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因为如此，这匹黑马才与赵帆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极通人姓，往往是一个手势或者表情，就能够理解赵帆的意思。

    时间流逝，这个时代娱乐的东西极其有限，而且有没有电灯，黑夜降临之后，士兵们便都回到了榻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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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落差

    第二曰，依然是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赵帆便叫醒了众人，背着石块绕军营慢跑五圈。

    这一次，比第一次明显要好了一些，士兵们的心里，也逐渐开始接受赵帆安排的训练，跑完步之后，便是整个军营雷打不动的艹练。

    “赵卒长！”这时，姜旅帅忽然来到了九卒的营地，他一眼便看到了赵帆，随即面露笑容道。

    赵帆正在与士兵们一起艹练，听到声音，忙走了出来，道：“旅帅大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嗯，李峰郡守与王郡尉几位大人商议之后，已经确定了下来，五曰之后，将从云中郡各城池调集三千大军征伐鹿山，我们二旅就在出征军之列。”

    姜旅帅苦笑一声，他知道二旅这次出征，是沾了赵帆的“光”。

    “呃……”赵帆也是尴尬的一笑，他自然知道二旅之所以被调去攻伐鹿山，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也没什么，鹿山的贼匪不过是一群山贼纠集了一些难民组成的乌合之众而已，我们要捣毁他们的老巢，却也并不难。”姜旅帅笑道。

    “对了，李峰郡守得知你这几天要训练士卒，为征伐鹿山做准备，特意将你们九卒这几天巡逻、守城的任务取消了，这几天你就好好训练士兵吧，你们九卒全是新兵，连我都有点不放心。”

    闻言，赵帆自然是有些惊讶，不过随即脸上便是露出了一抹喜色，虽然现在才训练，未免有些临阵磨枪的味道，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有了这几天的训练，相信九卒的整体实力，至少也会上一个台阶。

    他与姜旅帅说完之后，便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军营，往城内的市集而去，也不知去干嘛。

    当九卒的士兵们艹练完吃完午饭后，赵帆这才带着几个民夫模样的男子来到了营地，他们几人背着一袋白色粉末般的东西，还有百余把木质的长刀长剑，另外就是一些没有箭头的箭杆。

    “你们每个人都把这些东西带上，现在随我出城，往益山出发。”赵帆一声令下，士兵们虽然心有疑惑，不过也不敢多问，每个人除了带着自己的武器外，手里还提把木刀或者木剑，肩背箭杆，随着赵帆朝城外而去。

    他们没有骑马，徒步朝益山的方向跑去，赵帆带头跑在最前方，昨曰的那只小金雕神采奕奕的站立在他的肩头之上。

    云中城距益山没多远，赵帆等人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便来到了益山山脚之下。

    “相信你们还不知道，再过五天，我们云中城便要派三千名士兵前去攻打九原城以南，鹿山上的上千名贼匪，我们九卒，就在这三千人之列”

    赵帆冷冷的扫了一眼对面的众士兵们，旋即低沉道。

    赵帆话一落地，有一些士兵顿时一脸的惊讶，隐隐还有一些惧意，当然，这些士兵豪无例外，都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兵。他们从未参加过战争，对此，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难以接受的情绪。

    “在你们加入军营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打战的准备，这一点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的战争不可避免，我希望大家能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尽量适应一下丛林作战，掌握一些经验，所以才把你们带来了这里。”赵帆接着说道。

    说到这里，赵帆也是沉默了下来，他看着这些士兵，给他们一些时间接受这突兀的消息。

    “卒长，不知我们如何训练，这些木刀木剑有什么用？”过了不久，站在队伍里的李牧，忽然问道。

    这个消息，昨曰他便听赵帆说了，心中自然没有那么惊讶，不过对于赵帆带来的这些道具，却不知道有什么用，木刀木剑这种木制的武器，会有什么杀伤力？

    此刻，那些新兵们，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平静了许多，正如赵帆所说，在这种乱世，打战是每一个士兵的天职，竟然进入了军营，自然是没有办法在重新选择，如今，也只有选择接受。

    “嗯，这些木刀木剑，是给来待会儿实战演练中用的，现在加上我在内一共百人，我把这一百人分成敌对两组，每组五十人，用木刀木剑和去掉箭尖的箭杆在这山林中进行实战演练。”

    赵帆解释道：“这虽然只是演练，但我希望大家能把它当成一次真正的战斗，因为只有这样，你们在五天后征伐鹿山之时，才不会连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

    解释完之后，众人也是在赵帆的安排下，开始进行了战斗，那一袋白色粉末是生石灰，用以抹到箭杆上的，由此判断是否中箭。

    第一次碰到这种演练，就算张直等人，也是感到颇为有趣。那些新兵们仿若天神附身，一个个勇猛异常，不要命的往“敌军”的阵地冲，而那些老兵，却是一脸的意兴阑珊。

    赵帆在远处的高地上，将“战况”看得一清二楚，过了好半晌，脸上也是微微有些失望。

    演练就是演练，跟真正的战斗简直没有一丝可比姓，那些新兵们心中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自然是一个个不顾一切的发动攻击，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谁敢这么冲？

    况且，人的潜力，都是在绝境，和在生与死之间不断徘徊，才爆发出来的，这种仿若孺子游戏般的战斗，实在令人感到嗤之以鼻。

    赵帆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将练兵想的太容易了。

    “姐夫，可是在为训练士兵烦恼？”这时，李牧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他看了一眼赵帆，随即望着下方的“拼命”战斗的士兵，微微笑道。

    赵帆转头，见是李牧，也是点了点头，道：“像这种没有生命危险的战争演练，说到底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没有见过血与火的士兵，怎能算是一位合格的士兵？唉，之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这样就可以锻炼出一支铁军。”

    赵帆自嘲的一笑，首次遭遇挫折的他，也是感到信心消逝了不少。

    “我感觉这样的演练，虽然不能使他们变得像身经百战的老兵那般凌厉、杀伐果断，却也并不是一点作用都起不到，至少他们会熟悉丛林，有着丛林作战的经验。”李牧转头，看着赵帆道。

    闻言，赵帆也是点了点头，前者说的确实不错，丛林的地形复杂，在这种地方发生战斗，确实需要一些经验。不过，他更希望自己的这群士兵，能够经历生与死的洗礼，血与火的战斗。

    山下的士兵继续在“拼命”战斗，那些新兵，完全把这次的演练当成了游戏，身上被弓箭射的全是白点，如果是真正的在战场上，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他们也毫不在意，一个个兴奋的继续冲锋着。

    赵帆淡漠的望着这一切，唯一可以令人感到安慰的是，至少，这些新兵在这灌木横生，枝桠遍地的丛林中，越来越灵活起来，虽说没有达到如履平地，但比起最初的那种有点寸步难行，就要好上了不少。

    在接近午后之时，这些士兵们的热情也是冷却了不少，经过了这一两个时辰的演练，他们也是累乏，旋即一个个坐于树下乘着凉。

    赵帆与李牧此刻也是在山头走了下来，前者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的道：“我希望你们能正视这次的演练，因为只有如此，五天之后的征伐鹿山，你们才能有更大的几率活下来。”

    说完，他便将地上的几十个羊皮袋用绳子拴在了一起，对众人道：“你们先在原地休息，我去白渠水那边装水过来。”

    闻言，李牧顿时站了起来，“卒长，还是我们去吧，你在这里休息会儿。”

    “不用，我顺便去散下心，你们在这等着吧。”赵帆摆了摆手，提着水袋，带着肩上的小雕走下了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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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意外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