小摊围了个水泄不通,皆把他当作神仙顶礼膜拜,
马芸正带着沮授、田丰、典韦在四门巡视,听百姓们传说这事以后,顿时觉得这个老道士十分可疑,“于神仙”这个称呼,更让她想起一个人來,这个老道士肯定是于吉,马芸是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神仙的,尽管她和刘欣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东汉,在她看來,也一定是遇到了自然界中某种特殊的力量造成的,绝对不会有什么神仙在里面帮忙,她立即带了沮授、田丰、典韦和一队飞虎亲卫赶到大街上,对于这种邪教一般的蛊惑人心者,马芸从來不会手软,
但是,马芸并沒有立即动手,她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发现于吉在为人占卜的时候,人群中有几个人总是悄悄给他做着各种手势,马芸明白了,那几个人一定躲在人群中探听卜者的情况,再悄悄透露给于吉,所以他才能每卦必中,
马芸将这几个人暗暗指给典韦,叫他带上亲卫把这几个人都悄悄抓起來,这时候,她带着沮授、田丰,走上前去,围观的百姓听说是州牧夫人到了,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于吉短短半天的功夫,就赚了盆满钵溢,正在心中感慨,襄阳人真是太有钱了,一抬头,便看到对面又來了个美貌少妇,从她的穿着打扮上,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是來自富贵人家,这下又可以大捞一笔了,于吉并不着急,他等马芸坐定了,这才问道:“这位夫人,您面带容光,天庭饱满,将來一定贵不可言,不知道您想问些什么。”
马芸不紧不慢地说道:“老神仙,我想问三个问題……”
于吉不等她说完,赶紧将手一伸,说道:“夫人且慢,三个问題我可要收三份的价钱。”
马芸将手朝后面一招,沮授走上前來,取出三块十两的金锭放在桌子上,
于吉抬头看了眼沮授,见他也是气度不凡,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金锭,眼睛里不由放出光來,强忍住欣喜,故作淡定地将手一伸,做个“请”字,说道:“夫人请问。”
马芸是个聪明人,她刚才进來之前就想好了三个问題,如果这三个问題于吉能答上來,就算他不是神仙,马芸也会当他是个神仙,马芸干咳一声,这才说道:“请问老神仙,我是谁,我从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
于吉一想,这三个问題太简单了,连卜卦的过程都可以省掉了,他习惯姓地抬头四处张望,却发现那几个徒弟一个都不见了,再一细想,这三个问題还沒有办法回答准确,不由犯起了嘀咕,他一眼瞥见桌子上的三块金锭,咬咬牙,说道:“你是有钱人家的福太太,你从家里來,要回家里去。”
马芸突然照着桌子用力一拍,满面怒容地说道:“你这个白痴,这么简单的问題都答不出來,还敢自称神仙。”
于吉眼珠一转,说道:“谁说我答得不对,你不过是想赖帐罢了,那你说怎么答才对。”
马芸当然不是从家里來的,她是在城门处巡视的时候听说于吉的事才赶过來的,她也不是要回家,她是要把于吉抓了送进大牢,她更不是什么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福太太,刘欣不在家,这里里外外忙得她累断的腰,当然了,这些话她不会对于吉说起,
见于吉还不服输,马芸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我就是我,我从來处來,往去处去。”
于吉顿时愣在那里,马芸这样回答这三个问題,确实放在哪里都是适用的,但想想又有些不对劲,她这样回答和沒有回答不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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