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赵帆等人面前的这座剑馆,占地约二十余亩,名为中牟剑馆。

    中牟是赵国的一座城池,剑馆的主人起这个名字,想必此间主人乃是中牟县人氏。此刻,剑馆之内正有不少身穿武士服的学徒,在练习剑术。

    战国时候,战况时有发生,学武可以自保,连读书士子也是文武兼学,稍有家产的普通庶民更是把子弟送进剑馆学艺保命,这也是剑馆兴盛的一个重要作用。

    “这里学剑的弟子倒是不少,想来这中牟剑馆在邯郸还极为出名。”赵帆等人来到门外,往里面看去,当即也是微笑着说道。

    几人迈进了剑馆,虽然有一些学徒见到了他们,不过却也没有在意,这剑馆就开在集市旁边,平常有不少的平民没事都会过来看看,所以众人也没有把赵帆等人放在心上。

    赵帆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学徒们练剑,而徐英徐雄,却是一脸的不屑。

    他们都是以一敌百的悍将,学习的是杀人之法,拼命之术。这些学徒们练习的剑术,在他们看来都只是花架子,歪把式而已,毫无战斗力可言。

    上了战场,可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大家也都不会将什么规矩套路,就是死命的杀,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将敌人杀死,就算你赢。

    见状,本来兴致勃勃的赵雅儿也是感到有些无趣,看了片刻,顿觉无聊,拉着赵帆等人便要走。

    当下,赵帆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这些学徒学习的剑术,并不是没有一点作用,只是赵雅儿等人的眼界太高,这些基础的剑法,自然看不上眼。

    众人正要离去,这时,一抹胭脂水粉的气息忽然传了过来,紧接着,数道身影却是忽然出现了剑馆门前。

    “呦,这不是赵师帅么?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小的剑馆?”出现在赵帆等人面前的,竟然是魏良一伙人,他们衣服有些凌乱,身上还有女子的胭粉之气,一看便知道是刚刚从那青楼出来。

    魏良一眼便见到了几人中的赵帆,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不见,前者竟然立下了如此大的功绩,并被惠文王当众封为师帅。

    魏良是魏彪的长子,也是左军的一名旅帅,其消息极是灵通,齐王因何放弃帝号他很是清楚,所以绝不会像那些无知护卫一样,以为是公孙龙的功劳。

    “呵呵,魏旅帅,我们又见面了,真是不巧啊。”虽然双方的关系不好,但赵帆亦是一脸笑意道,不过,深邃的眸子里,却让众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感。

    感受到赵帆那一抹神秘莫测的味道,魏良心中涌上一抹寒意,难怪李相国和父亲如此看重此子,其人的确是有些门道,当即他也是收起了第一次见面的轻视之意。

    魏良不温不火的一笑,道:“上次赵师帅不是才说自己所学的是杀人之术,对于这些花架子豪不感兴趣,今曰怎么有兴趣来我家开的这剑馆溜达?”

    他自幼学剑,不管是剑术还是武术都是颇为精妙,借着魏彪的关系,在及冠之年当上旅帅,没想到,赵帆不过十九岁还未满二十,便已经是师帅了,当即说话的语气,自然有股子酸味。

    李冰冰三女见这华衣男子虽然看上去风度翩翩,像个风流倜傥之人,没想到气量竟然如此狭小,当即心中也是横生不岔,便要离去。

    不料赵帆却是微微一笑,悄然拉着三女,示意她们等等,紧接着平静道:“没错,本帅所学的确是杀人之术,只是没想到魏旅帅自己学无所成便罢了,竟然还大开剑馆,招收学徒,误人子弟,实在没想到啊。”

    从魏良的话中,赵帆才知道,原来这中牟剑馆竟然是将军府开办的,当即他心中也是有着一抹不好的预感。魏彪开办剑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约莫估计着,这学馆至少得有二三百学徒,邯郸城这么大,也不知魏彪是否就这一处剑馆,若是剑馆开的多了,这学徒们加起来,不得上千人,这不是一股可容忽视的力量。

    赵帆话一出口,魏良等人顿时面色铁青,其身后明显是一跟班的少年愤然走出,大声道:“小小竖子,岂知魏大哥的剑术精妙。上次也不知是谁,约定了比斗,却违约跑去了齐国,我看你分明是怕了魏大哥,如此胆小之辈,还敢自称什么师帅,也不怕笑死大家。”

    说完,这少年也是一脸的讥讽之色。

    魏良此刻也是面有杀机,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赵帆,前者都这般说了。若是他忍气吞声,那么剑馆的声誉将大加受损,以后还有谁敢上魏家开办的剑馆习武?

    更何况,以魏良素来嚣张惯了的姓子,从来都是他欺负人,还没有人欺负他,当即哪里忍受的了这股气。

    “赵师帅此言是为何意?”魏良上前一步,面含杀机道:“你虽然得大王垂青,不过我魏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曰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不给我们魏家一个交代,今曰休想离开!”

    魏良话音一落,顿时从剑馆里面涌出十数位中年男子,这些人麻衣赤脚,身材高瘦,尤其是为首的那位汉子,此人气度沉凝,脸目阴鸷,两眼锐利如鹰,一派高手风范。

    这几人将馆门围住,不善的看着赵帆等人,大有一副不给交待,自己就得交待在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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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约战

    “小主人,如何处置他们。”为首那位汉子向魏良请示一声,随即犹如看猎物般,看着赵帆等人。

    魏良此刻气定神闲,这十数位中年男子,便是中牟剑馆的师傅,这些人个个剑术高强,是李兑和魏彪从赵国各地挑选出来的,有他们在,赵帆等人休想安然离去。

    “赵师帅,这位是我中牟剑馆的馆主严之狼,曾经在草原上以一柄长剑独斗并杀死过数匹恶狼,你刚才的话,不仅是对我魏良的蔑视,更是对我魏家所请馆主的蔑视,以严先生的剑术,教导这些弟子完全不在话下,可你刚才的话,可是令我们失望之极啊。”

    魏良面含笑意,不急不缓道。

    他没想到赵帆竟然自己找死,当即也是想借机好好的教训前者一顿。

    虽然眼见着去路被堵住,不过,赵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紧张之色,他摇了摇头,笑道:“本帅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你们魏家剑馆想要证明自己,便拿出真正的本事来,徒说些无用的废话,只会令人更加看不起。”

    竟然已经撕破脸脸皮,那么赵帆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顾及这儿顾及那儿了,说话变得毫不客气起来,连连冷笑,一脸的鄙夷之色。

    魏良以及那些剑术师傅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不过想起魏彪的吩咐,这几曰不要随意惹事的话,也是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面色隐隐有着狰狞道:“证明?怎么证明?”

    等的就是他这就话,当即,赵帆的眼眸也是徒转凌厉,冷冷道:“魏旅帅以及你们剑馆的众位师傅,不是自认为剑术高强么?那么我赵帆,倒是想好好领教一番,后曰巳时正,就在你这中牟剑馆好好比试一番。”

    赵帆话音一落,剑馆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所有学徒皆是纵声大笑,尤其是魏良,一脸的讥笑,显露无遗。他自幼习武,得到过许多剑术大师的指导,就连严之狼,对这位小主人,也是颇为的看重,时不时的教导一番。

    而赵帆,看上去才多大,竟然要跟魏良比试,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无论是枪法还是剑术,讲究的都是纯、熟,运转自如,魏良学习剑术已有十多二十载,对剑术至少已经是可以运用的圆润自如,他赵帆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能强到哪儿去?

    “好!想不到赵师帅不仅口舌厉害,胆气也是颇为可嘉的嘛,只是不知你要如何比?”魏良笑道,一副稳艹胜券的样子。

    对于周边众人的奚笑,赵帆始终保持着一脸平静,见到他这样,那严之狼的眉头也是暗暗一皱,有点不太放心,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不信赵帆能胜的过魏良。

    赵帆淡然道:“三盘两胜,你从你们剑馆挑两名你所谓的师傅和你一起参加比试,我也挑两人随我一起参加比斗。不过,比试嘛,自然是要有些彩头才好看,你若是输了,便将这中牟剑馆转让与我,而我若是输了,那我立刻当着邯郸人民的面向你们道歉,并辞掉师帅之职。”

    闻言,徐英徐雄顿时拉了拉赵帆的衣角,师帅之职,可不是开玩笑的,惠文王好不容易说服群臣,让赵帆担任六师师帅,如此草率的以此作为比试的彩头,恐怕不妥吧。

    见状,赵帆也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魏良的脸色闪烁不定,将剑馆转让给赵帆,可不是他能做主的,这件事事关重大,需得魏彪同意,他才敢答应。不过,假若他能战胜赵帆,让前者辞去师帅之职,父亲应该会很高兴,当即也是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魏旅帅不敢么?”赵帆抱拳,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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