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塞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神色无比阴寒的跳下了马,眉头紧拧,直奔后面被压着匈奴人走去。

    “放肆!”毛于海一见他无视自己等人,当即冷哼一声,手握刀鞘直接上前一步,迎上了拓塞。

    拓塞眼角横肉暴起,拳头握的格格响,身上的煞气前所未有的浓烈,他是真的想杀人了!

    他本是个杀人脾气,如今一忍再忍一忍再忍,不想齐人却得寸进尺越发的不将他当回事!

    拓塞双目血红,鼻孔在不断的放大,地上的脚也缓缓的移动,俨然就是要暴起的前兆。

    徐茂一见,当即也双目圆睁,全身肌肉凝结,整个人处于蓄势待发之态。只要拓塞敢动,他便立即扑杀过去!

    徐茂不是没杀过人,只是跟着卫樵用不着,如今用到了他也毫不手生。

    拓塞后面的人一见当即也将手放入怀里,全身处于进攻势态。而徐茂身后的羽林军也纷纷手握刀柄,双目战意沸腾。

    双方剑拔弩张,俨然大战一触即发!

    “慢着!”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在拓塞身后,一辆马车急速跑了过来,更是从马车里传来一声沉稳的大喝。

    随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队兵马,身上有着黑底白字,大大的‘兵’字。

    ――――――――――――今晚通宵值班,先码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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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八章 李元芳致仕(一)

    徐茂心里一惊,这来的是谁,喊的这么霸气凛然,竟然连兵部的人马都动用了。

    即便是拓塞也心里一惊,充盈的杀气为之一泄,也转头看向来的马车。

    很快,马车就在徐茂身侧不远处停了下来,徐茂双眼微眯,同时悄悄的给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轻轻点头,悄然退了出去。

    马车停了下来,它身后的兵卒却迅速的围在马车前面,长枪直指徐茂与拓塞等人。

    马车上,先是一个年轻马夫跳了下来,然后双手竖着,帘子里,在众人目光灼灼中,一个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他面色冷沉,双目威严,浑身都是冷肃的煞气。

    ――内阁阁老,李元芳。

    徐茂一见心里就悄悄一跳,他可是知道的,卫樵一直在调查西北难民的事,虽然没有证据指向李阁老的大公子,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跟李家脱不了关系。

    拓塞也是微微皱眉,瞥了眼有些警惕的徐茂一眼,眼神看向缓缓走过来的李元芳,眼神微微闪动。

    李元芳双目厉然,冷冷的盯着徐茂与拓塞,推开兵卒,走到了徐茂身前,目光直视,威压逼人,道“你是什么人?”

    徐茂嘴唇一动,随即一阵语塞,他虽然一直都待在羽林军衙门,挂了个羽林军衙门司曹的头衔,但这个并没有兵部的文书,更没有皇帝的玉玺用印,只能说是羽林军内部心知肚明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在李元芳眼里,徐茂一张口估计就会被李元芳揭穿。

    见徐茂说不出话,李元芳目光扫过众人,冷哼一声,道:“羽林军现在谁主事?”

    毛于海心惊胆战,这李元芳他也是见过的,那可是传说中的大人物,想着今天的事,他心里一阵发抖。悄悄瞥了眼笔直站立神情肃色的徐茂,毛于海悄悄缩了缩脖子。

    李元芳见没有回话,微微皱眉,目光看向毛于海,道:“你说。”

    不得不说李元芳眼神毒辣,一下子就逮到了毛于海。

    毛于海头上悄悄留下冷汗,心里有些后悔逞这次威风,如今被阁老抓到,估计他一小队150个兄弟挨板子然后滚回家都是轻的。

    毛于海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羽林军七十八小队毛于海见过李阁老。”

    这个就是比较军方的敬礼方式,实际上按照羽林军的传统,除了见到皇上,一般只用抱拳躬身即可。

    似乎是很受用毛于海的态度,李元芳淡淡点头,脸色缓和道:“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毛于海头上冷汗愈多,这可是关系着他小队的一百五十个兄弟饭碗,甚至是身家姓命!他今天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不但眼前的李阁老不放过他,后面还有卫樵估计也饶不了他。

    毛于海悄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用袖子当着目光看向一边的徐茂,可徐茂也微皱眉头,出于地位,他完全没有应对阁老的能力与资格,只能心里焦急的等着卫樵出现。

    毛于海放下袖子,眼神挣扎的看向李元芳,心里犹自犹豫。毕竟你李元芳官的确大,可县官不如现管,卫樵毕竟是羽林军老大,得罪他无异于次曰找死。

    “我知道。”就在毛于海犹豫的时候,忽然间身边的拓塞蓦然开口道。

    李元芳微微皱眉,神色淡漠的看向拓塞道:“匈奴人在金陵要遵纪守法。你说吧。”

    拓塞一听第一句话便双目阴寒一冷,随即他心里冷笑着将心底的愤怒压下,神色从容道:“你只要看一看便会明白,这里我的人只有五个,而你们的兵丁却二十多个,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来。”

    李元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向地上已经冷却,被那掌柜家人包裹起来的的尸体,道:“那是怎么回事?”

    以李元芳的能力与眼力,他随看不清事情来龙去脉又岂会被一匈奴人欺瞒。

    拓塞语气一窒,随即眼神冷芒一闪,沉声道:“我希望大人明白,我族勇士在你们齐地打伤,如果汗王知道,必然震怒,到时候五十万铁骑南下……”

    “好了,”李元芳毫不犹豫打断了拓塞的话,冷声道:“本官不是来听你耀武扬威的,既然死了人,又事关匈奴人与羽林军,此事极其重大,本官已知会刑部与兵部,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跟我走,等候圣裁!”

    李元芳一说完,两百的五十多兵部兵卒立即将徐茂拓塞等人围了起来。无论匈奴人还是羽林军都大怒,匈奴人是傲气一再被打压,心里愤恨难平。而羽林军一贯地位超然,什么时候被人缴械过?

    不过有李元芳在场,谁也不敢吭声,眼睁睁的看着兵部兵卒缓缓靠近,意图卸了他们的武器。

    毛于海头上冷汗大滴大滴的落,心里后悔不迭,他万万没想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竟然连阁老都抛头露面出现在他眼前。

    拓塞手里的拳头握的咯咯响动,紧绷着脸庞,眼神里杀机不停的闪烁。他从进入金陵开始,就是一路的侮辱,本以为只有那一个无知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却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心上,竟然没一个南人惧怕他们匈奴人引以为傲的铁骑!

    这个让他愤怒又让他警惕,不停的告诉自己更要忍耐,更要探查南人的底细。尽管很多南人奴隶说南人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他一定要探查清楚南人的底细,为明年的攻克南人做准备,一定!

    心里这么想着,拓塞肚子里的怒火缓缓减少,身上的煞气渐渐消散,握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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