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樵也觉得过了,随即拘谨的笑了笑,道:“臣是不甚惶恐。”

    文正皇帝看着卫樵笑骂了一句,道:“大齐谁都会怕朕,但朕估计你卫樵不会。”

    卫樵有些疑惑的看着皇帝,不动声色的转移着心里的尴尬。

    文正皇帝看着卫樵,也不解释,笑着端起茶杯,忽然转头看向卫樵,道:“傅炀的事你知道了?”

    卫樵脸色微变,但随即心里便苦笑起来,上次武徒就搞突袭,让他露出破绽,这次文正皇帝也是,还都挑中他心里惴惴的时候,一试一个准。

    卫樵脸色有些僵硬,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

    文正皇帝见卫樵点头,神色也好似一松,看着卫樵,笑道:“朕就知道你会猜到,呵呵,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傅沥会给云崖起了一个‘炀’字?”

    卫樵点头,他第一次见到傅炀的时候就奇怪,他家里怎么会给他这么个名字,‘炀’字,可是十足的贬义词。

    文正皇帝目光深邃,眼神里闪烁着极其怪异的冷厉色彩,微眯着双目,声音有些低沉的看向对面,道:“这个名字,实际上是父皇给起的,只不过朕先前的那个儿子夭折了,没用上。”

    卫樵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微带着恭敬的低着头。

    文正皇帝似乎没有看到卫樵这种表示‘不参与’的掩饰,又忽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卫樵,道:“父皇的遗诏是不是让李元芳代替傅沥,郑王代替武徒?”

    卫樵心里一跳,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文正皇帝。

    皇帝似乎觉得自己猜中了,神色冷笑,随即又淡淡道:“也对,傅沥当年的确与朕不合,李元芳又是周羽的人,加上周真,这几个人完全可以制肘朕,他觉得这样就可以让朕束手!哼,朕在他心里永远不如周羽,可事实又如何呢!”

    文正皇帝说道最后,神色俨然暴戾起来,眼神闪烁着强忍着的怒火,全身都是浓烈的霸气外露。

    卫樵大气也不敢喘,倒不是害怕,皇帝在他面前如此失态,卫樵知道,下面绝对没好事等着自己。

    文正皇帝说完,很快眼神里的怒火就退敛而去,神色中的暴戾也消失无影无踪,除了那无法消退的威严,周彦昭的脸色跟刚刚坐下时候,别无两样。

    这种可怕的自制力,让卫樵心里一阵惊悚。

    文正皇帝淡淡看着卫樵,见他默不出声,道“傅沥病了,朕打算让常颂主持内阁,你看如何?”

    卫樵心里一苦,脸上有些僵硬。

    果然,给好处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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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一章 遗诏(二)

    武清宁自然也明白这东西的重要姓,与卫樵凑到一起,目光落在那缓缓打开的黄色锦帛上。

    借着淡淡的月光,卫樵双眉紧凝,一瞬不瞬的盯着缓缓张开的锦帛。

    这张锦帛让当今皇帝,傅沥,武徒,晋王几人纠缠了一辈子,如今就要在卫樵目前展露真容了……随着黄色锦帛的缓缓打开,卫樵与武清宁的脸色也都变化起来,当全部打开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变的极其的怪异,相当的怪异!

    白色,借着淡淡的月辉,保存了二十年的先帝遗诏,竟然全部都是白色的,一点墨迹都没有!

    空空如也!

    卫樵嘴角抽动,喉咙好似被勒住了一般,双眼大睁,脸色通红,目光盯着那空白的遗诏一眨不眨。

    而武清宁也极其的罕见的,俏脸露出了惊疑之色,目光闪动的盯着那什么也没写的先帝遗诏。

    本以为这份遗诏是给傅沥武徒的,能够让两人乖乖听命的去限制甚至是废了当今皇帝,但卫樵万万没想到,这份诏书,这份藏了二十年的诏书,竟然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写!

    过了许久,武清宁抿了抿嘴唇,俏脸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转头看向卫樵,轻声道“假的?”

    卫樵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脸色一阵变幻,盯着白布摇了摇头,硬生生的将胸里的闷气给吐了出来,道:“是真的。”

    武清宁俏目疑惑。

    卫樵眉头紧拧,但旋即又悄悄松了口气,却没有为武清宁解惑。

    他心里在想,没有遗诏或许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有先帝后手在这个时候出现,恐怕会打乱当今皇帝的布置,将大齐弄的分崩离析。

    卫樵眼神一阵闪烁,最后看向武清宁道:“将它放回去。”

    武清宁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随即还是接了过去。

    卫樵看着武清宁矫捷的跃上大佛,心里重重的吐了口气,仰头看向武清宁道:“咱们今晚一直在家里,也不知道什么先帝遗诏,就让它待在这吧。”

    武清宁轻轻的将诏书放回去,又遮掩一番,抹去一切痕迹,轻轻跳了下来。

    卫樵笑着看着她,本来还想解释一句,但武清宁却轻声道:“我懂的。”

    卫樵一怔,随即笑了笑,由武清宁扶着向外面走去。武清宁也不是笨人,理会他的意思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道圣旨‘存在’着,可以让各方保持克制,让大齐可以稳定的过渡,若不然这圣旨一出,各方再无顾忌,恐怕离天下大乱就不远了。

    卫樵与武清宁两人悄然离开了云佛寺,缓缓的走到了山下的马车边。秀儿如鬼魅般的跃了出来,对着两人轻轻摇头,示意没人跟来。

    卫樵摆了摆手,示意上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卫樵被迫的又躺在床上,昨天晚上的后遗症发作了,他的伤势又退到了以前。

    “唐河见过大人。”羽林军唐河恭敬的对着椅子上的卫樵抱拳道。

    卫樵淡笑着看着他,手里倒着茶,道:“不用客气,来坐。”对于唐河突然的来意卫樵也好奇,但脸上却不急。

    唐河谨守卑下之分,神色不动的对着卫樵道“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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