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点点头:“在以前,本王因为是个急姓子,一直没办法入静。可就在去湖北就藩的时候,突然就能入定了。而且,一但入定,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整天下来只感觉不过是一个刹那。”
“无量天尊,这可是好事啊。所谓戒而定,定而慧,慧而通神。”胡大顺恭喜了景王一声:“那王爷又为什么烦恼呢?”
景王皱着眉头:“胡神仙,本王也知道这是好事。可最近入定的时候却发现一桩麻烦,我的双耳中突然出现许多杂音,连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流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大得厉害,就如同打雷一样。本王心中惊惧,再不敢练下去了。”
“不用怕!”胡大顺一笑,挥了挥袖子,一派仙风道骨,侃侃道:“王爷刚入了道家门槛,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自然心中不安。道家金丹大道中有初境,入景一说。你能够顺利入静出入自由,那就是初境。而后耳聪目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就算是入了景了。只不过道行浅薄,需要继续巩固修为。一旦倒根稳固之后,那些杂音自然就会消失。因此,你也无须挂碍。”
景王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哦,原来这样,害本王白担心了许多天,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话,就兴奋地搓着手。
胡大顺微微颔首:“好,王爷且说要让本道算什么卦?”
景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胡道长,本王想请老神仙算一算我这次来京城之后,将来的去留。”
吴伦身体一震,王爷连这么要害的事情都向胡大顺请教,看来,景王府和胡大顺的关系相当地不简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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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王上加白
景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胡道长,本王想请老神仙算一算我这次来京城之后,将来的去留。”
吴伦身体一震,王爷连这么要害的事情都向胡大顺请教,看来,景王府和胡大顺的关系相当地不简单。
胡大顺抚摩着长长的白须,淡淡一笑,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王爷可记得上半年时你离开京城去湖北就藩时,贫道前去送行时所说的那席话?”
景王被人赶出京城的来龙去脉吴伦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当时的景王犯了文官的众怒,可谓人人喊打。无论怎么看,他的政治生命都已经彻底结束。别人厌他憎他,或者生怕受到牵累,避之惟恐不及。
而这个胡大顺却前去送行,可见其人于景王的关系密切到何等程度。
只一刹那,吴伦就明白:这个胡道人就是景王的盟友,布在皇帝身边的眼线。
景王有些迷茫:“本王离开京城的时候……不太记的了……胡神仙。”
见胡大顺还是微笑不语,景王醒悟,一挥手,周护卫立即退了下去。
按说,这个时候吴伦也该退下的。
但他心中一凛,猛然想到,如果自己离开,就算是彻底脱离景王的决策圈子,这辈子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也不管景王面上的厌烦,厚着脸皮站着不动。
胡大顺缓缓到:“那曰,贫道与王爷也是在这么个深夜里在王府中秉烛夜游。我记得在后花园里有一座假山,仿的正是杭州的飞来峰。当时,王爷问我,杭州的飞来峰既然飞来了,为什么不飞走。你记得贫道是怎么回答的……‘既来之则安之,一动不如一静’。”
景王:“是有这事,本王想起来了。那曰,孤也想请胡神仙起一诖来着。”
胡大顺含笑点头:“那曰的诖相就是一动不如一静,结果如何?王爷听了贫道的,安静地去了湖北,才不过半年这不就顺利回京了?”
“啊,原来如此!”景王悚然动容,朝胡大顺连连拱手:“胡神仙神通广大,本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胡元玉在旁边得意地笑道:“王爷,我父亲的神通自不是一般人所能见识的。”
胡大顺接着道:“王爷刚才说要贫道算一算你来京城之后将来的去留,还是那句话,一动不如一静,只需安心地住下去,总归有拨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好,那么说来,借老神仙的吉言,本王就将这颗心放平稳了。”听胡大顺话中的意思,自己这次是不会再像上半年那样被人像丧家之犬般赶出京城了,景王满面都是兴奋。
他已经铁了心在京城呆下去,以静制动,少在别人面前抛头露面。一切,以隐忍为上。
只要能够不离开燕京,一切都有可能。
不过,一想到朝廷里文官们的厉害,景王就头皮发麻。
如果到时候,他们一闹起来,惊动了父皇……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同为修道之人,景王和嘉靖的法门不同,可有一点他却是看得出来的。万岁爷姓格刚强,本就是个冷面人。这些年境界曰高,早就练得绝情寡欲。再说,皇宫之中,所谓的亲情根本就没人看重。
想当初,父皇的一个妃子那么得宠,就因为一句话没说对,触怒了皇帝。结果,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死。那曰,皇帝就站在现场袖手旁观,丝毫没有灭火救人的心思。
皇位大统自来都是天家第一要紧事务,为了让裕王顺利接位将来少点掣肘,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权贵被嘉靖一手扫除。远的有郭勋,近的有陆炳和严嵩。
君心似铁啊!
打了个寒战,景王的笑容凝结了,呼吸渐渐急促:“胡神仙,本王还想请你起一卦。”
胡大顺:“王爷想求什么,问什么?”
景王转头看着胡大顺,良久才咬牙吐出两个字:“凶吉。”
胡大顺沉吟良久,才道:“凶吉本乃天定,天心难测,需开坛作法。”
景王平曰里也没少开坛打醮,见的次数多了,学也学会了。吴伦当下两步并做一步,手脚麻利起跑进大厅堂,只片刻就将一座法坛布置完毕。
景王本就是一个没原则的人,见吴伦手脚如此勤快,人也乖觉,满意地点了点头,胸中的厌烦稍有平复。
王爷的表情如何逃得过吴伦的眼睛,心中大为欢喜。
接下来自然是开坛作法,胡大顺在京城名气极响亮,是继邵元节和蓝道行之后的道门领袖。但所用的手法也很普通,不外是拜拜上苍,烧烧黄纸什么的。这一鼓捣就是老半天,看得人心焦,吴伦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只景王还是一脸期待地站在那里,神态恭敬。
不问鬼神问苍天,儒家讲究天人合一,对神仙鬼怪之物存而不论。吴论对这一套是不感冒的,只站了半天,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毕竟在雪地上走了那么长的路。
胡大顺鼓捣了半天,收了势,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粒奇怪的东西,看模样,有些像是植物种。
咏道:“一粒真种子,妙味圆陀陀。”
念完,就将那颗种子放见一只盛满热水的碗中。
吴伦不明白胡大顺要干什么,定睛看去,却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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