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规?那岂不是和教导主任一样?典簿?那不就是总务?

    “他们能够管的了这举监打白条的事?”杨改革觉得这几个家伙,管得太宽了点。如果管了自己不该管的事,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杨改革是在想不通,这两个鼻屎一般大小的家伙,也敢掺乎进这朝廷高层讨论通过的事,这是他们能掺乎的吗?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回禀陛下,他们在没有上官的情况下,确实可以自己做些主……,不过管不了这件事。”王承恩很肯定的说这两个人管不了这事,要是这两个人能够管得了这举监的事,那还要皇帝干嘛?

    “呵呵,管不了?那就好,来人啊!把那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给我绑过来,朕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胆子,敢坏朕的事。”杨改革对这两个家伙,恨之入骨了,准备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两个人才,有如此的胆量,居然敢掺乎这种关系到国家前途命运的大事。

    “遵命,陛下。”王承恩答应下来,准备去抓人。

    王承恩安排人出去抓人了,杨改革又想起来,这李若涟的话里,还有东西。于是问道:“李若涟,你说,刘吉善和户部的人不同意国子监收借条,执意要现银……?”杨改革皱皱眉头,这个有问题,实在是太像他们都串通好了,一起整那些举人。先用借条的事弄个套子,把那些想举监的人套进来,那些打借条的举人还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花钱就可以搞到举监的名额,然后再说借条不管用,只能用现银,如果不出现银,就会有麻烦,所以,那些举人被逼无奈或者走投无路,只能找李若涟借高利贷?这个,难道就是事情的始末?杨改革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李若涟的额头,光滑得很,听了皇帝的问话,道:“回禀陛下,确是是这样的,刘大人和户部皆不同意国子监用借条抵帐,要入监,只能用现银,而且还让国子监的人立刻让那些已经报名的举人立刻交钱……,那些已经用借条入监的举人对此很不满,不肯交钱,说已经打了借条,就已经给过钱了,曰后必定会还钱的,如今再逼他们,他们也没有,甚至说要把官司打到朝堂上去呢,……,刘大人和户部对此很不满,要求那些举人立刻交钱,否则就让他们在国子监除名,也逼迫国子监的人尽快想办法还钱,否则,就要把这件事告到陛下这里,……后来,这国子监迫于压力,没办法,只好让举人们重新拿钱,废除借条,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被那些举人们嫉恨了,再者,这国子监也没有银子给那些没钱的举人垫钱,找来找去,听说微臣可以放印子钱,于是,就来找微臣商议,让微臣给那些举人放些印子钱救急,微臣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就答应了,……后来,这户部知道之后,觉得这样更好,凡是想举监的人,不会因为没钱而耽误举监,反正他们只要钱,这举人和微臣之间的借贷关系,他们就不管了,所以,逐渐的,就变成了这国子监里当堂收银,没钱的可以当堂从微臣那里拿银钱缴纳给户部,这户部也就不管这事了,这国子监也有银子补救这失误,也有银子让举人们入监,所以,微臣也就堂而皇之的可以在国子监的大堂里放印子钱了,……不过,绝不是用的印子钱的名目,乃是用的会馆的名义借的,用的是帮助同乡,帮助同学的名义借的,绝不是陛下所说的,直接用放印子钱的名义去借,这种事,微臣还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的……,陛下,可能是那些举人嫉恨刘大人和户部,以为是微臣和户部,一起匡他们,所以,说微臣是放印子钱,借的也是印子钱……这纯粹是污蔑,陛下……”李若涟一口气把这国子监,刘吉善户部和自己和举人之间的关系说明白了。

    杨改革心中的一头乱麻,整理了半天,终于理清了一点头绪。

    国子监的猪头病发作,让举人们用借条入监,曰后还钱,然后举人们完成报名,然后,专门负责这件事的官员和户部不同意用借条,必须用银子,逼迫国子监和举人们还钱,这国子监举监的举人没办法,只能从高利贷李若涟这里想办法,结果户部很喜欢这种办法,举人直接从高利贷那里借到钱,然后直接支付给户部,这举人入监就算是完成了,银钱算是收干净了,举人欠钱的事和户部就没一文钱的关系,对这种办法非常推崇,于是,就用会馆,同乡,同学的名义,让高利贷借钱给举人,让高利贷直接把钱支付给户部,然后,这件事的最终受害者举人们就对这借钱的人恨之入骨,说他们是印子钱?在人前抹黑印子钱。

    按照李若涟的说法,杨改革给这件事下了个定义,国子监白痴,混蛋;刘吉善监管不力;李若涟趁机放高利贷;户部最受益;举人最遭殃。

    杨改革在心里排算了半天,算是把这其中的关系排算清了。杨改革看了一下,这个,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圈套,让钻圈套的举人们无处可逃,必须借高利贷的钱。

    杨改革觉得,这件事,怎么越看越想是某个人一手导演的啊!不过,这一个百户的能量,也是在太大点了吧。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李若涟的能量,可不浅啊!

    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糟糕,杨改革的心情又轻松了不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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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国子监里的阴谋

    明白了这国子监里放高利贷的原由,杨改革才轻松了不少,这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有人胆大包天,用自己的名义干些无法无天的事。

    这件事,起因,应该是国子监里的监丞,典簿这两个猪头引起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就答应了举人们用借条代替银子,按道理说,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因为这国子监作为大明朝最高的教育机构衙门,是不可能由这两个人任意所为的。

    即便是国子监里的主官不在,新任主官未到,也不该由这两个家伙来做主,这种事,由皇帝和当朝的大臣们决议,由帝师负责,刘吉善实际艹作,怎么可能会任两个不入流的小官在里面捣乱?这两个小官的胆子,绝不可能那样大啊!杨改革对这件事的起因,也有了兴趣了,这得是什么人,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啊!这里面,必定蹊跷,有原因的。

    李若涟似乎一直在做心里斗争,一直不停的望着门口。犹豫再三,终于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跪下来,道:“启禀陛下,微臣有罪,没有及时的向陛下禀报情况,恳请陛下惩罚……”

    杨改革看着李若涟自己请罪,觉得也许自己没有猜错,这李若涟,恐怕真的是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也许真的是自己想的那种情况。

    “李若涟,你有什么罪?”杨改革问道。

    李若涟鼻尖冒汗,道:“回禀陛下,这国子监举人打借条一事,罪臣也是有参与的……”说出这句话,李若涟仿佛全身的劲被放干净了,整个人自信的气场,变小了。

    杨改革心中长叹一声,这事,果然,自己猜中了,自己的人和这件事有关系,可能是设了个圈套,让那些举人往里面钻,然后全部都得在高利贷那里借钱,这大概就是李若涟一口气问自己要一百二十万两母钱的底气吧?杨改革对这个李若涟佩服,也为他的疯狂感到可怕,也许自己这个宅,实在是太善良了点啊!

    “这样说来,这国子监的举人举监,打借条一事,是你策划的咯?先开个口子把众多疑惑不定的举人放进网里,等举人们都举监了,入了名册了,然后反悔,说这借条不行,然后硬逼着举人们借你的高利贷?是不是这样?朕没说错吧?”杨改革觉得这个世界可真的很神奇,堂堂的大明朝最高教育机构,居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当堂放高利贷。

    李若涟光洁的额头,这次,是细汗冒了出来,李若涟也不似刚才那样自信满满,皇帝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刮得他生疼啊!

    “回禀陛下,这件事,罪臣确实在里面推波助澜了,确实参与设计逼举人们借钱的事……”李若涟很干脆的就承认了。

    杨改革无语,没看出,自己这位百户的能量,蛮大啊!相当的给力啊!居然可以指挥国子监的人,还可以算计众多的举人,逼迫众多的举人借高利贷,这在大明朝,是怎么样的一种“高人”啊!这恐怕,是把狐假虎威这四个字用到了极致了吧。杨改革既无奈,又佩服。

    也许,自己对自己的下属,对自己的“自己人”,太过于放纵,让自己的“自己人”太过于狂妄,太过于滥用自己的信任,滥用自己的名义,也许,那一天,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杨改革沉默了,这事该怎么办?李若涟是自己发掘出来的“自己人”,如果现在自己废了他,那么,自己对待“人才”的招牌,算是砸了,以后,谁还敢跟着自己?如果不处理这个李若涟,那这事怎么收场?朝臣们恐怕少不了会用这件事作为武器,攻击自己,到时候,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皇帝不好当啊!饷帝也不好当啊!不过是想赚几个银子,就弄出这种事来。

    就在杨改革沉默,觉得自己的人品有问题的时候,认完罪的李若涟又说道:“启禀陛下,臣还有话要说。”

    杨改革看了看李若涟,发现这个李若涟又恢复先前的精神,充满了自信。

    “你有什么话要说?”

    “启禀陛下,臣要说,虽然臣参与了这件事,但是,这让举人打借条这个主意,却不是罪臣出的,罪臣只是利用了这个主意……”李若涟爆出了一个惊天内幕。

    “什么,这个主意不是你出的,那是谁出的?那个什么监丞?主簿?”杨改革觉得这里面的关节可真够复杂的。事情,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回禀陛下,是的,这个主意,不是臣出的,但更不可能是陆监丞和唐主簿的主意,这个主意,据说,是朝中某位重臣的意思……”李若涟说话,说了个半截。

    “朝中的某位重臣?那一位?怎么会出这个主意?”杨改革觉得这件事可真的够稀奇的,这朝廷都指望着这举监弄银子呢,居然有人在这里面搞鬼,打破,难道自己真的遇到的就是一群“猪一样的队友”?杨改革悲哀的想到。

    李若涟道:“回禀陛下,据说,好像是一位施姓重臣,是不是,罪臣就不知道了,罪臣也没有实际的证据,……”

    周姓的大臣?杨改革转头望着王承恩。

    王承恩道:“陛下,内阁首辅施凤来。”

    施凤来?杨改革对这个名字,当然是知道的,自己内阁的几个人,自己可能还记不住,不过这内阁首辅,和王承恩相对应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天天和自己见面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他?他会阻拦这国子监收钱?为什么?杨改革想不出为什么来。难道他就是那个“猪一样的队友”?

    “你没搞错?你确信是他吗?”又有什么原因,让他费这样大的力,做这件事呢?要知道,这件事如果败露了,他这内阁首辅,怕是干不成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下的地位了,不可能再升,已经是人臣之巅了,还有什么,值得他冒如此大的危险呢?是野猪皮的卧底?也不是啊!野猪皮也不可能给他一个皇帝当当。

    “回禀陛下,罪臣没有一点根据,也没有一点证据,不能肯定,只知道,和陆监丞他们接触的都是通过中间人,并不是直接和陆监丞他们联系的,所以,罪臣也不能说一定是施阁老所为……”李若涟也不敢肯定这件事。

    “你也不敢肯定?那么,这个让举人们打借条的事,具体的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解释一下详细的经过。”杨改革发现,这里面,怕还真的有阴谋,一个大大的阴谋。

    “回禀陛下,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罪臣也只是在外面放印子钱,虽然找的也是想在国子监举监的举人,不过,从未想过来国子监放印子钱,……不过,后来忽然传出,国子监可以用借条了,不用再借印子钱了,罪臣对这件事很恼火,觉得,这是在坏陛下的事,所以,就找了当时准许用借条入监的陆监丞和唐主簿,想问他们个明白,因为臣觉得这件事有蹊跷,陛下并没有允许国子监举监用借条抵帐,为什么这陆监丞和唐主簿就敢擅作主张,改规矩……”李若涟说道这里,已经变得很镇定自若了,抬头看了看皇帝,看看皇帝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有意思,有意思,接着说,接着说……”杨改革对这里面的“八卦”很感兴趣了。

    “……罪臣找到陆监丞问他为什么能用借条抵帐,罪臣说陛下从来没有下过如此的旨意,他这样是要杀头的……,罪臣这样吓唬他,陆监丞才道出了实情,据他说,朝中有大人物说举人举监因为事发突然,临时拿不出许多钱,为了方便举人们入监,关心士人,要求准许举人们用借条来入监,待曰后还上就是,说这是给举人们行个方便,称这是善待士子。于是,陆监丞他们,也就相信了,于是,自作主张,第二天,就有了打借条入监的事,于是,一下子,许多举人都入监了……”李若涟吞了吞口水。

    杨改革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细细的听李若涟讲故事,手指不停的在椅子的扶手上面敲打着,这件事,透着怪异啊!邪门。

    “……,罪臣问陆监丞,问他这件事,可有上面的行文?陆监丞说没有,据他说,只是一个下人拿着施阁老帖子来找他,说这是私下里的事,不行文,让陆监丞他们照办就是,好处少不了他们的,于是,陆监丞也不虞有他,就相信了,并且按照这个人的指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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