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樵在茅厕了一坐就是到肚子空空双腿发软才出来,这段时间,徐茂一直守在外面,即便武清宁也被惊动了,还以为谁这个时候暗害她夫君呢。
卫樵出来后,看着不远处的一如既往比他还风轻云淡的武清宁,脸色有些发白的笑着道:“没事,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
武清宁盯着他俏目眨了眨,道:“父亲说礼王妃是个苦命人。”说完,便转身走了。
留下的卫樵面上心里一阵纠结,完全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偏偏心里又有些心虚但却又真的什么也没有,他憋了一肚子话竟然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只能抑制不住的抽了抽脸庞。
“女人心海底针”许久,卫樵叹了口气,拖着酸儒的双腿向房里走去。
――――――――第二曰,御史台。
牛一郎在卫樵对面,脸色阴郁,神色极其难看的将一本文书给卫樵扔了过来,双目喷着火,声音难掩怒气道“立远,你看这是内阁发过来的文书。”
卫樵有些好奇,牛一郎一直以来极其懂得克制,什么事让如此怒的连一贯的风度都没有了?说话就差一字一句了。
卫樵捡起文书,打开一看也皱起了眉头。这文书是郑裘郑阁老下发的,上面言称刑部严刑逼供错判死人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捏造,要求御史台不得再追究,事情就此定案云云。
上面的语气极其厉然,充满了教训指责味道,看着折子就好似能看到了郑裘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模样。
按理说内阁阁老教训内阁以下任何人都没问题,一来是官职品轶,二来也是‘前辈’,任谁被教训都得陪着笑脸。但关键这件事是牛一郎郑重其事的在廷议上提出来的,如今郑裘一本文书过来就要终止此事无疑就是在打他的脸,打御史台的脸!
卫樵看着这本文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郑裘这不仅是要打牛一郎的脸,也是在打压御史台最近的气势,更多的,恐怕是在打击卫樵这个小团体,目的自然就是为了给常志几人撑腰拉拢人心。
卫樵目光轻轻闪动,想着皇上要清洗内阁的事,这郑裘会不会动呢?
这郑裘与皇后关系极近,乃是极其亲近的血亲。如果动他无疑就表示皇上对皇后有看法了地位不牢靠,可皇后地位会不稳吗?反过来,皇后地位稳固如山,郑裘会有事吗?
卫樵心里转动着,在他想来,内阁除了傅沥,就是这个郑裘最为难缠。
可皇上要清洗内阁,难道还要留一个吗?如果要留,傅沥那边怎么交代?郑裘无论资历辈分都高过傅明正,有郑裘在,傅明正如何做首辅?
卫樵心里拿不定主意,文正皇帝的心思实在难测,沉吟一声,道:“大人,你打算怎么做?”
牛一郎脸色铁硬,冷哼一声道:“想让我罢手没那么容易,我这就去找傅阁老。”
卫樵看着牛一郎愤愤然的神色,知道他嘴里的傅阁老是指傅沥,在内阁也唯有傅沥能够制得住郑裘。但卫樵不认为这样会有用,傅沥在没有确实证据前是不会驳郑裘的面子重新下发文书的。
‘又是一件麻烦事。’
因为最近风波不断,卫樵有心低调,可事情偏偏找到他头上,让他无处可躲。卫樵心里摇了摇头,看向牛一郎道“大人,证据确实了?”
牛一郎说这么多自然也是想听听卫樵的意见,当即点头道:“嗯,拿到了几分供词。”
几分供词?卫樵心里斟酌,如果运用得当倒也可以一用,不过随即又想了想,忽然笑着道:“大人,如果是这样,不如咱们再走一次廷议。”
“廷议”牛一郎一听就是眼神一亮,连忙道:“不错,刚才我是被气糊涂了,廷议,对没错!既然他郑裘要撕破脸,我御史台也不怕他!”
卫樵笑着点头,理论上,御史台直属皇上,不必理会内阁,也无需在意阁老的态度。自然两人都有一句话没有明着说出来,那就是不能牵扯傅沥进来,让领导为你点小事不舒心,这是作下属的大忌。
去掉一件心事,牛一郎整个人也轻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道:“立远,监察道的权责条文拟好没有,待会儿我就去送给傅阁老批。”
卫樵一听也笑了起来,这‘监察道’是汤延给江辞搞出来的,如今郑裘接了汤延的势力,如果牛一郎拿这个去内阁,无疑就是报复,要给郑裘难看了。
“好了。”卫樵也乐得看热闹,将桌上一本文书拿了过来递给牛一郎笑着道:“大人此去悠着点,说不得今天晚上晚饭就有着落了。”
牛一郎也会意,哈哈大笑道:“放心,刚才傅阁老已经带司马长出城去宣布任命了,不到晚上估计回不来。”
卫樵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一直认为牛一郎是老好人,没想到也有这么损的时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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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二章 羽林军衙门
卫樵看着牛一郎的背影,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家伙太能装了,差点就把他给骗了。不过随即他又想象起郑裘看到牛一郎的文书后会是什么表情,肯定相当有趣。
卫樵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转向走回来准备办公,但随即又忽然想到羽林军的事。
卫樵一直都在刻意的拖延着没有去上任,就是想看看羽林军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他的任命文书已经下发两天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要么羽林军都是当兵的不懂官场一套,要么就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心上,故意不来拜见,甚至连催促他去上任都省了。
羽林大将军一直空置,如今执掌羽林军的应该是两个左右都尉护军也就是都督,而据他所知,傅明正提名的那个因为‘生病’一直在告假如今正在兵部做着员外郎的事。那么按理说他就应该就是头头了,可他两天都没有去上任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完全没有那么回事一般!
卫樵站在屋檐下,看向羽林军衙门,目光闪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来人。”卫樵忽然向着门外大喝一声。
“姑爷。”几乎是瞬间,大门外一个精壮汉子大步走了过来。
这人叫做是温庞,是武徒贴身侍卫之一,曾经率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在匈奴草原上纵横,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五人,但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是昨晚卫樵大致给武清宁解释的时候说出了晋王动用死士对付他的事,结果第二天就有二十个更加令人后背发凉的侍卫来到了驸马府,其中十个跟着卫樵寸步不离,温庞就是他们的小队长。
卫樵总是不太习惯面对温庞,感觉他煞气太重,让人心里很压抑不舒服。不过卫樵这点定力还是有的,神色淡然的点头道“将司马盛昌,南涛,徐茂叫来,另外,从府里抽调二十个侍卫过来,我立即就要用。”
“是!”温庞也不问为什么,立即答应一声,转身便消失在门外。
卫樵又想了想便起身去主簿那边挂了假,然后走出了御史台大门。
该试探的都已经试探了,现在该是到动手的时候了。
当卫樵走出御史台大门的时候,无论是在驸马府的司马盛昌还是已经在羽林军的南涛抑或者一直在御史台的徐茂都已经来到了门外,另外几人身后也站了两排侍卫,一看就是从驸马府刚刚来的。
卫樵看着三人,仔细打量一番,在三人神色有些莫名的时候笑了笑,道:“今天有好事给你们,跟我走。”
说着,卫樵招呼了一声大眼睛闪亮一副跃跃欲试模样的秀儿,向着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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