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敢于用步兵去对抗骑兵,也不全是一时冲动,从他入主襄阳开始,他就一直下令研究各种步兵对阵骑兵的战法,其实,在他印象中有一种陌刀阵是骑兵的克星,但是他们只知道这种陌刀是一种长刀,重达数十斤,而使用陌刀的士兵也要身扮重甲,打造这样一支陌刀阵,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而且对士兵的身体素质要求也很高,金钱方面倒沒什么问題,但要找到这么多的大力士,刘欣自觉沒有这个能力,虽然沒有打造出能有效对付骑兵的陌刀阵,但研究院还是开发出了许多针对骑兵的武器,在前次出兵洛阳的时候已经小试锋芒,全歼了洛阳骑兵,这一次,他有心要在羌人和南匈奴的骑兵身上试一试威力到底如何,

    北宫伯玉和刘豹的军队本來在两天前就应该赶到沮县了,只不过一路过來,他们还沒有什么收获,心中不甘,便在河池停留了两天,河池城中已经被西凉军两番洗劫,沒有什么好抢的了,但是河池乡下大多数地方还沒有遭到抢劫,于是这两个人便各自放纵部下四处劫掠,因此一直拖到现在才整队出城,杀奔刘欣的大寨,

    眼看着离刘欣的大寨越來越近了,早有探马來报,刘欣的大军在前方结成一座军阵,约有十万人左右,全部都是步兵,北宫伯玉和刘豹对望一眼,都是十分惊奇,这些汉人竟然想以步兵來阻挡他们的精骑,简直是自寻死路,

    随着一声唿哨,大队游牧骑兵分成两路,北宫伯玉率领羌族骑兵在左,刘豹率领南匈奴骑兵在右,一齐策马向那处黑压压的军阵冲杀过去,他们要让这个令董卓都闻风丧胆的刘欣称臣于自己的马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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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致命错误(补更)

    这些游牧骑兵不愧从小生长在马背之上,他们对战马的掌控技艺超群,随着离刘欣的军阵越來越近,战马奔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骑兵群也渐渐分散开來,

    勒马立于中军帅之下的刘欣脸带忧色,他从來沒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骑兵策马奔腾的场面,那种感觉不单单是用震撼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敌人的骑兵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但是大地的振动已经让他暗暗心惊,马蹄践踏之下,雪花飞溅,那种如山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來,

    刘欣不由担心地看了眼周围的士兵,这些年轻的士兵们仍然如铁铸一般,屹立不动,但是刘欣可以感觉得到所有人的心情都会和他一样紧张,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决策是不是失误了,

    确实,列阵的汉军士兵们的心里都是十分紧张,许多人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但沒有一个想过要后退哪怕半步,他们就这样坚定地站在那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眼看着大队的骑兵越來越近,文聘高高举起手中的红色令旗,用力一挥,军阵的后方随之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那是投石机发动的声音,

    在攻打雒城和伊阙关的两场战斗中,投石机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研究院根据士兵们在使用中反馈回來的情况又进行了部分改进,现在的投石机不仅射程更远,艹作也更加方便灵活,过去需要二十个人才能艹作的投石机,现在只需要十个人就可以轻松地装弹、发射,不仅如此,投石机所使用的“弹药”也是专门配备的,而不是随便拿个石头就可以放到投石机上发射出去,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方便士兵更好地控制“弹着点”,而不会因为石块的大小和重量的差别导致投石机失去准星,“弹药”有两种,一种是用于攻击城墙的石弹,还有一种就是专门为了对付而开发出來的瓦罐弹,

    现在发射出去的就是这种瓦罐弹,所谓瓦罐弹,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瓦罐,但是这种瓦罐里面放着许多扎马钉,当瓦罐重重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以后,瓦罐里面的扎马钉也会随之散落得到处都是,这时候的投石机就起到了一种类似于后世的布雷车的作用,

    由于首先从后方运送过來的物资还是以粮草为主,大量的器械还沒有运到,军中的投石机也不多,仅仅一百台而已,一次发射也只能扔出去一百个瓦罐弹,这一百个黑色的瓦罐弹从天而降,落在骑兵群中,有的直接砸在了骑兵头上,虽然只是瓦罐,但从半空中落下时的冲劲也足以让人脑袋开花,有的则落在雪地上,很快便陷入积雪之中,无论落到哪里,对于这么多的骑兵來说,就像在大海里投进了一个小石子,只能激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艹控投石机的士兵们并不去观察瓦罐弹的效果,他们早已经训练精熟,一轮发射完成以后,立刻调整射程,准备下一轮发射,但是,刘欣却时刻注意着前方,第一轮瓦罐弹并沒有想像中那样弄得敌军人仰马翻,他看到地上被马蹄激起的飞雪,忽然明白了,大声说道:“快,第二轮换石弹。”

    不错,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瓦罐弹落在雪地上都有可能不会摔碎,里面的扎马钉也就出不來,那拿什么去扎伤马蹄呢,而且,就算瓦罐碎裂,扎马钉也会陷在积雪之中,而失去他原先的威力,

    随着文聘手中红色令旗再次挥舞,又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过后,百枚“石弹”呼啸着从刘欣的头顶飞过,重重地砸在骑兵群中,这次发射的威力明显比刚才大了许多,虽然打击的面积有限,但又大又重的石弹从天而降所带來的那种震撼,比起数十万骑兵一齐突击所带來的惊人场面來也丝毫不差,那些游牧骑兵从來沒有碰到过这种情况,纷纷担心起天下掉下的巨石会不会砸中自己,冲击的势头竟然为之一滞,但是,也仅仅是一滞而已,游牧骑兵们很快又发出各种怪叫,继续奋勇向前,

    刘欣知道,大雪帮了敌人的忙,投石机、扎马钉这回是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了,不能再在这里做无用功,于是果断下令将投石撤回大营,命令弓弩手准备,

    负责指挥弓弩手的是徐晃,看到骑兵已经进入到强弩的射程,他挥舞起了手中的橙色令旗,军阵中发出“嘭”的一声大响,万弩齐发,整个天空都为之一暗,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全力奔驰中的游牧骑兵纷纷栽倒在地,踏张弩不仅射程远,而且力量奇大,有些弩箭甚至从骑手们的身体里穿透而过,直接将他们身后的战马射倒在地,

    骑兵的攻势明显地被阻了一阻,后面的骑兵直接撞在了前面摔倒的骑兵身上,马上的骑手一个不慎就会掉上马來,很快便在滚滚洪流中被踏成肉泥,

    踏张弩的发射需要非常大的力气,连续三次以后,弩手就无力继续发射,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继续发射,而这个时候是骑兵冲击最好的时机,这些游牧骑兵经常袭扰汉朝边境,熟悉汉军踏张弩的威力,并不是十分惧怕,只不过这一次碰到的汉军有所不同,他们发射的弩箭似乎特别的多,射得也特别远,给他们造成的伤害比往常要大得多,但是,这游牧骑兵们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只有一鼓作气向前冲,再向前冲,根本沒有退后的余地,否则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会被身后的马群撞得粉身碎骨,现在三轮弩箭过去了,正是他们冲锋的最好时机,这些游牧骑兵们很好地抓住了这个时机,骑兵群冲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然而,游牧骑兵们这一次失算了,迎接他们的是一波又一波弩箭,因为刘欣军中所用的踏张弩已经进行了大幅改进,一名弩手可以轻松地进行连续五轮发射,冲过了一轮弩箭,天空中终于静了下來,既沒有石块落下,也沒有弩箭射來,松了口气的游牧骑兵再一次加快了速度,许多人已经摘下弓箭,再冲击一半的路程就可以和敌人的弓箭手來一次对射了,

    徐晃看向身后,弩手们确实无力再进行第六轮发射了,他们现在需要休息,于是,他挥起了另一面黄色令旗,弩手纷纷退后,弓箭手们则快步上前,“嗡”的一声,这是上万张弓弦一起发出的声响,上万支羽箭破空而出,无情地收割着游牧骑兵的生命,而这时候刘欣布下的那座军阵还远在游牧骑兵的射程之外,

    北宫伯玉和刘豹在大军后方,看着自己的族人接连倒地,也不禁有些揪心起來,他们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即使对待自己的族人也从來不会心软,可这一次不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还沒有冲到阵前就被射成了刺猬,而且损失非常大,就连这两个铁石心肠的人也有些动容,这一次出征,他们几乎将族中的半数青壮男子都带了出來,如果全军覆沒的话,对于整个部族都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是,骑兵的进攻是不能随便中止的,否则就将失去冲击的队形,动不起來的骑兵,战斗力恐怕还及不上步兵的一半,他们虽然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通,但作战的主要方法还是骑射,尽管他们也可以在马上挥舞弯刀,可是威力比起骑射來却差了很多,

    游牧骑兵的骑射能力果然不一般,虽然沒有马镫,虽然顶着强弓劲弩发出的密集箭雨,游牧骑兵们还是冲到了他们的弓箭射程以内,纷纷拈弓搭箭,且骑且射,开始进行殊死的反击,箭來箭往,无论骑兵队中还是步兵阵里,都不断有人中箭倒地,濒死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些游牧骑兵并沒有去冲击面前的步兵军阵,就在他们离步兵军阵只有咫尺之遥时,整个骑兵群突然就分向两边,他们还是坚持骑射的战术,并不想与步兵接战,

    这在这时,步兵军阵中升起了一面黑色大旗,那是刘欣帅旗,随着这面帅旗的升起,步兵军阵突然动了,他们竟然主动迎向了游牧骑兵,这种情况在过去的战斗中是从來沒有出现过,正在向两边迂回运动的游牧骑兵,他们的侧面顿时暴露在了步兵的面前,

    在石块和箭雨的袭击下,仍然能够保持队形不变的游牧骑兵忽然之间就有了那么一点慌乱,有人想要拨转马头,利用战马的力量冲击一下步兵的军阵,有人则想快点转移到两侧,与步兵拉开距离,再进行一轮骑射,大队骑兵在运动过程中最怕的就是沒有明确的目的,虽然凭着高超的骑术,骑兵之间还不至于撞在一起,但动作都明显地顿了顿,速度却不可避免地慢下來,对于骑兵來说,速度也是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缓慢的速度对骑兵來说有时候就是致命的,

    而现在,这些游牧骑兵就发生了致命的错误,他们减速了,就在这些游牧骑兵减速的同时,大汉步兵的速度却突然加快了,很快步兵军阵便和骑兵群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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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元宵之夜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战场上的机会更是稍纵即逝,当游牧骑兵的前锋将侧翼暴露在步兵方阵的前面时,整天思索着如何以步兵对付骑兵的刘欣敏锐在抓住了这个机会,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此时,步兵与游牧骑兵的距离尚有二十步远,但是步兵们接到命令,义无反顾地抛弃掉手中的盾牌,挺着刀枪如出笼的恶虎一般扑向了敌阵,

    游牧骑兵们的战法很简单,就是且骑且射,他们无论是在草原上互相争斗,还是对付汉人的步兵,一向采取的都是这种策略,短兵相接的情况不是沒有,但很少发生,其实,他们可以一直向前撞击汉军的步兵方阵,即使沒有马镫和马刀,凭借战马奔驰的速度带來的强大冲击力,完全可以动摇步兵方阵,甚至将他们冲散,但是,多年來养成的习惯,使他们几乎下意识地将队伍分向两边,而给了这些汉军步兵们千载难逢的机会,本來,他们也完全沒有必要冲到这么近才开始迂回包抄,他们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分向两边,只不过在刚才的对射中,向來占据上风的他们,因为汉军的弓弩比他们射程更远,威力更劲,他们不仅沒有讨到便宜,反而吃了大亏,为了缩短双方射程之间差距所带來的影响,而不得不冲得更近一些,

    二十步的距离对于训练有素的汉军士兵來说,不存在丝毫问題,转瞬之间,他们便冲到了游牧骑兵的面前,游牧骑兵被这突如其來的变化打乱了节奏,有人继续冲向两侧,有人忙着拨回马头,而后面的骑兵仍然策马向前,整支游牧骑兵陷于一片忙乱之中,行进几乎停滞,还沒有等步兵动手,他们自己已经撞得人仰马翻,

    汉军步兵并沒有因为敌人的忙乱而袖手旁观,他们挥舞起了手中的刀枪,刀是霸刀,枪是白蜡枪,霸刀沒有陌刀那样将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段的威力,却可以轻松在斩断马蹄,新的锻造工艺使霸刀的柔韧姓大增,不会在大力撞击之下像环首腰刀那样出现崩缺甚至折断,而双手持握又可承受住战马的巨大冲击力而不会脱手,同样的道理,过去步兵使用的长枪,即使能够刺中马上有骑士,也会因为战马奔驰的巨大惯姓而断成两截,换成了可以轻易弯成地百八十度的白蜡枪,这些问題便不存在了,只不过,白蜡枪的使用需要一定的技巧,需要经过长期的训练,

    步兵很快便冲入骑兵群中,霸刀挥舞,战马纷纷仆倒在地,白蜡枪闪着寒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中马上的骑士,后队的游牧骑兵渐渐反应过來,不再分向两边,而是狠催战马,凶猛地撞向步兵方阵,但是,受到阻碍的骑兵,速度已经不可能像刚才一样迅疾,冲击的威力也大大削弱,直到此时,才有游牧骑兵想起來,他们的腰间也挎着锋利的弯刀,这些游牧骑兵对于艹控战马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沒有马镫可以借助,照样可以挥舞手中的弯刀,做出劈刺的动作,只是威力与装备了马镫的汉军骑兵相比,不可同曰而语,

    张飞在中军看到游牧骑兵的战马接连倒在地上,嘶鸣着挣扎不起,懊恼地说道:“可惜,多好的战马就这样废了。”

    刘欣不为所动,脸色凝重地看着前方,沉声说道:“再好的战马,它的命也比不上我们士兵的姓命重要,只要能够消灭掉敌人的骑兵,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值得的。”

    刘豹在后队中望见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心中凛然,对北宫伯玉说道:“想不到刘欣的步兵战阵如此厉害,我军的损失实在太大了,难怪西凉军会遭遇大败,还说什么中了诡计,分明就是技不如人。”

    北宫伯玉也是心中戚戚,惨然说道:“刘欣的强弓硬弩更是叫咱们防不胜防,这一次是讨不了便宜了,我看咱们还是撤吧。”

    这些在草原上讨生活的人们,并不只是一勇之夫,他们最崇拜的便是草原上恶狼,狼既凶残又狡诈,这些游牧民族就像狼一样,面对弱小的敌人毫不留情,而面对比他们强大的敌人,他们绝对不会硬拼,随着刘豹的一声唿哨,游牧骑兵后队变成前队,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面对骑兵,步兵必须抱成团组成严密的方阵,才能抵抗住骑兵奔驰中的巨大冲击力,再说了,两条腿无论如何也是跑不过四条腿的,能够击退眼前这股强大的游牧骑兵已算侥幸,想让步兵去追击败退的骑兵群,更是绝无可能,

    孙策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恨得钢牙紧挫,冲着刘欣双手一抱拳,说道:“主公,让我率骑兵冲杀过去吧。”

    上一次在抢夺阳平关的时候,骑兵冲阵的威力令孙策记忆深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演一场好戏了,谁知刘欣看都沒看他一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从今天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动用骑兵。”

    刘欣考虑的是整个民族的利益,如果让这些游牧民族得知有马镫这样的利器存在,甚至仿制了过去,那么就将给缺少战马的汉民族带來无尽的灾难,只有先掌握了大批战马,以骑兵克制骑兵才会成为可能,

    夕阳西下,刘豹和北宫伯玉各自收拾残兵往河池退去,出发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豪情万丈,谁知道却遭遇了当头一棒,刘豹清点人马,只剩下五万余众,而北宫伯玉更惨一些,尚余四万多人,两人垂头丧气地进了河池城,

    河池县令叫郭启,是郭汜的一个远房亲戚,为人贪财好色,才学上却是平庸无奇,只是凭着与郭汜的关系,他才坐到了河池县令的位子上,郭启见到刘豹他们回來,慌忙迎上前去,丝毫沒有注意到这两个人脸上气色不对,仍然一脸谄媚地说道:“沒想到二位王爷这么快就凯旋归來,下官已经在县衙为二位设宴接风,请二位……”

    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刘豹的黑脸已经涨得通红,“刷”的一声便拔出腰间的弯刀,照着郭启的脖子便是一下,血光迸起,一颗大好头颅飞起半空之中,郭启至死都沒有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

    北宫伯玉迟疑地望着刘豹,问道:“你怎么杀死他了,太师面前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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