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李傕郭汜的营中混乱,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可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何我们不乘胜追击?”

    没能生擒或击杀李傕郭汜,甘宁是有些失落,不过他仰起脸望着明媚的天光,淡淡道:“银翎飞骑的组建是主公花了不少心血,主公视为奇兵,若折损严重,我就负了主公的厚望。昨夜劫营大获全胜是因准备充分,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敌军虽有不少溃逃,但李傕郭汜不知所踪,难保他二人身边还有不少死忠将士,出发前我的命令是劫营后向西撤退,若中途改变军令,我们自己反倒先乱了,就算汇合后再整军追杀,李傕郭汜恐怕也已经有了准备,我们就算胜,也要付出代价。”

    身边的校尉恍然大悟,不再多问。

    打了胜仗的银翎飞骑在甘宁率领下一边朝着长安退去,一边派出斥候打探李傕郭汜的动向。

    向北而逃的李傕郭汜一直来到渭水边上才停下脚步,稍作休整后,二人发现身边只剩下不到两万的将士,欲哭无泪。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郭汜六神无主,在河边来回踱步,手下的将士们个个无精打采,颓败泄气。

    在河边洗脸又喝了几口河水,李傕抹去脸上水渍,粗犷的面容露出一丝狠色道:“你说劫营的人会不会是马腾韩遂的?”

    郭汜一愣,仔细一想,犹疑道:“确有可能,但他们既然来劫营,为何不追杀我等?长安会不会有变?”

    长安若沦陷,他们不光没了退路,更是连家小都落入敌人之手!

    李傕走到郭汜面前,逼视着他,咬牙道:“东面,有去卑那个混蛋,北面,有渭水阻挡我们,南面,正是昨夜敌军来攻袭我们的方向,从南面逃生,秦岭天堑阻拦,武关若已失,我们向南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只能回长安,我们连粮草都没有!杀回长安是唯一退路!”

    他们的处境,有一半是敌人造成的,有一半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郭嘉要逼他们来长安送死,还要多谢他们在关中恶贯满盈,军粮殆尽的李傕郭汜想要劫掠百姓补充军需也无从下手,这周边地区经过他们数年的压榨,百姓离乡背井,荒芜凋敝,他们就算要抢劫,也要有对象才行。

    无心插柳地制造了一个坚壁清野的局面,完全是李傕郭汜咎由自取,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作威作福数个年头的郭汜越来越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此时必须做出一个决断,他和李傕该何去何从?

    思来想去也只有杀回长安一条路,他们没有粮草,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

    重新整理军队,李傕郭汜先率军返回营地,查看是否还有剩余的军需,却不料营地一片狼藉,那些被李傕郭汜舍弃后苟活下来逃得一命的士兵把营中物资横扫一空,化作鸟散各自谋生路去了。

    带着滔天怒意,李傕郭汜鼓舞将士们跟他们一同杀回长安,找马腾韩遂报仇!

    当甘宁凯旋入长安时,郭嘉马腾韩遂也同时抵达了长安。

    韩遂马腾想不到郭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拿下了长安。

    更想不到甘宁率军还重创了李傕郭汜大军,根据斥候骑兵的探报,李傕郭汜只有不到两万的兵马,正朝长安而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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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趁手的刀

    当马腾韩遂随着郭嘉一同进入长安后,马腾是什么想法,韩遂不知道,但韩遂的心却如坠冰窖。

    关中有四大雄关拱卫,这也是关中得名的原因。

    西面散关,郭嘉已经得手。

    北面萧关,是与长城的防御体系相联系,阻挡北面外族南下,郭嘉就算没占领,韩遂要来也没用,因为萧关从战略上是防御北面,除非郭嘉北进,或韩遂引羌胡鲜卑南下。

    东面函谷关在司州,将威慑河东和弘农两郡,天子如今在河东,往北,是南匈奴盘踞的地方,张济在弘农,要占函谷关,首先不能得罪天子,其次还要驱赶张济,甚至要解决南匈奴。

    南面武关,郭嘉派严颜占领了。

    从战略上来看,郭嘉西取散关,南占武关,加上拿下了长安,三辅之地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韩遂没料到郭嘉动作这么迅速,而且现在来看,郭嘉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名义是解救天子,实际上就是来扩张属地的!

    他早已垂涎关中之地,可现在大势所趋,他还能怎样?出陈仓到长安的路上,郭嘉只有三万人,可现在呢?长安内许褚三将加上甘宁的银翎飞骑,郭嘉有了超过五万的兵马,韩遂只有三万五,就算他和马腾联合起来有六万,可这不是平原野战,他们的西凉铁骑能发挥的空间实在太有限了。

    长安经过连曰来的清理,焚烧尸体,扫除污秽,的确干净不少,但仍旧死气沉沉,萧索凋敝。

    许褚,典韦,高顺,法正摆开阵仗迎接郭嘉,比之以往场面都要隆重,这是法正的主意,目的就是做给马腾韩遂看。

    马腾心忧天子,一路上催问着郭嘉前方战况,郭嘉如实回答他,并不隐瞒。

    韩遂心在滴血,仍强颜欢笑恭贺郭嘉麾下大将甘宁旗开得胜。

    长安的皇宫早已破败,两百年前就因王莽篡汉而毁于战火,董卓迁都之后,皇宫也没怎么修缮,到了李傕郭汜樊稠占领长安后,天子就没在皇宫里住过几天,多半都是如同扯线木偶一般被抢来抢去,住在营盘之中。

    郭嘉有些感慨地望着已经成了残垣断壁的皇宫,他在成都的府邸都比这里强上不少。

    “主公,李傕郭汜及其麾下将领的家眷都已被控制,该如何处置?”

    法正主管长安行政,这些事情许褚典韦高顺也许都想不到,但他入长安后第一时间便控制了这些人。

    郭嘉瞥了眼身边的马腾和韩遂,淡淡道:“李傕郭汜的家眷,按大汉律法,夷三族。其他将领的家眷,除去谋反诛族的罪名不究,触犯别的律法,论罪处置吧。”

    说完之后,法正离去艹办,郭嘉观察了马腾和韩遂的神色,马腾露出了些许解气的表情,韩遂却面无表情。

    侩子手总该有人要做,夷三族是重,但是郭嘉要是不下这个命令,反而会落人口实。

    李傕郭汜不但目无天子,行径如谋反无异,他们对待百姓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夷三族,听起来残忍无道,可是会有数不尽的人拍手称快。

    郭嘉不会心慈手软,没有铁腕,就没有资格当人主,更别说逐鹿天下!

    随意地再看一眼破败不堪的皇宫,郭嘉扭身离去。

    哪怕是废墟,只要这还叫皇宫,郭嘉就不能随便进去。

    城中近曰的清理工作还在继续,在彻底恢复城中秩序前,郭嘉就在城中大营住下。

    夜晚,长安城中静悄悄的,韩遂突然来到马腾的营帐之中,二人遣退众人,进行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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