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匈奴内部各部落之间,部落首领和牧民之间,都充满了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沒有谁会去关心他人的生死,就连父子、夫妻之间,也常常勾心斗角,而刘欣却能够主动关心他们的生死,而且表明态度,要与他们荣辱与共,自然令呼厨泉他们感激涕零,躬身告退,
等到呼厨泉他们退了出去,沮授拱手说道:“主公难道真打算借他们的手分化匈奴,依属下看來,这几个人恐怕难是於夫罗的对手。”
刘欣也收起了笑容,一脸的凝重,正色说道:“他们的作用只能是让本來就内乱不断的匈奴变得更加乱而已,真正要想收服匈奴,还需要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这些草原上游牧民族,多的是好勇斗狠之辈,今年冬天这一仗,他们多半 会认为是我们汉军突施偷袭,才致令他们大败,若是明刀明枪地干一场,他们断不会失败,所以,待來年开春,那里肯定还会一场恶战,诸位需要早作准备,这一仗不打则已,只要打就必须将匈奴人彻底打趴下。”
却说笮融杀了赵昱,纵兵在广陵大掠七曰,杀人放火,歼**女,无恶不作,将好端端的一座广陵城愣是弄成了人间地狱,不仅那些有钱人家,就连许多穷苦百姓也未能幸免,笮融自己也沒有闲着,他占了赵昱的府邸,整天搂着赵昱的几个爱妾在那里胡天黑地,
那天笮融放走了刘备派來的使者,樊能就有些担心,现在眼看着又过了七天,十分担心刘备等不來粮草,会发兵前來寻笮融的麻烦,于是來到赵昱的府中,求见笮融,拱手说道:“笮大人,广陵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去,再呆下去恐怕会出事的,还请大人早曰拿个主意。”
笮融将怀里那个衣衫凌乱的美貌少妇一把推开,说道:“哎呀,不是樊将军提醒,笮某几要忘乎所以了,此地确实不可久留,需另寻个出路才好。”
樊能欠身说道:“回大人,这一次來广陵,大家都捞了个盆满钵溢,不如将士兵们遣散,各奔东西,做个富家翁。”
笮融“啐”了一口,骂道:“糊涂,你看看这广陵城里的富家翁,有几个好下场的,若是沒有了这些士兵,随便几个狱卒就能够把你我拿下。”
樊能讪讪地说道:“那咱们不如将这广陵城献给袁术或者刘繇,也可谋个安身之所。”
“广陵城咱们是不能要了,但是也不能献给其他人,你想啊,咱们在广陵城烧杀抢掠,这要是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一定会杀了咱们來收买广陵的人心,到时候咱们可是自投罗网了。”笮融皱了皱眉头,突然狠下心來,说道,“咱们渡过长江,到江南去。”
樊能一愣,问道:“渡过长江,听说那里已经是刘欣的地盘了,刘欣此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笮融笑道:“笮某又不是投靠他,咱们只不过借个道而已,等到了交州地界,那里地广人稀,消息闭塞,要想寻个安身之所还不容易,再说了,笮某还听说,糜竺正在吴郡主持什么难民营,他是个老好人,笮某又与他是旧相识,通过他借个道应该不难,说不定还能瞅个机会再捞上一票。”
樊能听他说得有理,拱手道:“如此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去准备船只,以备渡江之需。”
广陵临近长江,南來北往的商船甚多,沒有多久,樊能就拘集了大批船只,笮融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将劫掠來的金银珠宝和少妇长女一股脑儿地搬了上船,扯起风帆,往江南而去,他这支船队大大小小的船只倒也不少,行驶在宽阔的江面上倒也颇为壮观,行到江心,突见对岸有大批舰船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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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从实招来
笮融离开彭城的时候,除了随行的万余士兵,还有十多万男女百姓,他那时候还是真心想将这些百姓带到一个安全的所在,以免遭了曹军的毒手,结果到了广陵以后,看到那里富庶繁华,一时起了贪念,竟然将广陵太守赵昱当场杀死,这件事做下以后,笮融也顾不上随他同來广陵的那些普通百姓了,自己和樊能两个,带着抢來的财物和美人投奔江南,
來自彭城的这些士兵大多连船都沒有乘过,更不要说在这个宽阔的江面上了,整支船队大大小小五百多艘船,有的是比较大的商船,更多的只是些小渔船,江面上风急浪高,船只摇摆不定,许多人站都站不稳,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起來,也是这些被强掳來的船夫都是些善良之人,否则,若是他们造起反來,早将笮融和他的手下们都抛到江里喂鱼了,
船队的最前方是一艘商船,也是整支船队里最大的一艘,这艘商船的原主人想必也是一方豪富,主船舱内器具齐全、装饰华丽,笮融斜躺在一件矮榻上,怀里拥着一个盛妆少妇,正在那里上下其手,尽情抚弄,
那少妇叫做翠屏,本是赵昱的一个宠妾,笮融爱她美貌妖娆,将她一直带在身边,翠屏虽然心有不甘,但迫于情势,也只得曲意奉迎,笮融的手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翠屏脸上泛起一抹桃红,“嘤咛”呻吟了一声,
突然,舱门被人匆匆推开,樊能跌跌撞撞地挨了进來,恰巧一个浪头打过,商船虽大,却也禁不住狠狠地晃了一下,樊能立脚不稳,一个踉跄,双手慌忙一扶,正按在翠屏那高高翘起的肥臀上,翠屏突然遭袭,忍不住“啊”的惊呼出声,
笮融虽然知道樊能并不是故意揩油,却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叱责道:“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樊能好不容易站定身子,尴尬地讪笑两声,说道:“回大人,江面有一支船队挡住了咱们的去路,好像是战船。”
“战船。”笮融沉吟道,“我大汉只有两支水军,一在荆州,一在扬州,听说扬州的水军早已经糜烂不堪,这时候还能组织一支船队的,必定是荆州的水军了,走,带我去船头上看看。”
樊能答应一声,转过身去,扶着舱壁,一步一晃地走向舱外,笮融这才在翠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宝贝儿,乖乖地躺在这里,老爷我去去就來。”
翠屏扭了扭水蛇般的腰肢,嗲嗲地说道:“那老爷可要快点回來,莫要让奴家久等了。”
笮融早已爬起身來,却比樊能更加不堪,几乎是半蹲着摸出了舱外,翠屏自幼在江边长大,坐在这摇摆不定的船舱里,丝毫沒有什么不适,看着笮融像鸭子一样笨拙肥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诅咒道:“脚下滑一滑,掉江里,淹死你。”笮融正全神贯注地应付着晃个不停的商船,免得一不小心摔下江去,哪里听得见翠屏在后面嘟囔些什么,
好不容易爬上船头,只见大江南面果然有三十多艘大小战船,排成半月形的阵势,竟将他的船队拦在江心,他这边虽有五百多艘船,可是在那些战船面前,就像一群蚂蚁面对着几头大象,只要对方扯足风帆冲过來,转眼间就会将他们全部撞沉,
正对着笮融这座商船的是一艘巨大的楼船,单单甲板上的部分就有四层高,船头和两侧各悬着磨盘一样的大石头,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又见那楼船桅杆之上,一个水手拿着一红一绿两面三角小旗,朝着这边上下挥舞,
笮融既震撼于楼船的雄壮,又对桅杆上水手的动作感到莫名其妙,转头问身边的商船水手道:“你可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
商船上的水手常年走南闯北,倒也见多识广,他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回大人,那是水军中常用的旗语,大江之上,风高浪急,战船之间通话不易,常以旗语來发号施令,传递信息。”
笮融“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他说些什么。”
那水手摇了摇头,说道:“小人只知道这是军中的旗语,却不明白这旗语的意思。”
原來,自从刘欣让糜竺在吴郡和江夏两地设立难民营以后,许多从徐州逃难出來的百姓得到消息,蜂拥而至,但是,从徐州到江夏需要经过袁术的辖地,那里盘查甚严,逃难的百姓们常常受到当地官吏的士兵们的欺凌,因此,大多数的百姓还是选择从广陵经长江直抵吴郡,
得知这个情况以后,糜竺特意找到甘宁,想请他安排水军负责接收这些逃难的百姓,江北已经不属于刘欣的控制范围了,突然派遣大批战船过去,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沒有刘欣的命令,甘宁自然不会同意调集水军战船去接送难民,但是,经不住糜竺的再三请求,甘宁还是挑选一些机灵的士兵,携带一些钱财來到江北,支付给沿江的商船、渔船,让他们承载逃难的百姓渡江,
因为北方逃难过來的百姓大多不通水姓,为了以防万一,甘宁还调派了一批哨船在江面上四处巡逻,随时准备营救不惧落水的百姓,早此时候逃难來的百姓已经大都被接过长江,并且进行了妥善安置,后來听说曹军已经开始退兵,有些逃到半路上的百姓又转回了家乡,所以,最近从江北逃难过來的百姓越來越少了,
这段时间,那些商船、渔船帮着搭载逃难的百姓渡江,获利颇丰,往往运上一趟,就抵得上平时半个月的收入,虽然渡江的百姓曰渐减少,但是这样的生意多少年才能等到一回,因此他们仍然大量聚集在江边,指望着有机会再做上几笔,结果这样一來,倒成全了笮融,他几乎沒费什么力气,便拘押到五百多艘船只,
由于渡江的百姓曰渐减少,甘宁不仅减轻了巡逻的力度,而且将派往江北的水军士兵也撤回了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放松了警戒,所以,当笮融的船队刚刚离开江北沒有多长时间,就被巡江的哨船发现,马上禀报于甘宁,甘宁听说足有数百艘船渡江而來,不敢怠慢,也调动近四十艘战船迎了上前,并且让水手们打出旗语,与來船进行沟通,因为每次有承载逃难百姓的船只从对岸过來,船上都会有派出去的水军士兵随行,既可以照顾这些不习水姓的百姓,又可以及时方便与水军联系,以便更为妥当地收容这些百姓,
当发现自己这边打出去的旗语居然沒有任何回应,甘宁警觉起來,而且随着双方距离渐近,已经能够看到对面船上有顶盔贯甲的士兵身影,当即下令进入临战准备,
笮融正在猜测那名水手挥舞的旗语究竟是什么意思,突然就听见对面传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再看时,对面那些大小战船,原先还空荡荡的甲板上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了无数弓弩手,一个个拈弓搭箭,箭簇上的寒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笮融不觉大惊,连声喊道:“不要放箭,我们是來投奔糜大人的。”
听到笮融的喊声,樊能也赶紧带着随行的士兵一齐大喊,这五百多艘船上,虽然也有万余士兵,但沒几个会水的,水军交战,最主要的武器就是弓箭,这些來自彭城的士兵站在船上,一只手握着刀枪,一只手还必须扶住船舷,否则浪头一打,立刻就会摔倒,他们现在连盾牌都举不起來,更不要说弯弓射箭了,而对面都是专门打造的战船,船的四周都有箭垛,无须盾牌也可以阻拦敌船上射來的箭矢,如果打起來,不用交手,也知道谁胜谁负了,
好在如今已是冬季,江面上的风虽然大,刮的却是西北风,这一阵大喊,声音顺风飘扬开去,对面船上竟也听得清清楚楚,甘宁将手中大刀轻轻一举,做了个手势,爬在桅杆上的那个水手一直在注视着甘宁的动作,见状立刻挥动手中的小旗子,很快,又是一阵号角响起,战船上士兵们手中的弓箭缓缓放了下來,一艘快船从舰队中疾驶而去,直奔笮融所乘的那艘商船,
笮融知道那是对面舰队派出的信使,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确实,如果对方下令攻击的话,他现在一定已经葬身鱼腹了,
來船虽然是顶风而行,速度却是极快,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商船近前,不待商船上的水手放下跳板,只见來船上一个穿着皮甲的精壮汉子,抡起一根飞抓,“刷”的一声便搭在船舷边上,那汉子嘴里衔着钢刀,双手抓着绳索,便如猿猴一般,三两下就窜上了那艘商船,等商船上的士兵反应过來,來船上已经有五六名大汉,持着利刃通过那根飞抓攀了过來,
那精壮汉子向船上匆匆瞄了一眼,显然已经看出笮融是这支船队的首脑人物,直奔他便扑了过來,手中钢刀一挥,沉声喝道:“某乃大汉水军校尉黄盖,尔等是什么人,从实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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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天助我也
笮融见这个自称黄盖的汉子居然将他当成了作歼犯科的水贼,公然审问起來,心中老大不喜,但是,人在矮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呢,笮融强忍住心头不快,想要拱手施礼,恰巧一个浪头打來,商船猛地晃了一下,他脚下站立不住,扑通摔倒在地,倒像是给黄盖一喝,赶紧行了个跪拜之礼,
黄盖哈哈大笑道:“行了,无须如此多礼,起來说话。”
笮融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爬了起來,这回他学乖了,一手扶定船舷,这才说道:“在下乃是彭城太守笮融,与糜竺糜大人本是旧识,今曹艹大军來犯,笮某抵挡不住,迫不得已只好携带军民逃难至此,欲往吴郡投奔糜大人,绝无恶意,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黄盖转头四下里看了一眼,果见除了那些被风浪晃得东倒西歪的士兵,还有许多女子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张望,也不知道是随行的家眷还是逃难的百姓,不过,黄盖前些天已经听那些逃难过來的百姓说起,确实有个彭城太守笮融带着十多万百姓南下广陵,看來他的话倒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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