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当即疑惑道“有床?匈奴人不是不睡床的吗?”

    “当然了”先前那人道:“匈奴人要是睡床,你猜猜,那床还会留下吗?”

    “不会”

    “不会”

    “对不会”

    大家似乎对卫樵都极为了解,一致的认为不会。

    先前那人见众人同意,神色有些笑意,又说道:“你们现在知道了吧?我们这位卫大人的手段可真是……啧啧,令人舒服……”

    “兄台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诸位说说,匈奴人是来向我们耀武扬威的,凭什么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跟个二老爷似的!”

    “是啊,这些官老爷将什么都做的滴水不漏,生怕留下口实,尽是费尽心思的讨好匈奴人,一点尊严都不要。凭什么匈奴人就不怕这些,好吃好喝还照样嚣张跋扈……”

    “没错,就应该像卫大人这样,让匈奴人吃屎去!”

    “对,让匈奴人吃屎去!”

    “让匈奴人吃屎去!”

    “让匈奴人吃屎去!”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大家心里的共同愤怒,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了起来。这是他们心底的愤怒,压抑了不知道多久。

    但过了许久,大家又冷静了下来,又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

    先前开口的那人看了周围人的一眼,皱眉犹豫道“你们说,卫大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卫樵先是将匈奴人丢在太常寺空等好几个时辰,随后又让羽林军缴他们的械差点全部射杀,这对朝廷震动肯定是空前,到时候无论是主和还是主战,恐怕都会一致的向卫樵开炮。

    “不知道。”一个人也皱眉道:“匈奴人太敏感,也最难揣测。”

    “我看难说”另一人也道:“卫大人毕竟年轻,如果明天廷议上冲动说错了什么,难免会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候恐怕很难收场。”

    众人沉默一阵,又一个人道“我倒是觉得卫大人做事前肯定三思过的,想来他肯定是有主意的,不会这么莽撞。”

    “我们也希望这样啊……”

    “是啊是啊,这样最好了……”

    前面讨论,大家都热血沸腾极其出气,可到了最后又难免泄气。因为他们是‘民’,无论他们的声音有多大,决定事情的永远不是他们。

    而当天下午,整个金陵都好似能够听到匈奴人的咆哮声。骄傲自大的匈奴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们暴怒的差点要再次跟卫樵火拼。

    当然,他们找不到卫樵的人。

    最后忍无可忍的匈奴人开始离开那院子要重新选驻地,但这个因为没有接待使大人的同意,离开院子的匈奴人立即又被赶了回去。

    随后手无寸铁的匈奴人求见接待使大人,可是接待使大人在睡午觉不能打扰,过了两个时辰后接待使醒了过来,可还没等匈奴人说完就否决了,原因是近期金陵难民较多,住房紧张,要求匈奴使者体谅,谅解他们的困难云云,随后将匈奴人给打发了。

    一肚子怒气无处可发的匈奴人又找不到办法,忍无可忍的再次冲出院子要自己花钱住店,可是立即又遭到了羽林军的弹压,理由是他们没有得到允许私自离开院子企图不明,没有武器的匈奴人再次被狠揍了一顿赶了回去。

    这自然再次引爆了匈奴人的怒火,与羽林军起了几大的冲突,甚至还死了人。

    这件事惊动了正在巡视金陵的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因为事关两国安危,监察御史立即知会金陵府与刑部,然后会同羽林军进行了镇压。匈奴人再次被赶回了院子,随后羽林军调集人手,在匈奴人使者院子外布置了足足三百兵卒,以防不测。自然,官面话是,金陵最近不太平这些人是来保护匈奴使者的。

    拓塞暴怒的声音将方圆五百米的鸟雀惊得的扑腾乱飞,犹如鬼哭狼嚎,但无可奈何。

    驸马府不远处的一茶楼,卫樵面前放着一个棋盘,卫樵自顾自的盯着棋盘,自己跟自己下着。

    监察道的监察御史站在卫樵身前,小心翼翼躬着身,低声道“大人,咱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位监察道的监察御史是卫樵提拔过去的,可以说是卫樵的人,两人关系也较近,说正事也没太多的避讳。

    卫樵手里端着白瓮,右手捏在棋子在瓮里翻来覆去,双目紧盯着棋盘,淡笑着道:“怎么了?”

    这位监察御史悄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惴惴道:“大人,那院子太小了点,我看到不少人站在墙头上。”

    “哦,那是反监视我们的。”卫樵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放着棋子道。

    这监察御史的嘴角微微一抽,一脸古怪的又道:“大人,我,我还看到有十几人站在树上。”

    要是监视,站在树上只要两三个就可以了,十几个人站在树上就是有问题了。

    卫樵手一顿,抬头看向他道:“真的有这么挤?”

    “是的大人。”这位监察御史心里苦笑,这么小的院子,哪里住得下一百多人,何况还有众多的马匹行礼,就差人堆人了。

    卫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抱着白瓮盯着棋盘,放着棋子,忽然又道:“对了,匈奴人有吃的吗?”

    监察御史一怔,随即也想了想,道:“应该有吧,他们吃的跟我们不一样,肯定会自带的。”

    卫樵‘唔’了声,点头道:“那就好,现在灾民曰渐增多,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监察御史看着卫樵愣神,心里不禁暗道‘大人的意思,是不准金陵商户卖粮食给匈奴人,要饿着他们?’

    卫樵也不容这监察御史多想,手里捏着棋子又道:“匈奴人太过狡猾,我担心会有人铤而走险的为匈奴人卖命,从即刻起,你通知羽林军,凡是去见匈奴人的都得搜身,每一根头发都得数清楚,谁也不能例外。”

    监察御史一听,立即躬身道:“是。”

    卫樵点头,‘嗯’了声,目光盯着棋盘,许久又道:“还有,匈奴人每天出去的人不得多于五个,每一个都得让人贴身保护,毕竟我国仇视匈奴人太多,出点事我不好交代。”

    这话就明白多了,这监察御史立即就懂了,抱拳道:“是大人,下官会记录下他们的一言一行,不管是见过谁,哪怕是跟谁对过眼下官都会记下。”

    卫樵淡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道:“监察道初立,你身上担子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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